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鲜艳、厚重、浑厚且有光泽感，而且明暗层次分明，的确是ra先生画作的特点。”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露出了然之色，嫌恶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季初晓。
叶苏念深吸一口气，嘴角上扬起得意的弧度。
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人抢先一步。
“不过——”
身后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悬起。
“制造这张画的人百密一疏，为求逼真，在画作角落上落下了ra先生的印章。”
叶苏念皱眉，“这有什么关系？”
赵芦笙微笑，默默不语。
坐在上位的老太太却忽然起身，声如寒雪，“他从来都是不用印章的，觉得那是毁了画作。”
“奶奶你……”叶苏念脸色发白地看向老太太，声音微微打颤。
老太太不语，面色如冰，无声地看了一眼叶苏念，“你应该好好学学了，教你的老师不是白请的。”
“是，是苏念懂得太少，要不然也不会被富商骗了。”
季初晓勾唇，挺直背肌，似讥非讥。
白痴都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是打算偏袒叶苏念了。
叶苏念养在牧家多年，毁了她的名声的确是自损，划不来啊划不来。
她果然还是算错了，老太太虽然在乎年少时的情分，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死人而损害牧家的利益。
能爬上牧家的全力巅峰，大概最重要的就是没有心吧。
“倒是这幅画，虽然是临摹，但是传神动人，我倒觉得比ra先生刻画的还要入木三分。”
默默不语的赵芦笙忽然转过身来，站在季初晓的那幅画前大加赞赏，不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季初晓不骄不躁，淡淡地道：“秘书长过奖了，只是涂鸦之作罢了。”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只是一瞬，随即便错开，仿佛从未交汇过。
“季丫头的确是才女，这生日礼物也是用心了，很好……很好……”
老太太连说了两声好，显然是有些疲惫，挥挥手，“贺礼留着以后慢慢看吧。年轻人应该好好享受舞会，盯着我这么个老太婆有什么意思。”
“都去跳舞吧，今夜公爵堡随意享乐。”
缓缓音乐响起，刚才的一切都翻篇过去。
老太太在唐玉铃的搀扶下退场，脸色很是不好。
季初晓缓缓侧身让开，本来打算上楼歇着，没想到一群名媛立刻就围了上来。
“几位，你们挡道了。”季初晓面无表情。
几个女人看了一眼牧均曜的位置，确认他已经出去，这才缓缓靠近季初晓。
“季初晓，你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把老夫人气成那样。”某伯爵家的小姐上前戳了一下季初晓的手臂，眼露不屑。
他们从小就是一个圈子的，季初晓这个季家大小姐好欺负的名声，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本来以为她嫁进公爵堡就没机会欺负她了，没想到今天，倒是让他们抓到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公爵刚才说的那话，都让他们觉得公爵根本不爱季初晓。
是所以，这会儿说起羞辱的话来，更加肆无忌惮。
季初晓瞥了一眼戳她手臂的那只手，微微沉下脸，慢条斯理地抓住那只手，反手用力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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