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那个女人,脑子里快速地运转,她是谁?我完全没有印象,她长得非常漂亮,一张胖瘦合适的瓜子脸上,一双黑水晶般动人的眼睛闪闪发亮,两片玫瑰花瓣般的嘴唇边盛满了盈盈的笑意,还有那一头卷曲而蓬松的长发,即使在深夜里突然醒来,也看起来像经过精心的造型一般,她真美,美得无可挑剔,可是和蓝妮不同的是,她美得是那么亲切,那么和蔼,那么招人喜欢,可是这个女人在我的记忆里简直是零。
我思索着,这里是哪里?我最后的一点印象,是向啸天背着我在风雪中吃力地行走。
向啸天呢?他还好吗?
我用眼睛环顾着四周。
女人亲切地微笑着:“你叫河晓虞?”
我轻轻点头。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思忖了一瞬,又点了点头:“向啸天呢?”声音有些沙哑。
女人已经下了床,她在我旁边的床头柜前弯下身子拿起了一个银色的保温杯,然后拧开盖子,把水杯递到我跟前:“他在隔壁,先喝口水吧!你出了很多汗。”
我侧着身子,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因为我确实渴了,从喉咙到胃部,干燥得有如火烧,突然,我看见自己伸出的手臂上,穿着一件的陌生的衣服,我立刻警觉地审视着自己。
女人温柔一笑:“因为你一直在发烧,冷得直打哆嗦,啸天说你身上的衣服太凉,所以,让我帮你换掉了。”
我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我光着两条腿,上身是一件宽大的衬衫!
“这是哪里?”我把水杯又递给了那个女人。
女人接过水杯,又把它放在了原处:“这是啸天的家,因为他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就把你带了回来。”
我垂着视线,回想着他把大衣和围巾都给了我,自己却顶风冒雪,还要背着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有感激,有歉意,也有感动……
“他还好吗?”
“你很关心他?”女人眼睛亮晶晶的。
“呃,他——”我刚要说,他在那样寒冷的冬夜,把围巾和大衣都给了我,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感冒,可是我的脑子突然一转,这个女人是谁?是他的太太?那样岂不是会让她误会?
糟了,我无意中,竟成了小三儿。
我焦急地说:“你别误会,我们没什么,是我在半路拦了他的车,所以他好心载我回来,结果车在半路坏了,我们就往回走,然后我就发烧了,天又下雪了,然后我就,可能晕了,晕了,一定是晕了,你听懂了吗?”
女人眨了眨眼睛,眼神很茫然,似乎没太听懂。
好吧,可能说快了。
我再说一遍。
女人却突然说:“你的确晕了,我去接你们的时候,他抱着你,你不省人事。”
抱着我?不是背着吗?
我困惑了!
而更让我困惑的是她究竟是不是他太太?如果是他太太为什么说起这件事时,她没有任何醋意,这不符合大多数女人的思维逻辑。
我试探性地问:“您是他太太?”
她先是一愣,后是一喜,然后用一只白嫩的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我像他太太吗?”
原来她不是他太太,看她的表情应该还未修成正果,可是却已经迫不及待了,而那个表情也不太像他的女朋友,而像——情人。
就是需要长期搞地下工作的那种。
“像。”我口不对心地说。
她和善地笑了笑:“这话我爱听。”
哦,我猜的**不离十。
但即使她是他的情人,他大半夜抱着一个女人回家,她不但不吃醋,还这样悉心照顾,我觉得你的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即使是情人,也应该有作为情人该具备的职业操守。
唉,这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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