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念已经自杀，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男人忽然开口。
季初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男人微笑地回答她，“你的好老公，为了给你报仇，亲手把亲妹妹推向了死亡。”
“呵！”季初晓冷笑，“他还真是够狠。”
果然，没有人可以抓住你的心，牧均曜，你是真的没有心吗？
长舒一口气，一瞬间忽然没了方向。
她所有的敌人都在她还没有出手前就，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现在有一个重新开始生活的机会就在眼前，她有些动摇。
“我给你安排的身份，地位不低，你的后半生都可以高高在上地活着。”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就像是童话故事的旁白，深沉却勾人。
“我需要做什么？”季初晓抬头。
男人微笑着摇摇头，微闪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活着就行。”
季初晓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就有一瞬间的恍惚，“你该不会是牧均曜的仇人吧？”
男人忍俊不禁，声音温和，“你想多了，我如果是他的仇人，就应该见死不救。”
听上去似乎是有些道理，季初晓松了口气，看向窗外，“我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是吗？”
男人摇头，压低声音，“你现在需要的是——改变！”
季初晓当时不明白，等她站在那一堆高科技的医疗器面前时，才明白过来男人说得改变是什么意思。
“你想让我换一张脸？”
“只有这样，你才可能重获新生。”男人并不强势，“当然，你可以后悔，我承诺你的也不会变，只不过——你可能要继续和牧均曜纠缠下去。”
一张脸而已，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会在乎。
季初晓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下定了决定，缓缓向那张床走过去。
冰冷的针孔扎进皮肤，凉凉的液体融进血液里，思绪也就很快涣散，她慢慢地陷入沉睡。
……
“先生，为什么要告诉她那么多，直接去掉她的记忆不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仿如从地狱传来，“只有她自己愿意放下，记忆才会真正被掩藏。否则再好的催眠术，也会有被冲破的那一天。”
“您要的身份已经准备好了，原主被我们带到了岛上。”
“不必带过来了，让她消失。从今以后，世上只会有一个牧岑欢！”
“是！”
男人缓缓起身，走到夜色如墨的窗下，微微仰头，将自己也尽数献给黑暗。
摘下面具，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便暴露在月色下。
海风习习，吹过他额前的碎发，掩住了宝石般的眼眸。
就像是海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发出歌声，让远航的人迷失，痴狂。
“让他们小心一点，别伤到她。”
“是！”
夜色更加浓重，就像是一张大幕，遮盖了所有不为人知的丑陋。
千万里外的帝都第一医院，唐玉铃面无表情地坐在女儿病床边，一双眼睛空洞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