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扎夫逃脱,泽明又搓了几十个泥团,其中还有个最大的,足有俩个磨盘大小的泥团,如攻城炮一般,将这面巨型冰盾给撞塌。
手到擒来的二人,并没有出现在冰盾后,围攻车队的劫匪,在首领跑了后,就一哄而散了,车队的伤亡也很大,零炬没有命人追击。
“古月,你不要紧吧”。
泽明深吸口气,变回半兽形态:“好险要是晚那么一步,本王就被人开瓢了”。
“呵呵,没事就好,这次多亏有你,否则,就被这群歹人得手了”。
泽明轻轻触碰了下左臂,唔呼他奶奶的,大棒子够结实的,本王这臂骨,多半裂纹了。
看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左臂,零炬递过来一个玻璃瓶:“赶紧擦点药吧”。
“好,下次再碰到那家伙,本王非卸他几个零件”。
零炬笑了笑:“会有机会的”。
“哦?”。泽明眨了眨眼。
零炬神秘的一笑,车队继续上路,零炬把玩着一支羽箭:“古兄,看来我们此行不大顺利啊”。
“能有什么不顺利的,到了武会城,我们就招兵买马,大杀特杀一番,谁还敢造反”。
泽明亮了下肌肉,零炬给的药水,十分的好用,刚抹上的时候,手臂就不痛了,这回伤处热乎乎的,十分的舒服。
零炬苦笑的点了点头,心里在思量着对策:“吉安,马上到流星小镇了,你到镇里安排下,今晚我们在哪里住宿”。
“是,大人”。
泽明拿出地图:“我们不是去武会城么,走这小镇,应该是绕路吧”。
“武会城不急着去,先到镇上打听下消息,再做打算”。
:“也好”。
流星小镇是帝国的一个粮站,常年驻扎着一支五百人的军队,这一日,本地的最高长官--保罗男爵,战战兢兢的等候在小镇入口,终于见到远来的车队了,保罗男爵立刻整了整衣衫:“都给我精神点,别在公爵大人面前,给我出丑!”。
“是!”。十六名士兵,分列道路俩旁。
“参见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一路辛苦了,卑职已经备下了酒菜,来为大人接风”。
零炬板着脸,摆出上位者,该有的仪态:“有劳男爵了,前面带路吧”。
“是”。保罗男爵高兴的回到。
从小镇入口,到男爵的府邸,有那么二里路,男爵小跑着,没一会就气喘吁吁的,泽明捂着嘴偷笑了几声,这男爵没白看了粮仓,吃的是脑满肠肥的,跑起来和一条大毛毛虫,在地上爬似的,更好笑的是,他还穿了身白色的燕尾服。
街道俩边,被男爵命来迎接的居民,都低着头跪在地上,零炬端坐在马背上,腰杆挺直,一手攥着缰绳,另一手按着腰间的刀柄,公爵的架子,端的是老大老大的。
气喘吁吁的男爵,看到自己府邸的大门,头一次是那么的亲切:“尊敬的公爵大人,里面请”。
男爵府的下人,立刻跑出来一名,趴到零炬的月光神驹,零炬微微点了点头,踩着这个奴隶的背,安安稳稳的下了马。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泽明和五个管事,跟着零炬从正门而入,车队的其他人,则赶着马车,从后院进了男爵府。
“嗯,男爵这院子,布置的挺别致么”。
“呵呵,公爵大人若是喜欢的话,就多留几日,下官好陪大人,到周边的景点转转”。
零炬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男爵恭敬的领着诸人,来到了宴客厅,十名衣衫整洁的女仆,在泽明等人入座后,就立刻准备餐具,紧接着,一溜身着红色衣衫的仆人,将准备好的美食,有条不紊的,给摆在了桌子上。
看着垂首站在一旁的男爵,零炬满意的笑了笑:“一起坐吧”。
“谢大人赐座”。男爵内心有点小激动,一旁的女仆,立刻搬来一张椅子。
男爵亲自动手,割下一块细嫩的小羊肉:“大人,这是府上厨子的拿手菜,您尝尝”。
“嗯,此次返乡,打扰男爵了”。
男爵慌忙摆着手:“不打扰,不打扰,能侍奉在公爵大人左右,那是下官几辈子的福气啊,大人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啊”。
泽明在一旁偷笑着,幸亏嘴里的猪肘子,把声音给堵住了,长桌上八个人的吃相,就属泽明嘴难看了,不过除了男爵皱了几下眉外,其他几人都觉的理所应当,见到零炬不怪罪,男爵心里虽然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断的给零炬,介绍这菜介绍那菜的,充分显示出他吃货的的天赋。
泽明偶尔也听了几句,这位男爵大人,对吃一行的学问,真是有一套的。
零炬不时的点着头,按照他的说法,细细品尝每一道菜,就这样一顿普普通通的饭,吃了得有一个时辰。
“咯我饱了”。泽明那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零炬无奈的笑了笑:“古兄不尝尝这血翡小牛肉么,味道着实不错哦”。
“不尝了不尝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吃,那比得上大口撕肉来的解恨”。
男爵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先生说的是,若是还想吃的话,就尽管吩咐下人,我这男爵府虽小,但管饱”。男爵一拍胸脯,一下就显露出本色了。
零炬哈哈大笑起来:“嗯这话中听”。
男爵打了个冷战,立马尴尬的笑道:“嘿嘿嘿,让大人见笑了”。
“不,我就喜欢你这种人,不错不错”。
听到零炬的表扬,男爵内心那个激动啊,恨不得把所有珍藏都拿出来,来报答零炬的这番话。
“大公子,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大公子责罚”。
一片幽暗的小树林里,伤势颇重的扎夫,和那神秘的魔法师,跪在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身后。
“塞舌尔家,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头化形的妖兽?”。黑袍男子问道。
魔法师微怔:“大公子赎罪,属下上次去公爵府时,曾与那妖**过手,不过当时他的修为,没有现在这么高,是属下疏忽,请大公子责罚”。
“唉算了,你也不必纠结,若非你盗取的七叶香草,我们也不可能拿下席霞城”。这位神秘的大公子的一句话,道出了席霞城,百万罗马精锐阵亡的真相。
与扎夫在一起的魔法师不是别人,正是塞舌尔家的公子---克西斯,上次与泽明遭遇,所偷窃的小盒子,其实是塞舌尔家,偶然得到的一株药草,不过这药草,谁也不知道来历,机缘巧合之下,被克西斯得到了,克西斯在制药方面,也是有些天赋,加上早年服役时,落了个半身瘫痪,所以有点科学狂人的精神,通过各种研究出的灵药,克西斯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上次为了破席霞城,克西斯猛然想到,自己研究过的这株七叶香草,就立刻请命,盗窃来了香草之后,在席霞城南城门,借助香草之力,和秘制的药水,迷晕了南线半数的军士,从而给了托毕尔人,攻入席霞城的机会。
克西斯跪在地上,心里不是个滋味。
黑袍男子笑了笑,亲自扶起克西斯,但没有管扎夫:“好了,多个塞舌尔,也影响不了我们的计划,奥哈德家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也赶紧准备吧”。
“是”。克西斯郑重的回了句。
扎夫心里有股子怨气:“大公子,请允许我统领武会城的兵马,我一定拿下塞舌尔公爵”。
“扎夫,你不是那妖兽的对手”。克西斯皱着眉头说道。
“哼,放心吧,我会给你爹,留一口气的”。
克西斯眉头更紧:“你!”。
“好了,事情已经够多了,你们还要给我添堵么!”。
“属下不敢”。克西斯立刻单膝跪地。
扎夫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与黑袍男子那冰冷的目光,一接触之后余下的话,就恰在喉咙里了。
黑袍男子思量了下,尽人事听天命吧:“扎夫,塞舌尔公爵,就交给你处理了”。
扎夫激动的一拱手:“谢公子信任,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大公子的信任”。
“嗯你就不必在待在这了,随我准备剩下的事吧”。黑袍男子对克西斯说道。
克西斯点了点头,随着黑袍男子,几步就阴于小树林的黑暗中了。
扎夫回到武会城后,先是来到城主府。
吼一声愤怒的咆哮声,远远的传到扎夫耳中。
后院一处空地上,十几名大夫,正战战兢兢的,为红鳞龙处理伤口,按说红鳞龙生命力旺盛,几处骨折而已,根本用不着治疗,可有条件不用,放在那里干什么。
“混蛋!你们弄疼我的龙了”。扎夫刚喊完。
红鳞龙兽性大发,一口咬住一个大夫,一仰脖子就给吞下去了。
对此,扎夫只是冷笑了声,一旁剩下的大夫,吓得立刻逃跑。
红鳞龙身上的锁链,咔咔咔的作响,随时有崩裂的趋势,硕大的龙头,不停的撞击着地面。
“小红!不要胡闹”。扎夫跳进栅栏内,双手抱住红鳞龙的脖子,依靠自身的蛮力,竟控制住了这个庞然大物,威风凛凛的红鳞龙,竟然起了小红这么个名字,要是让泽明知道了,还不瞬间失去战斗力,笑的断气啊。
红鳞龙的伤痛,刺痛了扎夫的心,恶狠狠的咬着牙,脸上凶相毕露的,脑中泽明的身影,是越来越清晰:“畜生!你给我!等着!!!”。
泽明一行人,已经在流星小镇,住了一个星期了,零炬不想走,男爵当然不敢往外赶,另外男爵发现件事,让他这个小小的镇长,心里总是毛躁躁的,那就是零炬老往军营里跑,自己那几个心腹干将,都被零炬调到别地当差了,难道自己被小人出卖?
“大人,公爵大人有事找您”。仆人站在门外说道。
男爵心是咯噔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男爵给自己打了打气,深吸了口气后:“我知道了”。
仆人得到回复后,就立马离开了。
路上思量的挺好,可一见到零炬,男爵心里组织的话,就一下消散一空了,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后,哭丧着脸说道:“属下有罪,请大人责罚”。
零炬眨了眨眼,心道这是唱哪出啊:“哦?你犯了什么罪啊”。
男爵一愣这人虽然好吃点,但为官还是很小心的,即使犯点事,也不值得这么大的官,来调查自己啊:“这”。男爵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呵呵,本爵不是查案子的,你犯什么过错,我可不管,只要你办好我的事就行”。
“是是是,大人尽管吩咐,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嗯,你去拟一份征兵告示,另外镇内的奴隶,我暂时全部征用,尤其是壮年男子,谁若不听调令,立刻贬为奴隶”。
零炬的这一法令,让男爵消化了会:“是,属下立刻去办”。
“嗯,你再到其他镇,把能找到的铁匠,都给我征调过来,马匹也尽量收集,另外附近这十个镇的驻军,都让他们到这集结”。
男爵不知零炬想干什么,但八大公爵地位显赫,所说的话不是圣旨,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武会省,是塞舌尔家的起源地,虽然没正式化为塞舌尔家封地,但也和自己后院差不多,虽您折腾吧:“遵命”。
“嗯,若是这次办的好,你这爵位可以升一下”。
“啊,谢大人提携”。
“呵呵,先别高兴太早,我说事情办好之后”。
“大人放心,属下定当办的漂漂亮亮的”。
清晨,泽明爬上房顶,掐好印决,准备吸收旭日初升的,第一缕紫气。
“呃啊还好,没和昨天似的,这旭日精华,对修炼真心的不错”。泽明打了个呵欠,结束了每天的早课。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渐渐的响了起来,泽明站在房顶,朝着打铁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是搞毛啊,叮叮当当的好几天了”。
五天前,男爵征调的铁匠,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位了,军械库的模具,以及损坏的军械,都被集中在了一个院子里,随着铁匠铺的声响传出,整个小镇也慢慢的运作起来。
泽明顺着屋脊,跳到一座新建的棚子上,棚子里就有俩个铁匠师傅,带着五个学徒,正忙里忙外的,赶制着一批箭头。
“嗯,你是谁,为什么站在屋顶上?”。院子里一个杂役,本来低着头抱着铁块的,压的有些够呛,但看到地上不明影子后,就下意识抬头一看,也就发现了泽明。
泽明不说话,一下从棚子上跳下来:“好好干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杂役一怔打量了下泽明的衣着,再加上泽明的口气,心想面前这位主,不是贵族也是个管事:“大人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立刻去干活,立刻”。
“嗯”。泽明随意的点了点头:“嗯?等一下”。
杂役身子一僵,脸庞抖了抖,勉强挤出丝笑容,接着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像这种不小心,得罪某位贵族,而失去小命的例子,他可是从娘胎里,就受过教育的:“大大人,您有何吩咐”。
泽明腮帮子一收,本王有这么可怕么?:“把你抱着的铁块,给我看看”。
杂役稍微松了口气:“这东西脏兮兮的,大人看它作甚”。
“让你拿过来,你就拿过了”。泽明单手撑着铁块,仔细端量了会,沉寂了不知多久的匠王之心,在泽明看到杂役抱着的铁块时,竟然往泽明识海里,输入了条陨铁的信息,这消息可让泽明消化了会。
“这东西那来的?”。泽明向杂役问了句。
杂役紧张的回到:“回大人,是从库房那搬来的”。
“嗯,库房在哪”。
杂役赶紧指着一间木头房子:“就在那里”。
“哦这块铁我先拿着,你去库房再搬一块去”。
“是,大人”。杂役小跑着,远离了泽明。
泽明走到最近的棚子里,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铁匠,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参加大人”。
“嗯,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就随便看看”。
心理组织的好几套,应对泽明问话的言语,立时被憋了回去,铁匠点了点头:“是是是,大人你随便看,需要小的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泽明走到兵器架旁,将手里的铁块放到一旁,拿起兵器架上一把铁剑,顺手舞了几个剑花,食指托住剑萼,铁剑上下晃动几下后,就保持住水平,泽明曾和零炬,了解过西方剑术,对西方宝剑的知识,也知道的不少,这托住剑萼,来检验剑身和剑柄,能否达到平衡的方法,是西方常见的鉴别宝剑优劣的办法:“嗯,好剑”。
泽明装的和真事似的,那铁匠不自觉挺了挺腰杆:“大人真是好眼力,这把宝剑可小的,锻造了三年才打造完成的,您瞧瞧这亮银剑身,再瞧瞧这剑箍,只可惜啊,唉”。
“嗯?怎么可惜了”。
铁匠垂头丧气的回到:“这么好的宝剑,马上就要回炉唠”。
“哦,这是为何?”。
“公爵大人有令,除了厨房的餐具外,任何铁器都全部征用”。
“全部征用”。零炬这是唱的哪出,泽明心里嘀咕了句,这铁匠打造的兵器再好,但也只是凡器而已,泽明将铁剑放回架子上。
“这剑回炉就可惜了,你先留到最后,实在舍不得的话,你就来找我”。
铁匠心里是咯噔一下,刚才说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会和这位大人,说这么多呢,哎呀哎呀,糟了糟了,这要是告我一状,我这小命哎呀!
只可惜泽明已经走远,铁匠想追上去,再解释一通也来不及了。
泽明当然不知道铁匠的想法,溜达回男爵府时,看到零炬的房门没关紧,就准备进去和零炬聊聊天。
“戈里骑士,你带上三百人,务必把这批物资,于三日后,运到镇上来,明白了么”。
“属下遵命”。
“男爵,这些天你勤监督着点,西北箭塔的床弩,一定要修缮好,此事不能再拖了”。
男爵苦着脸,肥厚的手掌,轻轻揉了揉膝盖:“卑职卑职”。
“怎么,还有难题?”。
男爵下意识的捂住半边脸,接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收回手:“镇上的工匠实在是笨的厉害,床弩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他们就是找不出来,卑职也不懂这个,所以”。
零炬皱了皱眉。
这可把男爵吓的够呛:“卑职立马想办法解决,请大人放心!”。
零炬慢慢点了点头:“你抓紧时间去办吧”。
“是,大人”。男爵如蒙大赦,短腿快跑的冲向门口,结果和泽明撞了个正着。
“我的吗唉,想吓死本王么”。
男爵一惊:“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大人您没事吧”。
“咦,这不是男爵么,着急忙活的干嘛去啊”。
“古兄,你来了啊”。零炬听到泽明的声音,在房内高声喊道。
泽明朝房内看了看:“哇哦,怎么这么多人,回见,男爵”。
“是是是,大人请进”。男爵笨拙的让开房门。
泽明笑着拱了拱手。
零炬还没安排完今天的任务,在和泽明打了招呼后,就指着地图,开始安排起来。
泽明饶有兴趣的,站在零炬身后,无视在座的人的目光,一直到零炬安排完以后,才舔了舔嘴唇:“这还没到武会城呢,你紧张个什么劲啊”。
“这还要多亏那伙强盗啊,要不然等我们到了武会城,就被人家瓮中捉鳖唠”。
泽明一怔:“瓮中捉鳖你意思是”。
“嗯,我怀疑武会城已经被叛军占领,古兄请看”。零炬拿出一支狼牙箭,指着上面的铭文说道。
“这不是你们家的族徽么”。
“呵呵,正是,帝国疆域庞大,所以我们这几位公爵,都有那么点小权利,武会省和我塞舌尔家的后院,没有什么俩样,省内的军械,以及一半军队的开销,都是从我家支出的,只可惜我没有军权唉”。
泽明低着头想了下:“那伙强盗是军人?”。
“嗯,虽然他们伪装的很好,但仔细想想,还是有很多破绽的,首先,我已经进了武会省界了,可至今连省城内,一个斥候都没遇到,省城那伯爵,是我扶植起来,他敢不来迎接我么,肯定是省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而这变故,十有**就是叛军搞的”。
“要是依古兄的分析,那情况岂不于我们不利么”。
“岂止是不利,省城内应该还有什么变故,要不然,叛军绝不会让我,在镇上盘踞,作为塞舌尔家的家主,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此战不成功便成仁!”。零炬重重的捅了桌子一拳,眸中冷光闪现。
看到零炬这模样,泽明内心也打着小算盘,塞舌尔家已经没落,攻城略地已经没了那实力,若是再临阵却逃,那必定会撤了公爵的称号,一旦失去公爵大位,那塞舌尔家就真完了:“也许没这么悲观吧,要不本王去探探,没准叛军已经剿灭了呢”。
“不可,叛军中已经出现了龙骑士,若是一俩个还好说,万一超出我们的预测,那古兄贸然前往,很有可能受到伤害”。
“哈哈,放心吧,只是打探消息而已,他们能逮得住本王?”。泽明飞快结印,噗的一声,消失在房间内。
零炬想阻止,也没什么办法了:“唉”。
此战关系着塞舌尔家的存亡,零炬这还有一大摊子事呢,也顾不得泽明了,默默祈祷了一番,就投入到别的事情当中了。
泽明施展分土灵决,最先去的地方,不是武会城,而是塞舌尔酒庄,除了仅有的几次闭关,泽明是每半年,就到酒庄一次,白鹿闭关的密室,还是没有开启的迹象,密室门口,有个精致的藏金宝囊,里面的东西,都是泽明搜集来的,用于给白鹿渡雷劫的。
“我的好师傅唉,您怎么到现在还不出关啊,帝国可不是从前了,这要是被人发现您在这闭关,那还不抓您去炼药啊”。泽明在密室门口踱着步
“不行,必须得请师傅走!”。泽明试探性的,敲击了下石门,根本没有任何回应,鼓了鼓气,泽明一把推开石门,只见蓝光一闪,一把冰枪,差点就挑了泽明天灵盖,额头上一指厚的,一块巴掌大的土盾,救了泽明一命:“呼师傅就是师傅,幸亏这阵法,是师傅修为低的时候布下的,要是现在布下这么个阵法,还不秒杀那大蜥蜴”。
在获得匠王之心后,匠王之心就潜移默化的,让泽明掌握了很多阵法,白鹿为了密室安全,虽然布下了很多阵法,但布置阵法时,她毕竟修为浅薄,有很多漏洞可寻,泽明或用蛮力,或是寻找到阵眼,总算看到一个灰色的巨茧,登时泽明心中一紧,正常的巨茧,应该呈现出磅礴的生命力才对,眼前的巨茧,竟然有衰败之势,难道泽明不敢往下想。
手掌迅速摊开,一个淡黄色气旋,在手掌上方出现:“灵气怎么如此稀薄,这不应该啊”。
将门口的藏金宝囊,摄到手中,泽明从中,快速的找出几个玉盒,三株枝叶完好的灵药,立刻被泽明的真火,焚烧成灰烬,灵药内精纯的灵气,立刻弥漫在这个小空间内。
只有本能反应的巨茧,立刻将密室内的灵气,吸的点滴不剩。
泽明见有效果,立马再取出俩枚雷厄丹,这丹药本来是准备给白鹿渡劫用的,不过此时已经顾不上了,手上力道猛增,俩枚雷厄丹,就被搓成粉末,撒到了巨茧上。
巨茧很快闪耀出白色的荧光,丝丝的电弧萦绕在上,一丝微弱的心跳声,传到泽明耳中,泽明立刻给巨茧,渡过一道真气去。
“古月是你么?”。
泽明识海中,冷不丁的出现这么个声音:“师傅您醒了啊”。
“嗯,此次闭关,我出了点岔子,你快给我寻找点灵草来”。
“是,徒儿立刻去办”。
“等一下”。
泽明手中印决一收:“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嗯,把你刚才唤醒我,用的那含雷元素的灵草,多给我找些来,我发现,那灵草对我有用”。
泽明面庞抽动了下:“徒儿尽量”。
“嗯,速去速回”。白鹿此次闭关,是小心的过头了,在布置阵法时,主要考虑到了密室的隐蔽性,故而里三层外三层的,在隔绝自身气息的同时,还把阵外的灵气,给隔绝开了。
初始凝结巨茧时,还感觉不出来,可等到借助巨茧蜕变时,却因为灵气稀薄,而困在了巨茧内,蜕变之时,孱弱的肉身,根本不足以破开巨茧,白鹿只能在巨茧内干着急,一晃百年而过,本指望泽明,能发现什么不对,来密室内帮她破开巨茧的,可老是不见泽明来。
巨茧浩大的精华,被消耗的差不多以后,为了能活命,白鹿不得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要不是罗马帝国这次****,白鹿很有可能,死在这巨茧内
离开密室以后,泽明决定先到酒庄看看,谁知,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俩具挂在门前的尸体,看尸体的腐烂程度,最起码有半个多月了。
死去的这俩人,是酒庄的管家,和一个酒庄的长佣,这二人泽明曾经见过轻轻叹了口气,挥手扔出俩个小火球后,二人尸体被焚化,也算泽明一点心意了。
院子里,原来摆放的雕塑,不是少一块,就是斜躺在地上,雕像上大多遗留着刀削斧凿的痕迹,尤其是院子中央的一个雕像,那是初代塞舌尔家家主的塑像,原本点缀双眼的,极品猫眼石,已经被人剜了出来,空洞洞的眼眶子,让泽明脑后生风,感觉阴森森的。
院子里如此,房间内的情况,当然就更惨不忍睹了,如果墙皮值钱的话,估计也剩不下了,泽明走进没有房门的小楼:“那熊皮地毯也没了啊”。
“嗯?这密室好像没有打开么”。泽明站在一块地砖上,在地砖上敲击了几下后,就一拳砸碎地砖,地砖下面,一个奇怪的金属盒,并没有因为泽明的攻击而碎裂。
看着那黑黝黝的钥匙孔,泽明盘坐在地上,略微想了下:“不错,本王真是个天才啊”。
浓郁的土元素,在指尖萦绕,泽明将土元素灌注到钥匙孔后,慢慢的将土元素凝实,咔咔俩声过后,原本的熊皮地毯之下,出现了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阶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