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斌内心似乎天人交战,他躲在郊区已经很久了,几乎隔几天就换一个地方藏着,那些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他也知道妈妈因为他被那伙人推下了楼。
可他能怎么办呢?
别人人多势众,他打又打不过,去警局报案,对方明显又财雄势大,他现在甚至连市区都不敢,生怕被摄像头拍到,然后……
那些人的手段多么残忍,他曾经也是其中一员,自然清楚!
“是他帮忙找到你在这里,至于我和他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去医院。”
“我不用他送!”
“那你真要在这里等死么?”
许文斌别开脑袋还在思索着,蒋天韵已经走了过来,单手拎着他往外走。
许瑞萱忙说:“你小心一点,我弟弟身有伤……”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许文斌也冷冷地开口,蒋天韵薄唇微掀:“就你这样徘徊不定的脾性,回到医院你确定你身的血还没流尽?”
“你……!”
许文斌凶狠地瞪大眼,蒋天韵不屑一顾:“不就是许家破产了么?至于沦落到跟那些混混为伍么?男人最不缺的本来应该是骨气,不巧,你现在最缺它。”
许文斌急得眼睛都红了,非常不认同蒋天韵,可是他身体疲软无力,根本抵不过蒋天韵的力气。
几人还没走到门口,十几辆摩托车轰然刹停在破屋外的马路边。
大概十来个人,脸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都是许文斌之前团伙里的仇人。
“哟,许文斌,没想到你还认识这种有钱人?宾利?”其中一个打着两个耳洞的男人站在蒋天韵的宾利车前,手里拿着一个铁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辆宾利车。
就在许文斌的注视下,他砰咚一下,狠狠地砸了宾利车的车头!
蒋天韵不缺钱,车身性能不错。
他这么一砸,车盖也不过凹陷进去一部分,看得许文斌却心虚了,他才不想多欠蒋天韵一分一毫:“你住手!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我才不怕你!”
十几岁的少年,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蒋天韵幽幽地斜了许文斌一眼,注意到他往前站了几步,稳稳地把许瑞萱护在身后,眼底总算浮现些许亮光。
许瑞萱作为姐姐,自然是想护着弟弟的。
“已经成这样子了,还想逞能?!”她将许文斌拉回来,对了那些男人:“我弟弟少不更事得罪了你们,我代表他向你们道歉,有哪里对不起你们的,万事好商量。。”
她把姿态放得越低,那些人竟越发放肆:“许文斌,你姐姐长得好像还不错啊?如果拉去**,应该一晚能卖不少吧?”
“卖之前先给我们哥几个尝尝鲜!”
“哈哈哈……”
众人哄声大笑。
蒋天韵眼底冷凝渐重,他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披在许文斌身,对许瑞萱说:“带许文斌去里面休息,顺便报警,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许文斌龇牙咧嘴:“谁要你帮了,我自己能行!”
那十几个人似乎也看出来了,蒋天韵不是个好惹的主,仅仅他身那件大衣便价值不菲,有人问:“喂!这是我们跟许家之间的恩怨,你一个外人要走就趁早走开!”
“你们一个个来,还是一起?”蒋天韵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底。
大家面面相觑,十几个人不约而同冲了来,把蒋天韵紧紧围成一团,许文斌不依不饶要冲去帮架,被许瑞萱一把拉住:“够了!你现在这样,出去也是拖他的后腿!给我老实呆着!”
说罢,她把他拖回小破屋里,勉强镇定着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