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季家，季初晓猛地一把甩开慕席城的手，“你是有病是不是？这种时候还不忘拉我下水？”
“还是你为了季晴雯，不惜让慕家也成为众矢之地？”
慕席城舒了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温润的声音一如往昔，“晓晓，我绝不是在害你，只是太担心你。”
“我记得上一次见面时，你还联合叶苏念想害我！”她讽刺地看向他。
“我只是想牧均曜能对你放手，那种方式是最快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真的还是当初的温柔和深情。
然而这点亮光说，却远远无法拯救他们之间永远黑暗的关系。
“这么说，还要怪牧均曜了，怪他没掉入你的圈套？”
她后退一步，冷眼看着他，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当初的迷恋，更多的是冰冷和些许的埋怨。
“你还在介意我和雯雯的事，是不是？”他哑声开口，幽深的眼眸里挣扎的痛苦显而易见。
季初晓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转身，悠悠地道：“你难道真的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依靠时间来修复吗？”
“为什么不能？我只是犯了错，只是那一步错！”他近乎哽咽，“晓晓，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宽容一点？”
是，她没办法对他宽容！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都不能。
人总是这样，对自己亲近的人会苛刻许多。
他曾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她怎么能允许这束光被玷污？
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足够她后怕一生。
她的信任，脆弱地只会交付一次。
“慕席城，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之所以来季家，不是来和你纠缠原谅两个字的！”
季初晓抬动脚步往里走，果然还未进门，就见到了匆匆往外走的季晴雯。
几日不见，她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
原本含苞欲放的百合，成了一束枯草，看上去毫无生机。
“你来做什么？！还想来害我和爸爸是不是？！滚！”
她就像是困兽一样冲上来，一把抓住季初晓的手臂往外推，“你给我滚！”
季初晓抬了抬眼皮，猛地一个抬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季晴雯推倒在地。
“雯雯！”慕席城惊呼，立刻上前去查看季晴雯，“怎么样？没事吧？”
季晴雯泪如雨下，立刻就扑进了他怀里，哭声一声比一声打动人心，“席城哥哥，你让她走，让她走！他就是来害我的，她嫉妒我们！”
“有病！”季初晓嗤笑，越过他们往楼上走。
她只是来看看母亲的遗物是否安好，这栋房子对她来说早就不是家了。
“席城，你拦住她，赶她出去啊！”
身后是季晴雯歇斯底里的声音，她恍若未闻，一路上遇到佣人拦她直接一把甩开。
那些佣人每天都看八卦信息，知道她身份不一般，没人敢对她动手。
“你竟然还有脸回来？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楼梯上空传来季臣的声音，明显的气力不足，仿佛苍老不少。
季初晓面无表情，“气死你？那太便宜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