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了白日在一品斋,清叔以为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那个神智扭曲的,现下捉到了自己易容跑出去见郑毅
后果惨的她都不敢轻易去想象
此时,显然因白日的事情有了阴影的某个小女人,孱弱的身子都战战栗栗的,导致她被放下的时候,两眼一抹黑,兜兜晃晃的没注意,还差点一个跟头栽到了河里。
“阿四,没事吧。”
身后,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嗓音殷切,浑厚结实的臂弯直接将她揽入了炙热滚烫的胸膛。
顾二白感受到男人紧张的心跳,不由浑身一颤,条件反射的慌忙推开他。
却不想,男人铮铮着力道,不由分说的俯身将她抱起,朝着身后的青石路上走去。
“”
顾二白身子一轻,跟着大脑也空了。
等等他刚才叫的好像还是阿四?
顾二白本来吓懵了的理智,登时又回来了些,一对水澄澄的讶异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头顶的男人。
顶上,近在咫尺的男rén miàn庞之上,原本属于**的潮红,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沉静、冷峻、波澜不惊,身下的脚步都不徐不疾。
周身安静气息的像与这个浓重的夜,彻底融为了一体。
仿佛刚才那个在柳树上,按着自己激烈放纵、不顾一切寻欢的男子并不是他。
树上,小鹉眼皮子跳了跳。
场主这是玩弄小媳妇上瘾了啊,演技实力派,照死里玩的节奏,看着真过瘾。
“场主”
你到底以为我是谁?
顾二白眼神怪异的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男子,紧锁的瞳孔露出精光,一寸一寸的观察,试图从他滴水不露的表情上,寻出一丝丝破绽,可是失望的是
什么都没发现。
出了鬼了
难不成她刚才是出现的幻觉?
玲珑木默默竖起大拇指:能让你发现才出了鬼了,怪不得以前小主人您叫场主顾yǐng dì,这wěi zhuāng程度高,实在是高!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方才是我逾越了,你还好吧?”
行至路中间,顾亦清轻轻的将怀中的小女人放下,俯身目光灼热,清澈的语道温润。
“呃呃呃好好好。”
顾二白一脸痴傻状的看着深情款款的他,猛地点了点头。
清叔这算是在跟阿四道歉吗?
天呐,到底什么鬼啊?
“我”
顾二白眼珠子转着,刚想动弹,男人结实的双臂像是察觉到了似的,随即有力的掴着她的身姿。
像是怕她站不住,友好的将她固定住,更像是想完全将她笼罩在自己阴影之下,哪里都去不得。
顾二白愣住了,心下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觉的肩膀上的力道有些过了,她只是觉得屁股疼,想揉揉而已。
科室为什么,有种瞬间被人上了枷锁,逃脱不得的感觉?
“那就好。”
男人醇厚的嗓音有些暗哑,月色之下,一汪漆黑的眸中溢出清敛的笑容,柔柔的像是含了一波春水。
想跑?
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不介意一次性给她长足了教训,让她深刻的记住这点。
“嗯,好。”
大抵是和刚才的过度jī qíng有关。
顾二白总觉得,此时他整个人的锋芒都温和收敛了许多,身上反而散发出一种xìng gǎn迷魅的成熟男人味道。
难道是觉得自己和阿四有过一腿了,开始走憨哄路线?
耳际,玲珑木被场主眼底方才那一掠而过的扭曲占有欲,吓得浑身一寒。
亏了小主人神经粗,刚才没想逃跑,不然现在的处境哦
“呃”
暗夜寂静,小女人在他不置一词的灼热逼视下,呼吸交缠,心脏咚咚的跳得比小鹿还快。
不知道该说什么,化解这尴尬的暧昧氛围,嘴里便蹦出了这么一句。
“场主您刚才喊的是夫人的名字?”
男人眼中遮掩不住的侵占**,像一团浓黑色的雾渐渐散开,若是再不加以阻止,恐怕刚才是后面,这下可就是
“不然呢?”
男人似乎并没有对她的询问感到意外,反而将问题重新丢给了她,口吻像是逼迫的质问般。
“?”
顾二白被他问的,浆糊脑袋彻底不够用了。
不然呢?清叔为什么这样问?
她没理解错的话,现在情况应该是
清叔上了阿四,但却在兴奋的时候叫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阿四质问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叫自己的名字,结果清叔说不然呢?
语气理直气壮的,让她一时竟无言以对。
“场主您在我身上叫夫人的名字,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呵”
话落,男人轻呵一声,长眸微敛,浓密的睫毛便透着月光打到了脸上,纤长的遮住了眼底微光。
顾二白破天荒的,竟从那对清俊的酒窝深处,隐隐的看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
这样神采英拔、气宇轩昂,走到哪都荷尔蒙气息满满,给人安全感爆棚的男人,身上竟能感受到,一股子悲伤的使人心疼的致郁味道。
顾二白喉间一滞,紧紧地盯着他,语道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心疼,“场主您怎么了?”
那声音,软软细细、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了点,会戳中了男人的痛楚,把他惹哭。
玲珑木叹了口气,小主人果然是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就能哄好的主,场主不过是略施小计,您转眼就忘了刚才的屁股之辱。
“罢了。”
男人看着小女人微皱的眉心,眼角轻动,缓缓拿下按在她双肩的大掌,负手侧过了身子。
一条挺拔高高的身影映在青石路上,像烽烟,写满了无人理解的孤独。
小鹉嘴角抽了抽。
小白丫头怎么想象力这么丰富呢,文采也不错。
要是没看见场主嘴角那一抹得意邪恶的笑,我还真信了你的茬。
顾二白看着这静默伫立的背影,只觉心口处像被插了一刀,紧的发酸。
自己平时光顾着自己的事,却从未真正关心过清叔,或许清叔内心也是有不为人知的创伤或者痛苦的。
小鹉:拉倒吧,你能顾好自己的事,场主就谢天谢地了,场主的创伤就是,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的每天都伺候在榻。
“怎么能算了呢?场主,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也不会嘲笑您,多一个人帮您分担痛苦,也是好的啊。”
小女人母爱爆棚了似的,一把强势霸道的拉过他的身子,小脸上无比认真诚挚道,
“真的吗?”
背着徐徐月色清辉,男人虚眯的狭长眸子微垂,眼底映入小女人牢牢拉着自己黑色袖袍的白嫩柔荑。
黑白相间,玉肤冰肌,如此美好的视觉冲击,惹得他心绪波动、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微不可察的,那道浅显故作忧伤的眸色之下,一抹纯然的狡黠轻闪而过,不留痕迹。
玲珑木坐正身姿,伸手示意,好了,请场主开始您的表演。
“你的屁股很像小白的。”
男人微微转身,犹豫深邃目光顺着她的酥胸朝下移,最后意有所指的停顿在她身后那块尤美的弧度。
“啊?”
顾二白闻言,眼皮子一跳。
本来还等着男人悲伤的向她诉诸着,什么不为人说的痛苦,或者难以启齿的身体缺陷,再不济是性取向的锅。
结果男人上来就给她来句十八禁的。
果然,就算是忧伤,也跑不掉这黄暴的言语风格。
“哦、哦,是吗?其实现在有些肿了,应该不是很像的。”
顾二白心下怪怪的,但仍不敢胡乱说话刺激他。
只默默的伸手捂住了红肿的屁股,朝他尴尬的轻笑。
为什么从清叔那忧伤的目光中,她也隐隐能感受到屁股节操不保的威胁感。
顾二白你丫的真不是人,居然冤枉现在心绪如此脆弱的清叔。
“肿了也像。”
男人薄唇轻启,嗓音微沉。
带着一丝极为笃定的味道。
“”
顾二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您老到底想表达什么?
能不能不要三句话离不开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