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是人,无论是凡人,还是武者都拥有神念,只不过神念的力量有大有小,绝世强者可以用神念杀人于无形之,而弱小的凡人,他们的神念根本不能离体。
常理来说,灵域境武者的神念比凡人强不了多少,同样也做不到离体之能,但是此刻位于狂人思维世界里的云无双却有些懵了。他看着缩小的自己,甚至还握了握拳,发现自己还发着光。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可刚回过神来,身旁的场景突然间飞速流转,变成了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是大荒城的街道?”身处路央的云无双看着周围的场景,虽然不完全相同但是大体的轮廓都是一样的。
定住神的他听到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了几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天凌哥,这几天隔壁那条街的阿丁老是找我们的麻烦,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一个看起来顶多十二岁的男孩对着天凌哥怂恿道。
云无双看着这个被称作大哥的少年越看越眼熟。“天凌?黄天凌?”
他恍然大悟。“这是狂人的记忆世界?”
性格这东西从小就能看出来了。黄天凌二话没说,直接奔着另一条街去了。不远处的云无双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哈,这要是怕了,你也不配将来叫狂人了。”他跟了上去想看看小狂人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没过多久,另一条街上便传出来了杀猪般的嚎叫。云无双嘴角一抽,不服就打到你服,从小就这么浑。果不其然,当他走过去的时候,一个被叫做阿丁的胖子正躺在地上,头发像是被抓成了鸡窝。
黄天凌正有一脚没一脚的踢着,脸上全是不屑。
正当这时一道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得饶人处且饶人。”眼前的这位年大叔穿着青色的布衣略带严肃的制止着黄天凌的“暴行”。
一般情况,这种小孩子打架,大人都是不会去管的,但是这位大叔却不论身份的掺和了进来。大叔一抬想要把他拎到一边,把阿丁扶起来。黄天凌可不是这种好脾气的人,他虽未正式习武,但是天赋却是掩盖不住的。
大叔的搭到他肩膀时,黄天凌一侧身便打了下来,随后进步后踢直冲大叔的胸口。但大叔不慌不忙另一只直接抓住了他的腿,似铁钳般的握力让他动弹不得,几次想要挣脱出来却丝毫不动。身边的几个少年一看这架势都退后了几步,生怕被这位陌生大叔盯上。
“武力并不是用来欺负弱小的。”大叔松开了,轻轻放下了他的腿,上前将阿丁扶了起来,替他拍打掉了身上的泥土,对着他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他呆滞了很久,似乎被大叔深深地触动了。他望着大叔的背影,直到对方远去不见。
这一次,黄天凌没有召集身边的下,而是默默地独自离开了。
“这件事情对他的少年时期影响很大啊。”
没过多久,画面再次转变。这一次云无双来到了道馆的门口。狂人正在门口打扫着地面,一堆堆落叶被他扫在了一起。而打扫的同时,他不时地向着馆内看两眼。云无双也随着他的视线向里面看去。
“那个大叔?”云无双虽然隐约猜到了,但是亲眼看到仍有些有些惊讶。
那个大叔就是柳生。此刻的他正在馆内教导着一群弟子,拿戒尺的他正不断纠正这些人拙劣的动作。
“偷学?为什么柳生不让他进去学习呢。”云无双摸着下巴思索着,难道当年柳生曾打压过狂人?
结束了一天的打扫,夜晚,狂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拿着木剑不断重复着白天柳生教导过的剑技。一旁的云无双坐在院子的石头上看着他练习。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天赋和没天赋真是差的太远了。”偷学的狂人他做出来的动作却比白天馆里的弟子要好太多。
云无双贱笑一声。“我的天赋比他要好。”但随后又苦下脸来。“但是打不赢他。”
一招一式,狂人整整练习到半夜才回屋里。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又拿出了几本剑谱,在灯下默背。这一刻的云无双仿佛和他产生了共鸣。
狂人的经历让他想起了自己在藏书阁的日子,生不如死却快乐着。满身是伤,鲜血淋漓亦不退缩。直到天快亮了,狂人才去休息。可是休息不了多长时间,又得起来接着去打扫卫生还有不时地偷学。这种日子整整持续了两年之久,拜狂人所赐,在他记忆里的云无双也跟着他看了两年的剑谱,虽然这些剑谱的品级都不算很高,甚至连本地级剑法都没有。但是千大道殊途同归,这些剑谱对于云无双完善拙刃来说简直是至宝。
一天夜里,黄天凌勤修不辍。而这时院子的门突然响了,还没来得及开,便听到有人说道:“来馆里。”
云无双听出来是柳生的声音。难道是偷学被发现了,柳生要驱逐他?
狂人没有犹豫,换了身衣服就赶到了馆里。
柳生一人握着剑,背对着黄天凌道:“去拿一把剑。”
当黄天凌拿起剑时,柳生转过身拔剑便向着他刺过来!
云无双大骇。“怎么回事!就算是偷学也不至于死吧?!”狂人的努力,云无双一点一滴的见证了,这是一个有毅力有天赋的奇才,即使是他这种至尊如果不加劲努力都比不上。
黄天凌冷静沉着,拔剑以对。
两人都用的波动流,但是只是单纯的剑术比拼,并没有灵力。
云无双呼了一口气。原来柳生是在教导他。苦笑了一下,你这待遇可比白天那群弟子好多了,师傅上亲自教。柳生下很有分寸,刺到的剑会改成刺破衣服,砍到的剑会改成剑身拍击身体。
“一个好师傅,一个好徒弟。”云无双由衷的感到高兴,当然这个过程他也在学习波动流。。。。。。
年后,黄天宇已经在柳生门下练剑五年了,他的天赋被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狂人现在的剑术即使柳生都压制不住了。每每看到这种场面,柳生总是高兴的彻夜大醉。
“我只有一个女儿,但是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却遇见了你。”柳生和黄天凌少见的没练习剑法,而是在亭子里喝茶。黄天凌没说什么,只是每当师傅把茶喝完的时候都会接着给他倒满。
“天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柳生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黄天凌听到后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你小子,你以为不说我就不记得了吗。”柳生喝了一口茶。“你拜师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虽然你剃了头发,换了衣服。”
黄天凌依然沉默着,他无话可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扫了五年的地,因为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这对你未来的武道不是什么好影响。”
柳生站起来背望着远处的风景。“习武之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这是进步的源泉,也是强大的动力。你可以用武力战胜别人,这不是欺压,这是优胜劣汰。”
“但你记住做人要有原则,不可欺负弱小,不可畏惧强大。”
“这些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将来波动流就要靠你了。”这种遗言式的谈话让黄天凌深感不安。从那以后,柳生便没有亲自教过他剑法了。不仅是因为黄天凌已经超越了他,更多的是自己的身体原因。
匆匆八年恍恍而过。春来夏去,秋往冬离。道馆越来越为人所知的不是柳生,而是他的徒弟黄天凌。柳生越来越为他骄傲,他坚信这个徒弟将来一定能成为超越他的大剑豪!
一天,一次外出会客后,柳生回到了道馆,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天夜,最终黄天凌整整在他房门前跪了一天,柳生才出来。他落寞的神情深深刺痛着黄天凌的内心。
“我虽然当年被人暗算,实力一落千丈,但是一身剑术犹在,大荒域很多剑术名家都很给我面子,我每年也都会去参加剑道论武。”讲到这里柳生哽咽住了。“我不恨暗算我的人让我一身实力全无,我恨我自己如今连剑都拿不稳了!”
本是一个武者最风华绝代的年纪却被内伤与病魔击倒了,颤抖的无法再紧握自己一生的伙伴!
黄天凌抱着柳生,这是一个对于他来说亦师亦父的人。
“你知道吗,我的那些老伙计都知道我现在有伤病加重,已经不在向我挑战剑术了。”柳生不怕失败,他怕的是对都不在向自己挑战了。
这次剑道论武,没有一个人和他切磋,即使他向别人发起挑战,别人也会委婉拒绝。他就这么一直面带微笑的从论武开始坐到了结束。
柳生红着眼睛道:“我自幼出身贫苦,但是凭着我的信念一步一步走到了大荒域的巅峰,却不曾想到如今连个对都没有了。”
“自我出道时,我就在父母的坟前发誓。”
“要么在剑下活着,要么在剑下死去!这就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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