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很重要,一旦选择了就很难逾越。所以昨日夜里墨小小就睡与南宫绝同枕而眠。一大早并为他清理伤口上药,一边上药一边想如果绵棒就好了。用手帕一个不小心就会扯动别处结疤的地方。见她穿得很慎重,而自己穿着家装,心里有疑却不开口。边为他带上面具边说“今曰就先委屈一下吧!”推他去大厅用餐。
之前她还纳闷:这么久为何他的伤还不见好,现在还没死就算不错了。在桌边坐下,却不用膳。“去把府中的人都叫来,包括是看门的。”
“是”春晓令命退下。
墨小小这个菜拨拨那个菜动动就算没动口的意义。她看得出其中玄机,她这是要立威吗?面具下的脸笑了。
“参见王爷王妃。”看着下面分其职列队跪着的人。
“管家何在?”
“老奴徐茂公参见王妃。”跪着移上前来。
“起来,过来。”
“是”恭恭敬敬走过去立在一边。
墨小小手一挥,一阵乒乒乓乓,遍地狼藉。“可记得?”
徐茂公惶恐,不知王妃所指。
“早膳。”
“记得。”幸好王爷一日三餐所食都是有跟自己报告。
“膳房的人通通拖出去打30大板。”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王妃不知我等做错了么?”一个胖厨子问。
“不知?很好,拖下去。”得了王爷首肯,惊雷这才挥手让侍卫将人拖下去杖刑。墨小小当然知道南宫绝是支持她,要不然惊雷也不会听她的。
“一日三餐就按地上的给他们上,给本王妃好好养着。”
“是,王妃。”管家恭恭敬敬地应道。
“本王妃给你们三日的时间,去留自己决定。不管以前你们是谁的人,一旦留下你们就是王府的人,如敢对王爷有半点不忠,死。”
推南宫绝回到正院,又将他的面具取下。为他煮了一碗粥,一口一口的喂他。
惊雷走进来行礼道“王爷时辰到了。”
墨小小瞟了他一眼,为南宫绝整了整衣领。“绝不用勉强自己做那些不喜欢的事。”把剩下的半碗粥递给一旁的疾风,“再喂王爷喝些吧!”朝外走去,“我们走吧!”见南宫绝点头,惊雷立马跟上。南宫绝手一伸,疾风乖乖把粥奉上。南宫绝手又一挥,疾风退下。
不一会,疾风又回来行礼道:“王妃只带了惊雷和春晓,破晓被王妃留下府中做这个。”疾风拿出一根绵棒。南宫绝从疾风手拿过绵棒,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到达宫门,侍卫让他们走侧门。惊雷告知墨小小,‘看到退朝的官员再唤我。’惊雷还没想明白王妃想干嘛,就见到退朝官员走来。“你在这等。”墨小小留下这句话,下马车带春晓从侧门入宫。按说她是王妃从正门入宫,合情合理。她偏委从了那些人,还偏要文武百官看她从侧门入宫。御书房那边也得消息,皇上便带人赶往凤合殿。看她慢吞吞的走着的春晓都急了,她们已经迟到了很多了。她们到时,皇上已经坐那了。
“见过父皇、母后。”微微施礼道。
“起吧!”
“谢父皇母后。”然后就这么站着一言不语。
见她久久不语,皇上只好开口“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听皇上这么问,还以皇上来真的是为自己撑场子的,皇后得意的笑了。
“是小小愚钝。到了宫门,看守宫门的侍卫们非让小小从侧门入。小小竟没想到是父皇的意思。”站在墨小小身后,低着头的春晓倒有点佩服她家王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朕的意思?”见她非常认真的点头。“你到说说看。”
“昨日夜里,王爷歇在北院。见王爷面容,那名妾室却大叫鬼;今日一早来收喜帕的嬷嬷见喜帕上无血,竟用十恶不赦的眼神看着小小;王爷的伤快有4个月了,不见好反而每况愈下。小小之前也很好奇,但见今日的早膳,才明白我家王爷还能活着那可真是奇迹。父皇无非是借机敲打小小,警示小小。”
拜你继续拜。墨小小似乎能读懂皇上眼中的戏弄。好,那我继续了。皇上也看懂了她的眼神。
“父皇放心,王爷是小小的夫君,小小只会敬他、爱他、护他,那怕他这一生都不能自理,小小也绝对不会离弃他,更不会轻视他。除了死亡,没什么能分开我们。我以神的名义发誓。”说着说着跪下。
看着如此坚定的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为了自己可以放弃一切的她。
“行了,奉茶吧!”
墨小小跪下给皇上奉,刚碰到托盘中的茶杯。太好了,天助我也。让她给皇后跪下奉茶,还不呕死她。
“父皇喝茶。”
“嗯。”
“父皇慢些喝小心烫。”
皇上把杯子一摔。“一群狗奴才。”其实皇上并没被烫到,就他那手皮糙肉厚的,得多开的水才能被烫到。只见她的手被烫红了,借题发挥罢了。
“皇上息怒。”一群奴才通通下。
皇上愤怒的看向皇后,“给朕滚!”
“静王妃请随奴才来。”福公公把墨小小请到一边,递给她一个瓷盒子。从她见他起,他就用长者的眼神看着她。她涂完药又把药还给福公公。“谢谢。”想说你留着用,但又想寓意不好,就收下了。
“我可不可以先离开?”
“请。”
她表现得万般无奈、千般纠结、百般不安,人家就一个字。不过她喜欢。
福公公送她到宫门口。还没到交接班的时辰,早上那些人呢?
福公公似乎懂她的不解,开口道“皇上已经处理了。”
“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就不能小惩大诫?”
福公公感叹她的善良,心里想不得罪这些人也好。人家心里想着玄武门政变,少与他们为敌得好。就不知福公公能不能改变皇上的决定了?
她没有看错,侍尉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她们,虽然四眼相对后就马上低下头去。
“不知道侍尉听没听过一句话:天下之土,莫非皇土……”下一句:天下之臣,莫非皇臣。侍尉一惊。“今日他们为了别人一句话就敢为难他封的王妃,若它日有人用他们的家人相要,他们是不是就敢放贼子入宫呢?”
侍尉想解释,“跟我说没用,重要的是父皇怎么想。”侍尉感到阵阵后怕,背都湿透了。没了皇上的信任,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王妃这招祸水东引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