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看着兰慕乔,他知道自己的挽留不能改变她的决定,只是很不甘心。
又是一声叹气声。
兰慕乔低头看了看刚带上的手表,起身走向jay。“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订了餐厅,大家一起吃晚餐,给我饯行。吃完我们去ld酒吧,走之前我们再去浪一浪吧。”jay起身,任由兰慕乔笑着、挽着手臂将自己推攘着走出办公室。
晚餐,兰慕乔邀请了部门的所有同事,和公司领导。
她举起红酒杯:“我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的教导的照顾。”随之干杯了。
大家一起举杯,大家太了解她,她不爱喝酒,其它方面从来都是洁身自好。
副总裁lda,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扮十分妖娆,工作能力极强,大家都称她为“钢铁侠”。她很郑重地对兰慕乔说:“ndy,如果在中国不开心,就回来,我们永远欢迎你。”
接下来听到的是“ndy,我们打赌,你一年,最多不超过两年,一定会回来!”“ndy,我们没有你不行!”“ndy,我们都好想再克隆一个你出来。”“jay,怎么回事?我们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no,no,我们男同事都知道,ndy的另一半只可能是华人……”诸如此类种种……
兰慕乔一惯地微笑。
平时颇善言辞的jay则是一个劲儿喝酒,思绪却飘到了香港,想到那个叫申十里的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精致绝美的五官,眼睛里的冰冷和孤傲,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不顺眼……
晚餐差不多到餐厅打烊才结束,大家喝酒、拍照留念。纷纷记下兰慕乔在中国的地址,说着日后到中国一定要她做导游。
后一行人步行去了ld酒吧,这是他们最常来的酒吧,离公司只有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它不算很大,不似其它酒吧那般金碧辉煌。给人的感觉是有着遥远的故事,是一种沧桑、纯正。
平时完成了手上的项目,大家都会来这里坐一坐,将几个月的辛苦,就着酒精一起喝下去。
今天的ld与往日有所不同,新来的驻唱乐队,主唱很帅。几个年轻的女同事早已按耐不住,冲到舞池里去跳舞了。美利坚人民的热情、奔放,一直是兰慕乔羡慕和学不来的。
兰慕乔选了靠墙的位置,她看着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和跟着音乐狂乱起舞的人群。有多少次,她也想冲上前去,不过始终未尝试过。她对自己的这种性格,也很是无奈。
低头喝下了鸡尾酒,看着手机里“我们在一起”的群聊消息。
“我们在一起”是她们四个女人(兰慕乔、唐妙可、唐晨辰、南沙沙)从邑南高中时就开的小圈子群聊,现在仍然在用。
自从前几天,兰慕乔告诉大家自己要回国了。
她什么时候订机票,机票订多少号,飞机几点到邑城,到了邑城先住酒店还是住唐晨辰家?等等事情,国内的三个女人都将这些提到正式议程上来了。
现在群聊及决定的事情,就是决定到邑城的当天住南沙沙家落霞山的别墅。
南沙沙家在落霞山半山腰的别墅一直是空着的,同样在这个别墅区有别墅的还有姚尧家。还是高中时期,他们几个逢周末就时常一起住在这里。
爬落霞山,偶尔去落霞山寺时,学着烧一支“金榜题名”的香,或是在山间的瀑布嬉戏,在半山的亭子里看唐妙可画画……
兰慕乔想着以往这一幕幕,不由得笑了。
jay无心跳舞,跟吧台的老板聊着什么。远远的,眼睛一直离不开兰慕乔。
看着她笑得如此之美,心中又一阵苦涩,仰头喝尽杯中的酒……他端起酒吧老板又递过来酒杯,走向了兰慕乔,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乔乔,我们一起喝酒吧。”
兰慕乔拿起了红酒杯:“嗯,为我们干杯!”说完,真干下了整杯红酒。这杯酒下肚,几分钟时间不到,她就脸红起来,脑袋也开始发晕了。
兰慕乔笑着跟jay说:“jay,麻烦了,已经开始头晕了,等一下不会又吐你身上吧?”
jay深情的看着她:“那不如再多喝几杯,我们今晚将生米煮成熟饭吧。”
却是引来兰慕乔捂嘴大笑:“jay,不知不觉中,你汉语水平竟这么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你都知道运用了。”
jay也跟着笑了,“因为我一直想将此事成为实现啊。”
零晨一点多,大家相拥后结束。
兰慕乔因喝多了几杯酒,满脸通红,脑袋有点晕晕呼呼。
“jay,你有事吗?你可以先走,我想自己走一会儿路。”
jay搂着她的肩,似兄弟,似情侣。“一起吧,我没什么事。明天又是周末,还有我申请了休假2周。”
“哦?!这么奢侈,休2周,‘钢铁侠’也同意?”兰慕乔歪着脑袋。
“嗯,手上的项目已经完成了,没有要紧的了。走吧,我们一起走走。”
兰慕乔跟jay走在街道上,路过了一幢古老的建筑,建筑外墙上爬满的常青滕已有些干枯,让他们不由得想起大学时期。
兰慕乔踢着小碎石,“好久都没有回摩斯顿了,那里的常青滕最茂盛了。你还记得大二时的校庆吗?那时我们在操场上跳舞。我哪里会跳,还好你一直带着我,你一直教我来着……”
兰慕乔边说边手舞足蹈,时而难为情,时而大笑,似孩子一般。jay也陪她大笑。
以往的件件桩桩又闪现在他们的脑海里……喜欢枪战大片的兰慕乔又非常害怕看到美国大片里的血腥场面,但又很喜欢枪战的激烈场面。每每这个时候,jay总是能先一步捂住她的眼睛;兰慕乔跟jay看完《霍比特人》系列电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jay睡在她家客房,因为咕噜的身影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敢睡觉;在美国的别墅,从看房到装修,大都是jay在操办,她就只是付款及签字;现在开的车子,保险有哪些名目,几时需要保养车子等等,她都不是很清楚,都是jay负责搞定……
兰慕乔在工作上,随便哪组数据,哪怕是前几年做的项目的可比公司分析、估值分析、股票发行价等等,她都能准确说出。但凡你问她,2个星期前买的衣服多少钱,这类的问题,她都只能回答出个大概。
她将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投入工作中,满满荡荡,装不下其它,也不想装其它。
jay对她的感情,及她对jay的依赖,都只能是一句:“jay,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吧。”
兰慕乔流下了眼泪,她定了定,双手抱上高大的jay:“jay,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吧。”
“嗯。”jay回答着,大手拍着她的后背,满眼的深情。
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兰慕乔家。jay为她冲了蜜糖水,待她洗漱完,上床休息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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