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房间里。
“这个术好难。”
小川正对着一个叫“升龙”的灵术发愣。
小川现在掌握的几个灵术大多是增幅身体能力的，能直接造成伤害的灵术也就一个“指刃”，也就是小川第一个掌握的灵术，那个在坟场切了一大片蒿草的灵术。
“话说这灵力还要分属性，有点麻烦啊，我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啊。”
小川一边翻着灵力书，一边自言自语道。
灵力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每种属性都有不同的特性，使用起来也千差万别。
丹田内是最纯净的灵力，但因为每个人体质的不同，在筋脉、内脏等地方都带着不同的属性，当灵力流经人体时，就会被人体的属性所同化，变成某种特定属性的灵力。
一般人的属性都是固定单一的，但部分人体可能存在多种属性，具体情况还是因人而异。
小川轻轻抬起手指，一股灵力从丹田徐徐流出，然后流经手臂的筋脉，再从小川手指流出。
灵力不再是紫色，而是变成了其他颜色。
先是亮黄色，亮黄色的灵力缠绕在小川手指上，模糊地形成一个剑形。
然后淡绿色灵力开始出现，剑形亮黄色灵力溃散，一根细小的绿藤出现，开始绕着小川手指生长。
等绿藤缠满小川手指，然后赤红色的灵力猛的一闪，迅速掠过了绿藤，绿藤就像被火焰灼烧了一样，赤红色灵力所过之处绿藤马上扭曲变成黑色的灰烬。
再然后，棕褐色的灵力缓慢出现，小川的手指也慢慢附上一层尘埃形成的薄膜，赤红色灵力慢慢被逼得推出小川的手指，消散在空气中。
最后，天蓝色灵力凝成一股股细小的水流，冲刷了绿藤的灰烬和手指上的尘埃。
这一刻，虽然小川没意识到，但在历史上，这个晚上，却是真正意义上平民反抗的开端。
一个贫民，得到全属性的体质，否定了姓氏贵族几千年的灵力垄断，证明了姓氏贵族在本质上的非优越性。
……
小川在百无聊赖中，又扫了几天地。
“大猪，你家小姐呢？为什么这两天跟着我看我扫地啊？”
小川一边拿着扫帚扫地，一边对着绯绯问话。
绯绯趴在不远处，用着小川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回答：“哼哼，哼哼哼。”
这两天绯绯也不黏乔涵可，每天就在宅子里晃悠，看见小川扫地就踱着小步过去趴在小川身旁，和小川开始跨越物种的交流。小川一个人扫地也无聊，有头猪陪在身边也不赖。
“哦，这样啊，那你昨天晚上吃的怎么样啊？”
小川假装听懂了的样子，点点头，继续和绯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唉，这是什么地方？”
扫地总能扫到一些很奇怪的地方。
小川拿着扫帚，看着眼前的院子对着绯绯问道。
院子的门是那种圆形石拱门，比较小，勉强够三个人并排站。门后面栽着一园竹子，从外朝里看会被竹子挡住视线。
“哼哼，哼，哼。”
“哦这样啊，那咱们走吧。”
小川可不敢再闯莫名其妙的地方了，上次差点没被人捏死，这次可不敢再乱来了，还是乖乖离开比较好。
“小伙子，留步。”
小川刚转过身迈出一步，就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
小川先是一颤，然后慢慢转过身来，谨慎道：“前辈，我就一扫地的下人，无意冒犯，还请多多见谅。前辈若是没什么事，晚辈我就先行告退了。”
“哼哼，哼。”
就在小川正准备开溜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瞧你那点屁样，老婆子我又不剥你的皮，只是听你和绯绯亲近，好奇想看看而已。进来吧，陪我这将死的老太婆唠唠嗑。”
小川无奈，正想着怎么推脱呢，然后觉得有什么在身后推着自己，回头一看，绯绯正低着头拿着鼻子抵着自己呢。
“好好好，我进我进。”
绕过竹子，才看清院子的全貌。院子很小，和几天前小川看见的那个古色古香的院子根本不能比，这个院子更像是居家的院子。院子北面是一栋小屋子，南面则是一件杂草房。
小川进去才看见一个人，一个老太婆，一个坐着凉椅，穿着厚厚衣服，但无论是脖颈和手全都包着纱布的老太婆。
老太婆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眼角也有伤，但看着小川和绯绯进来，还是笑了笑。
“前辈。”
小川赶紧作了一揖。
“嗯，小伙子啊，你叫什么，怎么和绯绯这么亲近啊？”
老太婆一边摸着绯绯，一边问道。
小川只好如实交代了自己和这大猪的恩怨。其实也只有怨，没什么恩。
“哦，这样啊。小伙子，我再问你”，老太婆听了小川的话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你的灵力，是怎么一回事也交代清楚吧。”
冷汗，瞬间从小川脊背冒出。
小川修炼灵力这件事外人根本无从得知，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灵力，小川在白天扫地时根本不用灵力，而且秋凡城那边最近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无论从那一方面考虑，小川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半身不遂坐着椅子的老太婆竟然能看出自己拥有灵力。
“前辈，我根本没有什么灵力。前辈说笑了。”
小川准备死活不认。
“呵，你撒谎逗不打草稿，好吧，既然你不想认，那老婆子我就逼你出手了。”
老太婆笑道，看起来丝毫不把小川放眼里。
说罢，老太婆眼睛开始隐隐约约闪出一丝淡绿色的光芒。
“御木诀。”
小川身旁的竹子无风自动，微微颤抖几下，先是竹叶像细刃一样切来，划开空气发出破空声。
“前……”
小川“辈”字还没说出口，竹叶就先到了。
眼看着这老太婆没停手的意思，小川也只能靠自己了。
“瞬身。”
眼前的竹叶速度骤然变慢，小川左右闪避几下，准备躲过去。
“哦，瞬身吗？都练到这个速度了啊，这就有点意思了。”
老太婆一笑，说道。
竹叶速度开始猛然加快，一片片就像夺命的飞刀，毫不顾及的刺向小川。
即使小川开了瞬身，但面对加速后的竹叶，小川的瞬身已经不够用了。
“指刃。”
终于被逼到无处可躲的小川反手一挥开始反击了。
指尖挥出的灵力刃与竹叶碰撞，竹叶在撞的粉碎的同时，也渐渐在削弱指刃。
终于，竹子上的竹叶没了，刚好，小川的指刃也被抵消完了。
“嗯，不错，虽然都是些低级灵术，但掌握得还算可以。你师出何门？来方奕城是何居心？”
老太婆点点头，平静地问道。
小川眼见被逼的使出灵力了，只好如实回答：“自学的，没师傅。来这里就像混口饭吃，真没别的想法。”
“呵，你这小子还敢撒谎。你一个平民怎么去自学灵术？再说你有这本事去哪儿都比跑到这宅子扫地来得轻松啊。”
老太婆笑笑，对着小川摇了摇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再收拾收拾你好了。”
小川脚下地面微动，小川还没迈开腿跑呢，一根根竹子就破地而出，直奔小川。
“前辈，都是真话啊。”
小川往上一跳，试图躲开竹子。
但小川还是低估了竹子的长度，这些竹子就像可以无限生长一样，即使小川跳了多高，都能刺到小川。
“剑指刃。”
无奈的小川只好使用属性。
亮黄色灵力迅速缠上手指，形成一柄一米长的半透明黄色剑刃。
剑指刃，其实也就是金属性的指刃，但与普通指刃不同的是，剑指刃不会将灵力刃丢出去，剑指刃的灵力一直是缠绕在手指之上的。
借着瞬身，手里剑指刃一挥，几根竹子就轻易地被斩断。
锋利，是金属性灵力的显著特点。
“哟，是金属性的灵力啊。这对老婆子我可不太妙啊。”
老太婆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脸上还是一脸笑意，丝毫看不出紧张。
“那老婆子我就再来一个了。”
说完，老太婆小心的抬起受伤的手臂，用手指对着小川，“刺枝。”
老太婆指尖绿光一闪，一根尖锐的树枝瞬间刺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到了小川身前。
“噗！”
即使开了瞬身，小川的速度还是没能赶上刺枝的速度，刺枝瞬间刺透了小川的身体，没有一点停顿。
不过瞬身还是发挥了作用，本来直奔小川心脏的刺枝，最终只是刺透了小川的手臂。
“啊！”
小川猛然被刺穿，刚开始只是瞪圆了眼睛，后来疼痛被感知到，发出惨烈的哀嚎。
刺枝又在一瞬间回归绿光。
“噗通。”
小川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头抵着地面，一只手按压着伤口，大口地喘息，眼睛因为疼痛而发红。
“哎呀呀，终于受伤了啊。好了，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老太婆看着小川的样子，不改之前的笑意，继续说道。
小川颤巍巍地从地上跪起来，一只手捂着伤口，眼睛死死盯着老太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别带着戏谑的口气对我说话啊。”
小川的怒火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自己明明说了实话啊，为什么她就这么轻松地否决，凭什么她可以如此狂妄以至于践踏他人。没错，我是弱，是打不过你，但我还是有自己的尊严，不允许你像猫捉老鼠一样虐杀。”
绿色灵力出现在小川伤口上，替小川恢复伤口。
虽然小川没学过木属性恢复灵术，但恢复作为木属性灵力的重要属性，即使没有发动灵术，木属性灵力还是会自动修复伤口的，就是没有灵术快而已。
“嗯？”
一下子，老太婆的脸色就变了。
最近忙，基本一回家倒头就睡，实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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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