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陈秋实给秦平打了一个电话,问向羽最近怎么样?
秦平说:一切照旧。
陈秋实问:听说他前段时间在办公室里醉得一塌糊涂,把酒柜里的酒都喝光了,就没发现点儿什么吗?
秦平说:是喝了几瓶,可是没有您听说得那么邪乎,如果都喝了,向总就该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陈秋实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秦平说:我早上去他办公室收拾卫生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有几个空酒瓶,向总在办公室睡了一宿,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秋实挂断了电话,因为有人告诉他,向羽在办公室喝了一夜酒,是吴追偷偷把酒瓶分批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可是秦平应该不会说谎,因为她的儿子在他手上,何况向羽平时就特别爱喝酒,也许真的是他多虑了,只是他只有那么一个女儿了,他必须让她幸福。
陈秋实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悄悄地进了阿兰的房间,那个时候阿兰刚刚睡着,他脱了衣裳,掀开被角溜进了她的被窝儿,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让他怎么爱都爱不够,他把她搂进怀里,把手伸进她的睡衣,并强行把她吻醒,然后就扯掉了她的di裤。
一个多月前,他们做过一次,事后他虚弱了几天,可是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他觉得一个月一次,还是可以的,而且他今天状态很好,白天还刻意睡了一觉,就是为了晚上的**一刻。
阿兰正睡着,就觉得有一只手摸她的胸,她起初以为是做梦,可是当她的di裤被急促地脱掉,她发觉,这不是做梦了。
“秋实,你干什么?”她惊叫。
他吻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呼吸有些急促:“宝贝儿,我想了,我想了。”
“可是你的身体行吗?”
“行。”
他们做了很久的热身,他才稍稍有点感觉,可是那点儿感觉还不足以进入阿兰的身体。
“秋实,改天吧!行吗?”阿兰有些抗拒。
阿兰是真的不想,可陈秋实却以为她怕他累着,她越是这样体贴,这样乖巧,他就越是要完成这一次,终于,他勉强地进入了阿兰的身体。
他特别想要这个女人满意,他知道她欢愉的状态是什么样的,所以他格外努力。
就在他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整个身体垮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阿兰的身上,而阿兰只当他是释放以后的正常反应,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每次结束后都会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趴一会儿。
可是他趴在她身上将近一分钟,压得阿兰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他脸色发黑,一只手捂着心脏,五官扭曲,阿兰最先想到的就是给他吃救心丹,因为自从他肾脏不好以后,心脏也跟着出了问题,吃了救心丹以后,陈秋实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绞痛,并没有过多的缓解。
她焦急地说:“秋实,你等着,我已经拨打了120,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缓缓点头,然后用很微弱的声音说:“衣服……”
她知道他要让她给他穿上衣服,因为他喜欢什么时候都是体体面面的,即使是去医院,也不可以衣衫不整,可是她不能叫保姆帮忙,所以她只能给他套上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上面胡乱地裹了件睡袍。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抵达医院,立刻抢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救,陈秋实终于性命无忧了,可是主治医生说:“心血管老化,需要支架。”
阿兰不知所措地说:“好,可以,花多少钱都行。”
男医生冷淡地看着她:“他已经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就这种千疮百孔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的劳累,过度兴奋,或者过度悲伤中的任何一项,都能要了他的命。”
阿兰不安地低着头:“我知道了,手术什么时候进行?”
“最快明天。”
“为什么还要明天?今天不行吗?”
“不行,他要做全面检查。”
“医生,能对我先生的病情保密吗?他……身份特殊。”
“我们对任何一个患者的**都是保密的。”
“哦,医生您贵姓?”
“姓陆,陆毅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