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二狗问出这句话。让第一龙更为惊讶的，与其说是自己的丁丁产生异变的真相，倒不如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女娲。
她是我们所理解的那个女娲么？
方才她也说了，古神。
所以她就是那个女娲吧。
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真的打开了神的墓？而传说中抟土造人的女娲，也是真的存在过的？
“你……是神？”最终，第一龙忐忑地问出这么一句。
“嗯！”二狗和女娲一起点头。
第一龙觉得自己石化了。
我擦——这竟然是真的？
“那我的丁丁被什么古神寄生了？”
盗墓贼的好处就是，可以一瞬间接受新的世界观，虽然他的理智还并不稳定。毕竟在地下墓穴里什么没见过？就连大粽子也是常有的事，那么就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女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所以紧接着，他开始关心自己的丁丁了。
“是姜虺喽。”女娲又笑着对那条大虺摆摆手，大虺也昂起脑袋，仿佛见到真正的主人一般兴奋地回应。假如他有尾巴的话，一定会像狗一样摇尾巴吧。
“姜虺？”第一龙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他好像记得在地墓中二狗曾经说过……
“姜虺，就是被人们称作蚩尤的上古战神？”二狗又重复了一遍，无疑让第一龙感觉更加真实更加崩溃。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上古战神，竟然变成了一个凡人的丁丁啊。好吧，你是很有背景啦。但你变成这个样子，人家还怎么用啊？
倒是那条大虺，听到二狗说出“蚩尤”这个词，忽然发出嘶嘶的怒啸，张开大嘴就朝二狗扑了过来。
“住口！”女娲忽然娇斥一声，惊得大虺停在半空，疑惑地看看女娲，又愤懑地看看二狗。
“他并不是对你无礼。”女娲解释说。
大虺听了这话才安分了一些，又缩回了脑袋，掠过刚刚它喷出的白色浆液污染的红木沙发，回到了第一龙身边。
女娲扭头瞪了二狗一眼，二狗立即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自己都知道，蚩尤翻译成现代普通话就是大笨狗的意思，无疑就是敌对势力给他起的蔑称，他竟然还当着本尊的面讲出来，真是太不礼貌了。
他于是也对大虺露出歉意的微笑，大虺见了，目光中露出意思轻蔑，却也没有再追究的意思了。
接下来，女娲将曾对二狗说的话也给第一龙讲了一遍，第一龙这才明白，他带着二狗和皮皮虾潜入神墓造成了多大的恶果。
“那现在怎么办？我的丁丁还能用么？”他绝望地看着女娲。
“还能。”女娲笃定地说，“姜虺在前世被轩辕砍了脑袋。所以它的灵并不是全灵，化身成虺的身体只残留着储存他神力的气魄。所以它不会吃掉你的灵，更不可能与你融合，只能把你当做它新的身体，继续储存并运用他的神力而已。”
“那我要怎么让它变得正常？”第一龙好像有了些希望。
“试着跟它交流吧。”女娲慈爱的语调，又让第一龙立即陷入了绝望。
“交流……”
“大龙，加油！接下来还要你帮忙呢！”二狗拍拍第一龙的肩膀，目光中无比地笃定和信任，这让第一龙觉得，好像还是切掉丁丁比较痛快一些。
因为担心第一龙在跟姜虺交流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二狗带着女娲就在第一龙家里住了下来，从旁协助。
当然，协助第一龙的基本上只有女娲，而二狗则趁机又多做了几个雕塑。
虽然女娲并没有在他体内发挥神力，无法像上一次在艺术馆内举手之间就雕刻出杰作，但经过一段时间的锻体，二狗的力量竟然也不知不觉地增大了不知多少倍。以前雕刻大理石还需要凿子锤子这些工具，如今手拿一把刻刀，刻大理石就好像刻豆腐一样轻松。
尤其是这把雕刻刀，这几天女娲抽空还知道了他关于炼器的修行，那是一种在大气中采集五行精华而对器具进行锻炼的一种方法。虽然他是个凡人，但就莫名其妙地通过女娲交给他的方法，炼出了这把无坚不摧的刻刀。
无坚不摧当然是个形容词。你要让他用这把刻刀去对付导弹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明明只是一块不锈钢制成的刻刀，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割开大理石，这样的刀在人间，也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了吧。
而至于爽灵这门神术，女娲说具体操作还不是时候，现在要做的就是集中注意力，争取做到处变不惊，“就算踩到屎了，也不会大惊小怪的那种。”
在第一龙家一共呆了十多天，第一龙的丁丁终于恢复了原样，并且成功与姜虺沟通，开始通过姜虺残留的知识，学习战神之术。
“等不及你成为武林至尊了。你要帮我救个人。”那天，二狗对第一龙说。
“好！走！”第一龙如此回应。
回到cd二狗又给皮皮虾打了电话，仍然没人接听。去警方那边询问，警方的反馈竟然是，“查到他的处境记录，他去美国旅行了。”
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出门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又不是成家立业的人，忽然消失很容易让人觉得是被暗杀了啊！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的行踪，二狗和第一龙就放心了。
“大龙，我需要借助姜虺的能力之一——寻妖，你能帮我找到土蝼潜伏的地方么？”
“试试。”
大龙有些犹豫。
并不是不想帮二狗，而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土蝼是个啥。
按照《山海经》的记载，土蝼，其状如羊而四角，是食人。就这么一句话，要多大的想象力才能知道土蝼是啥样子？更别说其他背景知识了。如果脑洞稍微差一点的，那就只能理解，这个东西是一个长着四个犄角的吃人羊。
但通过二狗的描述，显然土蝼并不是这样的。之所以与《山海经》的记载出入这么大，应该是当初的作者使用的语言太过苍白，不懂得怎么细致入微地描述一个怪兽吧。
不过如果从那条街道入手的话，或许能够捕捉到一些残留的妖气——假如那个地方是土蝼惯常的作案地点的话。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