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官彧眼中闪过戏谑,似乎就等着这个答案了,幽幽道:“狗咬吕洞宾。”然后趁她没注意还是把她禁锢到了自己怀里。
“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她看看自己的处境,发现这次遇到官彧她真的迟钝了不少。
“不能。”回答的干脆,他剑眉一挑,鹰眼含笑却正经了不少:“想好有什么要解释得了么?”
推搡无果的澹优老老实实的呆在他怀里,叹了口气:“当时没摔死,然后有些事要做,然后一路追杀,没办法联系螟蛉,也没就没找你。”
“什么事竟然比我这个师父还重要?”语气里似乎带着些醋意,可却腾出一只手将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了。
感觉身子一暖,她心底一阵暖流,抬起头对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帮苏玉珩来着。你既然赶过来了,想必也是知道了?”
抱着她的人明显僵了僵,脸色如常甚至有些温柔,但她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混蛋,几次书信都没提过身边多了个人!”
澹优翻了个白眼:“我一直带着人皮面具,而且又没表面过身份,孤男寡女的,他又如何说。”
话音落,半晌,官彧光看着她也不动,目光流转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么馊主意。最后将她披风裹裹好,一把抱着着她就奔客栈去了,她横抱着实在郁闷:“诶,我说师父,我也是能自己走的好嘛!放我下去!”
官彧很显然没听她的,到客栈时,螟蛉正在屋顶等他们,看见她就要行礼,被她止住:“别,这在外面不需多礼。”
“哪个房间?”官彧又摆起了那王爷的谱,语气重新恢复冰冷。
螟蛉指了指脚下:“就这临河的就是。”话说完,就见官彧就裹着她,腾出手随手捞了块小石头,跃下屋顶,一击震碎窗栓,从临河的窗户直接跳进了屋内。
苏玉珩正在研究棋谱研究的三心二意,不时的就看房门,却没料到会有人从窗户近,着实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站起身,差点打翻了烛台,连退了好几步,然后抄起边的一个插着花的瓶子就想自卫:“谁!”
结果瓶里有水,瞬间浇了他半个身子都潮了,冷水一惊,收魂敛魄,看清了眼前的人还有他怀里的人,一双桃花眼里掩不住的惊讶,嘴张的塞得下个鸡蛋,手里瓶子瞬间砸地了:“官???谭姑娘?”
玄色衣衫,手里抱着澹优,翩翩然落地,那叫一个帅,放下澹优后他将边毛巾架一块毛巾扔给了苏玉珩,鹰眼凌锐,勾了勾唇角:“苏兄,别来无恙?”
苏玉珩接住毛巾,收了收刚刚差点惊掉下来的下巴看着两人不知道先问候谁好“谭姑娘你…官兄怎么过来了?”
官彧优雅的坐到了凳子,给自己到了杯水,喝了口,结果发现是凉的,眉头一皱,但语气悠然:“来看看你有什么事要本王帮忙的。”
澹优想到了刚刚的两个吻,脸还没褪下去的红晕又泛了起来,自动离官彧远了些,脱掉了官彧的披风放到了桌,盈盈一笑,看着可掬,眼神时不时的就去瞄官彧的表情:“没事,我没事。这位仁兄,救了我,嘿嘿。”
“哦哦哦。”苏玉珩点头,放下了毛巾,关切的看了她一眼:“谭姑娘没事就好。”
喝了凉茶的官彧看着两人眉目传情,心里有点不大爽快,他这个大活人还在这呢:“苏兄与我这徒儿倒是相处的融洽,以至于她都乐不思蜀了。”
“徒儿?”眼神还没从澹优身移开,官彧的话倒是让他又吃了一惊:“我怎么没听说过官兄什么时候有了个徒儿?”
“今年春天收的,怎么,本王收徒儿,你左仆射大人也要查查?”有一双鹰眼的好处就是,一个眼神过去,可以让对方感受到你眼中的凌厉而惧怕你。
苏玉珩与官彧也算交好,但他不喜欢官彧那双犀利的鹰眼,连连摆手辨道:“岂敢岂敢。不知谭姑娘和官兄如今探过那堤坝可有什么发现?”
说到正事,澹优将之前在那堤坝的所闻所见描述了一边,苏玉珩本来就胆子小,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坚决不想要这靠窗的房间了,澹优无奈,又去订了两间房,却被后来的官彧改成了一间,店小二十分诧异的看着澹优的夫君大变样,心下不知道编出了多少八卦。
“你订一间你们俩睡一间,我睡一间?”回房间的路,官彧的步子很轻快,似乎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澹优心底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官彧狡黠一笑,将澹优搂入了怀中,轻声道:“他睡他的。我们睡我们的。”
跟在后面的小二明显脚下绊了一下,官彧回头赏了他一个眼神,小二赶忙赔罪“不好意思,鞋里有个石子。”
澹优默默的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明媚一笑提议道:“师父,不行我就去跟螟蛉挤挤?反正这下雨天空气好,呵呵。”
“哦。“官彧眉一挑,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青桐令牌貌似不经意的把玩了起来,外人不识,那是清河王的必杀令,此令一出,必杀。那是直属于官彧的一个队伍,里面她所见的只有据说是里面武功最差的一个:苍梧。
“额……我还是跟师父一间吧。呵呵,有安全感”识趣的改变了主意。都祭出必杀令了,这官彧也算玩真的了,心下腹诽了官彧无数遍,很不情愿的看着苏玉珩乐颠颠的搬进了隔壁的房间,而自己得面对这个一来就占她便宜的师父一晚。
一间房,窗外是呜呜的风声和细密的小雨,屋内小二添了个炭盆,暖和了不少,官彧到底没怎么样,也没把床让给她,一直坐在那灯下优哉游哉的看着苏玉珩带来的棋谱,虽然他的棋真的下不好,可棋谱看起来还是煞有介事的。
澹优一开始就时不时盯着他看,官彧的容貌,这般认真起来,其实很动人,足够撩起随便哪个大家闺秀的心,可他似乎对谁都差不多,除了日常会调戏的她,这种荣幸她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含义,但是如今的情况,她觉得这些都是浮云。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脱了外衣躺那自撘的小榻望着屋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尔雅,绘心和初一还好么?”
“嗯。”他轻轻翻了页书,语气平淡。
她翻了个身,抱紧了被子,之前摔伤的内伤还在隐隐作痛,这段时间她几乎都是侧着睡,只要平躺基本胸口就会像炸了一样,而侧躺的痛会好些,原来是被梦靥折磨,如今是被这伤痛折磨,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声音变的有些闷:“师父,那日,你可查出是谁要刺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