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来也将往事说起，鸣人才知道自打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分离后不久，潜隐村与他的秘密就已经暴露了。
才知道自己这份在别人看来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有两个虽不太相信却一直默默支持他的人。
“好了，我所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了，如今，换你来补充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了。”自来也看着鸣人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其实对于你将那些本该死去，又或者正在被各国通缉的忍者留在潜隐村里，我们还是比较担心的，你这样做不是更背离了你的初衷吗？收留叛忍，各国忍村岂能认同你的做法？”
“他们不是叛忍。”鸣人摇了摇头道，“好色仙人既然知道他们的存在，那应该也听过他们为何会死的死，叛的叛。不是他们叛出了各自的忍村，而是忍村抛弃了他们，或者说是忍村中的某些人因为某些原因需要他们死亡或者叛出。”
鸣人看着自来也：“他们都是精英级的忍者，这样的牺牲不值得，他们的能力需要用到更有用的地方，而不是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忍者的铁律是遵守规则，而忍者的规则就是一切服从命令。”自来也道，“其实不仅是忍者需要规则，整个世界也同样需要规则，不然世界就会乱套。”
“世界需要规则我是认同的，但我不认同世界需要的是以牺牲伙伴才能换来稳定的规则。”
鸣人看了眼卡卡西道：“卡卡西老师曾教过我们，不遵守规矩和规则的人被称之为废物，但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自然界的规则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一条冷冰冰的规则，但它虽冷，却冷得一视同仁，不会因物种的不同而有所偏私。但世界的规则不同，这是一条由人定性出来的规则。人们总是在往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对规则进行修改，时日今日，这些规则早已变成了为某一阶层的人们服务的规则。因为利益，可以让谁谁谁去死，那指使者为什么不自己去死？难道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这说法有些偏激了。”自来也叹了口气，“政治的黑暗有时候确实令人无语，但是不可否认政治有它留存的积极意义在里面。这种角力，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换回了和平的可能。”
“我知道。”鸣人点点头道，“所以，我没有妄想去改变规则，我想做的只是改变大部分人的想法。当民意不可违时，规则自然会因此而改变。”
“你这是在挑动领导阶级与被领导阶级的矛盾，太大胆了，也太冒险了。这种想法，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没那个实力，你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自来也被鸣人这话吓了一跳，赶紧严厉警告了他一句。
不过，鸣人却淡淡地笑道：“人命的重量是一样的，特别是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这种平等尤为明显。我不是傻瓜，也不觉得我的命会比别人的硬，该当缩头乌龟时，我绝不当出头鸟。”
听他这么说，自来也的担忧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更深了。
“你该不会想要搅起战争吧？”
人命在什么情况下会显得越发平等呢？答案是战争，尤其是规模越大，参与人数越多，持续时间越久的那种大战。在这种环境下可不分上等人下等人，大家的命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不值钱。这种旷日持久的大战环境下，真真是人命如草芥。
“我只是在被动应战。”鸣人摇了摇头，“这样的大战迟早有一天会出现，长期对世界规则的不公抱有不满的疯子可不乏人在。”
自来也看着言之凿凿的鸣人，脸上的阴云稍霁，他也不是圣人，别人如何他管不着，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关心的人发生问题而已。
只是，没等自来也开口，鸣人已经看着他继续说道：“好色仙人先别高兴，我说的会引发大战的这个人其实也是你的一位故人，或者说是你的弟子之一。”
“我的弟子？”自来也愣了一愣，至今为止他教过的人并不算多，可是要说哪位弟子胸怀大志，想要引发世界战争的话，他不由得瞅了瞅鸣人，从教他通灵之术这点讲，这家伙勉强算得上自己的弟子，而且也怀有那样的念头。
只是，先前他不是自己否认了吗？
“你别瞅我，我说的自然不是我。”鸣人撇撇嘴道，“难道我长得就像个战争贩子？”
“别卖关子了，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自来也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急道。
“不知道三代爷爷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宇智波灭门惨案的真相。”
宇智波惨案的后续处理卡卡西就有参与，当时他便充满了怀疑，如今听到鸣人这话，心中某些预感得到了证实，只是他的心情并没变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卡卡西老师当年应该也猜到了，作为杀害自己一族之人的凶手，宇智波鼬，他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在执行上头的命令。宇智波一族想要发动叛乱，鼬接受了任务，在叛乱前夕抢先动手，消除了这股对村子具有威胁的力量。后来为了某些原因不得不担起叛忍的名头离开村子。”
“不过，这里我不想说太多鼬哥哥的事情，提到他，只是想说明下，鼬哥哥离开村子后进入的那个组织‘晓’。”鸣人道，“鼬哥哥之所以选了这个组织，目的之一是为了监视他们的行动。‘晓’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然后推倒重建一个和平的世界。”
“这个‘晓’难道是你说的我那个弟子建立的？”自来也皱着眉头道。
“是的。好色仙人还记得第三次忍界大战时，你在雨之国中救下的三位战争孤儿，并教授他们忍术的事情吗？”
“这你也知道？”
“潜隐村里可有位情报头子，当年你脱离大队好几个月，自然有人去打探你的消息了。不过，你关注的不应该是我怎么知道这些吧？”
自来也吸了口气，似在回忆当年的那段时光，沉默了一会儿才郑重地问道。
“那个人是谁？弥彦、小南还是长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