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嘭……”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恐至极的凄厉惨叫,然后紧跟着就是一声重物与地面负距离接触的碰撞声。
“呜……呜……呸呸呸!呼……呼……差点把小爷憋死。臭女人,你给小爷等着。总有一天小爷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费了半天劲,这货终于将插进泥土里的脑袋拔了出来,然后伸手指着远去的直升机破口大骂。
正午的丛林里闷热潮湿不堪,各种毒虫悄然肆虐。那无处不在的虫鸣声和鸟儿的歌唱声,给吕途本就因为闷热而烦躁的心情更增添了几分狂躁。
从落地到出发,吕途用了二十多分钟调整自己的状态和心理,然后顺便做了一根两米长棍。最后腰间别着匕首,手上提着长棍,口中含着一根野草的吕途辨别好方向之后终于出发了。
三个小时后……
“额贼!这湿他哥滴啥烂怂地方嘛,把人能热死。这蛇虫多滴跟马一样,狗湿地还都是有毒滴。哎呀额贼,正说着哩,哪里又跑出来个你怂?看小爷不弄死你。哎,哎,哎……!这一下凉快多咧!这就是缺点水,要是有一瓶冰封或者冰啤,乃咱这人生简直就美滴太太么!”
丛林中,一阵骂骂咧咧的关中腔调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手持两米长棍,衣衫褴褛,头发乱的跟鸡窝一般“大侠”缓步走来。虽然此侠在着装上有些,嗯,不拘一格。但是那种无形中的霸气,却颇为震慑人心。
只见那“大侠”脖领,双手手腕,腰间,双脚脚踝处,俱都缠着一条条花花绿绿的斑斓毒蛇。配上那不拘一格的着装,外加一根燃烧了半截的香烟,那风骚,简直天上地下无人能及啊!再说那龙行虎步的步法,无形中就透露出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若是有人能够有幸看到,定会以为这货是从神农架跑到这儿来走亲戚的野人。
随着他脚步前行这才看清,原来这货正是被莫心一脚踹下直升机的吕途。
“额贼!这尼玛都走咧三个多小时了,才走了不到二十公里。把哥都走饿了。这他娘的姓莫的小妞,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幸亏小爷眼明灯亮,这要是真滴弄这么个婆娘回去,乃以后这日子简直就是灾难啊!还是孔老爷说滴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得了,额还是赶紧想办法弄点啥吃滴吧!不然么走到目的地就饿死了。唉!额贼!”这货嘴上念念叨叨着越走越远。
……
却说莫心在直升机上越想越慌乱。最初的愤怒慢慢沉寂之后,她也静下心来想了很多。感情的事情终究是不能勉强的。不能因为自己喜欢人家,那别人就非得喜欢自己啊。没有这种道理不是?想着自己的行为,莫心有些后悔。但是现在让她回去道歉,先不说吕途接不接受,她自己都低不下那个头。而且就算回去了,这么大的丛林能不能找到他这是个问题啊!思来想去,最终莫心有了决定。
“猎鹰,掉头送我去目的地!”
“啊?”
猎鹰不明白这个所谓的女首长是抽的什么风,一会儿悬停迫降,一会儿返航,这会儿又要掉头的。心想这妞是不是吃了耗子药不消化,在这儿跟他玩儿呢。
“啊什么啊?让你掉头去目的地不明白吗?”本就心情烦躁的莫心,听到猎鹰的迟疑顿时火冒三丈。
“是,首长!”猎鹰只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领命。谁让出来时上边吩咐,不能得罪这个神经质般的女首长呢?
“得!看来这妞不但是只母老虎,还是属狗脸的,反复无常啊!”无奈的猎鹰只能向隼发着牢骚。
这边说,吕途一路闲庭散步一般晃晃悠悠的前行。终于在日暮西山时分,遇到了一条小溪。
“哎呀湿他哥滴,终于找到水了。都快把额渴死了。”
见到眼前清澈的溪流,吕途急忙扔下扛在肩上的长棍,以及挂在长棍另一头的两只野鸡。然后快步奔向溪流,趴在溪边就是一顿牛饮。
“跑了大半天了,才走了四十多公里。还有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这要是走到目的地,不得累死才怪。该死的莫小妞,你给小爷等着。算了,小爷还是赶紧弄点东西吃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嘴上念叨着便忙活了起来。
“幸亏小爷我是烟火不离身啊,否则今天就要发扬老祖先茹毛饮血的光荣传统,回归原始社会的自然生活方式了。”
半天之后,吕途啃着一只被烤的黑不溜秋,分不清是什么玩意的野鸡肉。边嚼边嘟囔着:“嗯,还不错,就是差点调料。要是来点盐巴孜然什么的,那味道就更好了。嘎!!这咋还有血丝呢?”
看着那只被自己糟蹋的惨不忍睹的烤野鸡,正在无耻的夸赞自己的吕途不禁老脸一红。“幸亏这跟前没人,否则今天这个面儿可就栽大了。”
正低头卖力的对付那只烤野鸡的吕途,突然听到从四周的丛林里传来莎莎的走动声。
“嗯?什么玩意?额贼!是狼!还他哥滴是一群狼!”吕途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被一群野狼给包围了。想来应该是被那两只野鸡的血腥味给吸引来的。
那一个个灰色矫健的身影,流淌着唌水的锋利犬牙,还有泛着莹莹绿光的凶残双目,无不昭示着它们都是凶残狠毒的掠食者。
“得!小爷刚好吃的有些撑了,就当是饭后的消食节目吧!”
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这货将手中惨不忍睹的烤鸡往那狼群中一扔,然后抓过长棍便缓缓起身。
随着那烤鸡的落地,狼群中顿时引起一阵争抢的骚乱。
“一群不知死活的畜生,来!让小爷看看你们有多厉害!”看着争抢食物的野狼,吕途不屑的撇撇嘴。手持着长棍背靠溪流,站在场地中央与群狼对持了起来。
“畜生们,来呀!”手中长棍猛一拄地,口中霸气的大喝一声。狼群被他的吼声吓得一阵骚乱。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好似那长板桥前一声大吼,喝退百万雄兵的猛张飞一般。也许是这个逼装的有些过了,连这些畜生都看不过眼。又或许是因为,这些野狼觉得自己作为掠食者,却被即将到嘴的猎物吓到了有些栽面儿。
总之,正在他沾沾自喜之时,一声悠长阴冷的狼啸之声猛然自丛林深处传来。顿时那些原本止步不前的灰毛野狼,犹如脱缰的野马,又似出栏的猛虎一般,凶狠的向他扑了过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