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芝出场的时候,吸引了众多的眼球。她的身材特别适合比基尼,从小的劳作,让她看上去结实有力,与她的大学生身份相吻合。春水还没有那么仔细地审视过她的身体。作为观看的对象,她的身体比几年前发育得更加成熟,曲线更加玲珑,也更加挺拔了。她的身体有西方的黑人女孩的韵致,又有着东方女孩的神秘气质,对了,有印度女孩子的范。乡下女孩经过城市生活的洗礼,朴素与时尚,原来也可以融合。评委们兴趣一下上来了,纷纷提问。有人问她如何处理同事间的关系,她说以诚待人,以真心换取真心,相信同事关系会处理得很好的。有人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有。有人问她如果领导喜欢上她,对她表达,她如何处理。她说表明态度,坚持原则,相信领导最终会理解的。她的回答表现得不卑不亢,尺度把握得不错。春水倒不知问些什么了,就随便让她说说兴趣爱好。她说是做手工织毛衣。春水温暖地看着她。
中途休息,评委们纷纷对春水抱怨,打分太难了,标准难以把握,一个看着比一个好,眼花缭乱。几个领导还说,如果招这么些个**在城管队,以后城管队肯定鸡犬不宁,多少好事者会**追逐,这不知是福是祸。如果没有领导能镇得住她们,那是件麻烦事。更多的是谈论哪个漂亮,哪个养眼,个个眉飞色舞,恨不得选一个回家了事。
春水愁的是,该选谁呀?能力要考虑,关系也要考虑;素质要考虑,长相也要考虑。这需要权衡。他对新来的局长说,太难了,请局长帮他出出主意。局长倒是很信任春水,让他负责到底。春水知道,万事还得多多请示,所以呢,他做每个决定的时候,都会及时地向局长汇报,这才有局长的信任。
经过一天的面试,看了众多的**,评委们最后变得麻木了,如果没有绝色女子出现,大家都爱理不理的。
最后的专业加试,春水全权负责,从出题到**、评分,事无巨细,都亲自打理。出于私心,他特意透露了点信息给雨燕、翠芝俩。这是违反纪律的事,传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让他名声扫地,丢官弃职,他知道其中的厉害。可他无法控制自己,总想帮助她们俩个。在他心目中,她们是优秀的,进入城管队伍是理所当然公平合理的。不用他的帮助,她们也能成功。但就怕万一,如果哪位领导过问了,要把自己的亲戚安排进来了,挤掉她们,岂不可惜。在理智与情感中,他选择了情感。
他想过这样的问题,如果她们俩只能选一个进城管队,该选谁?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翠芝是同乡,从直觉判断,应当是她。但他觉得对雨燕应该有所补偿,给她找个工作,算是份内事吧。他想与这两个女孩代表着两种情感。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既然是两难的选择,如果真出现这样一个局面,就把她们的命运交给分数来定夺吧。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分数很快就出来了。不出所料,她们俩都上榜了。春水特别高兴,比他自己考中还得意。他终于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什么了,这是价值的体现。村里的长贵是个包工头,能介绍村里人到他那做工,大家对他佩服极了,说是能人。那时的春水希望自己有一天也有能力为别人介绍工作。今天,他做到了。
他第一时间打**通知她们,说成绩过关了,下一步就是体检,让她们准备准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春水让她们与他保持距离,不要对人说认识他。这一点对翠芝来说,太难做到了,她恨不得天天与春水哥在一起。如今在一个城市,同一个单位,还要假装不认识,她很不舒服。她一度以为,是不是春水哥嫌弃她了?春水好言相劝,仔细解释,说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见习期过了,工作关系落实了,他与她,自然就熟悉了,这都是演戏,做给人看的,要她配合一下。
雨燕很平静,没有春水意想中的欣喜若狂,接到**后,她只说谢谢春水哥了。她的平静让春水害怕,总觉得有些不正常。这孩子,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翠芝的学费,是水仙与春水共同承担的。当初水仙与春水见翠芝早早辍学,进入工厂打工,一个好苗子就这样浪费了,十分可惜,就共同出资供她上高中,然后考上大学。现在翠芝大学毕业了,找到了工作,春水觉得,这个喜讯应当告诉水仙,让她一同分享。春水打通了水仙的**,那头好像生病了,正在咳嗽,春水问她怎么病了,她说没事,过几天就好。春水对她说了这个消息,她声音都高了几分,说这可太好了,让春水好好照顾她,这是个好孩子。她还说,春水老大不小了,如果可以,就把翠芝娶了吧。这孩子令人放心,现在**学识工作都有了,春水还求什么呢。
春水没想到她说到这事上了,就打哈哈,转移了话题,问起她与新明的关系。她说夫妻就这样,过了几年的新鲜劲,都对彼此看着不顺眼了。她说她已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不会轻易说分手,会努力经营的,尽力让他回心转意。春水说婚姻不能勉强,如果他对她不客气,没有感情了,如果一味地讨好他,反而会让他变本加厉。她一谈这个就没有情绪,声音都听不太清。春水只能说到此了,各人幸福靠各人的造化,别人怎么说也不能代替她生活。春水说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到城里来玩段时间。现在翠芝在这里,可以带孩子玩。水仙说他还有点良心。
除了她们俩上榜外,那个做模特的绝色女子也上榜了。评委们无法拒绝这样女子的魅力,纷纷给她打了高分。春水呢,也不能免俗,手下留情了。再说,人家也不光是花瓶,素质还是不错的。
**长的**直接打到局长那了,说他的外甥女虽然胖些,素质还是很不错的,要求他关照关照。局长当然不敢怠慢,人家想巴结**长还来不及呢,如今他来要求为他办件事,这是对这个局长的垂青。局长找到春水,要求他一定要把这事落实好。既然局长都发话了,春水就把它当成工作来做,最后外甥女也上榜了。
送钱**的,把自己送上春水床的,都没有上榜,钱也退了。剩下的两个,都是实打实考上的,没有水分。春水想,这就是相对的公正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公示,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招聘快要结束了,春水如释重负,这段时间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忙完了这摊事,他都有了退隐江湖的念头。这忙来忙去的,又不知忙些啥,心呢,越忙越乱。
他正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想着怎么安排翠芝的住处,突然门外冲进一人,气势汹汹,对着春水就是一顿骂:“我们家上辈子与你无仇,这辈子与你无冤,你这个天杀的,怎么这样绝情呢,把我男人弄进监狱,把我弟弟坐了班房,我要你与我一块去死。”说着,上来准备撕春水。后来跟进来几个人,拉住了她,纷纷劝她回去。一打听才知道,这个高大的妇人就是魏局长的老婆。她听说因为春水的告发她家男人才出事后,把气都撒到春水头上了,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她男人很护她,进去后把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她一点罪责没有。众人硬把她拉走了,她一边走一边骂:“你走着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被她这么一闹,春水的心又乱了。
大拿的公司倒了。树倒猢狲散,后台老板魏局长被抓,公司一夜间就垮了,员工们纷纷自谋出路,心态各异。对小龚来说,这是解脱。她希望有新的开始。可毒瘾却如影相随,一下难以摆脱。春水去看了她,说这一定要戒,为了以后的生活,也为了她的妈妈。为了让她彻底戒掉毒瘾,春水带她去了戒毒所。
为了让她有精神支撑,春水安排黄峰与她见了面,也算是相亲吧,能不能发展下去,看他们的缘分。黄峰一见了她,神色就开了,春水知道他是相中了。这样的**男人一见之下,很少有拒绝的。小龚却似乎没什么感觉,黄峰看上去实际年龄大了许多,又不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像个小老头似的。也许是那种片看多了吧,他那种猥琐的神态让人见了不舒服。春水跟他说过,见女孩子要注意形象,他倒无所谓,因为相亲多了,看的女孩子都是些人家挑剩下的,不是聋子就是瞎子,要么就是残废的。没想到春水介绍的这个那么漂亮,有些后悔没有好好打点自己。
春水介绍他们认识后,就走了,让他们自己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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