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人悻悻而归,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千岭岩给唬住了。他的那几个手下根本就没干成什么事,而且皇姑张涵莲和她的女儿根本就不住在千家,怎么就能算是戏侮皇室女眷呐?
也是戏侮皇室女眷这顶帽子太大,李才人这才被吓破了胆。李才人不后悔杀死那个奴才,而且也不会再让人去千家捣乱,这种事从来就是小心无大错,但是他和千岭岩、和千家的仇已经结下。
被千岭岩摆了一道,李才人心生怨怒,面色十分难看。正在李才人不悦之时,却偏偏有人不长眼,冲撞了李才人的马匹。
得亏李才人身手不差,才没有掉下马来。在帝都还有人敢冲撞他李才人的马匹,真是不要命了。
李才人稳住马匹,目露凶光,运起拳气,正要将冲撞他的人斩杀,却忽然发现那个冲撞他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准确的说是个女孩儿,她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一身破陋的粗布麻衣,皮肤略显污浊,却不掩她的美姿美色。
女孩的两条长麻花辫被马匹撞散,齐腰的长发散落风中,一双含泪的杏目惹人怜见。如果千岭岩和徐飒也在的话,他们一定能认出这两条长麻花辫的主人,她就是小彩。
小彩的所有资产被千道义一窃而空,虽说那些钱本就不该是她的,但是四千多两银子不翼而飞,也足以让小彩难受一阵儿了。今天到街上来,她正巧碰到了臭名昭著的李才人。对任何的良家女子来说,碰到李才人都是一件祸事,但这在小彩看来,却是桩好事。小彩的积蓄被千道义偷走,正在小彩怀疑人生的时候,李才人的出现为她解开了疑惑。钱财可以被偷走,但是权贵却不能,要想出头只有嫁入豪门。
小彩故意被马匹撞倒在地上,她目中涡旋着泪水,那种想哭却因为害怕哭不出来的表情被小彩把握的恰到好处。
李才人潇洒的下马,明着是检查小彩的伤势,实际是在品味小彩的身体。
“姑娘,你受惊了。”李才人儒雅的说道。
小彩惊恐的说道:“公子,小彩该死,冲撞您,求您饶命。”
“原来小彩是姑娘的名字吗?可真是好听。”
小彩娇羞的低下了头,李才人目光之中暴露出**裸的欲念。这两个人都在演戏,但论功力,李才人可比在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彩差远了。
李才人扶起小彩,道:“小彩姑娘,地下凉快起来吧。”
小彩起身,牵动身体的伤势,嘴角疼的抽搐了一下。小彩跌跌撞撞,撞到了李才人的怀里。
李才人趁势搂住小彩,在她身体上那股泥土气息里,散发着浓郁的女子体香,让李才人欲火中烧。
小彩急忙从李才人怀里出来,惶恐又不失娇羞的道歉:“公子,小彩身上脏,弄脏您的衣服了。”
“小彩姑娘说的哪里话,明明是在下的马匹撞伤了姑娘,请姑娘到我府上,让医师为你诊疗。”
“小彩是个贱民,不敢让公子破费。”
“生命不分贵贱,请小彩姑娘勿要推辞。”
几番推辞之后,小彩终于答应,到了李才人的府上。
小彩本来就没什么伤,她的伤都是自己装出来的,李才人请医师为小彩诊疗,自然也查不出什么。而李才人心思全不在小彩的伤势之上,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小彩没受伤,李才人十分喜悦,这倒不是因为他关心小彩,而是因为小彩没有伤势,他就能尽快得手这个女人了。
李才人欢喜道:“姑娘没事可是太好了。在下为姑娘准备了汤浴、新衣,算是为姑娘赔罪。”
小彩没有推辞,道:“多谢公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李才人笑道:“小彩姑娘过誉了。”
小彩沐浴的时间很长,让李才人已经迫不及待,他真恨不得直接冲到浴室里去。好在小彩及时出来,打消了李才人的这个念头。
李才人把小彩引到自己的房间,说是给小彩准备了晚饭,给小彩压惊。
换上雪白的裙袄,小彩雪白锁骨露在空气中,她刚出汤浴未久,朱润的肌肤上还沾有水珠,更显的她肌肤润弹。
小彩楚楚动人,李才人本就是色中饿鬼,他见到小彩的姿容,立即失去了想要继续**的耐性。
李才人把小彩推倒在自己的鹅羽褥床之上,强吻小彩的肩颈。
小彩知道李才人是个什么样的脚色,他不尊重女人,他想要的只是宣泄**的快感。女人反抗的越激烈,更能让他产生快感。
小彩竭力回避李才人的攻势,她不需要表演,只需要用尽全力就可以了。因为在十王将之一的李才人面前,她这个瘦弱的女子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
“公子,公子,不要啊!”小彩既表现出对李才人想要强占自己的抗拒,言辞上又不激烈,甚至还流露出对李才人淡淡的情愫。小彩对分寸把握的十分到位。
李才人强行扯下小彩的裙袄,真丝的内衣顺滑却不及小彩肌肤的万一。
“小彩姑娘,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就从了我吧。”
“公子啊”
小彩做过皮肉生意,她懂得如何让男人舒服,而且她常年生活在底层,四肢比起寻常的女子要有力,她的腿夹得很紧,让李才人欲罢不能。
李才人舒爽而又疲惫的躺在他舒适的鹅羽褥床之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彩拿出的早就藏好的血包。
小彩掐破血包,把血撒在双腿之间。
小彩嘤嘤而泣,但却没有任何吵闹的举动。小彩的滋味**入骨,李才人嗅着小彩身上的香气,还真舍不得这么就把她放走了。
李才人翻过身去摸小彩的娇躯,小彩半拒半迎,轻声哭泣道:“公子,你欺负人家,呜呜”
小彩的声音、姿态实在是太惹人怜见了,李才人感觉骨头都要融化,强行把小彩拉到自己怀里。李才人的大手抚摸小彩的身体,道:“小彩,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怪我。”
“公子,小彩不怪你。因为小彩也喜欢你,小彩想要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哈哈,好!”
小彩开心的笑了,忽然她“不经意”发现了自己腿间的鲜血,惊恐的表情瞬间浮于脸上。
“啊,公子,小彩怎么流血了,小彩会死吗?”小彩哭声不止,道:“小彩要死了,不能和公子在一起了。”
李才人心说,这个小彩还真是清纯的可爱呐,我这次捡到宝了。
千府,画柔造访。
早在两个多月以前,千岭岩就邀请画柔来做客。可是,画柔还是先绕了个大远路,到了卫道城去找徐飒。而徐飒却早到了帝都,在替小彩打黑拳。画柔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又立即来到了帝都。幸运的是,在帝都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徐飒。
“画柔?”徐飒开心的和画柔打招呼,旋即他想起千岭岩好像对画柔很有意见,虽然这是以前的事了,但是徐飒并不知道。徐飒护在画柔身前,对千岭岩笑道:“千岭岩,画柔和我们好久不见了呐”
“是好久不见了。”千岭岩道,“可是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画柔。”
“我怕了吗?哈哈,我有什么怕的。”徐飒傻笑。
画柔替徐飒说话,道:“千岭岩,你别总欺负徐飒。”
“画柔,千岭岩才不会欺负我,都是我在欺负他,他实在是太笨了,哈哈。”
我的天,我笨?千岭岩真服了徐飒。
“我想到了!”徐飒忽然开口,吓了千岭岩和画柔一跳。
“咋咋呼呼的说什么呐?”千岭岩道。
“千岭岩,咱们不是正在纠结去哪里玩儿吗?画柔一来,我突然就想到了。帝都这么大,肯定也会有妓馆吧。咱们去妓馆玩儿吧,那里面肯定有很多好看的姑娘。”
千岭岩和徐飒是在望凤楼和画柔相识,看到画柔,徐飒忽然就想到了妓馆,于是拉千岭岩上船。
“你们要去哪?”缘千玉忽然出现,音调高八度。
“千玉,你来了。”徐飒没有注意到缘千玉要吃了千岭岩的面色,依旧亲切的打招呼,“千玉,咱们去妓馆玩吧。我和画柔就是在望凤楼认识的,而且千岭岩也在哦。”
缘千玉的眼刀刺中了千岭岩,千岭岩连要掐死徐飒的心思都有了。
千岭岩把徐飒硬拖到缘千玉身边,道:“徐立风,你给我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今天的晚饭,明天的早、中、晚饭统统都没有。”
一听没饭吃,徐飒慌了神,但他还是要气死千岭岩一般的问道:“千岭岩,解释什么呀?”
千岭岩早该明白,徐飒不靠谱,他根本就应该找徐飒解围。唉,还得靠自己啊。
“千玉,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样了?”缘千玉气冲冲的说道:“好你个千岭岩,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偏偏学你四叔去妓馆。”
千岭岩太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和缘千玉解释。千岭岩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惹人发笑。
画柔笑的最开心,道:“千岭岩,千玉在逗你呐。你是关心则乱,千玉若是真的不相信你,她那么爱你,早就哭声震天了。”
果然,缘千玉脸上一点儿要哭的迹象也没有,千岭岩才发现自己被缘千玉耍了。
“千玉,你”
“我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剁成八段,放到油锅里炸了。”缘千玉威胁千岭岩道。
千岭岩急忙表态,缘千玉才算放过他。
气氛稳定下来之后,徐飒犹豫的举起自己的手,试探着问道:“那个,我就弱弱的问一句,妓馆咱们还去吗?”
“去你个头!”千岭岩心说,徐飒你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吗?
“去!为什么不去?”缘千玉突然说道。
徐飒笑道:“还是千玉通情理。”
“徐立风,你闭嘴。”和对徐飒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的,千岭岩讨好的向缘千玉说道:“千玉,你就别生气了。”
“千岭岩,我没生气。我只是要让你看看,我缘千玉无论是美貌、气术,还是任何的其它,都不是其他的女人可以相比的。”缘千玉剜了千岭岩一眼,道:“我会和你一起去,别忘了望凤楼的事我信你归信你,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帝都,帝香楼,帝都最大的妓馆。
帝香楼上下五层,单是这规格就不是寻常妓馆所能相比的。能配得上这样的规格,帝香楼里面设施的富丽堂皇,建筑的高端大气,自是不必多提。
帝香楼三层,千岭岩的四叔的千道义正在一间香屋里饮酒。
给千道义坐陪的是一名黄衫女子。帝香楼暖炉旺盛,女子身着轻纱衣,足踏金丝履,容颜秀丽,骨柔肌润。
香屋门户大开,千道义品着酒也能看到中央楼台的歌舞姬们正在载歌载舞。
黄衫女子给千道义的酒杯填满美酒,笑道:“爷,到帝香楼来,只看歌舞姬却不办正事的人,可不常见呐。”
千道义笑的很迷人,道:“不是有很多人都是只来看歌舞的吗?”千道义伸出手指指向中央楼台下面的坐席,道:“那些人不就是来看歌舞的吗?”
“可是像您这样点了姑娘,却不干正事的爷,我可是第一次见。”黄衫女子笑的也很迷人。
“唉,我只是喜欢看女人说笑的样子,没办法啊。来,你和我说说最近帝都有什么稀奇的事吗?”
黄衫女子掩嘴轻笑,道:“你直接说是来打探消息的不就完了吗。不同的消息有不同的价码,看在您是我的老主顾的份儿上,我可以给您优惠的。”
被一个妓子看穿,确实有些出乎千道义的意料,但千道义感觉的到这个女人很聪明,所以千道义并不吃惊。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千道义淡淡的说道。
“我可不是只会‘办正事’的女人,您说是吗,千家四爷?”
千道义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情绪,因为他从未透露过自己是千家四爷的事实。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千道义放下手里的酒杯,语气不强硬但却令人无法抗拒的问道。
“我就算不说,您难道就猜不出来吗?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跟踪我?”千道义问道。
“我可不敢跟踪您,这种事给几吊钱打发个小厮去不是更合适?”
这个女人如此开诚布公,应该没有恶意,千道义重新端起酒杯,笑道:“姑娘识破我的身份,如此坦言相告,就不怕我心生歹意?”
“实不相瞒,我与千家的一位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细说起来,我曾亏欠过他,既然四爷有所求,我必当助你一臂之力。”
“哦?”除了自己,千家竟然还有人能结识风尘女子,千道义颇感好奇,“不知他是?”
黄衫女子轻声说道:“他正是贵府的千岭岩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