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蒋天韵冲了个澡,重新换了一套居家服下楼。
“妈妈呢?”
宁宁指着厨房:“在做饼干哦。”
蒋天韵声音温柔嗯了一声,迈着修长的双腿往厨房走去,还没走近,“哐当”一声巨响轰然传来,惊得宁宁和蒋天韵都是一震。
蒋天韵迅速走过去,看到锅盖掀翻在地,而许瑞萱撑在流理台前,面前摆着一盒形状各异的饼干,有小鹿的、小熊的、小狮子的还有小老虎的,非常精致。
许瑞萱的脸色煞白,额间布满细密的冷汗。
她看到宁宁来了,咬牙挤出一丝笑:“宁宁,你的饼干烤好了,看看喜欢么?如果喜欢,妈妈以后再继续给你烘烤。”
“喜欢喜欢!”宁宁捣蒜似的点头,胖嘟嘟的肉手去拉许瑞萱的手:“手手怎么这么冷啊?呼呼,宁宁给麻麻呼呼就暖暖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饿了。”
宁宁立刻捻起一块饼干喂给许瑞萱:“吃吃就不饿了。”
“好……”
许瑞萱刚张了嘴,胃里蓦地涌起翻江倒海般的暗潮,额间一粒豆珠大小的汗滴恰时滴在地,她再也忍不住,放开了宁宁急剧往洗手间跑。
但这一剧烈运动,眼前却是骤然一黑
“许瑞萱!”昏迷前,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还伴随着一道糯糯的童声,很无措的惊呼:“哎呀,麻麻的屁屁流血了!粑粑你快看,好多好多血!”
当许瑞萱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身的衣服也已经换了,某处大概也用了女性用品。
房间里没有开灯,厚实的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月光透不进来,整个房间里都很暗。
“醒了?”耳畔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如大提琴般悦耳。
男人似乎喝了点酒,气息喷吐而来的时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
晚的记忆回笼,许瑞萱有些脱力:“宁宁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差成这样?”蒋天韵并不回答她的话,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略带剥茧的大掌抚她的侧脸,声音是她许久不曾听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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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瑞萱双臂撑在枕间想坐起来,却被他用力摁回去。
“我在问你话。”
许瑞萱动弹不得,她其实看不见面前男人的脸,只隐隐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如果宁宁睡了,我想我也应该走了。”
“许瑞萱,回来我身边。”
他忽然说出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许瑞萱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蒋天韵,两年前的困局你还想再来一次么?”
“我和秦惜凤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离婚是迟早的事。”蒋天韵放软了声调,跟着坐在床沿,一只手抚弄着许瑞萱的脸,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细细盘旋:“当年的困局是死局,可现在是活的。”
“那你能把我爸爸还给我么?”许瑞萱似在嘲笑:“蒋天韵,放弃这种可笑的念头吧,我承认我违背承诺接近宁宁,打扰到了你的生活,但我不会再……唔”
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压在她的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