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爸爸,我不允许你这样!”娇蛮任性的女声响起。
黎深微喘着气,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眼前这个大声呵斥他的娇俏女子,怒道: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同意,绝不同意你和这个戏子在一起。”
“爸爸,顾安是我喜欢的人。”
女子抿着唇,微红着眼。
“黎默书,你是我的女儿!”
黎深大怒,急红了脸,西装包裹着的微胖身体随着大口的喘气,微微起伏。
“这个破戏子有什么好?长着一张吃软饭的脸,和他那母亲一般下贱,他是给你灌了什么**汤,竟叫你敢如此对我说话!!”
“爸爸,你”
“黎深,你说什么?”
一直站在黎默书身后的白衣男子打断了黎默书的话,白衣男子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
“呵,我说你和你那母亲一样下贱,一样的不要脸,这卡里有一百万,拿着它,滚回你那肮脏的窑子里,不要在来勾引我女儿。”
黎深冷笑,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皮甲,再冲皮甲内抽出了一张卡,随手摔落在白衣男子身上,轻蔑的看着他,道。
“黎深,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白衣男子隐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垂放在身侧的拳头捏的囖囖作响,说罢,精明的双眼无意的扫过了奢华的别墅大厅。
“
爸爸,你太过分了。”
女子死死地抿着唇,玉珠在水眸中滚动,像极了被世界辜负的孩儿。
“难道我有说错吗?他就是个下贱胚子,和他那下贱的母”
砰
一声巨响在屋内响起,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轰
又是一声巨响在屋外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儿
“啊!!”
惊慌的女声划破了此刻的雨声
高傲如他,岂能隐忍他人羞辱,所以白衣男子一急,将电视机旁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向黎深的头部……
……
夜很深,城市渐渐停止了喧嚣,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住宅别墅区的一栋小别墅内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现在…我们怎么办?”年轻的女子神色颇为慌张,恐惧布满面庞,仿佛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
她只剩下他了,她爱他,但她也知道他的心狠手辣,此刻,她可以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个杀人犯。
“慌什么,他就是该死。”尖细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画着戏剧妆容的顾安毫不在乎,没有丝毫的害怕,拿着块丝绸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中的斑点血迹。
“那现在怎么办?”年轻的女子浑身依旧颤抖,险些摔倒在地。
“这样,明天如果警察来了,你先揽下所有罪名,我动用我的所有关系,一定保你平安。”
顾安蹙了蹙眉头,似乎思考了很久,扯着尖细的嗓子到。
“真…真的…的吗?我……”黎默书越来越慌张,整个人已经摊坐在地上,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她不知道他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戏子,可是,不相信,她还能怎么办。
“你不相信我”顾安冷声质问。
“好…我…我信你…你……你一定要救我。”
黎默书慌乱的抓着顾安衣服,哀求道。
“当然,我爱你……”
顾安伏下身,搂住黎默书,开口道。
……
黎默书终是听了顾安的话,揽下了所有责任。
被捕的那一天,警车路过粤剧院,透过警车那装了铁丝网的小窗户,黎默书看到,粤剧院门口贴着大大海报,印着顾安的画像,原来,一个月之后,顾安,将在粤剧院演出一场:包青天判案。
黎默书看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低头沉思。
她为了顾安失去了一切,金钱,地位,还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爸爸,现在还替他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她不知道顾安是否会救她,她不想死,她能相信的只有那个曾经说爱她的戏子。
她一直在等待顾安来救她,只是,直到开庭那天,那个许诺救她的戏子终究没有出现。
她知道顾安不会再来救她了,可是她不甘心
她为了顾安付出了一切,抛弃了自己的一切,换来的,却是这个无情戏子的欺骗。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破戏子可以安然无恙。
不行,她一定要把那个破戏子也拉下来。
她要求上诉,可是最终上诉失败。
因为在她上诉前,那个曾经承诺过保她平安的破戏子顾安,竟然向检察院提供了更加确凿的证据。
黎默书百口莫辩,最后审判结果是——枪决。
在枪决前一天,她向警方提出了自己的遗愿:粤剧院看最后一场包青天判案。
警方经过商量,答应了黎默书的遗愿……
去粤剧院的那天,人很多,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警方安排了几个便衣民警陪着女子一起去看。
在最精彩部分,黎默书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两名女警陪同她去洗手间,黎默书从前便来过粤剧院,熟悉粤剧院的布局。
她从洗手间后门逃跑,冲上舞台,扑通地跪在地上,手紧紧的揪着戏剧男子的戏服,大哭道:
“青天大老爷,您给我评评理,我怎么有眼无珠,识了这样个破戏子,我为他抛弃了一切,他杀我父亲,让我顶罪,他承诺会救我,我被他一时迷惑,如今我将死,而这个破戏子此时此刻竟在这舞台上扮演您啊!”
说罢黎默书狠狠的盯着扮演包青天的人,这个戏子就是曾经说爱她,许诺过救她的顾安……
台下一阵喧哗,穿着戏服的顾安此刻带着面具,看不到他表情,但黎默书可以看到他那双精明狡诈的双眼,闪过了一丝惊恐。
便衣很快就上台制服了黎默书,黎默书猛的挣开民警的制服,冲向舞台的柱子。
……
最终,她撞死在了粤剧院舞台的柱子上……
她要的,就是让这个负心的戏子一辈子都不敢在站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