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槊道:“白兄若知道真相,也必不觉得奇怪。”
白绍云道:“是那人行为不端?还是……”
白绍云说罢,等着商槊回答,商槊却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道:“行为不端倒也算不上,只少目前为止没有。只是这不过是一笔交易。对于听雪庐来说,不仅没半分好处,而且有可能引来覆灭之祸。对于师妹也是如此。师妹从小被娇惯坏了,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穴,商某实在不忍心。”
白绍云道:“商兄何不对尊师明言?我想将事情分说清楚,尊师必然能够明白。”
商槊道:“有些情况,白兄不清楚。要是能够对恩师明言,商某也不至于如此惆怅。白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绍云道:“商兄请讲,在下若能相帮定然不敢推辞,只怕小子百无一用,不能为商兄解忧。”
商槊道:“白兄过谦了。此事却有些为难,白兄若有难处,不妨直说。”
白绍云略一思索,道:“自然,我不与商兄客气。”
商槊道:“嗯……白兄可成家没有?”
听商槊如此说,白绍云忽然想到了梅雪,心中一阵凄苦,低声道:“还没有。商兄问这个干嘛?”
商槊道:“随便问问。商某也不曾成家。可有心仪的姑娘了?”
白绍云越听越奇,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说有吧,只怕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虽然最后看见那条短信,又能说明什么呢?兴许发错了也未可知。要说没有吧,毕竟心里时时挂念着她,无时或忘。
商槊见白绍云沉吟不语,问道:“白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绍云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心里有个时时刻刻挂念着的姑娘,只是如今也只能空追忆了。人生,总是要错过以后才能明白。明白了却已时过境迁,无能为力,束手无策。这,也许就是所谓追悔莫及。”
商槊道:“白兄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已成定局,往事不可追,该放下就放下吧。多思无益,不过是枉然心碎。”
白绍云道:“商兄一片好意,在下心知,只是情之一字不由人。想要真正放下,又谈何容易?罢了罢了,不提也罢。商兄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不妨直说。”
商槊道:“本来就是不情之请,还是不提了吧。究竟如何,走一步看一步,未必就会不可收拾。”
白绍云忽然心中一动:“难不成他要我也来提亲?或者以外人身份为难那提亲人?”想到这里,便不敢再问。倘若真是如此,实在为难得紧。假装困倦,打个哈欠,翻身睡了。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大白,起身看商槊,早已不知何处去了。白绍云起来,童子见到,端了热水给他洗面。
问了几个童子,没人见过差一点踪迹,恨他将自己丢下不管,心里暗暗咒骂。
童子早为白绍云准备了些点心,他胡乱吃了少许。便道曹兰房中来探视。到了曹兰门外,却见商槊正与刘英杰谈话,便远远叫到:“商兄早,刘兄早。”
二人答应着,问他:“可吃过些点心?”
白绍云道:“吃过了,如此叨扰各位,实在愧疚。”
商槊道:“白兄太客气了,都是天涯旅客,恨的是难以相逢。再如此客气可就没意思了。”
白绍云道:“好好好,不与各位客气。曹兄可好些了?”
刘英杰道:“还在睡觉,一觉醒来应该就能下床行走了。大师兄的医术那也是远近闻名的,自然药到病除。”
白绍云道:“这话要是别人说,我未必就信。刘兄如此说,那一定是千真万确的了。”
刘英杰道:“那是,老刘可从来不打诳语。”
商槊道:“刚刚还信口胡诌,现在却说自己不打诳语,白兄是自己人,听了也不至于说什么,要是外人听了,岂不叫人笑掉大牙?四师弟都开始讲大话了,这个世道只怕要变了。”
刘英杰正色说道:“真是这样,我可没说假话,不信等待会看看,我说得假是不假?”
商槊和白绍云都为他的淳朴哈哈而笑。商槊道:“还是辛苦师弟仔细照看着,我与白兄喝杯茶来。”
刘英杰道:“好的,你们放心去,我进去看着了。”说着,已悄声走了进去。
商槊与白绍云并肩来到商槊房间,这房叫做养心斋。二人对坐,童子端来茶炉茶具,商槊亲自沏茶。茶是好茶,水是好水,沏茶手艺又是上乘,味道自是极好。才喝得几口,采萧领着两位丫鬟进来。
一进门便叫道:“呵!你们可真会享受。怎么?今日又不去舞阳山了?”
商槊道:“本来是要去的,怕你在家不听话,所以决定不去了。”
采萧道:“哼!我一天就会胡闹的吗?就会冤枉人家。”
白绍云道:“韩姑娘也来喝杯茶吧?”
采萧道:“也没人为我倒一杯,我就看着你们喝吧!”
商槊道:“对了,我昨夜忘了问,咱们那两位客人可知道师傅要与守阳宫动手的事?既然师傅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们还要一直等吗?”
采萧道:“应该不知道。昨天四师兄回来,还没来得及说五师兄就被蛇咬了。你是大师兄,我爹爹不在时由你全权做主。你这样待客,只怕要被骂了。”
商槊道:“被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你要是心疼我被骂,你去告诉他们呀。”
采萧一瘪嘴道:“哼,才不去,那个叫什么李伯千的小坏蛋,一天贼兮兮的偷偷看我。讨厌死了,恨不得抽他几个大嘴巴。”忽然回头对两位丫鬟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不用你们管。”
两位丫鬟便行礼退去,采萧才神神秘秘的道:“我还看见他偷看我的丫鬟,你们说讨厌不讨厌?”
商白二人互看一眼,商槊道:“哪个少年郎不慕少艾,有什么奇怪?”
采萧才要继续说话,却见白绍云双手按住腹部,表情痛苦异常,瞬间额头汗珠如黄豆般滚滚而下。
商槊惊道:“白兄,你怎么了?”
白绍云待要回答,却说不出话。身子慢慢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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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