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源城乡郊,正值秋忙,农户们正忙着收割庄稼,丰收的季节,农户们脸上的笑容比金灿灿的麦穗还要灿烂。
丰源城的乡郊,麦田一望无际,一片金黄,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千岭岩和徐飒走在乡间麦田的小道上,不禁感慨这里竟然有如此规模的麦田。
这里一片祥和,大家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这里倒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
千岭岩问徐飒,道:“你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偷听到我父亲和家里的斥候谈话,说是在这里有我母亲的消息。当时,我父亲神态有些慌张,叮嘱斥候不要把此事告诉我和我爷爷,我从没看到过父亲如此的表情,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千岭岩表情略显凝重,道:“可是这里一片祥和,一点儿也不像有什么危险的样子,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啊。”
“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而已。”
“多说无益,不如找个人问问清楚。”
乡间麦田,每家每户都忙着收获,浑身浸汗地把一袋袋麦子扛上牛车。
一辆牛车上装麦的麻袋有近一人高,一位老伯,肤色是农家人的黝黑,喘着喜悦的粗气,把一袋麦子装上牛车。老伯一甩膀子,把麻袋甩上了牛车。可能是之前的麻袋没放稳,这一袋麦子翻上去一打,有七八袋麦子掉了下来。
老伯摇摇头,有些烦躁,冲地里的儿子喊:“娃,跟你说了多少次,要把麦子码齐了,这拗娃,说多少次你也不听。”
“知道了,爹!”田里的娃答应道。
老伯无法,只能返工,重新码好麻袋。
老伯刚要上手,千岭岩和徐飒两个小伙子就过来搭了把手,这二人身强体壮,三下五除二就帮老伯重新码好了麻袋。
老伯气喘吁吁,倚在牛车上,道:“多亏了你这俩娃子,不然今天可得累死老汉了。今晚不要走,到家里喝酒。”
“老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千岭岩道。
老伯听不懂千岭岩拽文,道:“这娃子吱吱呀呀的说啥呐。”
徐飒笑道:“老伯,他说您老人家不用客气。”
老伯也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好好的话好好说不就完了,这娃子真是。”
千岭岩多少有些尴尬,为了缓解尴尬,千岭岩和老伯唠嗑,“老伯,您今年高寿多大年纪了?”
这老伯颇具自豪的,说道:“老汉,今年七十三了。我也不是一点书没读过,高寿什么意思我还是懂的。”
这下千岭岩更尴尬了。
徐飒叹道:“哎呦老伯,您这身子板儿可不像七十多岁的人啊。”
老伯很喜欢徐飒的反应,“是吧,村里人也这么说哩。”
老伯看了看千岭岩和徐飒二人,道:“娃子,看你们的衣裳,不像是我们乡里的人啊。”
千岭岩道:“老伯好眼力,我们确实不是本乡的人。我们二人是离家出游,恰好走到这里来的。”
“嘿!这时候来我们丰源乡,还真是你们福气。”
“老伯这话怎么讲?”千岭岩问道。
那老伯道:“娃子,你有所不知,我们丰源乡每到秋收,都要喝庆收酒,家家户户摆出酒席,要是有远方的客人,是要奉为贵客的哩。”
“哦?”千岭岩问道:“这丰源乡里常有外人来么?”
老伯摆摆手,道:“哪儿有这么多外人,多是十里八乡的人来凑个热闹,你们这等生面孔,老汉还是第一次见着哩。”
千岭岩道:“除了我们二人,就没有外人来了?老伯,麻烦您好好想想。”
“老汉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还不糊涂,确实没有外人了。”
千岭岩心说,看来徐飒的娘亲是悄悄潜入丰源乡,并未引起他人注意,可是她究竟到这丰源乡有什么企图呐?
千岭岩看看田里一望无际的麦子,笑声道:“老伯,今年乡里可是大丰收啊。”
老伯颇为自傲的说道:“不瞒你这娃子说,每年丰源乡的收成至少也得这个样子,今年只能算个常年,还算不上大丰收哩。”
“哦?老伯照您这么说,这丰源乡可是快宝地啊。”
“那还用说。”
“老伯,这丰源乡年年收成如此之好,莫不是这丰源乡有什么宝物,能保五谷丰登?”
“娃子,你若是这么说,丰源乡里倒还真有一宝。”
“老伯请讲,让我等外人也开开眼界。”
老伯道:“这世道妖族横行,我听说最近这世道更是不太平。而这千百年来,丰源乡从未出现过一只妖怪,村民们不用担忧妖族伤命,能够专心务农,你说这算不算一宝?”
千岭岩和徐飒惊愕对视,这小小的丰源乡人丁兴旺,又没什么武力,正是妖族打食的好地方,怎么可能一只妖怪也没有?
千岭岩不信,道:“老伯,你可别骗小子不谙世事,这妖族本领高强、无所不在,怎么可能,偏偏不在你们丰源乡出没呐?”
“这娃子!老汉一把年纪的人了,骗你这小娃娃干什么?再说这妖族有什么厉害?别看老汉年纪大了,可身子也还硬朗,要是真的碰上妖族,也要让他见识见识老汉的手段!”
这老伯不知道妖族凶残霸道,扬言要和妖族叫板,看来是真的没见过妖族。千岭岩道:“老伯,小子信你了。不过,老伯你可知道丰源乡为何没有妖族出没呐?”
老伯笑道:“娃娃,刚才我说要让妖族见识见识老汉的手段,是逗你玩儿的,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啊。那妖族太也厉害,你若是信了老汉的话,去找妖族较量,可就大大不好了。你知道么,我们人族要想对付妖族,非我们人族斩妖士出手不可,而巧的是,我们丰源乡正是斩妖士大家丰家的起源地啊。你说那些妖族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吗?”
“老伯,是卫道城的丰家吗?”千岭岩问道。
“正是,这丰源乡正是由丰家的第一任家主的故土。昔日丰家和我等一般,也是农户。只是丰源乡里妖族横行,多伤人畜,可谓民不聊生。这丰家首任家主是个有火气的汉子,气不过妖族横行霸道,外出学艺,学得一身本事,更融合农家的活计,独创出一部气诀,刚猛霸道。妖族之中不乏好手,可其中竟没一个是丰家家主的对手,只得毫无脾气的滚出这地界儿。自此之后,丰家镇守丰源乡,再无妖族敢犯。虽说日后丰家主府迁去卫道城,但其真正的根基却还在这丰源乡里。”
千岭岩问道:“老伯,你可知丰家在丰源乡何处安身?”
老伯向远处一指,道:“就在那座山头上,你问这个干嘛?”
千岭岩解释道:“听老伯所言,心里憧憬丰家,想要去拜访一番。”
老伯笑道:“这娃子正气,好!村里北头儿,西边第三户,就是老汉家,你快去快回,到老汉家里吃酒。”
“哎。”千岭岩答应之后,拉着徐飒向老伯所指的山头跑去了。
丰源乡丰家的府邸,一个青年男子,有二十岁左右年纪,面目俊朗,正端坐在自己屋子的书桌旁。
此人正是千岭岩同窗学友丰年久的哥哥,丰年长。
丰年长比丰年久年长三岁,所以家族的事都是丰年长打理的多。
下人敲门,道:“少主,有客来访。”
丰年长道:“什么人?”
“是个女子,自称由田家兄弟田青、田欣介绍而来。”
丰年长道:“让她进来。”
少时,一个明艳女子推门而入。这女子胸前春光若隐若现,秋凉的天气,裙袍的两侧却开到了大腿根,明晃晃的白腿时隐时露,她眼神迷离,红唇诱人,一进丰年长的门,她顺手把丰年长的屋门反锁了。
丰年长淡淡的开口,“会魅之气也没什么好卖弄的,说吧,来干嘛?”
女子先是一惊,然后抚唇轻笑,散了自己的魅之气,道:“这几日小女子刚认了个师父,也不知道这魅之气该怎么用,就想请公子指点指点,无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丰年长道:“我很忙,没工夫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要是你没什么正事,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丰年长如此说,女子没了继续打趣的心思,道:“我想请丰公子为我融合妖族血脉。”
“让我亲自动手?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丰年长问道,显然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十分不屑。
女子走近丰年长,弯下腰向坐着的丰年长卖弄她胸前的风光,“不知奴家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这样的资格呐?”
丰年长不为所动,道:“你能做什么,来获得这样资格呐?”
见丰年长无所意动,女子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为了让丰年长亲自为自己完成血脉融合,她第一次向一个男人搔首弄姿。女子本来盘算,丰年长如此俊朗,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也不算亏,不料丰年长竟然如此不识趣。
女子本欲发作,却突然想起师父和她说过的几句话。师父说,要想得到一个男人,下者以魅之气魅之,中者以身姿魅之,上者则以心魅之。
女子重整旗鼓,坐倚在丰年长的书桌上,露出白花花的长腿,道:“听闻丰家的家风乃是贯彻绝对的正义,不知道在丰公子心目中,何为正义?”
不知女子为何突然转了性,不似之前那般搔首弄姿,但丰年长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力量即是正义。”
女子道:“不知道,像我这般弱小的女子,可有资格声称正义?”
丰年长不屑道:“弱者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有何正义可谈?唯有强者,方可执掌正义。”
女子半嘲半讽道:“听闻你丰家初代家主,只乃一介农夫,他可算得上正义吗?”
丰年长一直冷淡,只待女子此言一出,丰年长立刻暴起,虎口钳住女子脖颈,女子呼吸苦难,手足乱挣。
丰年长目光狠厉,道:“就凭你也有资格谈我丰家家主?”
丰家初代家主,正是丰年长平生最崇敬之人,岂能容这女子如此肆意评判?而丰年长也正是从初代家主的事迹中,得出力量即是正义的结论。为农夫时,任由妖族宰割,为斩妖士,大屠妖族。其中之别,唯有力量之差。
丰年长只打算给女子一个教训,并不欲取她性命,他见火候已到,变松开了手,继续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
女子死里逃生,捂住自己的喉咙,不住咳嗽。
女子目中呛出眼泪,半哭半笑道:“我对尊家初代家主,并无不敬之意,丰公子何必动怒呐?”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奴家,只想问问公子,像我这般鄙贱之人,可能与尊家初代家主一般,得到力量,宣言正义?”
丰年长道:“凭你也配和我丰家初代家主比较?”
女子苦笑道:“公子也和他人一般,认为正义只能是属于你们这些高贵之人的特权吗?如此,我看公子也没有资格自称为丰家的后人!”
“小女子没有才德,不敢自比丰家初代,但我也要学一学他,争它一争,这世道本不就是你们这些高贵之人所独有的。”
女人声斥丰年长,丰年长却不生气。女子来了半天,也就这一句话,丰年长听在了耳里。听女子言语,仿佛她也是丰家初代的仰慕者,这让丰年长有一种同道之人的感觉。
女子道:“奴家来了许久,还不曾告知公子奴家的姓名,当真无礼。不过奴家贱名,说了公子也不会记住的。”
“你但说无妨。我,自会记住的。”
女子娇媚一笑,道:“奴家名为兰玉。是黄家黄莺贴身的一名婢子,如今随她去了千家照顾她的衣食起居。奴家自问,才情容貌均不逊于黄莺,为何她能嫁入名门,而我却只能任由她呼来喝去?奴家不服!”
原来此女子正是黄莺的贴身婢女兰玉,千岭岩和黄莺难成眷侣,也是因她从中作乱。
丰年长冷哼道:“千黄两家,不过尔尔。”
“不错,奴家也是这样以为,公子真是奴家的知音啊。”兰玉满面激动,伸手去摸丰年长放在桌案上的手掌。
丰年长本能的把手一缩,兰玉自嘲一笑,道:“公子是嫌奴家低贱么?”
看着兰玉惹人怜见的样子,丰年长退缩的手硬生生的停住了。兰玉不露痕迹地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自然的握住了丰年长的手背,轻轻地抚摸。
丰年长自幼勤于练功,年长之后一直醉心于妖族血脉的融合,他从未碰过女人,也从未让女人碰过。兰玉抚摸他的手背,丰年长觉得身体有一种痒痒麻麻的奇怪的感觉。
兰玉媚眼传情,握住丰年长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同时兰玉娇咛一声。
这让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激烈,仿佛进入了丰年长的骨头,丰年长道:“这种感觉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丰年长的座椅宽大,兰玉媚笑连连,展开双腿跨在座椅上丰年长的身上,“是一种冲满力量的感觉吗?”
丰年长点点头,兰玉娇笑道:“既然公子也说力量即正义,那您又何必藏私,而不向奴家一展您的正义呐?”
一阵疯狂之后,丰年长的书桌一片狼藉,地上是散乱的衣物,兰玉初经人事,瘫软无力的裸卧在丰年长的书桌上,而丰年长正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兰玉缓缓起身,右臂支在桌子上,姣好的面容担在裸露的肩膀上,看着丰年长,道:“公子,疲惫而舒畅,使用力量就是这种感觉,对吗?”
丰年长站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道:“大概是这样吧。”
丰年长走到屋门处,停下,道:“穿上衣服,跟我来。你将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