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呆了四五天,本来前两天就可以走了的,但是吴客卿三人说什么也要让她在医院多呆几天说怕留下后遗症。所以出院的事情也就一直拖着。
每天一放学,江宛清三人便一起来到医院生怕她无聊逃跑似的。吴客卿当仁不让地担当起给清乐补笔记讲解新学的知识点的重任,韩流迩是个活宝,总是能给大家带来无限的欢乐,每次讲笑话都把江宛清逗笑得直不起腰。偶有晚风轻拂,偶有夕阳斜照,沉闷地病房是一片欢声笑语。
看着又打闹在一起的韩流迩和江宛清,清乐无奈地笑了笑,拿起床头吴客卿的笔记看了起来。
“哎,你们两个别闹了。”吴客卿从外头进来被不知从哪飞来的枕头咂个正着,看着闹翻了天的两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两个简直是来添乱的。
打闹的两人闻言安分了,江宛清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无辜地看了看清乐。韩流迩讪笑地看着吴客卿。
吴客卿捡起地上的枕头仍在一旁的加护病床上说道:“帮清乐收拾收拾,今天可以正式出院了。”
“咦,真的吗真的吗?清乐今天真的可以出院了,真是太好啦。”韩流迩兴奋地说着一边帮着吴客卿一起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一些课本书籍之类。
江宛清在一旁整理清乐的几天换洗衣物。
“唔,清乐,你怎么把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摘下来了啊?”江宛清拿着一条做工精致的链子道。
那是一条红绳编织而成,其间的花纹很是古老繁复,中间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珠子。在阳光下亮得惊人。
护身符是江宛清的说法,许清乐没有印象这条链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上一世这条链子也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她还以为是大小许父许母给挂在脖子上的,有一次去问过他们,他们却是摇头。好像说是她六岁那年有一次跑出去玩两天一夜也没有见到人,当时可把许父许母给急坏了。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浑身脏兮兮的回到家身上还有血迹,许妈妈把她洗干净的时候就看见她脖子上多了这条链子了。
回来后,许清乐似乎变得有些呆呆的,常常一个人呆坐着半天不吭一声和同龄的小朋友交往似乎也变得困难,许父许母为此担心了好一阵子,还疑心是那来路不明的链子,怕她是路上遇到什么妖魔邪神,问她跑哪去了,也不说,想要把链子取下来扔掉,可是许清乐却说什么也不肯。只要一碰那链子,她便大哭不止,夫妇俩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好在后来上学了,除了不爱说话之外,其他的倒是一切正常,夫妇俩也松了口气。
许清乐却完全没有印象,六岁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像一点也不记得,那链子起初她觉得好看便一直戴在身上,久而久之,倒像是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她也就习惯了脖子上挂着那珠子。
“因为医生说怕伤口感染,所以不让戴,只好先把它给取下来了。”清乐下床一边叠被子一边说道。
江宛清见她下床忙跑过来阻止了她动作:“哎呀,清乐好好坐着不要动,放着我来。”
看江宛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许清乐好笑地说道:“我已经好啦,早没事了,看,活蹦乱跳的一点问题也没有。”清乐说着原地转了几圈。
江宛清瘪嘴:“让你好好坐着就好好坐着,别动,我帮你把护身符戴上去。”
许清乐闻言只好乖乖坐着不动,任由江宛清把红绳套在自己脖子上。
不知何时凑近的韩流迩忽然说道:“这种结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诶,还有这颗绿色的珠子看起来好好看,清乐。”
江宛清嫌弃的摆摆手:“你给我离远点,凑这么近热死啦。”
韩流迩讪讪地挠了挠头:“清乐的护身符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吗?”
清乐摇头:“我妈说是六岁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
“这么多年了,还和新的一样没有褪色诶。”韩流迩道。
清乐一愣,江宛清凑近看了一下还真是。
“好神奇哦。”江宛清傻笑着道。
清乐笑了笑觉得这红绳还真是耐磨,也不知道到底用什么做的。还有这珠子,她怎么觉得似乎变得更绿了几分?前几天她记得没这么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