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趁着陆清风三人还没来,陈老六把张怀远撵下床,要张怀远跟他一块儿,去一个地方。
张怀远当时睡眼惺忪,不知道陈老六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加上睡意正浓,就不愿意去。陈老六一边拖,一边说“到了就知道了”,这样生拉硬拽,把他拖到了小荒山。
到了小荒山,三阳叟早已在那里等候。陈老六看自己和张怀远竟然迟到,一脸羞愧。
张怀远看到三阳叟,睡意顿消,又如在梦中,连连问陈老六:
“这人是神仙,还是妖怪?”
这时三阳叟刚刚打坐、吐纳完毕,也不怪他们来得迟了,缓缓走过来,问张怀远:
“你就是陈老六的兄弟吧?”
张怀远连连点头。
三阳叟说:
“好,好,两个徒儿,你们一会儿还要去学校,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马上练功。”
说完,他把陈老六、张怀远两人带到一片树林,开始教授他们“三阳神功”。
三阳叟告诉他们,三阳是一门上古就有的功法,是三阳宗的镇派之宝,天下各大势力,各个顶尖人物,人人垂涎欲滴,想学得这门功法,但三阳宗宗规极严,不是本门弟子,绝不外传。
两人听三阳叟说话,声音清越悦耳,音量虽然不高,但字字句句听起来铿锵有力,如珠落盘,当时就对师傅深厚的功力大为敬佩。
三阳叟说,三阳神功一共分为九重,第一重是入门功法,核心是神功中的三阳真气,三阳真气可以极大提升人的速度和体力。虽然是入门功法,却非常关键,如果第一重没练好,后面的八重就算再努力,也不能发挥三阳应有的威力。
说完,三阳叟就开始教授两人三阳真气的吐纳、运气、凝神、招式之法。陈老六和张怀远盘腿而坐,跟着三阳叟的指示,练习吐纳之法。
没练一个小时,陈老六就感觉小腹下面火烧火燎起来,又不好意思说,只得硬着头皮支撑。
再过一小时,小腹内的火苗越烧越旺,顺着陈老六的经络,从小腹到大腿,从大腿到小腿,从小腿到脚跟,把他烧得遍体通红,就像蒸熟的螃蟹一般。
陈老六还是不作声,忍耐着继续吐纳,但越吐纳,那火就烧得越旺,不久,又顺着小腹往上,经过胸腔,窜上脑门,这时的陈老六就跟掉进火坑里一样,感觉整个人就要烧着似的。
三阳叟这时刚好睁开眼睛,看见陈老六通体红遍,吃了一惊,也不作声,只是静静看着陈老六,他花白的胡须下正隐隐露出笑容。
再看张怀远,跟没练一样,轻松惬意,吐纳了一会儿,还险些儿睡过去。
陈老六终于熬不住,跳起来,三阳叟抢先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陈老六只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缓缓传来,当时心里就稳如磐石,坐下来,继续修炼。
到三个小时过去,三阳叟站起来,说:
“时间已到,你们起来吧。”
陈老六、张怀远长舒一口气,站起来。
只听张怀远“啊”的一声,手指着陈老六,嘴里不停地喊“老六,老六”。
陈老六问:
“咋的啦?”
张怀远结结巴巴地说:
“老六……你……你……你怎么变成红种人啦?”
三阳叟哈哈大笑,说:
“老六徒儿,你果然是世所罕有的天才啊!才三个小时,就练成了三阳神功第一重!”
陈老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信半疑地问:
“师傅,真的吗?”
三阳叟捋着胡须,神色极其得意,说道:
“徒弟,你这样的天赋,我三阳叟活到现在,还没遇见第二个。我刚才说你练到第一重,还算说保守了。徒弟,你依据我刚才的吐纳之法,再试着集气看看。”
陈老六先把三阳功法在心里默练一遍,再按照功法要点,重新集气。一股纯阳之气从他的肚腹传遍全身,贯通四肢,只感觉四肢被一股悠久霸道的内力贯穿。同时,他的皮肤重新变得通红,淡淡的**气体笼罩在他的周围。
三阳叟说:
“徒弟,要心无旁骛,专心一致,试着流动你体内的三阳真气!”
陈老六试着驱动体内的纯阳之气,感到三阳真气在体内加速流转,形成一股浩瀚的力量,他大喝一声,纯阳之气喷薄而出,把三人身边的树桠刮得“呀呀”作响。
张怀远跳起来,大笑道:
“太他娘的神奇啦,老六!”
陈老六收起三阳真气,三阳叟走过来,轻抚他的后脑,说道:
“你刚才的内力,已经突破三阳真气第一重,再练几天,就可以抵达第二重,到了第二重,三阳神功才有攻击的能力!……我三阳叟能遇到这样的好徒弟,也是上天给我的福气,哈哈哈……”
陈老六想起张怀远,就问三阳叟:
“师傅,那我这张怀远兄弟,怎么样?”
张怀远摸摸后脑勺,一脸羞愧,摆手说道:
“啊呀,我不是这块料,练了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阳叟说:
“要论天赋,张怀远确实不如你,但我既然答应收他做徒弟,就不会半途而废。徒弟放心,师傅一定慢慢教他。”
陈老六心里感激,对三阳叟说:
“师傅大恩,我陈老六永世不忘!”
三阳叟对陈老六说:
“修炼三阳神功第二重,比起第一重,要艰难千倍万倍,天分一般的人,可能一辈子就只能练到第二重。徒弟,明天前来修炼,千万不要心浮气躁,要耐住性子,铁杵磨成针,总有成就神功的那天。”
陈老六说:
“徒弟知道了。”
三阳叟说:
“天不早了,回去吧。”
两人告别师傅,回了学校。剩下几天,两人每天早起去小荒山练功,白天学习战甲铸造,剩余的杂活,全都交给陆清风、李爽、胡蛮儿三个小弟,自不必说。
至于修炼三阳神功第二重,果然如师傅所说,比起第一重,艰难无比,两天过后,还是一无所得。幸好有师傅告知在前,他也不急不躁,按照师傅的指点,一点一点地修炼。
这一天,他起床叫唤张怀远,张怀远因为连日练功,累得下不了床,任凭陈老六怎么拉扯,他死活也要睡个懒觉。陈老六想到他凡胎**,练了这么多天,也该休息一下,就自己下了床,去小荒山练功。
到了小荒山,看见师傅还没来,就顺着山路随便走走。
林间草木青青,鸟鸣似醉,山间的清风拂过脸颊,草木的青气钻进鼻孔,陈老六感到身心舒畅,走得乐而忘返。
正走着,忽然听到山谷里传来一阵女声,声音悦耳清脆,游游荡荡地传到他的耳边。
女声渐渐靠近,不一会儿,就钻过山谷,到了陈老六这边的山岭。陈老六回头,看见一个红衣少女正向他走来。
红衣少女一边走,一边拢着嘴喊:
“弟弟……弟弟……”
那少女远远看到陈老六,就小跑过来,问他:
“喂!你看到我弟弟了没有?!”
她看上去要比陈老六小了三四岁,衣服华贵,一身红衫缀满宝石,一看就知道是个豪门的**,再看她的样貌,艳丽中透着天真,清新里藏着冷酷。
她见陈老六没搭话,眉梢挑起,又问:
“喂!我问你话呢,看没看见我弟弟?”
陈老六看她虽然年纪不大,说话却很呛人,就没好气地说:
“这里就咱们两个,哪里有你弟弟?!”
少女说:
“我当然知道这里就我们两个,我是问你,你有没有在别的地方看见我弟弟?”
陈老六扭头就要走,说:
“没看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