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敢向别人说这次到日本的原因。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不准打着我的旗号到大使馆去麻烦别人。来到这里,学习是大事,要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不能搞那些乱八糟的事情!”
苏基德教训儿子道。
“是,知道啦,您都说几遍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拜托您,老爸,别在外人面前数落您的儿子好不好?这太伤自尊了!”
苏基诺一边应着,一边抱怨着。
“陈浩,你怎么想起到东京大学留学来了?你们国内的好大学不是也很多吗?为何舍近求远,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了呢?”
苏基德连续几问陈浩道。
陈浩答道:“是这样,伯父,我们国的好大学到底怎样,我没读过,确实也不知道它们的情况,不敢妄加评说。
“我来日本读书的主要动因,是我觉得日本的重工业还是轻工业,都是世界一流的,其产品的质量在国际上也是出类拔萃的。
“在我们国内,很多人很多家庭都相信崇拜日本的产品质量,而对我国内很多同类企业的产品不屑一顾,宁可多花钱也要购买日本的产品。
“我想日本之所以能产出如此高品质的物品,定是和日本的企业管理,员工心态,以及一整套的运行制密不可分。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学习日本的先进企业管理经验,将来希望能为我国的建设多出一份力,多做一份贡献。”
“有志气!你也很有高瞻远瞩性。
“在你们国如此高速发展的状态下,你能冷静地洞察一切,看到自己国内的不足,不盲目自高自大,睥睨他国,妄自尊大,很有虚怀若谷的博大胸怀,实是可喜可贺。
“但是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产品质量,也有在国际上享有崇高信誉的,为何你却单单选择了东京大学,而不是别国的大学呢?”
苏基德赞许着又问陈浩道。
陈浩解释道:“我当时想去留学的国家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亚洲的日本;另一个就是欧洲的德国。
“日本和我国的关系源远流长,很多风俗习惯、民情、行事方法和我们国人有很多相似和相近之处,来这里学习,学到的知识更能适应我国的国情。
“德国的产品也很好,精工也很多。但德国的国情和国大相径庭,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不同,对同一事务也许有不同的看法。
“学到他们的先进知识也许会水土不服,难以被国消化吸收,我以为应该优先学习日本。
“再说我爸爸的一朋友,正好有关系能让我进东京大学学习,于是我就到这里来了。”
“嗯,好!好!”苏基德连连称赞,又道:“陈浩,你很有眼光,也很有见解。看你言行举止得体,不亢不卑,温和谦恭,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你比苏基诺要坚强,处事很稳妥。踏上日本的国土,最先碰到你,也是一种缘份,一种天意,我有个提议,不知你能否答应?”
“什么提议?伯父,但说无妨。只要不违大义,不偏公心,我自当照办。”陈浩忙接道。
“通过以上对话,我对你甚是佩服和喜爱。我的提议是:你和苏基诺虽然不是同专业的学生,但我想这并不妨碍你们成为好朋友。
“你们是否以后能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坦诚相见,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苏基德满含期望地提议道。
陈浩一听大喜,忙道:
“我们国有句‘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古语,能在异国他乡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很乐意能和苏基诺成为好兄弟好朋友,这个伯父尽管放心就是。”
苏基诺亦是满心欢喜,他兴奋地说道:“陈浩,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成为一铁杆哥们,咋样?”
他可能在国内知心朋友不多,如今一到日本,就认识一个极谈得来的同学,自是高兴无比。他说着就把右伸向陈浩。
陈浩亦伸出右,两握在一起。
陈浩慷慨言道:“好!以后我俩和睦相处,共同努力,刻苦学习,学到真正的本领,以后为各自的国家多做贡献!”
苏基德夫妇相视会心一笑。
伊莲问陈浩道:“陈浩,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岁,伯母。”陈浩答道。
“哦,你比苏基诺大一岁,以后你是哥哥,苏基诺是弟弟,但愿你们以后能结成天长地久的友谊。”伊莲满怀期待地说道。
陈浩立即接道:“伯母,我们国有一首古诗是这样写的: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啮桃树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何相忘?我既然比苏基诺大,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尽力照顾他的,您自管放心就是!”
伊莲对苏基诺道:“你听到了吗?以后有事多找你这个哥哥帮忙,不要任性,多听你陈浩哥哥的话!”
苏基诺点了点头。
陈浩说道:“苏基诺也不小了,也有自己的行事规则。以后我们是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待我们毕业时,一定为爱我们的人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太好了,我看好你们!你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别人羡慕的天之骄子,为我们长辈脸面上增添无限光彩的!”苏基德高兴地说道。
他们正说着话,车门突然从外面拉开了。
刘建昌满含失望地对他们言道:
“这四辆飞,没有一个来报到的学生——不等啦,先把你们送回学校吧!再说学校里也快下班了,你们先简单办一下入学续,明天也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陈浩几个人当然没什么意见,能早办完入学续早完事。
刘建昌安排几个人继续在场值班等待来报到的学生,他与几个学生一同上了车,命司开车驶向东京大学。
陈浩初次来东京,咋一到这繁华之都,一切都倍觉新鲜。
随着车子驶进市区,愈显繁荣,满目辉煌,放眼锦绣,自是与国的城市大不一样。
陈浩心说:东京不愧是一国际知名的大都市,整座城市繁花似锦,花园一般。
车子每经过一条大街,刘建昌就向他们讲解街道的名称、特点,有何知名的名胜古迹。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就来到了东京大学庄严雄伟的大门前。车子并没有停,直接开进了校园。
“师傅,马上就要下班,直接去财务处吧,先让他们把学费先交了。身上带着钱不方便,等明天再办其他续。”
刘建昌考虑周详,安排司道。
司师傅应了一声,就向财务处开去。
到了财务处前,他们下了车,刘建昌就领他们进了财务处的大门。
边往里走,刘建昌边向他们解释:“今天是第一天开学报到,来的人不多,一切续都好办,只要把钱交了,心就踏实了——其他事情,相对简单容易一些。”
陈浩笑了笑,说道:“刘兄想得周到,我最操心、提心吊胆的事情就是身上带了几万块钱,如果把学费一交,确实是踏实了。”
苏基诺也接着说道:“是,是,里拿着钱,心里就不安心。”
他们到了收费大厅,几个财务处的人正闲在那里,等着下班。见有人前来,忙站起来向他们礼貌地问好,并索要他们的入学通知书。
陈浩从行李箱里把通知书拿出来,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把通知书放入电脑,一边看着上面的信息,一边问陈浩:“你是先交一年的学费,还是把四年的一次交清?”
“先交一年的。”
陈浩答着,就从行李箱拿出四沓人民币来。
“哎,陈浩,你怎么不把人民币换成日元啊?”刘建昌奇怪地问道。
“兑换成日元?没通知我呀!我接通知时,只说学费一年四万人民币。我就拿了四万块钱过来了——不行啊?”陈浩疑惑地问道。
“不是不行,一般入学报到,都是在当地兑换成日元,来这里省事些,如果是咱们国家的人民币,学校还要统一去银行结算兑换,续麻烦。不过既然这样了,那就先把这些钱交上再说吧。”
刘建昌解释道。
“哦,还有此说,我确实不知道。”陈浩言道。
财务处当然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工作人员并不稀奇,就把四万元收下,用电脑打了一张回单递给陈浩。
办理苏基诺的时候,苏基德一下子从提包里拿出好几捆日元,一起递给了工作人员。
苏基诺把自己的通知书也递过去,言道:“四年的学费一次交清。”
陈浩心说:苏基诺的老爸不愧是政府高官,家就是殷实一些,一下子就把四年的学费交清了。
他哪里知道,苏基德虽在政府做事,但他的家族却是菲律宾的名门望族,菲律宾国内很多知名的大公司,都有他们伊凡家族的股份。
苏基德更是自己家族企业内的顶梁柱子,在当地可谓根深蒂固,财大气粗,业大势大,势力炙可热。
对他们家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在哪里花那么多的钱,什么地方会花到钱。
区区一点学费,陈浩看起来非常的多,但对于苏基诺家来说,连毫毛都不算!
他们办完续,走出财务处时,刘建昌问陈浩:
“陈浩,你怎么只交了一年的学费?据我所知,咱们国内能上东京大学的人,家境一般都不错。我还没见过只交一年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啊?”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陈浩解释道:“这几年我家出的事多,我妈没工作,只有我爸一人挣钱,家里的经济有些紧张,所以先交一年的学费。
“待缓过劲来,再交下一年的。校方允许一年一交,还真是一个比较人性化的政策。”
刘建昌听后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他又道:“马上要下班了,你们先到公寓楼认识一下自己的寝室吧。陈浩,你在一号公寓楼;苏基诺在二号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