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与泥之歌：魔幻的游戏》 第八章 合法的黑暗交易

    盖娜歪着头看看赛拉丁，说道，“你是指这里的那个交易所？你怎么会对那个有兴趣？而且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拍卖日？”

    “啊，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但是我妈却说我不准去这种地方。其实只要是人类有社会活动的地方，我都应该去看看的，所以今天也是机会难得。”赛拉丁隔着墨镜也挡不住他的一脸真诚。

    盖娜在自己的挎包里一阵摸索，拿出了一张卡片，“和着你一直惦记着吧？你妈也是挺纠结的，一方面希望你更像普通人一方面又不让你接触普通人的阴暗面。还好她愿意放你出门。给你，提醒一句，别高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别买啥，就算你真看了也别买。”

    那是一张烫金的卡片，面写着人形交易会，底下是地址，营业时间统一是夜晚十点到早四点。

    “知道，喜欢的东西也未必需要买，不是吗？”赛拉丁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不对啊，”盖娜走进旅店才想起来一件事：“按他老妈那个龙族的神逻辑，看的东西只用想办法抢就是了吧？！”看来自己还得跟去一趟。她把醉着的公主放到床，转身拿出了一个通讯魔晶开始联系。

    西奥菲眼睛动了动，依然昏醉中。

    赛拉丁很快找到了地方，竟然是在高档街区的一栋豪宅。所谓人形交易会，实际就是奴隶市场，是一些国家是非法的，比如辛里斯但是在赤旦这种贸易又是合法的。这种集会，一般一个月一次，持续三天。据说奴隶贸易是被几个背景势力极强的老板垄断的。赛拉丁很早就听说了奴隶市场，也知道时间甚至交易规则，然而他的养母，某巨龙一向反对他去这种地方，不过嘛，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正好让他逆反心理得逞一下。

    门卫是个大块头兽人，他看了看赛拉丁的卡片，恭敬地请他在院子里或者一楼大厅休息，到交易会开始的时候会有通知。赛拉丁点点头，把对方递过来的一个黄色小金属牌挂在衣领走了进去。

    从前门一直晃悠进一楼大厅，来参加拍卖的人星星寥寥。不过想想也是，这又不是珍宝拍卖会，哪来那么些人参加呢？

    今天应该是本月交易会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时间，所以赛拉丁才说机会难得。他并没有尽力表现出自己是老手的样子，而是到了时间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众人来到了豪宅的二楼。

    这里修得像个小型剧场，灯光不那么明亮，有工作人员引导来宾入座。很快几十个位子就坐满了，在赛拉丁左边坐着个穿长袍的男人，右边是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啧，这女人的穿衣风格很眼熟啊？低胸短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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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这两个人都不像伯克那么好打交道，等会自己看不懂该问谁呢？赛拉丁开始后悔没把盖娜拖来了。他又观察了一下四周，保安挺严的，有四个黑暗精灵埋伏在这里，门口和台还各有两名巨魔守卫，服务员的人类和兽人身也都带着武器。

    一名身材丰满的女兽人主持拍卖会。首先是拍卖一对半精灵龙凤双胞胎，赛拉丁发现那还只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们几乎没穿什么衣物的被锁链拉台，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抱在一起。在主持人的命令下，半精灵男孩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和自己的妹妹接吻起来。赛拉丁听着一些人猥琐的笑声和低语，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台下开始竞价，标价四十万这对半精灵以七位数的价格成交。

    接下来是一个巨魔少年，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和不屈，试图挣扎开铁链而他的族人守卫则狠狠地打了他几拳让他老实。接着一个巨魔守卫在主持人的指挥下用刀砍断了巨魔少年的手，无视他的惨叫声，再把手接到他的断肢，让他通过巨魔的再生能力自己愈合。这个巨魔起价五位数，最后以十万的价格就被人买下了。

    赛拉丁觉得想吐。这就是普通人的阴暗面吗？所以自己龙族的养母不希望自己看到这一切吧！

    交易还在继续，但是赛拉丁已经无心再看。

    他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如果我是普通的人类，我应该怎么做？一个普通人类，会不会花钱买下他们给他们自由？一个普通人类，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价值观而直接把一个合法的交易所摧毁？

    “我就知道这里不适合你。”在赛拉丁越来越想暴起砸烂这个地方的时候，他耳边传来了盖娜的声音。转过头去，身边那名性感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穿着一身休闲连衣裙的盖娜。

    面对赛拉丁墨镜下的疑惑表情，盖娜耸耸肩，说道，“刚才那女的是我家在赤旦的员工，帮我占座的，我把西奥菲送回房换了衣服就过来了。”

    赛拉丁呼出一口长气，微微点了点头。“我确实不适合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心情……”

    盖娜伸出白嫩的小手拍拍赛拉丁粗糙的手背，说道，“很多事情，是即使你有力量也无法改变的，哪怕你的力量超越万物达到了永恒也不能。比如奴隶，只要权势者对此有需求，他们就能让这种肮脏的买卖合法。你随意违背法律吗？”

    “听去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然而我觉得很强词夺理。如果法律是错误的，我为什么要服从？”赛拉丁点一支烟。“再说永恒也不像是形容力量的词儿。”

    盖娜轻轻歪过身子把头靠在他胳膊，“我故意的。我不是强词夺理，而是在告诉你，有些东西的存在就是这么让人无奈。当然了，你本事大，你可以无视法律，但那恰恰是我们不希望你走的道路。”

    “那你为什么要加入冒险者公会跟我一起行侠仗义击溃邪恶？”

    “拜托说话别这么中二。”盖娜撒娇似的用脸蹭了蹭赛拉丁的胳膊，“因为我想证明，即使是黑暗地下世界的王子，也可以成为人们称颂的英雄。”

    “老生常谈，”赛拉丁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他转过身用力摸了摸盖娜的头，把他的长发摸得乱糟糟的，“你个自私小气的裁缝儿子！是不是你家在这里投资了你才这么说的？还地下世界的王子……”

    “哎呀，我家就象征性地投了一点钱！”

    这时主持人说道：“接下来是今天的最特殊商品！”

    赛拉丁和盖娜停止了轻声打闹，看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