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五指收拢,正想冲自己的耳朵来一拳,把木头打个鼻青眼肿、半身不遂。
不想,冷不丁的眼皮子一抬,瞥到前面不远处有棵小树,那伸出的丝丝枝条,荡漾的好似朝自己抛出橄榄枝似的,某个小女人脑海中不由鬼点子一闪。
玲珑木清嗓,好心忠告,那是人家正常的枝叶,别胡乱联想,劝您收手,乱出幺蛾子了,否则可能会更惨。
凶神恶煞的顾二白,呸!不出幺蛾子难道真的要去自己抓自己,然后被清叔一顿
最多被场主强行一顿高强度人体行为艺术训练罢了,还是很人性化的。
木头你都是从哪学会的词。
顾二白难以置信的腹诽着,闷不做声等着出幺蛾子。
不一会儿,眼见自己被男人提着经过了那棵小树,电光之间,只见某个小女人说是时那时快,不安分的小腿,精确的勾勾缠到了小树之上。
感受到手里的小女人受到了阻力。
顾亦清顿住了。
以为是什么东西蹭着了她,然后
幽邃的目光望着她紧紧缠着小树不放松的腿,额间不经意一跳,狭长的双眸微眯,唇畔微漾的弧度加深,“缠错地方了吧?”
“”
不缠树,难不成再去档底缠你丫变态的腿?
玲珑木,没毛病。
“阿四?”
见她不出声,顾亦清提醒的声音传来。
温润清朗的嗓音传入顾二白耳中,只觉着男人这声阿四叫的实在贱贱的。
尤其那名字,像是刻意咬着似的。
不就是你是主子,我是仆人吗,得瑟个什么,有本事去找比你厉害的得瑟。
玲珑木,那还真没有。
顾二白握拳,脑残粉滚一边去!
“干嘛!”
某个厚着脸皮缠着小树不松腿白,此时一脸坚贞不屈的扬起小脸,神情充满倔强的看着他,“没有,场主,我跟你说,小的是坚决不会和您一起去打扰夫人的,小的不要成为肉靶子!”
说着,顺便她把双手也默默抱紧了树,以彰显自己顽强不屈的意志。
“哦?”
顾亦清见她这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下唇微湿,一双高深莫测的眸中带着好整以暇的笑。
顾二白被他这一副稳操胜券的神情看着,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清叔一般这种模样,就肯定是在想什么非人的折磨手段了。
“还认得这棵树吗?”
“啊?”
话音一出,神经高度紧张的顾二白,就立即顺着他的话,仰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这棵树。
夜幕降临,虽然天空黯淡了下来,但她又不瞎,摸着这柳条怎么会不认识,不过是棵普通的柳树而已。
“柳树!”
某个小女人望着他,对答如流。
他问这个干什么?
欸?等等柳树?
继而,她好像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似的,转过脸来又详细的打量了一番这颗柳树。
这颗勃勃生机的小柳树,怎么和之前清叔在河边那颗捉奸自己时候的柳树,长得好像啊?
不过那颗柳树比较惨,过早的夭折了,如此青翠美好的年华,都毁在了这个大魔头手里。
好吧她承认,是因为她爬了那棵树。
“怎么了?”
身后,男人淡淡姣好的嗓音传来,给人感觉总带着那么点揶揄的味道。
“没、没怎么,就是柳树。”
顾二白有些结巴的转过脸来,心慌的眨了眨眼睛,就是想到了自己被守株待兔,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松手吗?”
男人询问她。
不带着任何一丝恶意的询问,至少听着是那样。
但顾二白是坚决不会被他这善于wěi zhuāng的一面欺骗,语气坚定道,“不!”
“哦。”
男人一边淡然的轻哦,一边悄无声息的朝那和小脸同样倔强的翘臀上,伸出魔掌。
“啪!”的一声打下来。
漆黑的世界静止了,然而只有顾二白的世界静止了。
刚飞到隔壁柳树上的小鹉,微微惊喜的竖起了羽毛,一来就赶上了劲爆的戏码。
过瘾!
玲珑木也欣慰的抱起拳拳,小主人此时该是有多享受啊。
“清场、场主你,干嘛呢?!”
黑夜中,长廊勾檐下那一排排兴旺燃烧的灯笼烛火,红通通的随风摇动。
淡红色的烛光映入顾二白圆睁的水眸里,晃晃荡荡的,像是一颗颗闪闪的小星星落入了澄澈的湖水中。
“你说呢?”
男人离她很近,近的几乎可以忽略这逼仄狭窄的距离,嗓音和刚才那轻轻拍打,近乎揉弄的大掌一般暧昧。
“”
顾二白看着,小指轻颤。
雾草清叔这个变态,现在到了晚上,愈发的变态了。
天色从一开始的黯淡,很快演变成如墨般的漆黑。
小女人不知道,自己的柔弱在黑夜中更显妩媚、娇嫩。
而身边的男人则像一片无边无际无声的磁场,在暗夜的沉魅中,吸引震慑力都愈发的强大。
此时,他太想紧紧的把她揉在怀里,好好疼爱,太想好好的拥有拥有一切。
“我我我,我说什么?”
小女人惊恐的望着男rén miàn上一副随时都可能黑化变身的表情。
夜晚有毒,月圆之夜,更为有毒。
听说有些狼人会在月圆之夜变身,她看清叔就挺像。
“松不松?”
男人缓缓逼近,醇厚的嗓音开始变得有些微哑。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不松,坚决不松。
“不!”
“啪!”
又是一下,不过较刚才却施重了一些,像是没控制住心悸,又像是带着那么点凌虐的惩罚味道。
“呜”
顾二白佯哭,为什么她又想到了那次在柳树上的打屁股事件。
看来有毒的是柳树啊。
柳条本身就是一种邪恶不可说的刑具。
“场主您干啥呢?阿四犯了什么错,您要杀要刮尽管动手,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被您深夜打屁股,传出去阿四这脸面何存!”
“哦?”
听着某个小女人戏瘾上身的声音,顾亦清不由的嗓间失笑,清俊的面庞上两个浅显的酒窝醉人。
顾二白看着男人勾魂似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觉得喉间有些干渴。
你的酒窝没有酒,老娘醉的像条狗。
“那好。”
男人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星眸似笑非笑的,猛地松开了后颈上的手。
顾二白闻言大喜,感受到自己恢复自由,刚想逃身
双手就被男人的魔爪牢牢按在头顶的柳树上。
“”
面朝柳树,背朝清叔。
前面水深,后面火热。
这个姿势,真是尴尬的令人难以言喻。
“这样呢?”
魅惑的浊嗓传来。
“啥?”
小女人眉间疑惑。
清叔难道想把自己绑在柳树上鞭打?这也太恶毒了。
“不是说要杀要插都可以吗?”
“”
握草,清叔你耳朵岔气了吧?怎么可以偷换词汇?
“不不是,我说的是要杀要”
顾二白话还没说完,事实证明某个男人并不想知道原话,只想将这个美好的错误进行下去。
“不,不清叔你听我说”
男人并没有听她说。
顾二白怀里抱着的柳树,莫名颤动了一下。
很明显,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有变态才有。
某个和柳树一起被怼的顾二白,一快愤怒了。
小女人白皙的脸蛋,在黑夜的晕染下,沉底黑了下来,嗓音沉沉的,“清叔你到底想干嘛?”
她现在宁愿被乱棍打死,也不想被腕粗的胡萝卜怼。
事关男人尊严,事关攻受区别。
玲珑木目露羞光,小主人您就不要口是心非了。
我尼玛
“我想到底。”
身后,男人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微微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本就沙哑的嗓音此刻更是深沉的不成样子。
“?”
顾二白有点懵逼。
问他到底想干啥,他想到底?
这逻辑思维是不是有点傻啊卧槽!
某个小女人脑子一个金灿灿,像是忽然懂了什么。
不、不是她想象那样吧?
不会,她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有这种细思极恐的
想着,怀中的柳树又朝前狠狠的晃了一下,顾二白的裤子都要破了。
然后她终于明白,没脑子没坏,就是清叔的思想太肮脏恐怖了,麻麻
“走不走?”
“不走!”
小女人的嗓音已然带着点哭调。
顾亦清你个超级大变态,你丫的居然对着一个男人耍liú máng,是不是人了。
老子今天就不走。
“走不走!”
纤细的小柳树又是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临近河岸,悠悠的河底映现出一轮皎洁的月亮,月光映照的柳树之上,那场景真的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不走”
任小女人再坚强,也抵不住如此残暴的方式压迫,本来坚决的嗓音开始慢慢软化了下来。
“走不走。”
男人已经不在乎她的回答,只是极有节奏的问着,这节奏刚刚好。
“你别问了”
顾二白怀中的小柳树,已经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但是顾二白却毫发无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