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早饭吃的是心思各异，叶苏念不是最早下来的却是最早走的，那急不可耐的模样就像是生怕男人会跑了。
季初晓心里嘲讽，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么扭曲也真是悲惨，要通过另外一个人才能守住自己。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季初晓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死死的力度让人心惊，好像恨不得将她勒进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里才甘心。
他们还在房间外面，来来往往的佣人都能看见，再加上昨晚放肆纠缠，季初晓怎么都觉得有点难堪，不免微微挣扎，皱了眉，“松手！”
“不松……”他闷闷地出声，语气无奈。
“牧均曜，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说过的，如果他碰了自己，她一定会恨他。
然而事实上，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绝望。
尤其是她迷迷糊糊在半夜醒来，却发现他靠在床头发呆的样子。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传出来的光芒，她只是看了一瞬便重新闭上眼睛，心尖是滚烫滚烫地难受。
“只是要你留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吗？”他侧过脸，细细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季初晓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撇过脸，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下颚，逼着她接受这份亲密。
他的气息洒在侧脸上，微微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脸颊好像传到了她的心尖上，仿若有无数只小虫子啮噬。
“你先松手，我们回房间说。”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不用回头她都能感觉到后面调侃的视线。
牧均曜一脚踹开房间门，面色冷峻地拉着她往里走，啪地一声又关上门，死死地盯住她的脸。
“慕席城一定会娶念念，你还对他余情未了吗？”
他沉声问出这句话，却控制不住声音打颤，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季初晓长舒一口气，忽然双臂环胸，抬高下巴看他，“那又怎样？”
她淡淡地问他，那又怎样，丝毫不在乎的模样。
却没有让他明白，到底是不在乎慕席城，还是不在乎慕席城会娶别人。
他忽然松开她，面如死灰，缓缓地打开房间门。
“好好呆着，无论如何你都是公爵夫人，念念的婚礼你必须出席。”
“你确定她结得成婚？”
牧均曜猛地回头，脸色铁青，“你就这么想破坏她和慕席城是不是，那个废物有什么好？！”
季初晓抬了抬眼皮，款步走到他身前，眼睛微微眯起，“牧均曜，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叶苏念对他的情意昭然若揭，他却还能这么平静地谈论她的婚事。
“你的感情，我怎么会明白？！”他满脑子都是她对慕席城的感情，答非所问。
季初晓嗤笑一声，差点就要替叶苏念叫冤，转过身，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我累了。”
“一个小时前你才刚刚起床。”
季初晓张张嘴，“昨晚耗力太多，需要补充。”
牧均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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