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羽的信里寥寥数语:“月惜霜不在花间酒,行踪不明。”
李若冰看着信入神,直到慕小二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
“没……”李若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将书信折好。
“那晚月惜霜同你说了什么?”慕小二忽然提起那件事,“你当时,有意放过月惜霜的吧?”
“嗯。”李若冰也不回避,淡淡地回答。
慕小二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口气,轻声道:“有什么事総uì dǎng隼矗鸨镒拧!?br />
“去吃饭吧。”李若冰转移话题一边向屋子走去,“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月惜霜在哪儿了?”慕小二微微一笑,闻言李若冰脚步一顿,她偏过头,眸子有几分伤神,“摘花公子何等聪明的人,不也猜到了吗?”
老者听了李若冰的话,忽地一笑,“那个地方啊,唉,我李家的人,与他们的缘还真是斩不断。”
“师傅……”李若冰露出疑惑之色,“您曾跟朝廷,有什么联系吗?”
“也没什么,不过,你当真决定去找她?”老者眯起眼睛,语气有几分严肃。
“我担心她铸成大错。”李若冰叹气道,“她会不择手段去做那件事……”
慕小二摇着扇子,笑道:“那还真是麻烦呢,所以我们越早去越好。”
“即刻出发。”李若冰向老者告别,“师傅,我会尽早回来。”
“嗯,凡事当心。”
马车渐行渐远,老者脸上逐渐浮现出担忧之色,就算是泰阿现世,他都没如此强烈的危机感,而这感觉,都来自于李若冰一人。
“但愿不会有事。”
汴京的街头仍旧热闹非凡,两人到客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小二上来给两位倒茶,李若冰点了两个菜后小声问道:“小二,你可知皇宫近日有何异样?”
“哟,这位客官也是听了那件事吧?”小二笑呵呵地说,“那件事?”李若冰皱起眉头,“对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店小二也不卖关子,跟他们解释道,“前阵子朝廷新进了批宫女,听说其中一名女子天姿绝色,风华绝代,深得皇上宠爱,短短几日便升为才人,还同皇上出席了冬节!后宫那些妃子估计坐不住咯……”
“这些事,你们怎么知道的?”李若冰问道,“那可是皇宫的消息。”
“嘿!皇帝有皇帝的枢密院,咱们民间也有消息渠道嘛!告诉二位,我有个朋友就在皇宫当仆人,好多事儿都是他告诉我的呢!”店小二神气十足,“两位先等着,菜马上到!”
“会是她吗?”李若冰看了眼慕小二,后者摊了摊手,道:“我怎么知道,你进去看一眼不就行了?”李若冰白了他一眼,“皇宫那么容易就能进去,还要御林军作甚?”
“闯进去呗。”慕小二吊儿郎当地说,“你!”李若冰立马捂住他的嘴,“这可是天子脚下!你嫌命长吗?”“喔。”慕小二拿开她的手,笑道:“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吗?”
“懒得跟你废话。”李若冰气呼呼的,四下看了一圈,“你也不必太着急,就算那才人真是月惜霜,那不证明她活的好好的吗?”慕小二摇着扇子,一脸轻松。
“我去找找线索。”李若冰可没他那闲情逸致,她起身正打算去问问其他人,正好撞到一人肩膀。
“哎呀!”李若冰轻呼一声,却听到那人开口问了句:“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不好意思啊是我不小心。”李若冰礼貌地道歉,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眼睛,“咦,你……”面前站着的男子一身黑色官袍,气宇轩昂,李若冰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不由得陷入思索。
“你……你是……”男子忽然语气急促,他瞪大眼睛盯着李若冰,忽地半跪下去,“恩人!”
“啊?!”李若冰惊呼一声,客栈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聚拢,“你,你是谁啊?快起来!”李若冰伸手想扶他,后者却猛地握住她的手,他激动地浑身颤抖,李若冰尴尬地想把手挣脱出来却奈何他捏的太紧,而一旁的慕小二一副看戏的样子李若冰简直想一鞋拔子扇他脸上。
“我是,方文轩啊!您不记得了吗?”
“方文轩……?”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李若冰这么想着,客栈的其他人却是闹腾了起来。
“方文轩?!难怪他穿着官袍!”
“难不成是那个方宰相?”
“绝对错不了!前几个月他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我就说有几分眼熟!原来是方宰相!上次还同皇上出游我还见过他来着!”
“听说方大人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才!皇帝都对他称赞有加!”
嘈杂的讨论声倒让李若冰明白了此人来头不小,可她的确不记得这人,要说也只是感觉有几分眼熟罢了。
“恩公可是不记得我了?”方文轩显得有些焦急,他慌忙解释道,“两年前,你曾在江南竹林镇外救过我!你还给了我二两银子!”
李若冰思索着,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你!你是那个书生?方文轩?”
“对!您可算想起来了!”方文轩显得十分高兴,李若冰打量一番他的行头笑道:“看来你混得不错嘛,都当上宰相了!”
“这都是恩人您的功劳!若没有您相助,我早就成了路边一堆枯骨,哪有今日的成就!”说着,他想起什么似的,“你看我,好不容易碰到恩人,怎么能怠慢了您,还请您随我到府上一叙!”
李若冰暗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或许能拜托他带自己进皇宫!她笑道:“行啊。”随后指向一旁的慕小二,“这位是我朋友,慕秋白。”
方文轩立马作揖笑道:“恩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慕公子,幸会!”
“幸会幸会。”慕小二礼貌回礼。
方文轩带着二人走出客栈,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口,他恭敬地走到一边将两人先迎了上去,自己则最后上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