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不能快速击破銮驾的护罩,那这次总攻,不但不能取得胜利,反而会造成极大的损失,甚至会导致这次战役的失败。
孔加得瑟的站在銮驾边缘:“呵呵,白浪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神朝的富有,可不是你们一个畜生窝能比的,想杀我孔加,你还不够格!哈哈哈哈”。
泽明被头顶上的空骑兵搅得心烦,有空骑兵的干扰,敌方阵线开始合拢,竟将冲进敌阵的泽明给包围了,敌方兵力的优势,还是很大,与敌军胶着在一起,己方的炮火优势会大减。
突然一杆土枪,从地面飞起,一个不知道是不长眼,还是太自大的秃鹰骑士,被泽明连鸟带人,给串成了肉串,死的不能再死了。
泽明腾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临近的五个空骑兵,敌方空骑兵迅速聚集,气息相互契合,以身为阵眼,布成可移动的军阵,对泽明展开了追杀。
无数利箭划空而过,战场上为什么禁止飞行,如没有高超的本领,在密集的远程攻击下,很快就成筛子。
攻击泽明的,不乏散仙级的神箭手,如果泽明没有行龙铠护身,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接近飞天战舰的,突围进战舰以后。
泽明立刻接管了战舰的指挥之职,并通过战舰的通讯仪器,命令刘健,划出三艘战舰归泽明指挥。
刘健无条件服从,007008009三艘战舰靠拢,道戒内大量的钢铁骷髅,接替了三艘战舰上的工作,泽明立在七号战舰指挥室,在三艘战舰从电网阵上路过时,丢出了三艘战舰上的舰员,各舰上都有高阶修士,相信不至于让舰员们摔死。
三艘战舰的诡异情况,吸引了交战双方的目光,孔加心底犯冷,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尼玛!撤!!!”。
各族天仙长老,根本没尽力拼杀,都留着余力呢,一看到三艘战舰上的舰员跳船,当即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自爆!
刚才有五色神光保护,这会呢战舰的自爆,谁还能挡得住,一艘战舰尚且如此,那三艘呢!銮驾能挡得住?孔加还有可能活?
有天仙长老的族群,都接到自家长老的传音,着急忙活的逃离,銮驾方向,因为是最大可能的爆炸区域,近前的敌军,更是逃的厉害。
空骑兵也勒住缰绳,战士是不怕死,但怕白死啊
三艘战舰犹入无人之境,快速奔袭向銮驾,孔加心底直马娘!:“混蛋!!!!看着战舰在眼中放大,孔加果断的用了张八阶大挪移符,价值不亚于上品宝器的仙符!
主帅遁逃,这场战役的胜利,已经很清楚了,期待已久的自爆没有出现,三艘战舰就这么包围銮驾,并没有自爆!
极远处,孔加心里在滴血,愤恨的宣泄自身法力,大荒大山森林遭了殃,各种飞禽猛兽,更是被残忍虐杀,孔臣在不远处护卫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孔臣身为孔加的护卫,在孔加遁逃后,自然要第一时间,出现在孔加身边,战争的胜败,与他无关,他只要死在孔加前面就行。孔臣也有大挪移符,挪移的地点与孔加是绑定的,因此,孔加遁逃后,孔臣只是隔了三分钟,确定孔加成功逃跑后,才使用了大挪移符,出现在孔加身边。
战舰并没有自爆的消息,孔加通过孔臣,得知了战舰并未自爆的消息,自然是暴跳如雷。
失去了孔加从中约束,三十四族联军,本身各自就有问题,此时败局已定,更加不可能协同抗敌了,冉兆洋欲哭无泪,此战一败,他蟹勾族定难逃灭族之祸。
联军的高层战力,并未有多少损失,若是拼命的话,泽明他们也讨不了好,因此,在冉兆洋他们撤退时,并未死命追击,只抢掠了大量的辎重以及粮草,寥补此次损失。
虎家军折损近半,俩千人组成的杀神大阵,在战役结束后,只剩下五百人能坐着,而且无一不受伤,重伤的有六百人,其余的,已经将生命,永远的留在黄土岭了。
玉陀岭职业官兵,经过这些年大战,已经不足俩万人,玉陀岭是个小地方,而且极为偏远,没有佣兵愿接玉陀岭的任务,想补充点人马都难
经此一战,玉陀岭虽然能得到暂时稳固,但也元气大伤,无力讨伐各部。
帅帐内,带伤开会的各路将领,难掩心中的喜悦,黄土岭一战,可是大仗,这次开会,肯定是论功行赏,不少人打算着,这次领完奖赏,是不是请个假,到墨蓝城逍遥一下。
果然,还没等白浪到呢,周浩松就宣读了下此次的奖赏,程龙因为泽明的格外关照,排行第一,不过却没人不服,程龙冲杀时的悍勇,是人们看在眼里的,那一身伤,还有那断臂
“好了,诸位同僚,大帅身子有些疲累,还在闭关调养,这次大会就由我来主持了”。周浩松宣读完奖赏后说道。
“此次会议,主要就是论功行赏,各部官兵想必都也乏了,因此大的场面,我觉得也没组织的必要,各位将领按照我拟定的名册,将奖赏发下去就好了”。
“是,谨遵军师喻令”。诸将说道。
周浩松点了点头:“嗯,大帅体恤诸位,另奖赏金丹五十枚,希望诸位能早日康复”。
“为大帅效劳,不敢贪功”。程龙起身喊道。
“程将军请坐,诸位都是玉陀岭的脊梁,是我金牙城的基石,是你们儿孙的骄傲,呵呵”。周浩松笑道。
刘健一怔:“军师,大帅想拿下金牙岛么?”。
“啊?哦呵呵,不小心说漏了,幸好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没错,大帅计划三个月内拿下金牙岛,并且创立大荒第八城!”。
嗡在座的将领大惊过后,嗡嗡的讨论起来。
“会不会有些匆忙,黄土岭之战,这才刚刚结束,部队还没有来得及补充,而且”。一些话,大家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无法拿到台面上来。
周浩松笑了笑:“刘将军顾虑,周某都明白,这次出兵金牙岛,全凭自愿,报名者以军功大小封侯,世袭三代,报名时间为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各部可以自由支配,务必要保证公平公正,对于奖赏,或者休息时间有异议的,可以在会后单独找我,各位还有什么意见么?”。
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意见,一切谨按军师吩咐”。
“嗯,散会吧”。
进攻金牙岛,可能会丧命,然而危机与机遇并存,把握住了富贵三代,把握不住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子孙的前途重要?
玉陀岭每个官兵心中,都出现一杆称,纠结的忘了身上的伤痛。
会后第三天,第一批准备前往墨蓝城的官兵,由三艘飞天战舰护送,飞往了墨蓝城。
塞满舱室和甲板的官兵,低声聊着荤段子,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周浩松坐镇指挥室,对战舰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原本腼腆的书生,经过战火的洗礼,不再是之乎者也,对官兵们讲一些荤段子,也能安然听入耳,心海不再泛起一丝波澜。
周浩松此行有个大任务,玉陀岭的官兵,大多是从墨蓝城征召的,多数有家眷在世,那些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因为怕被别人贪墨,历来都是由周浩松亲自发放,对于有妻儿的家庭来说,当兵的丈夫阵亡,无疑于天塌地陷,若是经受不住打击,很有可能休克死去,若是周浩松在场的话,说不定会仁善救她们一命,换做别人就另说了。
在战舰离墨蓝城十里时,官兵们下船改为步行,以示对墨蓝城的尊重,墨蓝城是效天盟的一伙散修创立的,为了在大荒中更好的发展,投靠到了不怒天宫麾下,每年都会向不怒天宫进贡,换来不怒天宫的庇护,以及管理上的自主权,是披了不怒天宫外衣的效天盟城池。
周浩松来过几次墨蓝城,与城内的一位地仙管事很熟,仅仅缴纳了一半的入城费,就让三千人顺利进城了,拜别了地仙管事,周浩松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家茶馆,这是玉陀岭的一处联络站,由三名退伍的老兵打理。
早听说周浩松要来,茶馆掌柜刘大生,在三天前,就把雅间打扫好了。
“刘掌柜,生意兴隆啊”。周浩松笑道。
刘大生一看周浩松的模样,立刻从柜台后小跑了出来:“刘大生见过军师”。
“嗯,意思下就得了,阚庆和郭鞑呢?”。
刘大生猫着腰回道:“在后院忙活呢”。
周浩松点了点头:“唉,接下来,可就要辛苦你们几个了”。周浩松把一本名册,递到刘大生手中。
“这么多!”。刘大生惊愕道。
“嗯,这是我仔细核对过的,要是有漏掉的,你和老阚要立马向我汇报”。
“军师放心,属下一定办的妥妥的”。
周浩松笑了笑,拍了拍刘大生的肩膀,上了靠窗的雅间,闭目养神起来。
茶馆后院,阚庆翻看着名册:“嘿,我说老郭,艚向家那小子也死了,你说艚向那老小子,会不会急的一命呜呼啊”。
“行了行了,你想死也别连累上我”。郭鞑指了指雅间方向。
阚庆脖子一缩,见到老长时间没有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再翻看名册时,猛地出现一行字:再胡说八道,吊起来打!
阚庆冲着雅间方向咧了咧嘴,也不管周浩松看不看得见。
“喂,老阚!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整理,明天军师就要亲自走访了,要是错了漏了,当心你的黑脑袋”。
阚庆傻笑了几声:“对对对,赶紧的,赶紧的”。阚庆拿着毛巾,摸了把汗。
第二天一早,忙活了一晚的阚庆和郭鞑,被刘大生叫醒:“喂喂喂,整理好了么”。
郭鞑揉了揉睡眼,自从受伤退伍后,他们就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精气神自然不如从前了:“南街的整理好了,其他的还得等等,阵亡的娃儿太多了,也就是军师仁善,换做别人,谁还管他们死活”。
“唉,是啊,人命如草芥,要是换了别的地,谁能领到双倍抚恤,葛杰掌权的时候,死了就死了,家里连个死讯都不知道”。刘大生感慨道。
阚庆洗了把脸:“嗯,要不是军师和元帅,咱三说不定被扔出大营,自生自灭了”。
郭鞑叹了口气,正巧看到周浩松走来:“军师”。
阚庆和刘大生立马跟着见礼:“军师早”。
“辛苦三位了,还得劳烦刘掌柜随我走一趟”。周浩松说道。
刘大生猫了猫腰:“应该的,应该的”。
等周浩松和刘大生离开后,阚庆伸了个大懒腰:“还是咱家当官的好啊,你瞧瞧人家军师,对咱多客气,这干活也干的痛快啊”。
“呵呵,这倒像句人话,赶紧的拾掇一下,大生跟着出去了,得靠咱俩忙咾”。郭鞑笑道。
阚庆一听就焉了:“啊?天啊!”。
南街一处深巷里,刘大生头前引路:“军师,这是第一家李庆氓家”。
周浩松点了点头,刘大生扣动门环:“大乐他妈大乐他妈”。
门打开后,一个面色黑黝的中年妇人,扎着头巾,身上烟柴味很浓,应该是在完饭:“哦,是大生叔啊,有什么事么”。
周浩松从道戒内取出一个木盒,木盒之上有个骨灰坛,贴着李庆氓的画像。
中年妇人脑袋一蒙,俩只手蜷缩在胸前,眼泪唰的一下就涌出来了:“啊孩他爸啊,哇嗯吭吭吭”。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听到母亲的哭声后,就从屋里冲出来了,在看到贴有父亲头像的骨灰坛,已经懂事的少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时竟忘记了哭泣,呆滞的盯着骨灰坛。
看到周浩松一直弯着腰,刘大生赶紧扶起中年妇人:“大乐他妈,节哀顺变,这是我们玉陀岭的军师---周大人,亲自给你们发抚恤金来了”。
中年妇人泣不成声,哀痛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庆氓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啊呜呜呜”。
大乐趁刘大生不注意,冲到周浩松身边,对周浩松一阵拳打脚踢,吓得刘大生撇下中年妇人,一把把李大乐给提了起来:“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么!”。
“放开他吧,他并没有错,你叫李大乐是吧”。周浩松温和的问道。
李大乐头一扭:“哼”。
周浩松不以为意:“你父亲是个英雄,他死前念叨着你,希望你能有出息,照顾好你的母亲”。
李大乐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少年人能多坚强,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周浩松捧着李庆氓的遗物和骨灰,走到中年妇人跟前,深深的一鞠躬后,将木盒和骨灰坛放下:“大嫂节哀,庆氓兄弟,是个英雄,如果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去找刘掌柜,我玉陀岭能帮的上的,绝不推辞”。
大清早的哭泣声,传播的很远,探着脑袋出来看热闹的人中,就有不少阵亡将士的家属,看清楚发生的什么事后,这些家属心里能不犯嘀咕么,尤其是被刘大生点名叫出来的人,脸色更是煞白煞白的。
不久,原本清冷的大街上,哀嚎声四起,泣不成声个孤儿寡母,让周浩松把持不住,脸庞上挂满了泪珠,刘大生摸了把鼻涕:“唉!”。
忙碌一天后,周浩松的心很难静下来,索性放弃了修炼,站在窗前,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将自己的心灵放空,不知不觉间,周浩松的心跳与天地的脉动契合,墨蓝城万里之外,一条沉寂的老龙,睁开了浑浊的眸子,老龙抖动身躯,隆隆的巨响声,像是打雷一样,惊醒了墨蓝城的居民,坐镇墨蓝城的金仙老祖,更是同一时间出关,凝视着老龙的方向。
不过,凭他们的修为,想要发现老龙很难,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脚下,有一位青年正在蜕变,远在玉陀岭的洪伯,陡然睁开了双眸,玉陀岭俩万人马,像是胸口被猛捶了一下一样,还没等哼唧几声,就被洪伯以**力催眠了。
周浩松识海内,通天彻地的巨人脚下,匍匐着一条小龙,小龙瑟瑟发抖,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道尊饶命,道尊饶命”。
洪伯凝视着小龙:“还好我这后辈根基未损,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那就留下来助我这后辈一臂之力吧”。
“是是是,谢道尊饶命”。堂堂龙族,宁折不弯的傲骨,在道尊面前,一分钱都不值,老龙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乖巧的任由洪伯施为。
老龙寄生的地脉,被洪伯施法剥离,否则,墨蓝城这一方如画美景,就会凋零如沙漠,变得寸草不生,龙魂与龙元为母体,孕育着周浩松,周浩松的修为像是坐火箭一样,从散仙初期,一跃成为地仙后期,正当处在突破的门槛前时,洪伯出手阻止了:“收起你的小心思,护住我这后人,抵你亿万载努力”。
老龙大喜:“是,谢道尊恩赐”。
周浩松的脚后跟处,出现个针眼大小的龙纹,道尊后人何等尊贵,能在脚后跟有块住的地方,老龙已是感恩戴德了。
洪伯点了点头,对于老龙的知趣,还算比较满意,神游了下大荒七城后,墨蓝城,包括玉陀岭所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周浩松,梦里见了个和蔼的老爷爷,醒来后,修为就是地仙后期了,这让无数还在散仙挣扎的苦哈哈们情何以堪。
单论修为,周浩松绝对是年轻一代第一人,修为提升速度,也是空前绝后。
刘大生等了好久,都没见周浩松下楼,实在忍不住了,就上楼敲门,入定中的周浩松,这时才睁开眼睛:“来了”。
房门打开后,一股精纯澎湃的灵气,扑在刘大生身上,刘大生舒服的想呻吟,那感觉,就像刚钻进飘香楼的绿蓝婆的被窝一样,刘大生身上的暗疾,也被这股灵气冲散,身体好像年轻了几岁,不吃药就感觉不到的老二,竟因想起绿蓝婆,奇迹般的有抬头的趋势。
周浩松打量了下自身,刚突破,气息收放还不怎么自如,看到刘大生****的模样,周浩松读的是圣贤书,一瓢冷水就把刘大生叫醒了。
“啊,啊,啊?我怎么了,怎么了”。刘大生摸了把脸。
周浩松笑了笑:“刘掌柜气血不调,不小心晕倒了”。
“啊?哦,谢军师救命之恩”。
“呵呵,救命还谈不上,恭喜刘掌柜因祸得福,暗疾尽去,以后可要勤加修炼啊”。
刘大生一惊,赶紧内视自己的丹田、经脉:“谢军师再造之恩!”。刘大生不是傻子,要不是军师出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走神”,就能治好身上的伤呢,肯定是军师有什么大机缘,自己跟着沾了点光。
周浩松调息了好一会,才将气息收敛好,开始了今天的任务,一路上,周浩松数次敲打刘大生,他们这办的是丧事,刘大生却表现的和娶新媳妇似的,一路上笑的合不拢嘴。
“老人家,这副膏药您收好了,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找刘掌柜,我玉陀岭会给您养老”。
“谢大人,谢大人”。泣不成声的老大爷,拜菩萨似的拜谢周浩松。
周浩松搀扶着老人,心情不好受,瞥了眼刘大生,谁成想到这厮,躲得远远的,看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傻笑:“唉”。摇了摇头,周浩松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