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封心系赵家一众,匆匆前往,看见旁有一卖衣物的店子,遂进去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依旧是那一袭白衣。出来后径直往那城南行去,不多时,见一建筑用铁造的围栏围着,多有官兵行走于期间。料想这里便是那地下监狱。
柳封假装在这里行过,转头去看那里面官兵多少,防卫如何。正行至门前,那狱卒朝柳封一瞪眼,大声喝到:“你看什么看,这里不是其它闲地,不可多眼。”
柳封回道:“这位官爷,小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莫要见怪。我这就离去。”说完后柳封迈腿朝远处行去,那狱卒疑惑地盯了他一眼,便不去理会,自顾守着门口。
柳封走出狱卒的视线,回头一看,这监狱虽然高大,但铁围栏却是可跃过的,这铁围栏对一般人是天堑,但对于已经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的柳封来说,这几米高的围栏如迈过一块石子一样轻松。他朝对面不远处的一座客栈走去,一来吃个饭,解个饥饿。二来这里可以仔细地观察到对面监狱的情形。
“小二,给我上几碟小菜,要有素有荤。”柳封喊道。
“好嘞,客官请慢坐,稍等片刻即可。”小二回道。
不久饭菜上桌,柳封也静坐品尝。眼睛却始终盯着那监狱门口,盯着那如木头般站立着的守门狱卒。忽地耳边传来食客的细语声,这道声音是这样说的:“诶,不知你听说没有,那文太师的儿子文博成为东野郡的郡守了。那文博整日游手好闲,不知百姓之事,荒淫无度,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不知这东野郡会被他弄成什么样子。真是让人忧心。”
柳封借助变得强大的听力,闻得此言,不动声色,静静聆听。
那同桌的人回道:“你是说那祸害赵家的那个文公子。”
刚才讲话的人紧张地发出嘘嘘声,更为小声道:“你不要命了啊?这客栈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切不可多言赵府一事,也不必多讲,虽然大家都知道赵家是被祸害,但你明言出来是要砍头的!你不记得街角那二愣子的下场了吗?”
与之对话那人才闭声不言,柳封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都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件事极为恐惧。
他俩沉默了一会,才有一道比蚊子还低的声音传来,问道:“那文博看上了赵家千金的容貌这事是真的吗?又言是那文搏上门取亲不成,恼羞成怒弄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赵家人送入监狱?”
那提醒之人缓缓说道:“应该是的吧!十之**是了。”这男子说完,忽然惊呼道:“那文博来监狱了!”
柳封一直盯着门口,他也知道来了一辆轿子,但不知是何人,直到那人惊呼,柳封才注意那轿子里走出的年轻男子。虽然隔得远,但柳封还是能看清他的相貌。
见那男子嘴唇扁平,耳朵大得出奇,那眼睛小得像松红梅,极其不搭的五官真不知道谁创造出来的,而其苍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身躯,无力的脚步告诉柳封,这一定是酒色过度,严重伤了身子和根基了。他怕是难以再留后了。
那两个站立的狱卒见到文公子来到,立马跑上前来,点头哈腰的,生怕这位刚升的东野郡守不高兴,将他俩在这世上抹去。
那文博是见惯了场面的,不理会狱卒的讨好,一摆手,径直朝监狱里面走去他此行是有个令他心痒痒的目的的。嘴角勾起的笑意刚好被柳封所捕抓。
柳封内心暗道:“这文博这样诡异地笑,素闻他对梦儿有不轨之心,怕是梦儿会遭受欺凌。事不宜迟,今晚便劫狱救人吧,我这练就的一身武艺,对付那区区十来个狱卒,应该不在话下。”这样想着,柳封安心了一些,默默地慢咽着这饭菜,只等天黑了。
监狱之内,那文博果如柳封猜测的一样,图谋不轨,他来到关押着赵家一众的牢房,尖声道:“赵姑娘,我好言相劝你不听,你可知道,圣上闻说你治匪不力,那可是相当气愤,欲要责令你等一家,发配边疆。你想想边疆那里可不太平啊,若是夜里外敌来袭,一个不小心可是掉脑袋的。现在只要你嫁我为妻,你们不仅不需发配边疆,还可官复原位,说不定还能高升呢。这等好事可不宜错过呀!”
赵家一众冷眼看着这个面容丑陋的文公子,赵梦儿呸的一声道:“若是信了你的鬼话,那比丢了性命还要糟糕。你不必在这里诱言,我是死也不会嫁于你这个无耻之徒的。”
那文博见赵梦儿态度强烈,便转移目标,对其父道:“梦儿她年少不知对错,你老来说个话吧,我相信你是明白事理的。”
那赵父没有赵梦儿的恶言相向,而是严肃又冷静地望着这文公子,道:“文公子收起这份心思吧,不说发配边疆,即使命赴黄泉,我也不会将女儿交与你这等小人。”
文博听了,脸上不再是堆着笑意,他冷笑一声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我也不让你们死,我让你们活在这世上,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遭人践踏!哈哈哈哈。”不待说完,他便大手一挥,身后涌来几个带刀侍卫,打开牢门,冲进去将赵家一众控制,唯独将赵梦儿带了出来。那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那赵父厉声高叫道:“你这禽兽,做这等卑劣之事,快放我女儿。”
那赵梦儿也挣扎着意图挣脱控制,但女人家又怎么能与武艺高强的侍卫争斗。
那文博冷笑着走进牢房,一脚踩在了被按在地上的赵父头上,道:“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本可做我岳父,可你不愿,偏要做个阶下囚。今天晚上,我便要取你女儿的元阴,我心情好了再分于我的收下,你能怎么样?嗯?”
可怜那赵父,被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能嘴角里颤抖地吐了两个字:“禽兽。”
那文博放开脚,道:“禽兽?很好听的名字,我是禽兽,现在就要去做禽兽的事情,再见,老东西。”说完,朝外走去,挥手道:“带走,带到房间去,我今晚便在监狱临幸她。”
狠得那赵父捶打着牢房坚固的铁门,厉声高喊:“放开我女儿!!!”
那赵梦儿也只能喊了一声爹,便被强行拉走了。
那赵父绝望得气血攻心,昏迷过去,赵家老小都慌乱不堪。
监狱外的柳封,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寻着一个狱卒换班的时机,装做路人走过,趁其不注意,一个猛拳击倒一个,另一个被扫堂腿击晕倒地,好在夜色降临,行人稀少,没有惊起多大的吵闹声。
柳封收拾了两个狱卒,径直进去,见一屋子里有两狱卒正在吃菜,当下摸进门去,那两个狱卒见了,刚问了一声:“谁?”柳封已经回答了他俩。几拳下去,两人已满脸血丝倒了下去。
在他们身上摸到了钥匙,这才开了大门,走将进去,趁着夜色,他悄悄溜过了练武场,跑过了那狱卒居住的一排排房屋。径入地下室去。
刚到门口,柳封便被两个守着门口的狱卒看见,那狱卒喊道:“什么人?”
柳封不想踪迹外露,一个快速靠近,一套熟练拳法将想发警告的二人击倒,口吐鲜血,生死不明。
柳封急入地下,来到里面已经不能躲避了,只能见一个打一个,莫理她是多少人,皆在柳封拳法下伏地昏迷。
赵家一众稳得外面有异响,朝外看去,才发现一个健壮的小伙正打倒三个狱卒,再一看,这少年颇为熟悉,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便喊:“那壮士,过来,救我等出去。”
柳封闻言,发现是赵母,回答道:“我就是来这里救你们的,你们稍等。”随后来到那牢门前。
赵母提醒道:“那狱卒身上有钥匙。”
柳封回道:“不需要钥匙。”说完他手攥着锁头猛然用力一扳,将整个锁头都扯烂去。
赵家一众感谢道:“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姓甚名谁?待日后答谢。”
柳封回道:“我是四年前小居赵府的柳封啊。”
那赵府众人才焕然大悟,欢喜不已。
柳封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叙旧的地方,你们随我出去吧!”
赵母却道:“封儿且慢,老赵他昏迷过去,而且我女儿梦儿也被文博那禽兽不知弄到哪儿去,万望你先去救我女儿。”
柳封心一沉,道:“可在这监狱里?”
赵母回道:“在的。”
那柳封听了,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把钢刀,他在水仙湖时舞过大刀,因而也算应手,他道:“你们且在这里等我,我去救梦儿回来。”说完拿着刀飞快地出去了。
路回门口,那倒地的两名狱卒还未被发现,柳封静悄悄躲过岗哨,他在那狱卒居住的房子外看了了一会,一排房子皆没有梦儿的下落,内心不由急躁,恐梦儿已遭魔手。他左右看去,忽见一座较为华丽的建筑,他门口有几位侍卫,是那下午所见的文博的带刀侍卫。不必多想,就是那里了。随即摸过去,于黑暗中抽刀先砍一人,心急如焚的他已顾不得自己是第一次杀人了。被砍的侍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他护卫惊闻,拔刀朝柳封杀来,但这几人虽有武艺,但又岂是柳封的对手,不用片刻便已躺在地上,身躯上有多道流着血液的伤痕。
柳封忽闻尖叫声,他一脚踢开门去,见那文博正想扑上闪躲的梦儿。柳封怒气涌起,手上握着的流着鲜血的钢刀正闪着诡异的光芒。
那文博见有人踢门进来,抬眼望去,见是一面带伤疤,手持钢刀的强健男子。他惊恐地道:“别过来,放了我,我爹是当朝太师,你敢动我你全家都没命。”
柳封面无表情,他上前一步,那文博便后退一步。柳封走到梦儿身旁,将慌张的梦儿抱起,那梦儿记得柳封,记得他脸上的疤,因而安心地由他抱起,不再挣扎。
文博见柳封抱着梦儿走出去,松了一口气,以为柳封是惧怕他老爹太师的威名。
却不知,那柳封抱着美人走至门口,将美人放下,森严道:“你以为我放过你?只是不想你的脏血污了梦儿的衣裳和眼睛,死去吧,你这个败类。”说完,捡起一把门口死去侍卫的尖道,朝那文博扔去,准确地正中眉心。那文博临死前不敢置信地睁大着眼睛,还有大把时光的他便这样死去,还有大把的女人任他享受,却已等不来了。意识渐渐消失,留下的是肮脏的冰冷的尸骨。
来晚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