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步伐很快,花如茵跟了上去,笑道:“小公子,怎么了?你确实长的好看。”
小公子怒道:“别跟着我,谁问你我长的好不好看?好看是父母给的,我就不聪明吗?”
花如茵笑道:“原来是为这个生气,你自然是很聪明的。”
小公子忽然站住,花如茵走的快了,差点撞在小公子身上。小公子回头拉住花如茵,笑着说道:“真的吗?那你说说我有多聪明。”
花如茵由他拉着手,笑着说道:“你很聪明,秀外慧中,敏而好学,颖悟绝伦,七窍玲珑,对,就是这么聪明。”
小公子笑道:“花姐姐,你也很好,不仅漂亮,还有眼光,也很聪明。被花姐姐这么夸一夸,我也满意了,一定帮你救出你心上人。我还有个问题,要是我不是个孩子,我也和你的心上人、我哥哥一般年纪,你会不会要我做你的心上人?”
花如茵笑道:“只要你不胡闹,又是大人,那就可以。”
小公子跳了起来,又在石间翻了几个筋斗。说道:“你这个漂亮姐姐,我要了,你以后一辈子是我姐姐。”
花如茵看他天真可爱,心里喜欢至极,说道:“好,你一辈子做我的弟弟。”
小公子笑容满面,说道:“姐姐有这么个聪明的弟弟,一点也不吃亏。现下我把中计说给你,那就是劫持我……”
花如茵道:“怎么能劫持你?那我们的姐弟情分还哪里有?”
小公子道:“这才是我们的姐弟情分。又不是真的劫持我,是带着我出去玩玩,顺便把你的……那位救出来。我哥哥和妈妈不允许我出去,我可很想出去玩玩。再说,虽然我哥哥不喜欢我,拿去换几个他抓住的人,他还是会换的。”
花如茵道:“那好,咱们走吧。”
小公子道:“不急,去我房间,先写封信。等我们出去以后,让人送给我母亲,我母亲自会通知我哥哥。否则,我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假装不知道,不管我死活。”
花如茵见他计划起来头头是道,更加放心,自己反正一筹莫展,就一切听小公子安排。两人按部就班,依照小公子的计划而行。
小公子写了求救信,又带了几样东西。花如茵携着他御风飞出玄风庄,找了一个小乞丐,给了一个刀币,让他前去送信。远远看着小乞丐将信交给了看门的两条汉子,便朝着烟雨楼去了。
来到半路,小公子忽道:“要是我们可以换个样子就好了。就这样子去,许多人认得我,就不好玩了。要是我们先偷偷进去,玩一阵子再救那位大哥哥,就更好了。”
花如茵道:“这有何难?我们去找处人家,我们很快就能变个样子。”
小公子笑道:“好啊,好啊。”若不是在天上,他可又要翻上几个筋斗了。
二人来到一个闹市,买了两身衣服。又找了个酒楼,要了间房。经过花如茵巧手一番打扮,两人模样早变,花如茵本想将自己打扮成白绍云的样子,但是白绍云是短发,却不好办了。想了一下,依旧扮成商槊的样子。
烟雨楼是个快活林,一切有钱人喜欢的东西应有尽有。只要你愿意花钱,总有你想不到的惊奇。烟雨楼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冤狱楼。凡是进去了的富家子弟,没有一个会在钱花完以前出来,有的人为了在烟雨楼享受,甚至卖妻卖儿。这个原因,只是冤狱二字的来历的一方面,另一个原因,那自然是死了不知多少不该死的人。
烟雨楼建在山腰,山前并不如何富丽堂皇。只是普通的赌场,有几个烟花女子而已。而山肚子中,不仅有地狱般的刑法,也有无数让人快活致死地法门。
打扮完,两人退了房,便要上路而行。却忽然大风呼呼,卷来漫天乌云,跟着轰隆隆、轰隆隆打起了雷,随即唰唰唰唰下起了雨。小公子站在屋檐下,看着狂风骤雨,突然吟道:“天地无心何不平,长空万里作雷鸣。思君不愤人间事,故向尘寰吼几声。”
花如茵不知这诗,是小公子自己即兴而作,以为念的是前人旧句,也就不觉得如何奇怪。
风雨猖狂,两人只好买辆马车,乘车而行。走了一阵,雨便停了。二人坐在车中有说有笑,不多久到了烟雨楼,此时二人已装扮过,没人认出小公子。
小公子到了门口,衣袖中拿出一个木牌,众人看了,恭恭敬敬引了进去。当看到花如茵装扮成的商槊的样子,有几人脸上变色。一人大着胆子过来拦住,问道:“请问这位爷台……”
小公子回头怒目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这是我的拜把子大哥。花大哥,咱们走。”
那人上前一步,依旧拦在花如茵前面,问道:“这位爷台,请问高姓大名。”
花如茵本要说自己叫商槊,无奈刚才小公子已说她姓花,只得说道:“在下姓花……”一时却想不到应该叫什么名字。见那人盯着自己看,一时想到进来时看满楼都是花,随口说道:“花满楼。这是在下义弟,何不平。”本来她想到了白绍云,想说小公子姓白,却又怕想不到该叫什么名字,便用了刚才小公子所吟诗里的三个字。
小公子假装不耐烦,大剌剌的道:“你们这些狗屁规矩,太也麻烦。花大哥,走吧。”
大家看他只是一个孩子,手中又有专用令牌,不敢得罪。含笑道:“多有得罪,最近烟雨楼不大安宁,所以多问了两句,请二位爷多多包涵。二位爷也须多多小心。里面请!”
二人在一人引领下,进到一间雅阁。雅阁中挂满了miàn jù,小公子假扮的何不平便摘了一个,戴上了。花如茵化妆的花满楼也摘一个戴上。
一人问道:“请问二位爷,今日想要玩点什么玩意?”
何不平道:“花大哥,弟弟最近心情不好,想狠狠打几个人来出出气,大哥陪我去可好?”
花如茵假装高兴道:“太好了,哥哥正有此意。”
小公子回头对那人道:“可有新鲜的,最好是年轻力壮的,吃打,叫起来声音也大些。哈哈哈哈……”
格律诗直到唐朝才达到成熟,尤其杜甫功不可没。唐以前的人写格律诗是不可能的事,为了显示小公子聪明,只好写他随口一出就是一首七言绝句,水平虽不高,也已难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