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漆黑,墨菊穿着睡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有节奏的晃动着酒杯。突然传来滴滴的声音,她走到桌前打开电脑。
“我们聚一聚吧!庆祝e.成立十周年。”
十年了,十年了,她已经三十二了。为什么一切仿佛昨天发生的一样。生和死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所以不管媚的邀请是不是陷阱对她来说都没差。
“我去。”发送后关上电脑,看着室内一片漆黑,也许死也只是一个开始。爸妈,我累了。犹如死一般的活着,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天启三十八年五月,皇后嫡长子南宫傲被封为太子,同年同月初五奉命迎聚相府千金墨小菊。一切由礼部操办,婚礼当天。太子南宫傲身着喜服骑着骏马走在前面紧跟的仪仗队欢快地奏音,紧接着是八个大汉八抬大轿,后面是两列提着篮子的宫女。围观的群众争先恐后的向太子挥手,人群中赞颂太子的声音不断。能与其匹敌的也就只有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九皇子了。听到有人提起南宫绝,南宫傲不悦的剑眉一皱,随后又一脸春光。
相府里一个落败的院子里一间厢房里,一个绝色女子正穿着嫁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16年了,她终于等到了。在她很小的时候奶娘就告诉她,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在她临终告诉她可以相信相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她16岁的时候会有人来迎娶她。听到炮竹声,她快步走到床前坐下,给自己盖上红盖头。
相府外,太子手一挥,大队起。最后的宫女扯开红绸,抓起铜钱洒向人群。大家争抢着。
太安静了,她有些紧张害怕,十指交叉着。一阵炮竹声后一切恢复平静,为什么迎娶的人还没有来?一个婢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太子迎娶的是大小姐。”
墨小菊扯下盖头,猛的站起来,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好美,比大小姐还要美,简直就是天仙。墨小菊抓痛了她,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太子迎娶的是大小姐。”
又猛的坐了回去,摇着头不断的重复着“怎么可能……”
其实她挺同情小姐的,母亲难产而亡,相爷对她不闻不问,夫人又苛待她,庶姐妹欺负她。如今连夫君都被大小姐给抢。说真的,论样貌和性情大小姐都比不过她。可见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手段。看着她疯狂的跑出去,也没有阻拦。同情归同情,夫人吩咐的事还得做。
墨菊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海港,转身离开。“到了叫我。”与一西装男子擦肩而过时说。
“哎你谁呀?”聪明的狼问。
“乖,不然姐揍你小屁屁。”回头威胁道。
“墨菊?你怎么知道是我?”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喂。”
墨菊随意的扫一扫周围的旅客。虽然他们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但她可以确定他们是武装部的人。立场不同注定他们生死相搏。她现在要去休息了等到夜晚的降临。
大厅里,美酒美食不计其数,可却只有他们七人。都来了,都不怕还是都想死了。墨菊嘴角一扬,准备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却被聪明的狼阻止了。
“你就不怕?”回头看了一眼敷衍小心谨慎的他们笑了。她就从来没有想着活着离开过。将酒一饮而尽,“你不怕我是他们一伙的?”
“你不是。”
他如此肯定的态度让墨菊笑了,如彼岸花般。
媚见时间差不多了,笑得很妖媚,将手中酒杯一松。‘砰’的一声,几个人都围了上去。只有墨菊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拿起一叠碟一扔,砸开了二张玻璃窗。紧跟着大批持枪的部队闯了进来。
“你出卖我们。”做贼的喊抓贼。
“海风吹在身上真舒服。”众人才发现身体不对劲,媚挟持了篱。篱趁其不备抓住媚握刀的手一掰刺向媚。媚低头看腰部的伤口时,他们都退到墨菊面前。突然响起击掌声随之走进来一个人,“不愧是e.的女诸葛。”看他们戒备的模样。“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我请诸位来只是希望你们能效忠国家。”
“我们似乎没有卖国行为吧!”路之遥说。
“我们得到什么?”对于路之遥的话,对方似乎很不满,可是对于墨菊的提问却笑着回答“你想要的一切。”
“贵名?”
“陆子沉。”
“陆少校已经当父亲了吧!惯用哄小孩的话来哄鬼。”
听到墨菊的话,陆子沉脸一沉。
“难道我说错了,其实我们最终归属不过是被杀,敌人或者国家。”
“至少你们可以多活几年或者争取不死。”
“与其最后被阴死,倒不如轰轰烈烈干一场。”
“你觉得你们逃得了?”
“你似乎忘了我们是亡命之徒。”看向篱,“美色误人啊!”
“也就笨蛋才上当。”
“篱,你们别不知好歹。”媚说。
那边他们用眼神在对话。
“怎么办?”聪明的狼问。
“逃啊!笨。”什么呀啊!逃,问题是怎么逃?好不好?
墨菊看向地板。秒懂,“交给我。”路之遥手一挥,浓烟起,“砰”的一声,地面出现了一个洞。他们跳了进去,紧跟追着跳下去的人却被炸飞了,他们只好从别处去追。
“一会舱里见,别恋战。”
来游艇舱里的墨菊,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她听了她最喜欢的声音:滴答滴答…闭上眼睛用心聆听。最后她找到了不少定时炸弹,这期间她还发现了一台与艇焊连在一起的潜水艇。谁料到他们的行动,在他们同归于尽之余逃生。是陆子沉还是……她还没想明白他们就来了。
“看我找到了什么。”拉着路之遥,他们一起到了潜水艇口。
当篱经过她身边时,墨菊将她打晕,拔下她的衣服,推向聪明的狼。要不要这么强悍?聪明的狼捂脸。
“注意她的举动有异样就杀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她背对他时,聪明的狼拿匕首刺向她,却被她抓住了。让他更吃惊的是她转过身来却握着他的手刺向自己的心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重要吗?”
“为什么?”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我弟弟也该这么大了。”探出手,想抚摸他的脸,“可惜,可惜。”最终放下手,推了他一把。
为什么笑?为什么始终她都在笑?
十岁那年,他们一家都在准备迎接新生命,没想迎来的却是灭门之灾,他们杀了父母,还取出母亲腹中以成人形的胎儿。泪不禁落下,她关上盖子,搬开暗扣,潜水艇与艇脱离。她缓缓走到定时炸弹面前,追过来的陆子沉见她引爆炸弹。“不,篱。”墨菊回头一笑。“砰砰砰”游艇和空中的飞机无一幸免,全部炸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为什么要弃她不顾?墨小菊拼命追过来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当队伍经过护城河时,河面上的小船里走出一绝色男子。“绝,今日你大哥成亲,你不去道贺吗?”
“我想没人会想看到我吧!”船里看不到人的男子说。
“也是。”
他奉命回都城不想回来的路上,遭到不下十余次的暗杀而且还是来自不同的组织。多不招人待见的娃啊!用扇子拨开船帘正准备进去。却见一个身穿喜服的女人掉进了河,拼命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也许死了更好,就不用那么累了。原来死的感觉就和溺水一样,墨菊不禁想。
船里的男子一跃而出,如老鹰抓小鱼般把女子带到了船上。
如论多强烈的阳光,她都不曾感到一丝温暖,现在她竟然觉得温暖,你说可不可笑?事实上她也笑了,而且还让救她的人看出了神。
“殿下。”惊雷。
他用内力逼出她腹内的水,依旧没有收手,直到她的衣服全干。墨菊也抱紧他。端木砚惊悚的看着这位曾经自称有洁癖的殿下竟然没有拍飞把水吐到他身上的女子。怎么可能?曾经有人故意倒入他怀中,他就把人甩了丈把远,还把衣服当场毁了。殿下当众抱着太子的未婚妻这样不好吧!还一幅看呆了的神情,到底要不要提醒?怎么提醒?
“殿下…”疾风把下的音拖得老长老长。
南宫绝解下披风给她披上,他似乎十分不想别人看到她美好。
“惊雷,你送她回去。疾风,你去备礼。”
殿下您到是放人啊!送人这种小事一般是疾风他们去做,让他去做,无非是借机敲打一下相府的人,殿下应该不会只是想好人做到底吧!
“殿下,人。”惊雷一边呆着,不怕死的疾风开口。
惊雷看着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子的人,彻底无语了。
“一会到了皇宫,不许说话。”
“是。”他还不是怕殿下误事。不理解他就算了还怪上他了。如今一个下手难当,一个好的下手更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