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三人前往部族大院,御剑瞬息可达,一家人大手拉小手,慢悠悠地走着,小狐狸蹦跳挡在前面,也要拉着手走,兄妹笑着一边一只,拉着毛茸茸地梅花爪,小狐狸顽皮地荡起秋千,柳娟在后面看着笑着。
进入中院,母亲去丹药房,妹妹去练功房,狄炎进入议事厅,小狐狸直立着身子,人模人样地跟在后面,众人见状忍俊不禁,四大寨主到齐,各山寨享受丹药半价地待遇,对丹药部十分敬重。
见到丹药部新任长老,几大寨主个个惊异,这点大年纪,能够炼制二级丹药,大有前途啊!族长坐在首位,左边二长老、三长老、铁匠、吴老,右边是四位寨主,狄炎面向众人礼毕,坐于吴老下首。
小家伙纵身入怀,四位寨主见是灵狐,个个眼热无比,小狐狸路上收到传音,它人面前不喝灵酒不吃灵晶,不取出混沌珠,它十分听话乖巧。
族长注视众人,开口道:“数十年选取弟子,来我族就那几家,中等宗门,十余年来一次,资源紧缺人才不济,大宗门对我族,历来不屑一顾,明日午时,万剑门、丹鼎门、驭兽门、百符门、大器宗,莅临我族选取弟子,青龙学院金丹大能,冰雪峰尹峰主,今日午时,将亲临我族。”
族长略激动,声音渐高,五宗门齐至从未有过,众人震惊!青龙学院乃四大学院之一,地位尤在大宗门之上,族长接着道:“此次宗门选取,部族应对已久,凡进入宗门者,奖励中级灵石五十枚;进入中等宗门者,奖励中级灵石百枚;若进入上等宗门,奖励中级灵石三百枚。”
族长扫视众人,四下鸦雀无声,他满意道:“午时将至,众位随我迎接贵客。”族长昂首走出议事厅,众人从左至右依次随行,武院大门前,地面石板不染纤尘,清洗地干干净净,卫队战士分列两排直达中院。
中院至内院,卫队精英护卫森严,内院练功房里,核心弟子静候待选,外院两侧,部落弟子习练依旧,人数比往日多了不少,一行人来到大门外,安静站立等候,白影一闪,小狐狸去姐姐处玩耍。
天空晴朗微风习习,两刻钟后,天边云端一道身影,不断变大转眼既至,来人白衣胜雪,脚踩柳叶飞舟,临近知是女修,部落上空收起飞舟,飘然而下,不假外物御空从容,必是大能无疑,众人慌忙跪地迎接。
族长高声道:“尹仙师莅临,部族蓬荜生辉,请仙师内院上座。”众人附和道:“请仙师内院上座。”“无须多礼,平身。”女修声音清脆悦耳,语调清冷平静,她只手微抬,一股凉爽灵力,柔和托起众人。
狄炎抬头,女修眉目如月,玉面朱唇,顶上云髻高挽,法带轻缠,神态淡泊宁静,星目掠过众人,她从容入内,众人跟随,狄霞和雨洁得族长传音,二人握住梅花爪,伺立测试玉璧侧。
女修直入内院,注目二女与小狐狸,目光柔和面露悦色,落座测试玉璧前,众人站立其后,打量狄霞和雨洁,女修微微点头,轻声道:“狄族长,俗礼皆免,贵部弟子开始测试吧。”
白影一闪,小狐狸纵上狄炎肩头,女修侧首打量他两眼,注目台前玉璧,雨洁两手按住玉璧,白光绿光闪现壁上,色泽莹润仿若实物,白光绿光瞬息扩展,布满整张玉璧,正是水木双灵根,女修面露喜色。
狄霞欲上台测试,收到族长传音,她蹦蹦跳跳来到族长身前,一双大眼睛看向女修,族长拉着她的小手,至女修面前轻声道:“仙师请看。”说完,取下她腕上的隐灵玉手镯,注目狄霞女修怔住。
与族长传音片刻,起身来到狄霞面前,她弯腰蹲下,将手镯带回狄霞腕上,一双玉手轻握她小手,温柔抚摸着小手掌心,注视狄霞目光柔和慈爱,轻声道:“狄霞,你可愿拜我为师?”众人愣住,场面安静落针可闻。
“姐姐那?”狄霞开口,眼睛看向雨洁,女修莞尔,眉梢嘴角微扬,玉面光彩动人,众人眼前一亮,便觉院内春光明媚,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女修柔声道:“她是师姐,你是师妹,如此可好?”众人闻言心怀雀跃。
“哥哥那?”狄霞看向狄炎又开口了,众人惊愕,尹峰主看看小狐狸,打量狄炎柔声道:“练气八层,倒也不弱,灵根如何?”狄炎上前一步拱手一礼,低头不卑不亢道:“禀告仙师,晚辈五行废灵根。”尹峰主一愣,五行废灵根?这点大修炼到练气八层?
看着小狐狸,心里顿时明白,此子得灵狐相助,倒有些福缘,她微一沉吟道:“五行灵根修行不易,小小年纪练气八层,筑基有望,内院须通过考核,恐难以进入,外院弟子资源微薄,事务繁杂,你可愿意?”
与妹妹和雨洁同门修炼,他自是愿意,立刻回道:“谢仙师成全。”女修注目狄霞,轻抚她小脑袋,微笑道:“如此可好?你满意不?”声音益发温柔亲切,“跟哥哥姐姐一起,好啊!好啊!师父真好!”
小家伙开心,尚未磕头拜师,就喊起师父,听得尹峰主心花怒放,满面皆春,族长命人摆上香案,雨洁和狄霞跪拜师尊以示庄重,尹峰主收得佳徒满心喜悦,也不介意俗礼与否,欣然坐于首位。
二位徒弟三叩首,尹峰主面生红霞灿若桃花,目似星光闪烁,美艳绝伦,众人侧目低头,规矩守礼不敢直视,唯恐惹得仙师不悦。
拜师毕,尹峰主拿出两把飞剑,交于徒弟道:“二剑一名秋水,一名寒冰,冰雪峰代代相传,自今日起,你二人便是为师亲传,持此剑如为师亲临,学院内外,胆敢冒犯者,斩之。”
言语虽轻杀气已凝,众人神魂大震,亲传弟子在宗门的地位,仅次于正副宗主和内门长老,犹在外门长老之上,部族终于有了大靠山,兴盛有望可喜可贺。
尹峰主至练功房打坐,她破例逗留一日,以便二位爱徒,与家人团聚告别。武院大门上,新插一面金丝阵旗,阵旗不大呈三角形,正面是条青龙,背面是座雪峰,这是尹峰主代表青龙学院,赐予部落的信物。
青龙代表青龙学院,雪峰代表冰雪峰,学院赐予部族信物,亲传弟子才能获得,护佑其族使弟子安心修炼,震慑外敌不敢轻易来犯,狄霞去丹药部见母亲,雨洁与吴老回衣甲部,二长老三长老各司其职,四位寨主去练功房修炼。
狄炎来到议事厅,见过族长和铁匠,开启隔音法阵,族长注目狄炎感慨道:“部族能有今天,你小子功劳很大,外门弟子不受重视,资源缺乏杂务烦身。不受重视倒也来去自由,你若呆不惯就回来,部族永远是你的家。”
即将离开顿觉不舍,狄炎轻声道:“族长、李叔,灵洞中部灵晶被我挖取干净,洞口不远还有些,你们挖干净,万一泄露,引起争夺不要也罢,火阳果奇缺所剩无几,筑基丹价格必然上涨,售卖不如留下自用,这里还有二十四瓶,数十年之内,部族料已够用。”
还有这多筑基丹,真是做梦一般,族长和铁匠愣住,接过储物袋,族长双手颤抖,“族长,若有二级药材,交于我,多少能炼制些。”族长取出乾坤戒,狄炎接过,里面药材不多,两百炉左右,拱手后退两步,他转身出门。
来到丹药房,狄霞怀抱小狐狸去内院玩耍,注目女儿身影,柳娟满眼不舍。儿女进入青龙学院,柳娟激动欣慰之余,又有些难过,见儿子拿出丹鼎药台,知其要炼丹,她安坐侧旁观看。
狄炎开启隐匿法阵,母子身影消失,十六份药材放入丹鼎,柳娟不敢置信,药材房内只有丹鼎中的药材,发出轻微的声音,半个时辰后,香味传出丹成收丹,药材投入继续炼制,动作从容轻松,自然如吃饭喝水一般。
下午至天黑,天黑至天明,族长给的药材炼完,炼制母亲的药材,十**一炼制十六炉,共二百五十六炉,两千零四十八枚,丹药无一报废,皆中品以上,柳娟的百炉药材一扫而空。
鸡鸣声起天色微明,狄炎注视窗外,取出两枚火阳果,八份筑基丹药材,净鼎炙鼎,探手鼎内温度适合,药材依次投入,盖上鼎盖控制火力,魂力探视鼎内,药材逐渐融合,翻翻滚滚渐渐成型。
半个时辰后香味道传出,五十八枚饱满圆润,九枚有丹纹,剩余多是上品,丹药收起交于母亲,柳娟恍恍惚惚,接过儿子奉上的储物袋,一袋是六瓶丹药,一袋是地火炎晶,另一袋是十六份药材,能够炼制十六炉筑基丹。
母亲身为二级丹师,未炼制筑基丹难免遗憾,收起物品关闭法阵,面向母亲退后两步,弯腰低头礼毕转身,柳娟怔怔地看着儿子的身影。狄炎来到练功房,开启隐匿法阵,脱衣涂抹龙血酒,穿衣出门走向外院。
外院中间搭一平台,台上排排桌位,桌上摆放着灵果灵茶,测试玉璧移到了外院左侧,八位核心弟子侍立一旁,外院门前,族长率族人站立恭候,小胖如今是核心弟子,他没有排队玉璧旁,跟在铁匠身后凑热闹。
见狄炎出来,他上前道:“恭喜!恭喜!你和你家媳妇同门,这些传音符,你拿着联络媳妇用,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得把美女守好了,可别放跑了。”小胖子递过东西张嘴就来,狄炎啼笑皆非。
将至正午,天边云端现六道身影,你追我赶片刻既至,当先一只飞行蛮兽三眼雕,体型庞大滑落而下,双翅平展长达六米,利爪长有尺许,雕上端坐一男修,此乃驭兽门修士。
第二位衣着朴素,身形笔直灵气内敛,御剑而落,是万剑门剑修;第三位是一女修,脚下灵符飘飘,衣带当风身姿窈窕,仙容端庄,颇有道骨仙风,乃百符门修士;第四位胯下一只葫芦法器,葫芦上画一座丹鼎,正是丹鼎门丹师。
第五位气派非凡,乘坐一精美飞舟,舟上小楼雕龙画凤,上书一大大的‘器’字,乃大器宗修士;第六位是光头和尚,头上一个戒疤也无,肥头大耳宽袍大袖,胸前挂串大佛珠,座下一把戒尺,逢人便笑好不和善。
族长与众人低头拱手,齐声道:“恭迎众位仙长!有请仙长上座。”驭兽门修士取出驭兽袋,收起三眼雕,同五位仙长入内,六人行至大门口,见门上青龙阵旗,互视一眼,举步入内坐于桌前。
族人奉上灵茶,台上左首第一个座位空着,族长朗声道:“有请尹仙师!”一道白色身影,踏空而行徐徐而落,气息内敛丝毫不露,落于左首空位侧,正是青龙学院尹峰主,五位仙长急忙起身道:“恭迎前辈!”
肥肥胖胖大和尚满脸堆笑,起身合掌一礼道:“女施主,和尚有礼了!”尹峰主注目大和尚,面色一愠冷若冰霜道:“法师今日来此,可是少酒缺肉了?”“非也非也!洒家来此,只兴之所致,随缘聚散。”大和尚满面笑容,应对从容。
“出家之人不爱财,多多益善,法师云游四海,刮地三尺尤恨天高,向来见财则缘聚,无财则缘散。”言语机锋咄咄,尹峰主毫不客气,大和尚满面堆笑道:“尹施主冰姿玉骨,心思通透,四海知我者非你莫属,实洒家平生知己。”
尹峰主冷哼一声,首位坐定,众人落座测试开始,尹峰主开口道:“我院弟子已定,不在九人之中,众位尽管选走便是。”众人称是,八名弟子一一测试过后,小胖子登台测试,九人之中他等级最低,灵根一般希望不大。
万剑门选中二长老的弟子狄青;丹鼎门选中三长老的弟子狄平;百符门女修,选中年方七岁的女弟子狄静;两个山寨弟子狄铜、狄铁,身材健壮,被大器宗选中,众位仙长挑选完毕。
尹峰主侧颈,目视大和尚道:“法师此来,缘起何处?莫非路过口渴,只为灵茶一盏?”大和尚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洒家寻缘而来,岂能空手而归?我之因缘,便落此子身上。”伸手指定小胖子。
小胖一愣眼一瞪,忿怒道:“当和尚?我不干!没有美女也就算了,天天没酒没肉,还活个什么劲?”众人皆笑。大和尚满面堆笑,双掌一合道:“果是洒家命中弟子,与我心思一般无二,善哉!妙哉!”众人忍俊不禁。
大和尚云游四海,常年以戒尺代步,人称戒尺和尚,乃无相佛宗弟子,戒尺和尚在门中地位颇高,是无相佛宗宗主的师叔,此人无肉不食,无酒不欢无财不喜,江湖人称酒肉和尚。
佛门修行因果愿力,法力特殊,乃魔门冥门的克星,修炼界敬而远之,大和尚所到之处,以挖坟掘墓为业,江湖外号掘墓僧。大和尚自谓大慈大悲,消除孽缘超度众生,墓无大小一应财宝,是搜刮得干干净净。
毁人祖坟,无论宗门个人,皆是嫉恨,偏偏这大和尚颇有手段,精通阵法符箓,法宝众多,又名多宝和尚,其数百年掘墓无数,竟谁也奈何不得,无相佛宗宗主见之也是头疼,好在他云游四海,来去无踪,宗门数年也不见其身影,倒也眼不见为净。
“美酒香肉,人生一大乐趣,魂魄既去,皮囊腐朽空空,财物闲置利用一二,有何要紧?世人愚钝。贫僧大慈大悲超度众生,消除阴灵怨愤戾气,只为积累善功,不图世人回报。区区墓中器物,或有或无不忍废弃,算作车马辛劳之资,有何不可?”
大和尚面目一整,笑容消失,立时有几分庄重法相,一番言语听来堂堂正正,颇觉大义凛然,使人难以辩驳,似乎他掘墓,掘得还蛮有道理,掘墓即是行善一般。
“成为洒家弟子,香肉美酒顿顿有,阵法符箓样样通,至于法宝灵宝,我多宝和尚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乖徒儿,还不上前领宝?”大和尚掏出些宝贝家当,直接利诱起来,众人皆乐。
小胖子眼睛亮了,上前两步又退后三步,摸摸肥大脑袋,朗声道:“头上烫戒疤很疼的,我怕疼,还是不当和尚了。”说着连连后退,众人忍俊不禁。
“乖徒儿,你看为师头上可有戒疤?无相佛宗属佛门正宗,宗主乃我师侄,是你师兄,谁敢在你头上烫戒疤?行走天下,谁人敢对你不敬?“来、来、来,乖徒儿,看看为师这多年,四处辛苦劳碌,给你准备了多少宝贝。”
大和尚说着,掏出一堆花花绿绿地法宝,确实是五花八门的宝贝不少,惹得几位仙长都眼热,小胖子听得心动,看得眼热,哪里还管其它?当下跪地拜师。
大和尚喜笑颜开,拿出三张骨制符箓,递于小胖子道:“乖徒儿,此乃佛门金刚符宝,功德愿力积累而成,防御无双,一丝魂力瞬息即发,纵然金丹修士,一时也休想破开。”
“乖徒儿,人生在世,打打杀杀毫无乐趣,哪里有喝酒吃肉,积德行善来得实在?行走天下保命第一。”小胖子深以为然,来者不拒,这一对活宝师徒,令人啼笑皆非。
弟子选取完毕,仙长们便欲辞行,小胖与狄炎依依不舍,尹峰主看向大和尚道:“多宝和尚,你盗我尹氏祖墓之罪,自有族人与你理论,暂且放过一旁。今日我收得二位亲传,你身为前辈满身宝贝,能不表示一二?”
狄炎、雨洁和狄霞,大和尚早已打量清楚,他也不含糊,回道:“尹峰主,二位佳徒福泽深厚,灵根天成,日后定然高高在上,贫僧见之也是羡慕,与我乖徒儿即是好友,贫僧岂能不表示?这两颗金刚舍利,赠予二位小友,僻邪除魔定魄安神。”
大和尚取下胸前佛珠,从中取出四颗舍利,一人一颗递于二女,又递给小狐狸一颗,笑道:“你个小家伙,忒精灵,倒是识货,好东西都瞒不过你呢!”梅花爪接过舍利握住,小狐狸双爪并拢,模仿大和尚合掌,冲大和尚连连晃动。
逗得众人开心,尹峰主眼露笑意面色稍霁,二女接过金刚舍利珠,合掌向大和尚道谢,大和尚笑道:“不用谢我,以后照应我徒弟一二,贫僧就知足了。”转身看向铁匠,递上舍利珠合掌道:“缘聚缘散本是命数,施主保重,贫僧告辞。”
铁匠在太玄门中之时,便听知这和尚了得,他连忙还礼,眼见分别在即,小胖一把拉住戒尺和尚,高声道:“师父!师父!怎不给我兄弟见面礼?”酒肉和尚注目狄炎,合掌笑道:“你这兄弟天生地养,造化天成,师父我宝物虽多,却无适合他的。”
大和尚摸摸肥脑勺,又道:“昔日偶得一物,不识留之无用,便送于他吧!”他拿出一坨黑不溜秋,扁扁地奇形怪状的东西,手掌一伸递将过来,狄炎不知何物接过收起,拱手礼道:“晚辈谢过法师。”
尹峰主一扬手,柳叶飞舟霎时变大,四人一狐进入舟中,柳娟在中院门前,目送儿女远去,两眼落下泪来,耳边忽听得狄炎传音:“千里万里,瞬息即至,母亲大可不必伤心。”
飞舟飞入高空,消失天际,柳娟想着儿子的传音,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拭去泪痕回转丹药房,尹峰主金丹大能离去,众位仙长瞬时升空,带着弟子回转山门。
柳叶飞舟里,二女与狄炎目视窗外,两个时辰后夕阳西下,彩霞漫天层云尽染,近处朵朵白云向后飞掠,地面朦胧一片看不真切,三人渐觉无趣,打坐修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