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毕,商槊将近日听雪庐中情况陈述一遍,刘知义和李伯千二人却不曾提及。
众人听罢都有不豫之色。老二周仲海更是听得咬牙切齿,怒道:“恶贼,周某现在就去灭了守阳宫!”
老三姜湛玉劝道:“二哥太也性急,听师傅吩咐。”
韩承喃喃道:“区区守阳宫,居然也如此无礼起来。这次出来,我们只怕是被人算计了。老三,现在两边情况你都已清楚,你想想是也不是?”
姜湛玉道:“那小徒顺便将师傅遇到天心教,以及二哥和天心教交手等事,一并说予大师兄和这位白兄听听。”
韩承道:“好,如此甚好。你便说罢。”说罢,就地坐在一块岩石上。说道:“你们也坐下罢。”六人就近找地方围着韩承坐下。
姜湛玉坐在韩承右侧,说道:“师傅来到舞阳山采药,已有六七日,这日准备要到大泽江边去,忽然接到一份帖子。帖子上说:
“久闻韩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之内,无不以得听先生一言之教为幸。可惜老朽与先生却是缘悭一面,至今未得拜谒。常自悲叹,何英雄之难求也如此?幸今风云际会,敢劳先生屈等一日,吾与先生会猎舞阳山中,请先生赐教一二。愿足下慷慨,不使老朽徒劳往返也。
“帖子上署名是天心张三字。”
商槊问道:“天心教与听雪庐向无瓜葛,互不来往,这封信,来得有些突然。”
韩承道:“不错,可是为师刚接道信时,心中有气,便没想到这一节。看他虽说得客气,实在有点嘲讽奚落的意思。以为是天心教看我听雪庐这些年兴旺,便要来试试为师。便没多想,让送信人回话,随时奉陪。”
姜湛玉继续说道:“也就当晚,我们师兄弟赶到。师傅令四师弟回去送信后,将帖子拿给我们看。我们也没多想,便在这里等着天心教前来。
“第二日中午时分,十全王领着五百教众到来,二哥便迎上去搦战。十全王身边一将军前来应战,不到三十合便被二哥一掌打成重伤。十全王令手下大将雷风出阵,那雷风十分了得,与二哥斗了七八百招,二哥才胜了一招。那十全王自认已败,便退去了。”
白绍云道:“这也没什么呀?为何说是被人算计?”
韩承道:“因为铁面王败退时说了一句话,他说:
“想不到竟能找到如此强援,本王倒小瞧他了。
“这是第一,他说我们是强援,那么说明正主另有其人。
“还有,我忘了一事,那是许多年前,我也不过小有名气。那时候我在追杀一只神域逃出的孽畜,那孽畜脚力甚好,法力也不弱,又极为狡猾,我都险些伤在他手下。
“那孽畜一路逃窜,居然到了天心教地盘。我也是年轻气盛,全不在乎,还是一直追去。到了一座山庄,那孽畜无处可遁,奔进山庄去了,我也跟着奔进去。只见一瘦瘦小小的老头一伸手已将那孽畜捉住。
“我当时对他那一手功夫就已十分佩服,于是上前索要时,也十分客气。没想到,那老头却冷冷的道:
“老朽在自己家里抓住的,凭什么给你?难道是你养大的不成?
“我觉得他虽然说话无礼,道理却也不错。又是老叟,不能与他争执,便说道:
“老丈说笑了,这是神域逃出来的孽畜,怎么会是小生所养?只是这孽畜在人间无法无天,为害不浅,所以要将它追来杀了。老丈既然不愿意交给小生,你老将它杀了也是一样。
“没想到那老叟却道:
“老朽在自己家里抓住的东西,我愿杀、愿养、愿放生都是老朽的事。少年如此爱管闲事,不觉得累么?
“我追那孽畜已有一月有余,吃了不少苦头。此时听他如此说,顿时心头怒气冲天,早已按耐不住,便道:
“那老丈如何才能将这孽畜杀死?
“那老叟道:
“容易。你将它从我手中抢将过去,然后杀了,就是这么容易。
“如此一番辛劳,怎能允许到头来只是白忙活,我已决定动手。便道:
“多有得罪。请赐招罢!
“那老头冷笑道:
“是你要与老朽斗,怎么叫老朽先出手?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罢!
“我一出手便向那孽畜抓去,老叟轻轻便已让开。那老叟身手敏捷,法力精深,若是真打,我当时是万万赢不了的。若是现在,老三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老二当能稍胜一筹。斗到三百多招上,我才找到机会,将那孽畜一掌击毙。
“那老叟见我真杀了那孽畜,勃然大怒,便想杀我。这时从房中走出一名青年,喝道:『住手。』
“那老叟便弓腰退开。
“那青年却对我微笑道:
“少年,好俊的功夫。叫什么名字?
“我看他并无恶意,此时孽畜也已杀却,便将姓名向他说了。他又问了许多问题,我都照实回答了。问他如何称呼,他却只是冷笑,不肯说。后来我慢慢猜想,那气度,那着装,那容貌,一定便是天心教教主。否则,他不至于不肯说名字。”
白绍云道:“这么说来,那封信是假的了。”
老六吴枬道:“不错。只要知道天心教这次是来对付谁,便能知道是谁造的假。”
周仲海道:“那还用说,除了守阳宫,还能有谁?依我说,冲进去一把火烧了他,岂不是干净。”
韩承森然道:“胡闹,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脾气?多向你师兄师弟学学,了不长进。”周仲海被骂得哑口无言,坐在一边,不敢再说话。
姜湛玉道:“师傅,小徒觉得,找不找到写假信之人,无关紧要。应当怎么与天心教分说清楚,才是现在要抓紧的事情。虽然说不怕他天心教,但是中人圈套,无端树这样一个强敌,却也冤枉太过。”
韩承点头道:“老三说得有理,很合我意。那秦邈偷袭听雪庐的账该怎么算?仲海,你说说。”
周仲海嗫喏道:“徒儿太过莽撞,说出来又惹师傅生气。师傅还是问大师兄他们吧!”
韩承道:“知道自己的不足,就要克制,倘若你能学会遇事三思,只需有你大师兄一半的稳重,为师可就满意了。不要推辞,为师就想听你说,快快说来。”
前面没有写好,开头有些拖沓琐碎,非常对不起各位书友。后面希望更有进步,感谢您的支持和鼓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