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却又华丽至极的楼阁,大门上方的牌匾上书三个鎏金大字,醉梦楼。
“真是有够华丽的。”渡压了压帽子,笑着叹了一句。
“唉,走吧。”贺溪无论看多少次都对梦楼这个地方十分嫌弃。
两人走进门,是华丽的大厅,金红的配色十分华贵,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金红白的纱制帷幔层叠掩映,如梦似幻。
醉梦楼是梦楼旗下的青楼,现在刚过晌午,还没有正式营业,所以两人刚进门,就被一个女仆恭敬地拦下。
“先生……”女仆还没来得及说话,渡就拿出了沈白的令牌,女仆见到令牌向两人深鞠一躬,做出请的手势。
“两位先生这边请,由我为两位带路。”
两人跟在女仆身后,绕过舞台,走过一个长廊,又拐过许多房间,最后居然走到了楼阁外。
这时,在两人面前悠悠垂下一条满是勾刺的藤蔓,渡仰头看,然而阳光刺眼,这藤蔓更是仿若直通天际,看不到头。
“这是?”渡疑惑地望向女仆。
“请吧,老板就在上面。”女仆依旧恭敬地说着。
“上面?……让我们爬上去?”渡看着那锋利的勾刺咽了口口水,头脑中已经浮现出他们被勾的血肉模糊的画面。
在渡惊讶的功夫,女仆已经不见人影,微风吹过,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挑衅一般。
“怎么办……”渡歪头苦笑着问贺溪。
“回去吧。”贺溪已经转身准备回去了。
“应该还有其他上去的路,我们去找找吧!”渡眼睛亮亮的看着贺溪,他很好奇沈白这个人,当然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别这样看着我啊。]
贺溪心中叹气,他实在无法拒绝渡的请求。
“那,你准备好了吗。”
“嗯?”渡被贺溪问的一头雾水。
贺溪没有回话,只是走过去搂住了渡的腰,拿起渡的手放在自己肩上。
“抓紧。”
“喂……”贺溪突然的接近让渡一惊,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灌了一嘴风。
贺溪抱着渡顺着藤蔓飞上楼阁,突然的失重感让渡下意识的抓紧贺溪,整个人埋在贺溪怀里,不敢乱动。
渡的视线越过贺溪的肩膀,看到他的背后隐约有些许红色光点,但阳光之下太过模糊,渡无法确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沿着藤蔓一路往上,到了楼阁的最高层。
那藤蔓从一个房间的窗子里延伸出来,窗子紧紧关着,藤蔓却穿破窗户纸直垂而下。
贺溪抱着渡破窗而入,窗子打开的一瞬间,藤蔓也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个华丽的房间,华丽到毫无新意。
可算落地了,渡长舒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还被贺溪抱在怀里,不自觉的脸色绯红,后退一步。
“额,谢谢。”
“嗯。”
气氛有些尴尬,渡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到处观察着这个华丽的房间,但是依旧绯红的耳朵没有逃过贺溪的眼睛。
见此,贺溪忍不住背过身偷笑,即使失去记忆,本质上的东西还是不会变的,还是个别扭的家伙。
藤蔓消失了,两人四处检查了这个房间,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两人对视一眼,小心地打开了房门。
房门后面还是一个房间,竟与刚才的房间别无二致。
走进这个房间,又打开房门,门后依然是相同的房间。
“都是一样的房间,估计开了后面的门,也都是一样的吧,这梦楼老板,是不想见我们吗?”渡饶有兴趣地笑着。
“呵,故弄玄虚。”贺溪轻蔑地嘲讽,说着,贺溪的眼睛突然变成诡异的红色,旁边的渡感觉到一阵森然的寒气从贺溪身上散发出来。
贺溪嘴角一勾说道:“找到你了。”
说着贺溪一眨眼的工夫就冲到第一个房间的墙边,一拳打碎了墙壁。
破碎的墙壁后面,一个身着红色玄国衣饰的女子翘着腿坐在华丽的沙发上,身后站着一个高挑的男子。
“溪哥哥!你终于来啦!”墙壁轰然倒塌,那女子跃过凌乱的砖块,向贺溪飞扑过来,她扑过来的同时,贺溪果断地往旁边一闪,让她的脸与地板亲密接触。
“啊!疼死了,溪哥哥你怎么不接住人家啊!”她坐在地上嚷着。
“不好意思,没看见。”贺溪一本正经地回答。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她拍拍灰站起来,叉着腰质问着。
贺溪没有理会她,走到渡身边说道:“她就是沈白。”
渡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溪,他还以为那个高挑的男子是沈白,没有想到神秘的梦楼老板居然是个小姑娘,看来这个任性的小姑娘很让贺溪头疼,有趣。
“沈白……是你妹妹?”渡明知故问。
“不是。”贺溪眉头微皱。
“人家才不是妹妹!人家是溪哥哥的未婚妻!”沈白跑过来嚷着。
“哦呀。”渡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是。”贺溪迅速否认,脸色难看。
“是!”
“不是。”
“是!”
“不是。”
沈白刚想继续反驳,那个高挑的男子走过来,挡在沈白面前,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说道:“贺先生,这面墙的赔偿金是一万金币,请问是现在支付还是记您账上?”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