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蒸完又小训了一会的叶泇篮,今天提前回了家。
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安静?
这是叶泇篮一进去家中的第一想法。因为自从林真一在自家住下后,除非太晚,一般来说,家中都是有说有笑的。不是自个妈跟林真一在厨房讨论怎么做蒜香鸡爪,就是两人躺在沙发上,各自脸上涂满跟面粉一样的白色面膜,看着偶像剧,吃着水果,叽叽喳喳,好不生气!
叶泇篮以为自己进错家门了,还退出门槛确认了一下门牌号,发现没错啊。于是又接着把厨房跟客厅检查了遍,结果都没找到平日嘻哈的两个人。
这下倒是奇了怪了,难道两人还改性了不成,现在就睡下了?也不确定是不是,不过自己还是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先回自己房间冲了个凉。
不像林真一远在郊区的别墅,叶泇篮一户一梯的豪宅在墨兰刚拉下夜幕的环境中,栖息在小区茂密绿化中的小蛐蛐声和偶传入耳边的微风,倒不像林真一家那么单调,反而更有岁月静好的情调。
在叶泇篮冲凉的同时,林真一已经回到自己久违的小窝,安置好自己所有的东西将近两小时有余。躺在自己熟悉、软绵又带着隐约属于少女香馨的床垫上,自己反而更加清醒了。
一个人,大半夜,又清醒,难免不想些事情。
自己也差不多将近一个月没回家了,现在躺在自己床上,别提多怀念、多满足、多感恩了!林真一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2岁半时烧到40度,差点背过气去,这还是自己有记忆以来,受伤休息最长的一次。
本以为自己受伤,心存侥幸,休上个周把时间,自己也借着这个假好好休息休息,再投入紧张的学习当中。谁知道,自己一休就休了这么久。父母不在身边,只能听长辈的话,长辈说啥时候能去了,自己就去。本还想以学业为借口,让室友们搭救一把,没想到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们”竟然让自己休养到能跑、能跳无障碍时才去上学,免得到时候让她们伺候着拉屎拉尿还要背着去上课。
在这个把月的休息中,家不能回,加上脚伤行动不便,也就成日在叶泇篮家中晃悠,真的快长霉了。果子也不来看看自己,一点都没有期待中的那么美好。
反正这个假啊,林真一倒是休出了觉悟,那就是: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只要不躺着、坐着,你让她干啥都行。
那,明天第一场篮球赛……让管家载着自己去吧。还有,要不要告诉叶泇篮自己回来了呢。
咦,啊呀呀呀……如果人能懒成林真一这样,拿个手机都需要用脚趾去夹到手边,那也是很有天赋的了。
“哎呀,终于拿上来了。”为了活动自己的脚,林真一也算是冒着风险了。
要不要告诉一下叶泇篮自己回家了呢?现在才8点10分,他应该还在训练吧。最近都训到差不多10点才到家。回到家,估计也不会在意我有没有在的吧。
于是,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在床上翻滚的着把手机甩到床下。
就一个电话,或者信息而已,林真一真的很纠结。所以叶泇篮说林真一懦弱,畏手畏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说,曾经有过暗恋、或者说即将确定恋爱关系前,双方即使都很勇敢。但总有一个会是像林真一一般相似的“弱方”。为了面子思想向后,不断试探,不断后退,总想等着那位勇敢的人去捅破,然后自己顺着台阶,还强装镇定接受所有美好的意外。
这时候且不说公不公平,恋爱本来就不公平。倒也不像其他人说的,谁爱得更深,谁就输了。其实所有这些悲伤的观点,大多都源于你碰到的是个烂人。
就像上面说的,恋爱中“强势”,主动的一方,在这里大概就是叶泇篮了。
不像其他男生那样,叶泇篮其实心思细腻着。从刚一进门就觉着不对劲,这会已经赶紧冲完澡,套上宽松柔软的白t,踱到林真一房前,整理着刚好急忙穿歪的衣衫。
“咚,咚,咚”,“嗯哼”。顺便清了清嗓子。
怎么没反应的,“咚咚咚咚咚…”叶泇篮把耳朵贴上去了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串连环夺命敲正式上线。
“林真一,你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叶泇篮不敲了,傲娇后退几步,双手抱胸,等着里面的兔子乖乖自己投降。
……
装逼失败。
“喂,你还真不开!”叶泇篮气的上去就是一脚,其实也就是轻轻的一脚,门里估计都听不见声音。
“你不开是吧,得!明天篮球赛,我必须看见你,听到没有,蠢--猪”。叶泇篮放在门柄上的手最终还是没拧开。也幸好没拧开,不然,也不会像这么好说话的,自己演了场独角戏就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叶泇篮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踩着单车出门了。现在的他,一心只有篮球赛。
其实,不仅叶泇篮,今天准备上场的球员们也早早的到了休息室,等着老大的到来,然后一起热身,准备第一场正式意义上的赛事。
“哇,我突然有点紧张啊”。阿柒杵在衣柜旁,看着陆续赶到休息室,换着衣服的其他球员们。
“你看你,这一下怂了吧,哈哈哈”。没错,这个阿力又出来做妖了。
“我说,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一下嘛~”阿柒可能真的受到刺激了,现在是随便找个人都能撒娇了咯。
“哇靠,真特么想吐,突如其来的骚,闪了劳资的腰。”阿力因为身高优势,球技进步也惊人,头脑灵活,所以才成了球队里的前锋。当下,你能想象一个牛高马大壮汉,风骚扭着腰肢,还眨着媚眼如丝的画面吗?简直……不忍直视!!!
“阿呀呀呀呀,我的小娃娃们,你们还好吗”老孙首先推开门,眼睛笑嘻嘻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手上捧着一个大到把孙志行整个人都挡住了的收纳箱,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哇,还有拉拉队,这么牛气的!!”阿秉侧了侧头,发现了重点。
“对啊,我让罗果子暗地里训练了一周呢,就是今天带过来给你们加油打气的~要好好干啊,进来吧,同学们~”老孙那抑扬顿挫的语气听上去真是搞笑十足。
“嗨~你们好。”虽是同班同学,但这些姑娘们还是挺害羞的,打个招呼脸都通红。
“哇塞,福利啊!”阿力小小的眼眶都快装不下这么多漂亮的小姐姐了。
“这下阿柒不会紧张了吧,啊哈哈哈!”阿秉这时候还不忘调侃年纪最小的阿柒。
“去去去,我现在只想见老大。”阿柒也是头一次这么多女孩围着自己,跟自己打招呼,说脸不红,心不跳那是假的,先不说小姐姐们好不好看吧,光是这么多人,气势跟人数上就被压倒了好吧。
“哎~我说阿柒啊,别紧张,就当这是平常的训练,叶泇篮对大家有信心,我对你们啊,那更是一百个放心啦!阿哈哈哈,快来喝师母给你们准备的神茶,喝了就来神!”老孙一时半会也想不起阿柒的名字,也跟着大家一起叫外号,还不忘从大号收纳箱里掏出一瓶瓶颜色橙黄透亮的不明液体,招呼着大家赶紧喝。
“好好好,这是什么呀,班主任?”大家一窝蜂的围了上去,都被老孙手里好看的水给吸引了,一人一大瓶。同学多,地方小,有些被挤到外环的同学,手长,艰难的自食其力从中拎了一瓶出来,咦,味道好挺好!
“老班啊,还挺好喝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对对对,对啊,老班你到底给我们喝的啥啊,该不会是兴奋剂吧?”有些同学还没喝,就有些“醉”了,真是无知天真可爱。
“哈哈哈哈哈”,一片哄笑。
“咦,你这孩子,我哪有这么多钱买兴奋剂给你们喝哦,这我回去还得问问你们师母了。这葫芦里卖的啥药,我也不清楚,哈哈哈。”老孙这时候看上去还真比平常上课黑脸、催死催命学习可爱多了,白白的牙齿跟黑成炭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搞笑的很。
叶泇篮赶到休息室的时候,大老远就听见小屋里穿出来的各种奇葩笑声。哇去,怎么还这么多女的在外面的?
叶泇篮现在要赶紧换上衣服带大家热身去了,也没太注意,直到进入屋内才狠狠吃了一惊。
“你们在干什么?”这都是些什么鸟人,自己被挤在门外,进都进不去。
“哎呀,篮篮来了,快,来喝茶!”一行刚还在聊天傻笑的老孙现在又特别热情的招呼叶泇篮喝茶了。
“什么篮篮,正常点好不好。”叶泇篮剥开好几层人。才挤到自己衣柜,旁若无人,大大方方的脱下刚刚骑车而湿掉的白t,换上了属于自己的4号球衣。
“哈哈哈哈哈”大家仿佛都被老孙这个突如其来的爱称给逗笑了。
“嘿嘿,这么叫不是更亲近嘛。”老孙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叫是不是真的有点肉麻。
“那老班你就跟我们一起叫老大吧,啊哈哈。”阿力一出口,准没好话。
“你,你个谭大力,找打!”老孙已经作势去拉下比自己高好几个个头的阿力,赏几个暴栗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可把在外面当拉拉队的小姐姐们都给逗笑了。
叶泇篮看着眼前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拎上手机往厕所走了。
“你们别喝多了,到时候想上厕所了,就尿在裤裆里。”还是那个思维跳跃,不正经的老大。
“好啦好啦,你们也别喝多了,赶紧先出去热着身吧,只有一个小时了!”老孙借着这个台阶,赶紧把这群小伙子们赶到场内热身,自己也找个好方位,带着亲友团们,坐下好好欣赏这场篮球比赛。
叶泇篮在厕所等到大家都离开休息室后,拨通了林真一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一遍一遍的拨通熟悉的号码,回馈自己的却是一遍又一遍机械的陌生女音。
到底怎么了,昨天敲门,门也不开,现在电话也关机了,于是赶紧拨了一个电话给老妈。
“真一啊,啊啊,真一啊……”自个妈支吾了老半天,也没下文。
“林真一到底怎么了?”叶泇篮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哎呀,真一她昨晚就搬回去住啦,昨晚叫你回来吃最后一顿饭,你也不回来,现在才问别人去哪里了,算什么呀!哼!╯╰”叶母被问的只好全盘拖出,越到后面反而越气愤,开始反问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叶泇篮从听到第一句就已经很不开心,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要搬回去住了?是大家一起吃最后一顿饭,为什么要省略成一顿平常的晚餐?为什么走了连个电话,信息都没有?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就这么为难吗?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不,是到底有没有把他叶泇篮放在眼里?
“老大,快出来热身啦,还有45分钟开场啦!”罗果子进来快速说完就跑出去了,等不及的出去看看今天这热闹的大场面。咳咳,准确的来说是等不及要出去欣赏帅哥去了。
叶泇篮大力打厕所门,满脸不悦,手机“哐”的一声,把全身火气都撒在那可怜的的衣柜里。
“哇,那个穿4号球衣的是不是476班的叶泇篮?啊啊啊,好帅啊!!”观众席上一些女生看见叶泇篮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气还不错啊。
“476,出奇迹,回回第一没问题!”;“476,创奇迹,全国联赛稳定赢。”在老孙一个眼色下,罗果子立马做出手势,拉拉队姐妹们便抑扬顿挫,斗志昂扬的卖力呐喊助威。
“这才是第一场比赛呢,别人就连拉拉队都组建好了,看样子是胸有成竹啊,这场比赛,有看头!”观众席上坐着各个年级,各个班级的人,从现场欢呼、呐喊、讨论、座无虚席的场面上来看,大家还是挺感兴趣的。
“集合”!叶泇篮在球赛马上开始前,召集队员们集合,因为在比赛正式开始前,自己还是得叮嘱一下。
“第一场比赛,我们是和479班比,这轮比赛赢了,我们接下来就只有4场球赛要打。也就是说离进入省赛,只有4场球赛的距离。我们私底下,跟479班的比赛,不下2场,希望大家能稳住心态,尽量少做错误判断,多做正确决策!不要浪费师母的神茶!”队里,本来听着叶泇篮正经的忠告,大家都紧张了起来,但想起老班和师母的神茶,噗的一笑却又放松很多。
“来,一起加个油!”此时大家正是一个圆形,叶泇篮将伸出的右手一沉,大家的手纷纷叠上了叶泇篮的手,只愿鞠躬尽瘁。
“一二三,加油!”偌大热闹非凡的篮球场,奇迹篮球队依然保持一贯超乎人想象的状态,进行着自我加油打气。
随着场内广播的宣告,原本热闹非凡的观众席此时也拭目以待,安静的观察着场下两支风格迥异的球队。
“林真一,真的没来,刚才罗果子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文义飞硬是等到开场前5分钟抵达赛场,到了还不会察言观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打你的球吧,不该管的就别多事。”果然一提到林真一叶泇篮就立马变脸了。
文义飞保持着被叶泇篮推开的姿势,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投入比赛。
篮球赛,正如预料中的那样,在起先跳球环节,由奇迹篮球队弹跳力惊人的阿力夺得头筹,在与球队成员默契的配合下,首先为球队拿下关键的两分。
“耶!”坐在观众席上的老孙,几乎在阿力进球的同一时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个专属“孙式”右勾拳庆祝方法,为球队欢呼喝彩加油。
“呜……呜呜呜……”各种欢呼叫好声、哨声、加油棒相互拍打的声音。第一个进球,便赢得了场上三分之二观众的喝彩,一个处理漂亮不拖尾的开端,很像叶泇篮的作风。
接下来,只能说是顺风顺水,毫无阻拦,叶泇篮还没投过一个球,目前还只是配合着其他球员们进球,提高整个球队的自信心。
林真一是在上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坐着车到达学校的。
“大叔,你就通融一下吧,我有个篮球赛,现在已经开始很久啦,我腿受伤了,不能走,你就让我把车开进学校吧!”林真一发誓,这是人生历史上第一次对陌生人撒娇。
“哎……不行啊,小姑娘,你受伤了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学校啊!”保安叔叔自动忽略林真一的请求。
“大叔,我保证车开进去很快就开出来。绝对不影响校内环境氛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林真一知道学校有规定,不管是外来车辆还是校内车辆。一律是不能开进学校的,自己这样已经是有点过分了,但是为了篮球比赛又有什么办法呢。
保安大叔还是一样的回答。
“算了,管家,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进去算了。”林真一知道保安这已经没救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小姐,里面不是还很远吗,你这样,我有点担心啊!”管家深怕这姑娘再摔一跤,这学期估计就得休学养病了。
“哎呀,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啦,快回去吧,晚上煮点我喜欢吃的,我晚点回来吃饭,回去吧!”林真一说完,便拖着“三级残疾”的腿上路了。
“教练,怎么办,上半场我们根本没有进球的机会啊,他们实在太强了。”对方球队在前半场比赛结束后,已经急忙着商量挽救下半场的对策了。
“哎呀,辛苦了辛苦了,来来来,大家再多喝几口师母准备的神茶!”小短腿老班在上半场最后一个球的时候赶紧走下看台,来到运动员区域,又给他们带来了神茶,让他们放松放松。
“老大,上半场我们打的实在是太漂亮了,对手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啊!”大家此时也不开神茶的玩笑了,回顾着上半场的场景。
“对啊对啊,打的我可舒心了!”大家难得一次打的这么酣畅淋漓,自然话也多了起来。
“这都是大家平常实战观察后制定战略的好结果,像对方球队这样一昧进攻却不知灵活取胜的球队来说,再多的赛前准备都经不起一个两分的开端打击来的实在。”叶泇篮在第一个球进之后便洞察了局势,所以尽管自己带着腿伤,却毫无感觉。
“对啊,说的没错!”大家又难得一次异口同声。
话罢,叶泇篮忍不住抬头四周快速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林真一的身影,自己在上半场球赛中,不下三次的搜索了目标,却依旧没有锁定目标人物。起先还一直安慰自己,说不定她睡懒觉睡到现在还没醒,可是,现在球赛已经过半,自己又该如何安慰自己?
一个小小失落的眼色,却恰好被文义飞捕捉到。这人口上说着不要,眼睛倒很诚实嘛。
“下半场,对方的控球后卫可能会着重阻碍阿力你的进攻,因为对方的6号球员,至少我觉得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可以胜任前锋跟后卫的角色,所以,阿力和阿秉,你们俩都要留心,如果一旦有风险球,尽管给我就是,明白了吗?”虽然该来的人没来,但至少目前来说,篮球还是叶泇篮心中位置的第一。
“好!”阿力和阿秉认真听取着队长的意见,准备在下半场持续推进。
“来,下半场了,加油!”叶泇篮照样伸出了自己因高度运动而被汗水洗劫了的右手。
“一二三,加油!”老班也非得来体验一把,真是哪都有他。
“哎呀,我去,叶泇篮,你可知道为了看你一场篮球赛,我要受多少苦吗?”走了二十分钟了,回头一看,怎么才走到人工湖这边啊,这样子看来,至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程。
林真一一边捶着自己的小腿,一边继续前进。
“哎,同学,要不要载你一程啊?”只闻背后传来天使般的呼唤声。
“啥?载我”林真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哼!”陌生男同学,右腿直直的支在地面上,让车停在了林真一的侧边。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走,室内篮球场走起!”自己半天才挪上自行车后座。
“坐好咯~”是不是高中的男同学都是这样沐如春风,花开十里的呢?
由于两者不熟,林真一也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期间除了几句简单的交谈,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与班级都没互相交换的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到了篮球场。
“那个,谢谢你啊!”这么一句简单的谢谢,林真一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说一声的。
“不,不用谢,你赶紧进去篮球赛吧。”仿佛是被林真一这会充满灵气与闪耀的眼睛给电到了。男生这会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提出主动载人那会的自然了。
“那好吧,我进去咯。”林真一也不想多做沟通了,篮球赛差不多要结束了,自己得赶紧跟罗果子回合了。
艾玛,我去,手机怎么自动关机了。等到将手机重启后,林真一更是觉得接下来可能大事不妙了。因为屏幕显示未接来电24通。其中叶泇篮就占了15通,剩下的都差不多是罗果子,管家,文义飞,还有叶母陆续打来的几个。
林真一看到叶泇篮这么多未接来电,第一个反应就是回拨。可当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人工服务语音说电话无人接听时,才反应过来,人家这会正忙着比赛,根本没带手机的好不好。
接着林真一又连续拨了好几个给果子,才终于把沉迷于篮球赛的罗果子手机给拨通。
不过这时候可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当离开了场内的罗果子依然热情澎湃的跟林真一描述着,叶泇篮是如何霸气掌握全局,带领全队人马成功打下一场漂亮的战役。林真一满脑子的却在祈祷,叶泇篮忘记前几天跟自己提的那回事,希望今天比赛的优秀成果能冲淡自己迟到这件事带来的不快。
因为林真一赶到的时候,篮球比赛就已经结束了,于是两人干脆直接走到了休息室,等着即将凯旋的人。
果然,在结束大概20多分钟,一切都结束后,一声声嘈杂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咦,真一,你怎么来了,怎样?我们这场球赛,打的漂亮吧!”叶泇篮本是第一个走进休息室的人,自己却还坐姿乖巧,眼睛忽闪忽闪的随着叶泇篮而移动,没想到却被**裸的无视了,反而是后进来的阿力先开了口。
“有空就过来了,不过,你们的球赛,听说真的是全场叫好。”林真一没看过,也不能骗他只说精彩什么的,其实就凭借罗果子刚刚的描述。完全可以混过去,可是,谁叫做贼心虚,尤其是还当着叶泇篮这大财主的面。
“听说,那就是没来看咯?”阿力这下反倒是反应快了好几拍。
“额……”林真一被揭穿的哑口无言,眼神四处游走。
“换你的衣服去吧,别总在这耍嘴皮子,还想不想出去吃肉了?”好人似乎永远都是文义飞在做。
“真的吗,老班答应请我们吃烤肉了?”自己刚刚接真一去了,这关键的一句话还是不能错过啊,不然错过一句话,就相当于错过一顿难求的舒适与满足啊!
文义飞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两人,自己也只能帮你到这了,点了点头,便走进浴室冲凉去了。
“呀,那个真一,我忘记我还有半个西瓜落在座位上了。你等着我哈,我去去就回。”妈呀,他们都走以后,这屋的气氛咋就这么怪异呢?自己还是先跑路比较保险。
现在是真的只剩下两个人呆在屋里了,叶泇篮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还没说,只顾着自己收拾柜里的东西去了,默不作声。
林真一从罗果子走后也一直保持沉默,最终在林真一无比纠结的内心做了好几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起身,慢慢的主动挪向叶泇篮。
“今晚的聚餐,你去吗?”内心愧疚是一回事,可这说话的语气却丝毫听不出来。
叶泇篮现在已经不是装作没听见这么简单了,他甚至还可以淡定的穿过自己,伸手到隔壁柜子拿东西。
“那个,恭喜你啊,球队训练了这么久,今天这场比赛赢了,对以后的比赛来说,是个很好的开始,也意义非凡。”林真一告诉自己不能发飙,不能生气,错的是自己,不一定让他原谅自己,至少得让她解释一下今天的情况。
“嗯,不错,分析得倒挺到位。不过,可不可以请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怎么做的?”林真一话还没说完呢,叶泇篮听到这句反而被激怒了一般。
“什么很好的开始,意义非凡,对你来说真的那么意义非凡,重要吗?”叶泇篮“哐”的一声将柜门的锁砸紧,用充满怀疑与不屑的眼神盯着林真一,似是非得从她眼中看出点真话,而不是只靠嘴巴说的。
“你什么意思?”林真一很是不解,不就是没能赶上第一场篮球比赛嘛~
“你可以埋怨我,怪我,但是你为什么要质疑我?怀疑我,还用这种眼光盯着我?难道你觉得自己就很完美,很不错了吗?”越听越看越来气。
“我承认,我是个烂人,但是我至少不像你一样,懦弱,畏手畏脚,还毫不在意别人想法与关心。”
“还有,今晚聚餐,我去。无功才不受禄,像我这种尽心尽力的人,怎么可以缺席?”叶泇篮根本不给林真一插嘴的空隙。说完,便背上运动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还在思考叶泇篮上句话的林真一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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