“所以说，使徒究竟是什么呢？”
记录的视频播放完，歌兰蒂斯拎着克罗离开，赛利亚也再再再次提醒祁缘注意养伤之后，病房从热闹恢复原本的冷清。一直在旁观的楚修似在深思，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哥哥我还是觉得应该先关心一下克罗那个半吊子医生装的的这只眼睛真的好用么？为什么我觉得现在有点不舒服了？”祁缘不想回答楚修的问题，深思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至少祁缘觉得没有。
“使徒之间为何会相互攻击？”楚修似乎不懂祁缘的心思，再次问了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你回来就可以了，我不要知道那些。”
“有些事情，是避不过去的，这次去天空之城，我们应该需要阿甘佐，他最后跨入的境界，就是上次那条疯狗跟你说过的——掌握源力。”楚修冷静地分析道。“甚至我怀疑，在时空隧道漂流之前，我们是认识的，只是大家都忘记了。他也说过是循着气息找来的，时空漂流然后降临的气息。就是不知道那条疯狗在哪……”
咚咚……
“进来~”祁缘拉着长长的声线回应敲门声，也是掩饰和哥哥的交谈。
“祁小姐，哦不，长官……”进来的是那个祁缘不太想看到的人，封玦以前的秘书，比自己高比自己精干还盛气凌人欺负过她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叫苏兰。“咳……”缓解一下尴尬之后苏兰说道：“长官，家族不会再派遣人员干预使徒战争，但是我受命于族里的老家伙们，来当你的左右手。”
“不用了，我有一个左手和右手，再多一个就成怪物了。”祁缘不喜欢她，甚至说还记恨着呢。
“长官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苏兰很想说是的，不过一切以任务为重，小女人的小孩子脾气不管也罢，她接着说道：“现在你就是我的直属上司了，为你鞍前马后是我的任务，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苏兰，今年27，毕业于……”
“不用说那么多啦，我呢也就不介意你当时对我做的事情了，现在你先倒杯水来，我们好好谈谈人生理想。我的名字是祁缘，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天界的小兵，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成了你的老大，以后呢，苏姐姐~就麻烦你照顾我了。”祁缘喝了一口递上来的水继续说：“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身一如既往的工作装，推了推眼镜苏兰回答：“那我们来说说目前的情况，使徒共分13位，使徒战争的目的是干掉他们全部，因为你的出现，泰拉人类千百年的夙愿可以完成了，如果失败那就会是他们预言的末日降临。你也见过使徒的破坏力，从族里的记载上来看，13位使徒复活之后会将泰拉粉碎，这个世界会消失为尘埃。在门口的时候和歌兰蒂斯交流过了，你已经知道60年前天空之城的事情，那么现在就跟你谈谈13号使徒——光之使徒。”一口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果然苏兰就是工作上的专业人士，祁缘不可能像他那样一脸正经有条不紊地分析。
“苏姐姐你觉不觉得……”祁缘强行打断：“这设定很狗血啊。”
苏兰突然发现新任长官似乎并不是那么严肃的人。
“你看啊，当时我是因为一些意外所以从天界下来的，本来我就不是很懂你们强者的世界，现在你们一个个的把我推到那么高的位置上，然后告诉我：少女你去拯救世界吧，失败了大家给你陪葬。我能不能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要不你们有什么秘宝能把我提升实力一夜之间到封玦那样的程度，虽然他还是死了，不过好歹如果强一点的话还是能够有多一点活命的机会吧，封玦他不保护弱小的我们，只是自保的话，那天他也不会死的对吧。”祁缘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只是一个iii阶修炼者而已，在世俗眼中，iii阶确实是强者了，但是都是经历过艾尔文战争的人，那个iv阶多如狗，阵法满地走的战场上，iii阶真的是连使徒的毛都碰不到啊。
“我换个方式跟你交流吧。”苏兰取下眼镜当着祁缘的面换了一套休闲服，散开扎起的黑色长发，卡其色的中长样式上衣，配上一条简单的牛仔长裤，甩掉高跟换上平底鞋，苏兰似乎舒服了很多：“工作装是一些人奇怪的爱好，果然我就适合这个画风啊哈哈。咳咳，继续……”苏兰从空间背包里取出一杆残破不堪的长枪递给祁缘“圣枪朗基努斯，差不多坏掉了。”
“我x，给我个废品有什么x用！而且为何要在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面前秀身材秀衣服……我要死了，受到你的气场震慑了，快救我……”祁缘拒不接受转而扯皮。
苏兰无奈收起圣枪，一脸蔑视地眼神说道：“要不要人工呼吸啊长官。”
祁缘恢复严肃：“你不要告诉我，圣枪在手天下我有，号令群雄莫敢不从啊。这东西我见封玦用过的，当时就破的不成样子了，现在这样子，我觉得拿来当成xx棒都嫌难看。”
苏兰发现自己似乎在新任长官面前没有什么槽是不能吐的了，少女你能不能正经点，少女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污。可是她是秘书，她是手下，以后朝夕相处所以她不能有太大的不满：“圣枪现在是一种精神象征，它身上的伤痕都代表着一次次人类的挣扎，泰拉并不是人类一统的局面，南方暗精灵一直在策划着反扑，兽族现在虽是几乎灭绝了，当年可以说是对人类造成最大的伤害的一个族群。最近的，三百年前德洛斯帝国剿灭战场上，为了消灭人类中出现的不和谐，圣枪已经油尽灯枯了，能够在艾尔文还使用圣枪重创11号使徒，封玦长官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你现在带着圣枪就代表着人类的希望。”
“苏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谈希望，我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就是你们的希望啊。”
“这是你的命运！”苏兰展开一阵气场，那种压力，那种气魄，就好像是封玦在祁缘身前那样，强者、命运、托付、希望啊……
苏兰收起魔力的扩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很弱，我还知道，只要你存在着，就算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只要这种命运在你身上出现了，你就躲不开。封玦长官以前只是家族里的小毛孩，他也什么都不懂，可是他接受了他的责任。不要只顾着你自己啊，想想身边的人，想想你的朋友，想想天界。封玦长官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可是你没有，如果你失败了，天界还会存在么，我记得你说过，3号使徒安徒恩出现了吧。”
安徒恩……是啊，还有肖楪的契约呢，还有要复原哥哥呢，如果什么都逃避，没有勇气站在战场上——随时都可能会死的战场，那么，这些事情怎么做到。
“你继续说……刚才我们说到13号使徒了。”祁缘觉得在逃也逃不了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么多事情要完成。
苏兰取出资料卡，按动几下弹出几个方框，每一个都是详细的数据——关于13号使徒的信息。“你看过那段历史了，当时的事情爆发之后，联盟立刻准备应战，十万兵力集结在天空海基地。结果……直到现在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没有人下来，也没有人能上去，保护幕墙被13号使徒控制了。近距离观察我们才看到，时时刻刻都有数不清的卫戍部队在攻击底层的幕墙，60年了，没有停过，可是他们也没有出来，那个人工智能，可以说被封印了。13号使徒是光之使徒，掌握光的能力，光一样的速度是他最明显的体现，上一个光之使徒叫做希洛克，是最后才死的使徒，趁着黑夜光的力量薄弱的时候，用圣枪钉死在大魔法阵上。我们不清楚13号使徒和另一个使徒的恩怨，导致在觉醒的时候居然如此深仇大恨，另一个使徒我们还不清楚他的编号，没有什么具体的数据表明他的能力，也就没法知道是谁了，精神渗透只是一种使徒的通用能力，11号也用过。”
“呃……如果两个使徒最后放下恩怨的话，怎么干掉他们。”祁缘只想知道最根本的问题，为什么不下来，谁知道呢，问她去吧。
“不知道，如果只谈13号，光的速度太快，上次的经验不能用到这次的征伐里，不过如果她只待在某一层的话，干掉的希望很大。60年来的观测我们知道了一件事情:13号使徒的能力已经很弱了，不超过10年，保护幕墙就会被打破，根据这个结论，我们也有了如何打开天空之城的方案，具体的我拟了一份方案稍后给你。而两个使徒联手的可能性是零，他们的仇恨已经不可能和解了。另一个使徒我们暂不考虑。”
“虽然想说这样我们头上会有很高很大很明显的旗帜竖起，还是听你的吧，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嘛哈哈哈……那么，只说13号使徒，卢克西的资料呢？”祁缘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暗精灵族的老婆婆。
“卢克西的话，你看这里……”苏兰将其中一块资料板移到祁缘面前，顺便自己也坐在祁缘身边解释道：“卢克西是帝国剑术大学前任校长的唯一女儿，剑术也算登峰造极，并且跟阿甘佐可以说是五五开的实力，但是她不能随便用底牌技能，所以总是输给阿甘佐，日久深情嘛，两个人就搞在一起了。毕业之后跟着阿甘佐在大陆上到处行侠仗义，哦，这是他们自己的说法。偶尔受到邀请会接受一些任务，天空之城是这两个剑术天才的最后一次任务。卢克西使徒化之后，她的家人全部被囚禁，两年之后处决，以反（人类）的罪名。”
祁缘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处决她的家人？反（人类）？”
“是的，公开审判，当场处决。”
“为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祁缘似乎觉得有点冷，缩了缩身体。
“不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卢克西使徒化了。”
“你一直在说她使徒化了使徒化了，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使徒化是什么意思？”
“使徒是一种一定会毁灭我们的存在，他们在之前是一直不死的，每次会从不同的生物身上觉醒，人类也是生物。如果一个人使徒化了，那么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部都会接受被处决的命运，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历史。对于使徒我们知道的还是很少，就算一次次地杀掉他们，可是我们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何存在，为何毁灭。”
“他们自己也接受处决了？”祁缘似乎明白了，如果对手是整个人类，挣扎着活下去有什么用？公敌，反（人类）罪，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谁也承受不起。
“必须接受。”苏兰恢复了肯定的语气。
“阿甘佐大叔呢？”祁缘想知道最后一丝可能。
“阿甘佐并没有死，当年他们并不算亲人，只是一般的情侣关系。根据受审时阿甘佐的陈述，他们并没有交合过。”
噗，祁缘一口水直接喷出，什么东西？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好吧就是说他们当年还是很纯情的咯？等等为何要知道这些？”
“从可能性上判断，交合过的人会对使徒产生一种亲和倾向。”
你他丫的这不是废话么？日夜陪伴的枕边之人会没有一点感情？就算是人类公敌也不会果断下手干掉的吧，谁能那么冷血。
“好了阿甘佐既然活着，那我们去找他吧，天空之城我觉得我们需要他的帮助。”祁缘复述楚修说过的话，在意识之中的楚修不禁竖起大拇指，意思好像是：不愧是缘，果然可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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