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下的人影,到了近处。罗守阳惊叫道:“阿虎?!”
齐季平也惊叫道:“老四?!”
罗守阳跃起抱住,似乎就要哭出来,声音哽咽道:“阿虎,你怎么了。”那阿虎却只是直挺挺躺在罗守阳怀中,一动不动,一声不响。
秦邈见了,抢攻九剑,将晋越英逼退三步,撇下晋越英,奔来看视。
却听楼顶上,差一点大师忽然又是哈哈大笑。他笑着说道:“他又没死,你们都哭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邈怒道:“老贼,你对我师弟做了什么?有种的下来受死!”
差一点大师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着说道:“老道也没做什么,只是将他困进了华胥境中,就看你们能不能将他请出来了。请不动也没关系,最迟明日天亮也就醒了,哈哈……姓秦的小子,你问老道有没有种?老道倒要问你,你有种,可发芽了没有?拉个孩子出来老道看看。你小子胆敢骂老道,老道生气了,老道去后院烧房子。”他本来斜坐在屋顶,这时翻身而起,便要去烧房子。
姜湛玉忙道:“大师,等等,别胡来。”
差一点大师道:“臭小子,什么别胡来?老道是御风而来,可不是胡来的。胡来怎么来?你来个给老道看看。商槊那小子和白绍云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姜湛玉道:“大师要烧房子,晚辈不跟你说。大师自己去找他们呀!”
差一点哼的一声,说道:“老道干嘛找他们两个臭小子,他们很了不起吗?哼哼哼!”
姜湛玉道:“他们嘛,商槊是晚辈大师兄,比晚辈厉害些,却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那白公子却实在了不起,相当了不起。他派遣大师来这里烧房子,大师就乖乖来了。要是白公子只是泛泛之辈,大师焉能对他唯命是从?”
差一点大怒道:“胡说八道,乱放狗屁。那姓白的小子怎么能够指派老道?老道何许人也?只能是老道指派他,不信你叫那小子来,和老道对质,看他怎么说。”
姜湛玉道:“大师果然聪明绝顶,白公子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他的至交好友,也就是晚辈的大师兄商槊,又有谁能找到他?大师明知晚辈找不到白公子,所以无从对质,那就显得大师比白公子了不起了。大师不想承认,晚辈偏有法子要大师承认。不知大师可敢于晚辈打个赌啊?”
差一点怒道:“笑话笑话,大笑话,天大的笑话。老道还能怕了你这毛头小子?有什么不敢赌?赌的越大越好。要不今天就赌,老道和你小子,谁能将守阳宫烧成一片白地?”
姜湛玉道:“那可不成,这样太也容易,对于大师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咱们赌个更加为难的,大师可愿意赌?”
差一点道:“好啊好啊,越是为难越好,越为难你小子输得越惨。说来说来,赌什么?”
姜湛玉道:“就赌今天,谁敢不烧房子。看看你敢不敢违背白公子的话。平手算你赢,怎么样?”
差一点知道上当,哇哇大叫,说道:“臭小子,太年轻,不懂玩,不懂玩。比就比,就比,比死你。这个必须要有赌注。”
罗守阳趁二人斗嘴之余,在那“阿虎”身上细细检视。
反复检视了几遍,才确定,除了进入了华胥境,并无其他伤势。才稍稍放心。
罗守阳凝神静气了一阵,伸出双手,一手拖住阿虎前心,一手拖住阿虎后背。
缓缓运起心法,在魏虎奇经八脉中缓缓运行一阵。先行保护住阿虎周身。
才伸手到阿虎后脑查看他在华胥境的情况。
只见阿虎在一片荒漠中被一群狼人围住,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全身鲜血淋漓。
罗守阳见了,虽然明知这一切并非真实,阿虎就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还是心头大痛。
围住阿虎的狼人不断皋叫,忽然一齐冲上,阿虎全力拼斗,还是又被狼人咬了两口。
罗守阳也顾不得守阳宫中强敌环视。一手按住阿虎百会穴,一手按住阿虎膻中穴,精神一振,也已进入了阿虎所在的华胥境中。
阿虎见师傅来到身旁,激动万分,哭道:“师傅,你可来了,快救我。”
罗守阳安慰道:“别怕,师傅就是来救你的。”罗守阳翻手成剑,三尺青锋已在手中。
罗守阳武动长剑,剑光霍霍,奋力向前,一阵杀戮,已然杀退了一众狼人,牵着阿虎腾身一跃,退出了华胥境。
所谓华胥境就是梦境,华胥是一个姓氏,传说是女娲和伏羲的母亲。中国古代,列子一书中,记载皇帝梦如华胥国。
“其国无帅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故无夭殇;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不知背逆,不知向顺故无利害;都无所爱惜,都无所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热。斫挞无伤痛,指无痒。乘空如履实,寝虚若处头,云雾不其视,雷霆不乱其听,美恶不滑其心,山谷不踬其步,神行而已。”
这里的华胥境却是为别人造梦,制造一个幻境,让人梦入其中。既然是由人造出的梦,当然不是真的到了华胥国中。造出的梦,可以是美好无比,也可以是恐怖非常,可以让人愉快幸福,也可以让人痛不欲生。总之,华胥境中无所不能有,只看造梦人如何安排。
阿虎出了梦境,便如梦醒。睁眼一看,只见师傅抱着自己。自己身上却无伤无痛,惊道:“师傅,徒儿这是怎么了?”
罗守阳安慰道:“孩儿,没事了,一切都好了。别害怕。”说着,用手轻轻摩挲着阿虎的头,眼神中爱怜无限,仿佛是慈母看着可爱的婴儿一般。
这时听得差一点与姜湛玉有说有笑,又是打赌烧守阳宫,又是打赌不烧守阳宫,这时正听到差一点向姜湛玉索要赌注,心中气急而怒。
大声喝道:“两位对守阳宫也奚落得够了吧?如此欺侮于人,是何道理?三位,要***也好,要放火也好,守阳宫奉陪到底!来吧!”
说着手中长剑轻轻抖动,长剑顶端剑芒忽吞忽吐,剑身周围剑气缠绕。双眼血红,怒视着身前的姜湛玉。本来凝立如山的罗守阳,这时忽然而动,凌厉之极的一剑刺向了姜湛玉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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