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牛大年?”。金志武打量了下泽明,饶有兴趣的问道。
修炼之人,在说话之前,会习惯性的查探对方修为,金志武看着年纪轻轻,修为却深不可测:“那个,晚辈确实叫牛大年,不知这位前辈有何吩咐,因我夫妻这点破事,连累到前辈,晚辈真是不好意思”。
“嗯,呵呵,二弟,这牛大年不像你说的,那么蛮横不讲理啊”。金志武对着手里的金枪说道。
金枪幻化成金志歌的模样:“哥,你千万别被这姓牛的骗了,这姓牛的假仁假义的,活脱脱的就是个伪君子”。
“喂!你说谁啊,咦?我说呢,没想到是你个二世祖,你说谁伪君子,有胆子,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信不信老娘拉出你舌条,剁了喂狗!”。泽明模样虽憨点,但只需她骂,可不允许别人说个孬字,一听金志歌满嘴喷粪,白鹿火气就上来了,噼里啪啦的,冲着金志歌是一顿臭骂。
“玛德,臭娘们,你说谁二世祖!信不信老子活剥了你!”。
一听金志歌骂白鹿,泽明噌的一下就恼了:“滚你丫的,姓金的,信不信老子让你一辈子做不回男人”。
“牛大年,说话给我客气一点,今天这是我来了,识相的,就把我二弟这诅咒解了,否则,哼!”。金志武是个护短的主,听到弟弟被欺负,怎么可能不为他出头。
“哼,想解开封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二弟这般货色,你也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泽明恶嘴毒舌,上了牛脾气了,可不管你是那个天王老子,先骂痛快了再说。
金志武大怒:“什么!你敢骂我,姓牛的,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拓荒城!”。
“少特奶奶的威胁我,你牛爷爷不是吓大的,对你客气点,你还喘上了,让谁走不出拓荒城,要不要比比看啊!”。
“好啊!”。金志武的火气上来了:“老子会怕你!有种,再现在就出去比划比划,谁要是不去,谁就是孙子!”。
泽明无赖劲上来了:“好啊,几位小哥,这头杂血长虫,是要拘捕啊,你们可要如实汇报哦”。
领头的队长苦不堪言,这真是仙人打仗小鬼遭殃:“几位前辈请自重,这里发生的事,晚辈都会如实上报的”。
金志武铜铃大的眼珠子一瞪:“混蛋,你敢阴我”。
“嘁,是你自己往坑里跳,怨得了我么,大孙子哎”。泽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金志武怒极:“混账,老子劈了你!”。
“大哥,手下留情!”。金志歌看着苗头不对,赶紧阻止道,可惜身上金光一闪,今天的变身时间到了,身上的封印起了作用,让他重新变成了长枪。
地仙中期的攻击,泽明那能挡得了,谁能想到,金志武会这么不经逗,急眼了咬人啊。
“卧槽”。泽明抖手扔出一张黑纱针网,转身就跑啊。
中品灵器级别的黑纱针网,铺天盖地的把金志武捆了个结实,但也紧紧阻止了一瞬,就被金志武幻化的龙爪,给撕成碎片了:“那里走!”。
一声惊天龙吟,响彻半个拓荒城,金志武的拳劲,幻化成一条十米长金龙,疯狂的朝泽明咬去。
眼看泽明要被打中,一声虎啸惊天动地,白浪在危机时刻杀到,一招黑魔拳,震散了金志武的拳劲。
“白浪!”。看到白浪的出现,金志武清醒了不少,也意识到这拳,可能带来的麻烦:“二弟,去请三叔叔来”。
金志歌化形的金枪,立刻破空紧贴地面,朝着北城疾驰而去。
白浪站在屋顶,居高临下的,与金志武对视着:“金志武,是个爷们就冲我来,本以为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也是这般货色,呸!”。
“什么!白浪!你竟敢瞧不起我!”。吼!!!金志武身后,升腾起一尊黄金巨龙的法相,内城内不管是什么飞禽走兽,全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浪也毫不示弱:“怎么,怕你不成!”。一头衔着金光剑的遮天白虎,撕裂空间而来,与金志武身后的黄金巨龙,呲牙斗狠。
眼看一番龙争虎斗将起,内城一座高楼上,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轻叹了口气,不管是金志歌还是白浪,身后的法相都被压制了回去。
“拓荒城严禁动武,你二人自行去治安衙门吧”。
金志歌紧了紧拳头,冒了一身冷汗,白浪蹙了蹙眉,没有选择反抗。
闲的屁股疼的江中霄,实在是想不明白,拓荒城禁止动武,宣传的还不够彻底么,难道是处罚力度太轻了?
白浪和金志歌,一左一右的站在大堂之上,气势上互不相让,平时威风八面的大堂差役,在俩位地仙威压下,喘气都喘不匀和。
江中霄冷着脸,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以往挺威风的差役,喊出的威武二字,感觉病怏怏的。
“大胆!”。江中霄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大眼珠子厉色扫了眼底下的差役。
差役立时大惊威!!!武!!!!
江中霄的脸色这才好点:“堂下人犯报上名来”。
“金志武”。金志武抢先喊道,多少有和白浪较劲的意思。
白浪可没这么无聊:“幼稚,白浪”。
金志歌顿时大怒:“姓白的,你说谁幼稚”。
“哼,说谁,谁心里清楚”。白浪翻了个白眼,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金志武。
金志武立时暴躁的想动手,地仙中期的威压,铺天盖地而去。
江中霄脸一沉,好家伙!这也太嚣张了,当本老爷是空气么:“放肆!公堂之上不得胡闹!”。
威武底下的差役,想死的心都有了,特妈的,这叫什么事啊,以往的犯人,一到堂上,那惊得起三遍惊堂木啊,这俩牛人是谁啊,这么牛叉。
江中霄半夜被吵醒,本来就不高兴,看到下面消停了,才翻了下手下呈上的卷宗:“嗯?兽天宫的人?”。
俩人都不吭声,泽明和白鹿自然不会冒头,低眉顺眼的在白浪身后杵着。
江中霄耐心的读完卷宗,柿子要捡软的捏:“你!上前说话!”。江中霄指着白鹿喊道。
白鹿眼皮一耷拉,尼玛!:“是,大人”。
江中霄脸色这才好看点:“你就是白鹿吧”。
“回大人,是的”。白鹿有气无力的回道。
江中霄蹙了蹙眉:“大胆!本老爷问你话的时候,就好好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
“嘿!你个糟老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告诉你,姑奶奶心烦着呢,信不信我掀了你个破衙门!”。
白鹿就不是个吃气的主,江中霄把她点出来,心思玲珑的白鹿,怎么会看不出江中霄的心思,蹬鼻子上脸,真当姑奶奶是软柿子啊!
“放肆!”。啪!江中霄气的重拍了下惊堂木。
威!!!!武
“哎哎哎,你个败家老娘们,给我滚后面去,哎,这位大人,贱内不会说话,小的这给您赔不是了,您老消消火,一点小意思,给兄弟们喝点茶用”。泽明点头哈腰的凑上前,拿着个丹瓶就往上送。
“放肆!公堂之上,你竟敢公开行贿本官,来啊,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江中霄最厌恶的就是贪污受贿,泽明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能不惹江中霄发火么。
白鹿想阻拦差役,马上被泽明阻止了:“哎吆歪,小祖宗,你就别掺和了,三十大板,不碍事的”。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打死你才好呢!”。白鹿气呼呼的战到一旁。
金志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白浪,你这兄弟,也太奇葩了,就这奴颜卑膝的奴才样,没少舔你屁股吧,哈哈哈哈”。
“滚尼玛的,姓金的,我知道你不服气,等了解了这档子事,爷不打得你舔老子屁股,爷就把姓倒过来”。
“哼,怕你不成,有胆子,我们现在就出城,谁输了,谁舔谁的屁股!”。
“玛德,出城就出城,老子怕你不成!”。白浪大吼道。
一班衙役修为最高的,不过御天后期,还没江中霄修为高,那挡得住地仙修为的俩大妖,二人火气上头,早忘了拓荒城禁飞的禁令了,相互追逐的,几个闪烁,就消失在衙役的视野中了。
江中霄气的眼珠子外突!:“岂有此理,反了反了!如此藐视拓荒城法规,必须得重判!重判!”。
“啊!啊!啊!臭小子,你给爷轻点,玛德,这石凳子,尼玛是绝灵石!"。泽明的痛呼声,传进了大堂里。
“大人,这二人如何处置啊”。师爷凑上前了小声问道。
泽明和白鹿犯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江中霄想找茬,也不知如何下口:“先关起来!退堂!”。
“是”。师爷小声回道。
威武
挨了三十大板的泽明,趴在牢房的破木床上:“哎吆,哎吆,****的,打死爷了,玛德”。泽明叫唤的起劲,其实早就没事了。
大牢内还残存着一股尿臊味,修士的尿可不是一般的尿,夹杂着灵丹灵食的残留物质,让家畜喝了,可是能治病的,当然,这臊味也够重的!
白鹿站在床跟前,拿着手帕捂着鼻子,这绝灵石的牢房,习惯了仙气护体的修士,突然被禁锢了法力,确实挺不适应的。
见白鹿不搭理他,泽明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奇怪了,怎么连个看守都没有”。
白鹿犟着鼻子:“都怨你!怕那狗官干嘛,给他鸡毛就当令箭的,他一个小真人,你怕他干嘛”。
“哎呀媳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越是这种小人物,越是得罪不得”。泽明扳着石柱子,左右瞧了瞧:“还真没人,他们就不怕我们跑了么”。
“这谁知道,赶紧想办法,这就快熏死我了”。
泽明仔细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什么监控装置:“嘁,一座破牢房,还能关的住本王么”。说着泽明掏出把钥匙。
“嗯?你从那弄得钥匙”。白鹿惊喜的问道。
泽明得意的露出大牙:“哼,你忘了你老公是干嘛的了么,在那衙差开锁时,我就复制下钥匙来了,这绝灵石无法附加法阵,就是比凡人用的锁复杂了点,不过,难不倒我”。
“哇塞,老头子,你太厉害了,赶紧开开,熏死个人了,这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白鹿恶狠狠的咒骂道。
远在西门外炼砖的周浩星,没得征兆的打了个喷嚏,眼看炼好的砖,一下子就报废了
出了牢房后,泽明神识散开,很容易就找到了牢吏的值班室,一个隐身术罩在身上,这帮最高御地修为的牢吏,那能看得见他们。
看着牢房的大门:“媳妇,这大门上有预警禁制,我们就在这修炼会,等白浪那厮来救我们”。
“嗯,就这样,那狗官敢关我们,不能让他好过了!”。白鹿恶趣味上来了,顿时想作法整下江中霄。
泽明一听,也来了兴趣:“对,不能让他好过了”。
到了牢吏换班的时候,泽明和白鹿一起施法,以幻术迷惑了俩人,在二人身上附了俩道神识,其中泽明难道神识,裹带着一枚道戒。
俩个“牢吏”出了大牢后,见谁也笑呵呵的,顺利蒙混过关后,出了大牢。
到了衙门后门后,看着四下无人,俩个牢吏翻墙而入,衙门内修为最高的就是江中霄,只不过,凭他一个小真人,如何能对付得了泽明和白鹿,有二人神识庇佑,俩牢吏在内院分开。
白鹿操控的牢吏,摸进了衙门的厨房,牢吏像是透明人一样,堂而皇之的从大师傅面前走过,将一包泻药,还有秘制的百爪千挠粉,拌进了最好的那份灵食里。
泽明则摸进后花园,在各式修剪精致的盆栽里,埋下一枚枚硝火石,鱼塘里,则投下了冰封的火油,忽然,泽明看见一个敞开的窗户,悄悄走近后,没想到,里面正躺着小憩的江中霄,江中霄潜力已经耗尽,余下的寿元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可没再妄想突破的雄心了,所以,和凡人似的作息。
泽明瞥见挂在一边的官服,突然来了兴致,把官服偷拿过来后,自己穿上得瑟了下,得瑟完了后,把官服脱下来,扔到地上,用脚使劲碾了几下:“咦,没想到还是件灵器,哼哼,灵器又怎样,看小爷如何治你!”。
泽明淫笑着,把江中霄的官服的补子上的鹭鸶鸟,改动成了女人的一对大***当然,这大**平时看不出来,还要泽明改造一件东西,这东西就是江中霄升堂的座位,当官服与座位接触的时候,呵呵
泽明忍不住笑着打起滚来:“丫的,太过瘾了”。
在约定的地点碰头后,泽明大笑着,摆了个ok的手势,这是在罗马的时候学会的,白鹿操控的牢吏,也高兴的要命,二人翻墙而出后,没有回牢房的打算。
治安衙门也叫三刑司,靠近拓荒城南城,东西北三处外城,泽明都去过,对于南城还是有些好奇,南城是众多散修和佣兵的聚集地,在拓荒城五大区域中,有着最多的人口。
借着身上的衣服,在未经盘查的情况下,顺利出了内城南门后,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瞧见二人这身牢吏皮后,不少人纷纷躲闪。
直通南城门的这条南门街,是南城最繁华的地段,不少青铜和生铁级的任务,都可以在南门街尽头的广场接到,众多散修也会在广场上组队,合力完成一些难度较高的任务。
南门街上,最火爆的店铺,是圣天宫开设的圣药堂,药剂起效迅速,比起丹药来,价格也来的更便宜,因此,进出的人流量极大。
泽明和白鹿都是爱凑热闹的人,看到圣药堂的火爆场面,闲着也是闲着,就进去逛了逛,偌大的大厅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膀大腰圆的汉子,也有文质彬彬的书生,更有几个粗布麻衣,说是老农也不为过。
每个进店的顾客,都会得到一张单子,上面罗列着不同药剂的价格,在价格后面,有一栏是填写数量的,购买的数量要事先填好,并准备好足额的钱财,圣药堂不提供找零服务,所以,你多给的钱,是不会退还的,等到排到自己的时候。
售货员会照着单子,飞快的在特制的魔导器上点击,所需的药材会通过机关,汇总到售货员跟前,顾客在确认了药剂数量正确后,将钱投放到一台仪器中,若是仪器亮绿灯,那药剂就会提供给顾客,若是亮红灯,那不好意思,十秒内,你要是不提供足额的钱财的话,那就请你离开圣药堂,所付货款概不退还。
许多注意事项,都在单子上交代的很清楚,若是敢在这闹事的话,圣天宫的护卫,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白挨一顿胖揍,还得落个扰乱公共秩序罪,清扫南门街十天。
一切的措施,都是为了提高售卖效率,这圣药堂一天能赚多少钱,真的不好估计。
泽明向白鹿传音道:“媳妇,这地草药不贵啊,俩金丹十瓶,比你以前卖的还便宜,会不会是兑水了啊”。
“牢吏”摇摇头:“看看再说”。
排了一个小时队,终于买了十瓶,泽明急匆匆的找到白鹿,和白鹿出了圣药堂,要是这地草液真有问题,以泽明那马大哈毛病,要是说秃噜了嘴,还不被当成找茬的,白挨一顿揍么。
圣药堂外,白鹿拧开一只药剂闻了闻,怎么说也是四品药剂师,地草液的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不错,没有掺假”。
泽明眼珠子一瞪:“不可能吧,这圣天宫傻啊,卖这么便宜”。
“牢吏”想了下,摇了摇头:“知道什么样的买卖最赚钱么?”。
泽明操控的牢吏眨了眨眼:“当然是垄断了”。
“嗯?还不错,还能知道垄断,地草液只是最基础的药剂,圣天宫把药剂学管控的再严,也终究会有些传出去,有能力配制地草液的药剂师,不说一抓一大把,也差不了那去,圣天宫这种薄利多销的手法,轻易的就能挤掉散户,而且,大批量配制的话,药材的利用率很高,成本也能降低很多,不像散户,会因为各种原因,浪费很多药原液,增加了配制成本,要是自己配制还不如购买便宜,你还会劳心费力的去配制么”。
泽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在靠近南门广场时,路俩旁的地摊开始出现,一直到进了广场,泽明也算长了见识了,南门广场绝对是泽明见过的,仙界最大的集市,三教九流一应俱全。
集市上九成九都是低档货,有不少摊主,故作神秘的摆出一些古怪物件,迷惑一些贪小便宜的人,从而谋取暴利,当然也有识货的人,以白菜价格,买到金不换的珍宝,因此,在集市上交易有个规矩,那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能事后找事,要不然,就会遭到所有摊主的讨伐。
因为不是本体前来,仅凭一缕神魂,泽明也分辨不好东西的好坏。
“这位官爷您真有眼光,这佛像可是小的,从一处古迹中得来的,里面蕴含着一股佛性,在打坐时,能驱散心魔,防止走火入魔,可是难得的宝贝啊”。一个留着俩撇胡子的瘦老头,摩挲着手掌笑道。
泽明修炼过《知易经》,对佛力有一定分辨,眼前这尊巴掌大的坐佛,确实向外散发着淡淡的佛元,不是被高僧念经开光过,就是铸造坐佛的材料,本就是沾染了佛性的灵材。
看着泽明蹙眉深思的模样,瘦老头也不急催促,还以为有戏呢,没想到泽明把玩了会,突然抿着嘴摇了摇头,把坐佛放回了原位。
瘦老头一愣:“哎,官爷你别走啊,这佛像可是好东西,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泽明耷拉着眼皮:“没了不就没了,爷又不是修佛之人,买了有个屁用,拿回家供着么,哼”。
接着这身牢吏皮,泽明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反正一个卖假货的老头,不客气又怎样,又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离开了瘦老头的摊位后,泽明左瞅瞅右瞧瞧,给白鹿传音道:“媳妇,这卖假货的也太多了吧,就每个人管管么?”。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似的,眼界那么高,这摊子上还是有些不错的东西的,真假掺杂,这才有捡漏的乐趣”。白鹿在一个书摊前停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药剂学兽皮书,就翻看起来,兽皮书除了目录以外,其他的内容都被卖家封印了,只有买下来后,才能看到其他的内容,因此,摊位后面的胖道士,并没有阻止白鹿翻书。
“这书多少钱”。白鹿合上兽皮书后说道。
胖道士打眼瞧了下“牢吏”,并没有因为二人这身皮犯怵:“三十万金币,概不二价”。
看到胖道士的臭屁模样,泽明撸起袖子来,就准备炼他那身肥膘,却被白鹿阻止了:“二十枚金丹,你卖的话,我就拿走,不卖,你就搁着吧”。
“二位还是放回去吧,我钱有来的东西,历来讲究的是货真价实,三十万金币,少一个子也不卖”。
“嘿!我这暴脾气!”。泽明又准备上前。
胖道士满不在乎的闭上眼,在大荒城,他可不信有人敢动手,更何况对方还是官差,不可能知法犯法。
白鹿操控的牢吏笑了笑,拦住泽明后,在桌子上放了个玉瓶:“呵呵,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让你出不了拓荒城”。
金丹到手,胖道士顿时眉开眼笑:“放心,放心,东西管保您满意”。胖道士用手里的法器,将兽皮书的封印解开后,递到了“白鹿”手中。
离开了书摊后,泽明传音道:“媳妇,这么低等的封印,凭你的神识强度,还不轻而易举的突破,浪费这钱买这破书干嘛,那胖道士明显就是坑人”。
“买卖有买卖的规矩,我可不是摆摊卖假货的骗子,不屑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泽明”耸了耸肩:“好吧,反正怎么说也是你有理”。
广场中央,则是一片帐篷群,每顶帐篷都有编号,帐篷的制作材质不一般,有隔绝神识的功效,造价应该不低,帐篷群中央,则耸立着一块光幕,滚动播放着一条条招募信息。
泽明饶有兴致的读完了一条:“青铜级任务,招募撼地三层以上修士,有三星佣兵徽章的,优先面试,有意者,请到34号面试”。
余下的招募信息大同小异,不过都有佣兵徽章的要求,“泽明”抱着膀子看了会:“老伴,听说佣兵公会背后,有效天盟的影子,你说将来效天盟会不会,建立一个效天天宫啊”。
“效天盟影响力确实大,但还没大到天宫的程度,没有道尊坐镇,再厉害的势力,也只能是二线势力,成不了气候”。
“那万一效天盟出了个道尊呢”。
“他们敢么,几万年前,倒是有个人,差一步迈入道尊的坎,最后神秘的消失的了,连传承都差点断了”。
“呃谁这么牛叉,差点就成道尊了”。
“,佛门中兴的领军人物---空海禅师,几乎重现佛门巅峰时的盛景,在他神秘消失后,佛门圣地大雷音寺,就遭到神秘势力突袭,无一人生还,鼎盛一时的佛门,因此衰败了下来”。
“泽明”点了点头:“没想到还有这么档子事,那你的意思是,背后有道尊出手唠?”。
“这话可能随便乱说,要是让天宫弟子听到,可是大罪,你这大舌头可给我管好了,要不然,老娘就给你割了,省的惹事”。
“啊,放心,放心,这么要紧的事,我可不会乱说的”。
“嗯,知道就好,我们走吧,回去晚了,这俩人的灵魂可就受不了了”。
泽明点了点头,出了广场后,南门街上又多了几个地摊,泽明随意打量了下,没想到还发现个宝贝,持有宝贝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有着超出其年龄的冷厉,身上血腥味很重,跟前摆着的货物,都是魔兽身上的东西,有粗大的兽骨,也有锋利的獠牙、皮毛,不过有用的不多,这少年应该不知道货物的好坏,一股脑的扔在地上。
少年手上缠着绷带,伤口应该很严重,缠上绷带后,还往外滴血,在少年背后有个筐子,筐子蒙着一张油乎乎的布,不时动几下,想来应该装的是活物。
泽明和白鹿说了声,在少年的摊子前蹲了下来,少年一看是俩牢吏,浓密的眉毛蹙的很近,并没有说什么。
泽明捡起一根獠牙瞅了下,应该是一头一阶的斑牙野猪身上的,从新鲜程度上来看,死了应该有五六天了:“喂,小毛孩,你家大人呢”。“牢吏”开口问道。
秦学面貌僵硬:“死了”。
泽明一怔:“死了!那这野猪谁杀的,不会是你吧!”。
“我摊子上的东西,自然是我弄得”。秦学不敢得罪官差,并没有驱赶二人,要是别人的话,他早撵人了。
“嗯?不可能吧,凭你这小身板,连撼人修为都不到,怎么能杀的了一阶魔兽,说,是不是你偷来的啊,赶紧给本官从实招来!”。
秦学不为所动,一声不吭的坐在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牢吏”蹙了蹙眉:“不说?哼!那就随本官衙门里走一趟吧”。
少年的人缘不好,临近摊位的摊主,没一个帮他说话的,都冷眼看着热闹,泽明操控牢吏,伸手准备卷少年的摊子,少年突然拔刀,架在了牢吏的脖子上:“放下!不然我一刀宰了你”。少年双眼通红的瞪着牢吏,情绪极为激动。
白鹿皱了皱眉,小小年纪煞气就如此重,他到底经历什么,不好,这孩子有入魔的苗头,白鹿当即施法救助。
却不料一声婴啼,先白鹿一步,唤醒了秦学,秦学的眼睛开始恢复正常,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刀,在泽明卷动地摊上,他突然被杀念影响,不自觉的就出刀,架在了牢吏的脖子上,这下,本来没事也有事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查看妹妹要紧。
婴儿的眼睛很漂亮,不过脸色有些不好,嘴唇有些发紫,因为拓荒城有阵法笼罩,可以排除天气冷的因素,秦学把熬好的米汤,小心的喂给婴儿,婴儿的哭闹声消失,冲着白鹿附身的牢吏笑了笑。
沉下心,等秦学把婴儿哄睡后,秦学心里默念道:“爹,原谅孩儿不孝,您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妹妹不能没人照顾,不能听从您的教诲了”。
紧握拳头的秦学,上身颤抖着转过身来,直视着“泽明”,放弃了一身的傲骨,跪倒在俩位牢吏面前:“秦学自知有罪,但请二位官爷看在舍妹年幼的份上,宽限秦学七年,待舍妹懂事后,秦学自会到衙门请罪!”。
泽明喜欢恶作剧,但确是心善之人,卷动秦学的摊位,其实是为了调戏下秦学而已,目的是想看看小孩蹦跳的气恼模样,没想到秦学,有超乎其年龄的成熟,所作所为都和大人一样,顿时让泽明有些不好受:“算了,念你年幼,本官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不过你得老实回答本官的话”。
秦学松了口气:“大人请问吧”。
“嗯,你是怎么杀死这斑牙野猪的”。
“是叮当帮的刘笑,在南城郊外,发现了这头重伤的野猪,叮当帮拿不下,就邀请我去帮忙,我们十几个人,合力将他杀死的,事后因为我出力最大,得到了野猪身上的獠牙,不过,魔核被刘笑取走了,毕竟野猪是他们发现的”。秦学叙述道。
“泽明”点了点头:“叮当帮是什么势力,为什么我没听说过”。泽明搜索了下牢吏的记忆,并没有叮当帮的资料。
“叮当帮是刘笑组建的,帮里都是我们这样,没人要的野孩子,哼”。秦学自嘲的笑了笑。
“泽明”点了点头,向秦学传音道:“行了,起来吧,本座当你祖爷爷都绰绰有余,受你一拜,也自认能承受的起,篮子里有个藏金宝囊,还有一本修炼功法,算是老夫受你一拜的馈礼,你妹妹的病,二十年内没什么问题,压制高烧的劣质草药,就不要再吃了,若你在二十年内,能到的了玉陀岭,本座可收你为徒,寥补本座的愧疚之心”。
秦学还不是修士,接受了泽明的传音后,脑海里一阵恍惚,在醒转过来后,泽明和白鹿早走了,小心的掀开篮子上的布后,秦学的心跳忽然加速,迅速将布给盖好了。
在秦学下跪时,白鹿已经施法,让周围人中了她的幻术,根本不知道秦学这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为什么那孩子得罪了官差,还能好好的活着。
俩牢吏顺利回到看守室后,泽明的神识,裹带着一枚道戒,回到了本体内:“媳妇,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来,那婴儿真是什么天凤绝脉?”。
“来不来,还要看我们之间的缘分,至于是不是天凤绝脉”。白鹿鼓了鼓腮帮子:“应该错不了,到了我们这般修为,没有无缘无故发生的事,与这俩孩子沾上因果,也是我们的命数,天凤绝脉可不好医治,许下这段因果,也不知是对是错”。
泽明挠了挠后脑勺:“这么点孩子,就带着妹妹流落街头,还是个吃奶的娃,也确实难为那秦学了,要是他真能到了玉陀岭,我就收他为徒,好好培养下他”。
白鹿点了点头:“嗯,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一切就交给命运吧,不要因此产生了心魔,耽误了修炼”。
“哦,还好给他留了点东西,否则,还不得愧疚死,还是老伴你想的周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