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小子看嘛呢”。泽明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到清铃儿身边,就捂住了清铃儿的眼睛。
白鹿深吸了口气,晶亮的双眸像是会说话一般,脸上挂着的甜甜的笑容,让泽明有些醉了:“老公”。
“哎呀我滴老伴哎,你再老是这么出场,为夫的脸就成绿色(shei)的了”。泽明苦着脸嚷嚷道。
白鹿犟了犟鼻子:“去你的,一点浪漫情调都没有,真是的!”。气呼呼的以灵气凝成件纱衣,赤着脚走到了泽明身边,嘴一咧:“咦你这拿着什么东西,好恶心哦”。
“是啊是啊,太恶心人了”。身后青石上,传来了清铃儿的声音,本来被泽明夹在腋下的小子,竟然不声不响的就逃脱了,再看泽明夹着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块长石。
泽明看着清铃儿眨了眨眼,抬了抬手臂,看看腋下有什么东西:“唉吆”。一声惨叫泽明的脚丫子,与长石来了个亲密接触:“你!好小子啊,竟敢暗算你牛爷爷,唉吆唉吆,我滴小脚哎”。泽明抱着脚丫子,在地上装可怜。
老是以牛大年的化名生存,让泽明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姓了脱口就是牛爷爷
白鹿狠狠瞪了泽明一眼,顺带着踢了泽明一脚:“装什么装,一块石头而已,能伤的了你?”。
清铃儿笑嘻嘻的看着白鹿:“就是就是,白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这小子这几天可老欺负我,根本就不和我玩,我和他要个弹弓,他也不给我做”。
“啊?!谁说老子不给你做了,这不就是么!”。泽明提起自己的劳动成果,那条黏溜溜的,像是黄鳝的东西。
清铃儿掐着腰:“开什么玩笑,这是弹弓么”。
“哼,臭小子你给等着,马上就是了”。
只见泽明升起炉火,一口麒麟炎喷在“黄鳝”上,假兽筋上的黏液消融,直至缩成一个面团,紧接着泽明像顶级的糕点师傅一样,将面团捏成各种形状。
清铃儿惊愕的张着小嘴:“乖乖,这是啥宝贝”。
看到清铃儿激动的小模样,泽明虚荣心大大满足,也不再玩了,将面团拉成长条状,以仙气包裹,投进了炉子中。
接着,泽明把炉子里的星纹裂铁,给取了出来,叮叮当当的敲打一番,让星纹裂铁有了个,基本的弹弓丫形状。
这时,炉子里的假兽筋,也到了该取出来的火候,泽明用大铁夹夹住假兽筋,一甩手,给扔进了水潭里。
假兽筋浮在水面上,略微收缩了些,自内往外,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泽明吧唧了下嘴,对假兽筋表现出来的效果,还算比较满意。
炉子里的火有点小了,泽明又加了十几块熔火石,接着从道戒内,拿出一个大风箱,不一会炉壁就红彤彤的,弹弓丫的表面开始圆润起来,马上有了融化的趋势,就在这时,大铁夹出马,从熊熊烈火中,把弹弓垭拯救了出来。
一把金丹研磨成的粉末,被洒在弹弓垭上,泽明着急忙活的,把假兽筋捞了上来,紫金小锤出马,把兽筋和弹弓垭,乒乒乓乓的砸在一起,接着泽明周身五丈内,出现成千上万的奇怪符号,符号出现以后,泽明落锤的速度变慢下来,每次落锤,都会有个符号,出现在锤头上,在落锤完毕后,飞回自己的地方。
“这我见过”。清铃儿指着泽明,冲着白鹿说道。
白鹿没反应过来:“你见过?还有别人在这炼器过么?”。
清铃儿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从书上见得”。
“书上?”。白鹿一惊这可非同了得,对自己老头子的炼器术,白鹿还是了解一二的,这货自从转世后,和发神经似的,非得复原什么上古炼器术,让自己不知道少赚了多少钱,按白鹿的想法,安安稳稳制图多好,简单、快速、来钱快,当然,这只对泽明来说。
清铃儿觉得白鹿不相信他:“真的,不信我这就给你找去”。
“不是”。白鹿回过神来,看到清铃儿已经跑远,只得由着他去了。
呼只见成型的弹弓,在麒麟炎中颤动,泽明心中一紧,火势怎么这么猛!赶忙引导麒麟炎,到了别的地方。
吧嗒弹弓掉在地面上,看到弹弓无事,泽明才算松了口气。
“找到了,白姐你看,就这本书”。清铃儿高举着一本破书,一步三丈的到了白鹿跟前。
“姐姐没不相信你,你看你,累的够呛吧”。白鹿嗔怪的看了清铃儿一眼,整了整清铃儿的领口。
清铃儿腼腆的笑了笑:“就这本书,你看,这有画的”。
白鹿点了点头,把书接过来看了下,书的封面有些翻卷了,不过里面保存还很完好,书页不是普通的纸张,摸上去有些滑腻,应该是一种兽皮,在清铃儿所指的图画下方,标记着“壶公点星”四个大字:“确实挺像的,这是什么书啊”。
白鹿捋开封面,轻咬着嘴唇,模模糊糊的念出:“壶公随?这个念什么,毛?不对不对,壶公随笔?”。
清铃儿好像记起来了:“对对对,就叫壶公随笔,我找到这本书的时候,那字还能看清的”。
“嗯?这字你认得?!”。这书上的字,可都是用上古文字书写的,白鹿之所以认识,那是因为人家是神王的闺女,而且是有智慧神王美誉的神王的闺女从小学的东西,就比别人多好几倍。
清铃儿眨了眨眼,接着挠了挠头:“很难么?”。
白鹿惊愕的张着嘴,木然的摇了摇头:“没有铃儿,认识这种字的事,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啊”。
“嗯?为什么?”。
白鹿想了下:“嗯因为上古时期的修士,比较喜欢玩捉弄人,在他们觉得大限到了时,老是留下些文字游戏,让人们找他藏起来的宝贝,只可惜聪明人太多了,大部分的宝贝,都被搜刮干净了,这种文字也就慢慢消失了,但藏宝图可没全部消失”。
清铃儿点了点头:“这样啊”。
“嗯,你的弹弓快打造好了,等下试试”。白鹿亲昵的摸了摸清铃儿的头。
泽明取出一块金子,打造好几个好看的纹饰,嵌在弹弓垭上,作为装饰之用,纹饰镶嵌好后,又弄几个金珠,作为弹弓的弹丸:“成了!哈哈哈哈,本王真**的天才啊”。
清铃儿笑嘻嘻的走上前,试着拉了拉弹弓:“好硬啊,咦”。左手拿着弹弓垭,右手捏着金珠和弹弓包,使劲将弹弓给拉满:“中!”。
百米外的一棵小树,直接被打断:“耶!中了中了!”。
“呵呵,准头不错,来,再来一次”。白鹿又拿出一颗金珠。
清铃儿笑了笑:“白姐你们化仙成功了,是不是马上要离开呀”。
白鹿一怔:“嗯,铃儿你也跟我们一起吧,出去姐姐领你去购物,相中什么就买什么”。几天相处下来,白鹿对清铃儿也有了感情,因此希望清铃儿跟他们一块走。
“嘿嘿,我就先不出去了,呶,你的戒指”。清铃儿找书的时候,也把白鹿的戒指给拿来了:“那小丫头片子看的紧,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哼哼”。
“哎呀,没伤着吧,那藤蔓可厉害的很啊”。看到清铃儿,从青石内拿出自己的道戒的时候,白鹿就想到了,在进入这山谷时,遭到那藤蔓攻击的场景,当下为清铃儿担心起来。
清铃儿摸了摸后脑勺:“不打紧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惊动不了那泉灵”。
白鹿点了点头:“只是些身外之物而已,以后可千万不要冒着险了”。
“嗯,呵呵,这里有条密道,出去后是一个小镇,有了这密道,你们出去的时候,也安全一些”。清铃儿的思想也很简单,谁对我好我就对谁更好,白鹿关心他,他自然为白鹿着想。
“愣着干嘛,赶紧给我的乖弟弟,打造些宝物,把你的行龙铠,给我弟弟量身打造一副”。本来听着这姐俩离别的话,腻味的有些想吐的泽明,被白鹿扫见其不耐,登时让白鹿来了一股火气。
泽明手扶额头:“哇靠!”。
之后,泽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珍藏的奇珍灵矿,一件件的投进了炉子里,这都是钱啊,就这么白白的,扔给了个不相干的小子,败家啊!!!
白鹿也没闲着,将《壶公随笔》与清铃儿,慢慢翻译整理了出来,一些生僻的古文字,白鹿见都没见过,幸好有清铃儿在,一切都不是事。不过文字组成句子后,清铃儿就不大理解什么意思了,到了这个环节,就要看白鹿的了,一些句子往往要推敲好些边,才能经白鹿的大脑,翻译成泽明能读懂的东西。
翻译到一半时,白鹿激动的手心冒汗,这壶公何许人也,怎能得到角皇(上个神话时代,存活下来的兽天宫巨擘,仙界有名的老古董)起身相迎,这《壶公随笔》是讲的壶公平生的所见所闻,壶公好游,交友深广,其本身应该是位炼器师,因此书上记录的,大多是其与同行交流,得到的炼器心得,这对痴迷上古炼器术的泽明来说,无疑是无价之宝。
清铃儿所指的“壶公点星”图画,那是壶公的成名绝技,除了用于炼器,还能用来对敌!至于对敌的效果,书上只写了“不败罢了”四个字。
《壶公随笔》上,前半部分主要记载了炼器心得,后半部分却记载了很多酿酒配方,这让白鹿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倒让白鹿知道了,这位大师为什么叫壶公了,肯定是个大酒鬼了!
白鹿已经是四品药剂师,大部分药材还是认识的,趁着泽明还没打造完行龙铠,白鹿就研究起这酿酒来,谁知越研究越来了劲头:“天啊,这是彤尘仙酿,一杯五千铜!”。
轰仿佛一颗核弹,在白鹿脑袋里爆炸一样,白鹿不关心这彤尘仙酿的效果,却关心这酒的价钱,神王的闺女就是不一般啊,接触的东西就是高端,要是换成泽明这种土鳖,彤尘仙酿就彤尘仙酿呗,能值几个铜板
一个月后,行龙铠已经初具形状,再有五六天时间,应该就打造完成了,可不知道泽明发的什么神经,把这初具形状的行龙铠,给一下回炉了
白鹿捂住清铃儿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清铃儿点了点头,而后,白鹿拉着清铃儿的小手,和清铃儿一起,退到了百米外的小树林里。
“姐夫发什么神经,好好的衣服,怎么给毁了啊”。直到到了小树林里,清铃儿才说出心里的疑问。
白鹿笑了笑:“可能是看着不顺眼吧”。
白鹿说的没错,泽明就是看着不顺眼,打造出冰鲤剑后,自己的得意之作--行龙铠,这会看着像是地摊货似的,这是泽明决不允许的,闭上眼睛好好想了下,刚才打造行龙铠的流程,泽明的眉头时皱时舒。
久久不见泽明开工,白鹿意识到,泽明是遇到难题了,拿着翻译好的《壶公随笔》,走到了泽明身边:“遇到难题了?”。
泽明站起身来,摸了摸鼻子:“遇到难题就好了,我现在的问题是,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白了砸吧了下嘴:“这样啊,呶,拿去瞧瞧”。
“啊?什么书啊?”。泽明满面愁容的,接过白鹿手里的书,他可最烦看书了。
“我是看不懂了,不过,要解决你目前的问题,恐怕只有这么书了,好好读读,赶紧把铠甲给我打造出来”。白鹿神秘的笑了笑,飞身回到树林里。
泽明抿着嘴,挣扎着掀开第一页,“伏羊西北,有大鱼,帼海竹翁邀吾于观,杀之取其皮,吾得之骨,遂于竹翁相约,竹翁以其皮制胄,吾以其骨炼矛,胄矛相争,胜者得其窖藏仙酿”。
就这么几句话,泽明想了好久才明白,不过接下来的内容,泽明理解的却很迅速“浇以岑黄,补齐精气,适时髓之有异,待其泛起红光,以大火灼之,鱼骨遂硬”。
泽明脑子里,忽然蹦出几千种大鱼,根据壶翁所记,大致筛选出三百种,泽明选了其中一种,就不再往下读
了,根据匠王之心,给予的这种鱼骨的特点,泽明按照自己的方法,在脑海里模拟着,打造出一把长矛,大致有五阶的水准,泽明又以打造狞器的方法,将鱼骨打造成长矛,品阶又下降了很多,只有三阶的水准。
泽明点了点头,想看看依照这位壶公的方法,打造出的长矛,能有什么样的水平,一切按书上的来,泽明只管执行,不懂自己的歪脑筋,摸索了一周的时间,终于打造出一柄五阶上品的长矛,接着,泽明又按照壶公的方法,打造了九柄长矛,按照匠王之心的分析,品阶上起伏不大。
泽明把自己所悟的技法,和壶公所用的技法,相互比较了下,按照壶公的方法,所打造出的长矛,虽然品阶和用泽明自己的方法,所打造出的长矛一样,但用壶公的方法,所能打造出的兵器,更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一些技法还是很值得学习的,尤其是“壶公点星”,有了这一绝学,泽明最少能少奋斗十年。
“花纹钢!”。泽明失声呼喊出来:“这是花纹钢的打造方法,哈哈哈哈!”。没想到鱼骨长矛之后记载的,乃是花纹钢的锻造技法,泽明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泽明认真研读一个月后,急不可耐的开炉炼钢,直到这时,泽明终于知道,自己的得意之作,究竟缺少些什么了!百眼花纹钢!
“唉吆!咦!!!!可恶!!!”。清铃儿恼火的,攥着小拳头,恶狠狠的瞪了远处一眼。
白鹿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失败了么?”。望着小山般的铁疙瘩,白鹿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有些头疼。
清铃儿嗷嗷的乱叫一番后,垂头丧气的,把被自己脑袋弹开的铁疙瘩,给搬到这座废品堆上。
这座废品小山,就是泽明十年的成果,虽说有《壶公随笔》在侧,可仙界流传下来的花纹钢锻造方法,可不止《壶公随笔》一书十年前的炎天宫季思律,可提起过,炎天宫有上古炼器术的藏书。
前有骷髅大斧的七日观摩,后有《壶公随笔》的讲解,泽明耗费十年,终于在一阵嗡鸣声后,锻造出了第一块百眼花纹钢,这一刻,泽明激动的,都忘记自己是谁了。
痴痴的盯着锻造台上的花纹钢,眼眶中竟有热泪翻滚:“哇!!!呜呜呜”。
听到这吓死狼群的哭声,小憩中的清铃儿,从青石上一下栽到了地上,一张无辜的小脸上,写满了未知的恐惧。
白鹿却听着十分顺耳,向泽明传音道:“成功了么”。
只见隔着老远,泽明拼命的点着头,一副十分激动的模样。
“成功了,还不赶快打造出行龙铠来,这书可是人家清铃儿找来的”。
泽明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事,脸上挂着的泪水,瞬间被烈焰蒸干,不知疲倦的拉着风箱。
“壶公点星!”。泽明高举紫金小锤,无数金色符印,环绕在泽明四周,在行云流水的敲打中,一件灰色的行龙铠,在火光中,闪耀着其独特的金属光泽,让人有点小眩晕感的百眼纹,在火光中时隐时现,让泽明那个激动啊。
百眼纹的第一次应用,竟然是如此的成功,趁着炉子内还有些余料,泽明填了几种矿石,做了些小配件,用来装饰铠甲。
“哇塞,看你人长得不怎么样,做出的东西,还真有一套哎”。清铃儿摸了摸肩铠上的龙头。
“那是那是不对”。泽明斜盯着清铃儿:“你说啥?丫的!小兔崽子,你给老子说清楚了,什么叫人长得不怎么样,本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丫的才长的不怎么样呢!”。
白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和孩子一般似的,你长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啊,我铃儿弟弟这是说的实话”。
“啊?”。泽明歪眼斜嘴的看着白鹿,理所应当的,换来了白鹿的无视
在白鹿的监督下,泽明把随手丢弃的废品,给清理干净后,又栽花植草,将这个美丽的山谷,给恢复成以往青山绿水的模样。
清铃儿穿着行龙铠,高高的站在青石上:“嗯嗯嗯,不错不错,小伙子辛苦了啊,这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啥!”。泽明一撸袖子,就要和清铃儿干仗。
嗖!清铃儿躲到白鹿身后,再次摆出得道高人的派头,白鹿笑了笑:“小弟弟,你真的不跟我走么?”。
清铃儿吧唧了下嘴:“咳咳,仙姑不必相劝,贫道还未到出关之时,待有缘时自会相聚,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白鹿嘴角猛抽一下,这他妈跟谁学的,眼角不自觉瞄向泽明,搞得泽明心里毛毛的这不会是应该不是吧
清铃儿挥了挥小手,看到二人彻底消失后,努了努小嘴,伸了个懒腰,趴在青石上大睡起来。
三更时分,柳仙小镇一家镖局门前,一道细小的空间裂缝,在夜色中慢慢变大,一颗锃亮的光头,先从裂缝中探出,左瞧瞧右看看的,忽然一下趴到地上,一位红衣少妇,曲指一弹,一道红光直奔西北方,一只夜枭扑棱了下翅膀,掉落到地上,白鹿皱了皱眉:“我让你变下模样,你整这么恶心干嘛”。
泽明揉了揉屁股,翻身躺在地上,傻笑着看着白鹿:“媳妇你真漂亮”。
“还用你说,走了”。白鹿踢了泽明一脚,其身后的空间裂缝,慢慢愈合起来。
泽明站起身来,急不可耐的抱紧白鹿,二人一阵激吻,白鹿的裙摆被撩起,就差最后一步时,白鹿却推开泽明:“猴急什么,这是个地么”。一边说着,一边把衣衫整理好,鬓角絮乱的头发,也给撩到耳后。
“管他呢,谁敢偷看,老子就灭了他”。虽然在人家大门口,不过劲头刚提上来,是个男人的,谁能忍得住。
“呸,******假清高”。西北方向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窃贼,在刚才白鹿击落夜枭时,受到了点惊吓,一直猫在墙角,躲在黑暗里不敢动弹,直到泽明这对不要脸的,开始当街耍流氓,听到异响后,才敢偷看了会。
身为化仙成功的大神仙,这位毛贼声音虽小,但能逃得过二人的耳朵么
“小贼好胆,敢骂我媳妇,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泽明扔出一张黑网。
窃贼在听到动静后,是撒腿就跑,不过,黑网铺天盖地而来,他往哪跑也跑不出去,顿时被捆了个结实。
镖局内,值夜的镖师,听到动静后,哗啦一下行动起来了,其中一个御地修为的镖师,噌的一下跳到屋脊上,一把铁胎弓拉满,三五个呼吸,就锁定住了泽明二人。
白鹿直觉小脸发烫,这这哎羞死人了羞恼的踢了泽明小腿一脚,气冲冲的向远处跑去。
“放!”。镖局的制高点上,十几位镖师在镖头的指令下,射出第一轮箭。
泽明一看这还了得,忙追上白鹿,把白鹿护在身子底下,噼里啪啦的箭矢,从泽明背上掉落到地上。
“呆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滚滚滚滚”。白鹿的玉拳,啪啪啪的敲打在泽明胸膛上,使劲把泽明推起。
泽明呲牙咧嘴的,加上一副光头模样,显得十分的狰狞:“唉吆我滴姑奶奶哎,我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么,你看看后面,一帮小兔崽子,在拿箭射咱们呢”。
白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着泽明:“哼,都怪你!”。小嘴撅的老高老高的。
泽明朝后面,扔出一面铁盾,镖局内飞来的箭矢,就再也无法接近泽明了。
镖头站在镖局最高处:“是个高手,准备破气箭,小贾,你去主持法阵,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好来,头”。一个撼天境界的镖师,急匆匆的跑进了房间里。
“好了好了,我滴小美人哎,不要生气了好吗”。泽明捏着白鹿的肩膀,卖力的讨着白鹿欢心。
白鹿捂着脸,背对着泽明,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突然抱住泽明的右手,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吽(ou)!!!!”。一声惨叫,惊醒了大半的小镇居民,泽明五官扭曲,怎么能这么疼尼?本王身强体壮,断根骨头都不带吭声的,现在让个娘们咬了一口,能有多点事!
听到泽明的惨叫声,白鹿心里甚是痛快,不由的加大了点力气,直到牙齿清晰的感觉到骨头,才解恨的松开口,噗!甘甜的唾液,混合着浅红色的血液,落在青砖上,在月光下,留下个清晰的光点。
“啊要掉了要掉了,呼好痛,好痛”。泽明小心的吹着伤口,右手一动也不敢动。
“哼”。白鹿犟了下鼻子,拿出药瓶,给泽明处理了下伤口。
十几个镖师,已经把二人给围上了,暗地里也有五个人,在随时戒备着,镖头田永昌,背负双手昂然立在半空,俯视着被团团包围的二人。
田永昌使得一手好枪,曾越级杀过一位真人,因此,就算感觉光头佬,修为要比自己高,也没有畏惧心理,至于白鹿一位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能有什么杀伤力,况且,自己还有一帮子小弟呢。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白鹿解气后,骤然恢复了本性,一跺脚,围着的镖师,稀里哗啦的摔倒了一片。
“你也给我下来”。看着田永昌有些不顺眼,白鹿挥手就是一巴掌。
一只磨盘灵气大手,啪的一声,将田永昌拍在地上,惊得其手下镖师,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白鹿得意的拍了拍手:“嘁,就你这三脚猫的水平,也敢比姑奶奶站的高,真是一点尊卑都没有”。
田永昌门牙磕掉了俩颗,登时和发疯的野兽一般,手里一杆錾金虎头枪,朝白鹿直刺而来。
“小辈好胆!”。泽明扔出一口小鼎,小鼎随风而涨,转瞬间大逾九丈,鼎盖掀起后,一声狮吼,差点将田永昌的元神震碎,气息萎靡的田永昌,被抱狮子鼎吸入鼎内,瞬间就被镇压。
刚从镖局内飞来的一名修士,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晚辈,圆山镖局分局镖头滕凤建,拜见二位前辈,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饶田镖头一命”。
抱狮子鼎悬于半空,骇人的气息,让滕凤建有些喘不过气来,白鹿看了泽明一眼,示意让泽明自己拿主意:“屁大点地方,门头不大,脾气倒不小,若我二人法力稍弱,还不被你们围殴死了,这会打不过了,就想不打了么,哪有这么好的事”。
滕凤建拜倒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前辈息怒,是我们镖局冒失了,实在是最近有妖孽作祟,镖局内都伤了好几个弟兄了,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等一马”。
“妖孽?”。泽明眨了眨眼,好像刚才套住那么一个小毛贼,想到这,泽明右手虚握一下,一张黑色大网,从墙根处飞到手中,不过网内并无其他东西。
泽明皱了皱眉,拿着大网翻看了下,竟在大网上,找到一个大窟窿!身为炼器宗师级人物,出手的东西还能是次货么,这黑纱针网,可是泽明的试验品之一,有六阶中品的水准,要是再加上仙力加持,其强韧度,绝对赛过七阶上品的灵器,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贼,手里还能有七阶灵器不成?
久久听不到泽明的回音,滕凤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液,暗自后悔给田永昌求情,反倒忘了求情的初衷,是为了不让泽明二人,迁怒于镖局的其他人。
泽明把黑纱针网,扔到滕凤建跟前,滕凤建看到形似长绳的黑网,以为泽明让他上吊呢,力气仿佛一下抽空一般,一头扎在了青砖上,眼瞳渐渐变大,呼吸更是戛然而止。
看到滕凤建的模样,白鹿吓了一跳,弹指打出一道金光:“醒来!”。
滕凤建蜷缩的躯体,骤然和触电一般,抽搐了十几秒钟,眼睛才变得明亮起来:“谢前辈不杀之恩”。
“嘿,瞧你那怂样,我说你好歹是有撼天的修为,一张破网,怎么还能把你吓成这样”。看到滕凤建醒后,泽明也是松了口气,毕竟杀人不是好玩的。
白鹿瞪了泽明一眼:“瞎说什么,此事我们也有不对,镖头无需惊慌,你那同伴冷静下来后,我们自会放其离去”。
“啊,谢仙姑高抬贵手,不知前辈仙居何处,明日滕某备下薄礼,以恕我等罪过”。滕凤建大礼叩拜,真诚的问道。
对于这话,泽明听着可不舒服:“怎么,问我们住处,是想找场子啊”。
滕凤建一听就慌了神了:“不不不不,晚辈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白鹿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把人放了,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泽明犟了犟鼻子,把半死不活的田永昌,给放了出来,就准备找那客栈休息。
“前辈是刚到此地,还没有住处么,现在镇上的客栈都关门了,不如到我们镖局休息一晚,晚辈还有一坛粗薄的灵酒,愿奉于前辈接风洗尘”。
白鹿皱了皱眉,这姓滕的死里逃生一次,脑袋是不是坏掉了,看这镖局守备的架势,院子里的东西,肯定是很贵重了,他就不怕我俩见财起意,杀人夺宝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