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语。
“下去吧!”南宫撇他一眼,薄唇掀了掀。
“是。”他恭敬地退下。
临走,凌风暗自瞅了自家主子一下,却是很快收回目光。
总裁,是真的不记得厉小姐了么?
看他样子,是完全没印象。
唉!只希望,别太为难她才好。
凌风离去后,南宫讳莫的双眼,盯着资料上方的照片,眸子深了深。
厉妖娆……妖娆……
连名字都这么风-骚,戏子就是戏子,私生活糜-烂!
一想到她的身子不干净,南宫就遏制不住内心莫名的怒焰。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那么在意她干不干净的问题
南宫给自己的理由就是,他讨厌戏子,讨厌这个女人,没有理由的讨厌。
……
厉妖娆是在佣人宿舍醒过来的。
睁眼,入目的就是一脸没有笑意的詹妈。
她的身子好痛,就跟被卡车碾过一样,难受到极致。
本娇艳的小脸,才两天功夫就跟凋谢了的花朵一样,毫无光彩。
“可以挺的下去吗?”詹妈无温的眼扫在她羸白的脸上,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不知名药汤。
厉妖娆撑起虚弱的身子,干涩的唇瓣动了动,沙哑地开口,“可以。”
像是不够有说服力,她又强调了一遍,“我可以。”
“那就把这碗汤喝了!”詹妈将碗递到她眼前。
浓郁难闻的药味,让厉妖娆的眉心紧蹙,但她还是接过了。
她现在这个身子,若不吃药,后果会很眼严重。
而她,不会跟自己的身子作对。
为了琛琛,也为了能够跟那个恶魔继续周旋下去,她绝不能倒下。
思及此,厉妖娆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仰头,闭气,将苦涩不堪的药汤,一口气给喝完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詹妈暗自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待厉妖娆睁眼的时候,她的表情又恢复一贯的淡漠。
最后,她起身的时候,说了一句饶有深意的话,“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凝着詹妈离去的背影,厉妖娆身子往硬床上靠了靠。
她是在关心她么
尽管,她表达的意思这么冷漠。
唇角,几不可见地一弯。
厉妖娆能感觉的到,詹妈是记得她的。
只是,她不能认她罢了。
在这个地方,这样,应该是明哲保身最好的办法吧。
半夜,厉妖娆隐约觉得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这间佣人房是单间,空间不大,加上厉妖娆睡眠质量不佳,所以她很清楚地听到了。
五年来,因为琛琛的病,她夜里都睡不安稳,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易醒的毛病。
但凡,有一丁点的声音都会惊醒。
厉妖娆纤长的手,摸上墙壁,打开了电灯的开关。
果真,看见有一个小纸条,被折成一个团,扔在地上。
环顾四周,她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从窗户扔进来的。
厉妖娆不喜欢房间太闷,所以窗户是半掩的。
她心下一凛,迈开沉重的步伐,弯腰,艰难地捡起纸团。
纤细的指尖,拨开纸团。
她挨着床沿坐下去,半响,双唇呢喃出声,“狂躁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