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期末考试的时间。
外面的炎炎烈日越发恶毒。
而高中的考场上,有着为数学题死命计算的人,有着为古诗使劲回忆的人。还有和慕流年这样,在英语期末考上趴着睡觉的人。
慕流年微微眯了一会儿眼睛。再次醒来时才看的时钟,不由的头一偏,无奈之中正在心里骂着老师。
还有一个小时啊!真是又热又闹心,这天气,真是受不了。
鼓起脸颊呼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睡觉。
才刚刚趴下去,监考老师推了推老花眼镜,走到慕流年面前,食指和中指敲着桌面。
“醒醒,你叫慕流年是吧!不要再睡了,不然我告诉你老师去。”
监考老师是个老头,在慕流年眼中,过了30的都是老头,推着老花眼镜,敲桌子的样子真是讨厌极了。
慕流年慵懒的直起背,抬起双眼看了看监考老师。舔了舔口干了很长时间的嘴唇。
又趴了下去。
监考老师好似生气了,很用力的拍桌子,好像一定要把慕流年喊醒认真写答卷。
慕流年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么一吵,完全没了睡意,才真正的直起背,愣愣的看着监考老师。监考老师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慕流年。
“行了,老师,我不会睡觉了,你还是上去坐着吧!站着怕你腰不好。”慕流年低着头看着试卷。很是不耐烦的语气说话。
“再发现你睡觉,就去把你老师找来。”监考老师很是有气势的放话。
“知道了。”慕流年懒懒的应了一声。心里却在默默的无语,这老师是没赶上时代吗?
这种威胁,初中生都没有用,更何况她一个高二的学生。
再说,反正不会在这学校了,转学了还怕个屁的老师。
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笔在手上转。没事时候拿英语试卷翻开看看,到底有没有还会的。
结果发现,是真的都看不懂了,好在英语选择题多,慕流年随便的填了abcd。
终于考完了,英语是最后一科,也就是考完就可以放松了。
等待着铃声响的过程,慕流年感受到了时间怎么会慢成这样。
铃声一响,慕流年不用老师说,很自觉的拿着笔就走,往考场外走。
正在楼梯里迷糊着走,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在楼梯里撞到人随便一句抱歉,连撞到谁都不知道。
慕流年就在学校门口站着等,站着眯眼睡觉,反正爸爸会来接的,就懒得多走路了。
“流年,你怎么在这儿站着睡觉,不回去吗?”说话的是这个学校的同学。
和慕流年一个班的女生,性格很开朗。
叫徐海乔。
“不是,等我爸来接啊!最后一科英语完全看不懂,还被监考老师盯着一个多小时跟个傻子似的坐着,到现在还想睡觉。”
慕流年都没有睁开眼,微微眯着的眼睛缝里还看到徐海乔的脸。
“这样啊!考的怎么样。”徐海乔是个学习很好的学生。
很多时候对慕流年成绩特别关心,想过帮慕流年提升成绩。
“糟透了,英语纯属瞎填的,估计我家老头子看到成绩又要收拾我了。”
慕流年更是无奈。家里的老头子啊!就是麻烦。
“老头子,你爸啊!他也是关心你。”徐海乔轻声笑道“你们家里的人真好,这样互相调侃,明明是父女,却跟个朋友一样。”
“什么朋友,我们家老头子典型的老地主样,每天就打压我,要我好好学习。”慕流年撇撇嘴。
“对了海乔,我高三要换学校了,以后不能一起了。”慕流年想起了换学校的事。
虽说没必要告诉那么多人,但是徐海乔是好朋友。“没事,以后有时间出来一起玩呗!”
徐海乔无意中看到对面有个男生站在自行车前看向自己这边。
“流年,对面有个人一直看着我们,是不是你认识的人。”慕流年听了之后,眯着眼望去,白衬衫!那么俗的衣服,还真是谁都有那家伙的品味。
慕流年正想着突然睁开双眼,认真瞧了瞧对面的男生。“他怎么来了。”
慕流年用一种怀疑人生的语气说着。
“看着蛮帅的,你男朋友啊!”徐海乔傻呼的问。
“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另一个爸爸的存在。不说了,我走了。”
慕流年单手扶额,表示不想接受。但还是走到了对面男生面前。
“你怎么来了,我爸呢?”慕流年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总是在面前男人的出现表现出很多的不乐意。
“叔叔有事,叫我来接你。”男子也没正眼看慕流年,随便的吐出话语。
慕流年认真端详了一下男子屁股下的自行车,走到后座,一只脚踢了踢轮胎。
“怎么把这车骑来了,真是,这让我怎么睡觉。”
“”
男人没说话,也没看她一眼,只是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撑地。
“哎,乔镜,你怎么不说话。”慕流年翻白眼的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
更是用脚踢着乔镜的脚。
“你身上没钱吧!”乔镜抬头问道。
“哦,期末考试我带什么钱。”慕流年不懂乔镜这么问是为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你坐不坐,不坐我走了,你自己走回家。”乔镜说罢就骑着自行车走,完全不管慕流年的表情。
慕流年赶紧拽着自行车后座。
硬生生给了乔镜一个大白眼,撇撇嘴。“多远啊!你就叫我走回去,坐就是了!真是”
慕流年还是坐上了自行车。
“”
乔镜一只脚撑地,扭着头望着慕流年。没有半点表情的看。
“看什么,快点骑,我也好快回家睡觉。”慕流年回望。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相望。
像极了相爱之人的深情。
“喂,看什么,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这大热天的,你确定就这样看我来浪费时间吗?”慕流年挑眉浅笑,偏着头看乔镜。
“你想多了。”乔镜本就是偏的头,眼睛看着慕流年,斜着的眼珠子看了一会就转头骑车了。
乔镜骑着单车带着慕流年,六月的太阳太过灿烂,灿烂到刺眼。
“乔镜。”
“嗯!”
“你说你那么帅,这年纪了怎么没有女朋友,我学校的同学可都有了,不会都没有人追你吧!”
慕流年这句话问得比较认真。
“你觉得我帅。”
“哦,蛮帅的,虽然喜欢穿那恶俗的白衬衫,不太爱讲话,一说话就气人,又不爱出门,每天一副拽样,脸还是帅的。”慕流年笑得甜甜。
“你说的我除了脸一无是处。”乔镜冷淡的回答。
“有脸就不错了,有脸可会有很多女生追的,我们学校就这样,你这么多坏习惯,估计也没人追你。”慕流年撇撇嘴,点点头。
“你有很多人追?”乔镜反问。
慕流年果断“那肯定了,学校里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那么漂亮,性格又好”慕流年低头眨巴眨巴眼睛。
“你确定。”乔镜忍不住笑了一声。
“……好吧!是因为惹了事被他们追着骂,那些男生们都觉得我性格暴躁,学习又不好,喜欢逃课,跟他们那一些混日子的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变成了兄弟,估计全校就我一个人活的跟个大老爷们一样。”
慕流年还是全盘托出。反正乔镜都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怕被他知道。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样。”
“喂,我什么样啊要你这么说,啊…真是。难怪没女朋友,都是你这嘴害的。”
慕流年还是照样的生气,撅嘴的说话越来越激动。
“英语考的怎么样。”乔镜认真看着前方的路,更加快速的踩着脚踏车。
“…不提也罢,选择题瞎填的,其他都没写。这要是被老头子知道,啊!想想都烦人。”慕流年很是郁闷的抓了抓头发。
“活该。”
“说的你是有多厉害一样。”慕流年更是生气。
“至少比你强多了。”
“噢,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头子就不会把我跟你比了,这样我高中日子可以很好的,你现在大学那么轻松多好。”
“是啊,挺好的。”
“所以你要知道我是有多辛苦。”
“知道了你辛苦。”乔镜的笑容慕流年在后面应该是看不到的。
很久了,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家里比较远,乔镜还是尽力的去骑脚踏车,后面的慕流年没有说话了。
反而双手紧紧抱着乔镜的腰,偏着头靠在乔镜背上睡觉,偶尔还说说说话。
……
“到了。”乔镜停下了。面前的房子不是楼房,而是一个小院子,有高高的三层楼,有围墙围好的院子,有花有草有大树。
“这就到了。”慕流年眯眼看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双手就去开门,发现们被锁上了。
“开门,我没带钥匙。”慕流年靠着一边的门,闭眼休息。
乔镜淡淡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之后直接扯着半睡的慕流年进屋。
“干什么。”慕流年甩开了乔镜。
被乔镜一扯,是真的没有睡意了。
习惯性的关门关窗户,拉上窗帘打开电视拿起手机,开着空调喝着可乐。
乔镜就在一旁看着,略带无语。
“关那么严干嘛?”乔镜不太习惯这暗沉沉的亮度。
可是慕流年不一样,正当太阳正好的时候,她总要拉上窗帘,美名为挡光。
“挡光啊!这大太阳的,阳光照进来电视反光,手机也反光,你要是不喜欢,去外面,或者去你自己房间也行。”
慕流年一手玩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可乐慢慢的喝。
“空调开小点。”
“知道了。”嘴上说着知道,却没有一点行动。
电视里的广告词也还在大声说着。啪的一声,电视关掉了。
“你关电视干嘛!”
乔镜抬头。“玩手机你看什么电视。”
“啊,真是,太安静了我不习惯,感觉房子里怪吓人的,你打开就是了。”慕流年瞪大了双眼看着乔镜。
“”
乔镜不语。
“你不开我自己去开。”慕流年气愤的瞪了一眼乔镜,懒懒的从沙发上起来去按电视开关。
按了一下没反应,电视还是黑的。
乔镜的手上正拿着电视线头。冷漠的看着慕流年。
“你干什么,把线头给我。”慕流年直接去抢乔镜手中的线头,奈何乔镜人高力气又大,根本就抢不到。
又不能拿着线直接扯,那可是自己家的东西,虽然品行不太好,也不能这么败家。
“乔镜,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把你怎么样吧!”慕流年一直知道,乔镜有点讨厌她。
很多时候对她爱搭不理的 没事挑她的事,几乎次次都这样,面对爸爸的时候,他是无辜者,自己是坏事者。
“浪费电,浪费钱。”
“浪费也不是你家的。你管那么多。”慕流年有些不耐烦了,脱口而出之后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猛地抬头看着乔镜。
“我知道了。”乔镜放下了手中的线,冷淡的走出大门。
“乔镜,喂,你”慕流年愣了一会才追出去。
这时候乔镜已经走了很远了,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在慢慢消失。
慕流年没有追出去,站在门口看着乔镜,紧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追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和乔镜说。
“啊真是”很苦恼的蹲下,使劲的挠头。
挠了一会又站起来看着乔镜走的方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看不到人影了。
慕流年没管,默默回去了反正,乔镜这么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吧!
也不会搞什么离家出走的戏码,估计晚上就会回来了,大不了,好好跟他道歉。
本来好好的 可是乔镜走了之后,慕流年电视也没开,玩起手机来总是漫不经心,时不时的往外面望一下。
实在是玩不下去了,一气之下把手机往旁边一扔,躺着就睡觉。
就连门也不敢锁,生怕乔镜回来进不了门又生气怎么办。
——————
“你这才刚放假,就想我了。”颜柚吃着中饭,手机夹在耳朵上,还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饭。
“我想去你家住一个晚上。”乔镜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就提出自己为什么找他。
“原来你是这事才打电话我的,多大点事,来吧!”颜柚在电话那边浅笑一声。
也没问题干什么,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嗯。”乔镜也笑了,很灿烂。
“那我挂了啊!也不远,你自己赶紧来我家吧!”
很快的,天色有些暗了,有人推门的声音,慕流年条件反射的坐起来,一瞬间清醒。自己笑了笑,就知道乔镜没那么无聊玩什么离家出走。
“爸,妈,怎么是你们。”慕流年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单,赤脚走到门口,却没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是没有该床单的。
看到的却是慕远和陈婉君,也就是自己的父母。
脸上的喜悦瞬间垮了,略带怨气的看着自己爸妈。
“怎么,我们回来你还不高兴了。”慕远眼睛一瞪,很是气愤,好像被欺负一样委屈。
“唉呀,爸,你一把年纪了别在这儿膈应我了,正常点,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真是”
慕流年看到自己爸爸的样子更是心烦。
眉头死死的拧成一堆,不死心的往外面看。
没人!外面没人!慕流年蛮失望的坐下,开始一根一根的扯掉自己的头发。
不是真的离家出走了吧!这么大个人了,要不要那么幼稚啊!算生气也不能这样啊!
慕流年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下定了决心。
“爸妈,乔镜可能离家出走了,我去找找他。”慕流年拖着拖鞋就直接往外面冲。手中拿着手机一个劲的拨打乔镜的手机。
才刚出门口就开始大喊着叫乔镜的名字。
“这丫头,是想出去玩吧!乔镜怎么可能会离家出走。”陈婉君浅笑道。
“早点回来。”慕远不太放心慕流年,还是叮嘱了一声。
“知道了。”
“这丫头。”慕流年一出门就喊的乔镜,而坐在房子后面的乔镜却没有应。
自己默默的坐着,手里拿着手机,手机上依旧想着电话铃声,而那备注就是流年。
……
“那我挂了啊!也不远,你自己赶紧来我家吧!”
“等等,我不来了。”乔镜在颜柚要挂电话的时候做出了另一个决定。
“为什么。”颜柚问过。
“没什么,我回家,就不去你家了。”
“行吧!有需要找我。”
“嗯。”
“挂了。”
“拜拜。”
……
所以,他没有去颜柚家,他回来了。
只是,对于慕流年的口无遮拦,还是有必要威胁一下,他太了解慕流年了。
浅笑着看着手机,已经很多个未接电话了,乔镜听着还在响的铃声,很随意的用修长的手指将手机关机了。
一只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默默往大门走去。慕流年在大街上到处寻找,明明跑步不行的慕流年,偏偏在使劲的跑。
看到人来人往的夜市,这才六点明明天还是亮的。可是乔镜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在外面玩很久的人。
慕流年想起了什么,感觉拿出手机,打了颜柚的电话。
响铃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流年。”颜柚真在和一群好友在小餐馆里吃饭,声音比较大。
“柚哥,你那边很吵,乔镜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慕流年直奔主题。乔镜朋友不多,颜柚是最好的一个,也是最近的一个。
“乔镜,没有啊!怎么了。”
“柚哥,我说错话了,乔镜他可能离家出走了。”
“喂,颜柚,干什么呢!和哪个美女打电话呢?”
“是一个小妹,你别吵 ”颜柚那边传来的是更大的闹声。
“柚哥。你在听吗?”慕流年很急,非常着急。
“在呢,流年你不急啊!柚哥帮你找找,要是乔镜找到了我就告诉你。”
“乔镜手机也关机了,不好找。你找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
“那挂了拜拜。”
“拜拜。”颜柚挂断之后竟低头的笑出来。还以为什么事呢乔镜就要来我家睡,看着丫头样,估计是急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其中一个朋友看颜柚笑得怪怪的。
“没什么。”颜柚翻开手机,找到备注乔镜。
(快点出来吧!看那丫头是真急了,可别把她给吓着。)用短信发了出去。
……
慕流年则是不死心的一个一个打电话问,有一点儿可能和乔镜一起的人都打了电话。
可是结果就是,都不知道。
慕流年跑了很多地方。
公园,草坪,小巷里。
一声又一声的喊着乔镜的名字,却没有半个人应。
“啊,真是,乔镜是青春期吗?还玩离家出走,”
熬到了天黑,已经八点多了,找了两个多小时,慕流年实在是撑不住了。
以前体育从来不及格的,这次却跑了两个多小时,在这夏天的夜晚,已经满头是汗,就连走路都觉得累。
慕流年到家了,很累才走到的门口,只觉得整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爸妈,我回来了。乔镜可能不回来了,但是你们别担心,去朋友家住了。”慕流年低头开门。声音很小,虚弱无力。
嘴上说着乔镜的去向,怕自己的父母担心。
一推开门,面前的场景让慕流年傻眼。
那是乔镜。
身上穿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正用毛巾细细的擦,却突然停顿了,就这样看着慕流年。
四目相望。
“乔镜,你你在家。”慕流年仿佛被棒槌打了一下,清醒的不自然。
“不然呢?不在家在哪儿。”乔镜无辜回答。
慕流年没有说话,只觉得委屈,看看对比就知道。
这大热天的,乔镜刚洗完澡,一直在屋里待着,自由又过的好。
而自己,一身的汗臭味,明明跑步不行的,生生的跑了两个多小时,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妈”慕流年或许是跑累了,还是委屈了,双眼含泪就扑到陈婉君的身上大哭。——————
浴室里传来流水声,乔镜站在离浴室不远的地方,侧身看着浴室,眼神飘忽不定,最后低下头回自己房间了。
手机开机的时间还是蛮长的,乔镜等不下去,颓废的倒在床上,双手摊开。
手机一震动,乔镜随意的拿起手机,里面的未接来电有三十多个。
看到有条短信未读,打开一看,是颜柚的,看到颜柚说的话。
无法言语的心情,好像过分了一点,又好像一点都不过分。
乔镜满怀心事,纠结这慕流年会不会来找他,会不会来跟他算账。
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很想她来找他算账,但是,又不想。
最终,慕流年没来,许是跑的累了,洗完就倒床睡了。
在后来,慕流年也没有提一句那天的事情。暑假里,慕流年是个宅到死的人,如果不是非常有兴趣的事情,她根本不会出门。
这个暑假,慕流年玩遍了所有游乐场,高速转椅,海盗船,过山车什么的又重温了一遍。
游泳池也去过不少次,唯一固定的玩伴只有乔镜。
没有玩的就是在家里睡觉,玩游戏,看电视之类的,反正就是不太乐意出门。
终于,就这样迎来了新学期,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