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吧,小月。”马车在一处高门大户前停了下来,老者打开了车帘。
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她不由自地跟着老者走了进去。
大厅里,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身旁坐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快跪下嗑头。”老者一把将澹台月按在地上,嗑了几个响头。
“嘻嘻。”那几个女子发出一声轻笑。
“母亲,我看她扮男孩子俊得很,要不以后就让她这样打扮吧。”其中一个穿黄罗裙的少女说道。
“我也觉得挺有趣的。”一个绿罗裙的少女马上附合说道。
“你们莫要太调皮。”妇人假装生气地瞪了她们一眼。
“其实小月从小就是做男孩打扮的,这样反而更好了。”老者马上满脸推笑地说道。
“真的?那就这样说定了。”黄罗裙的少女一拍巴掌,走了过来,指着澹台月:“那你以后就这样打扮,也不准说自己是女孩,只说是我们的书僮。”
“你也不能叫小月,要叫……小凳子。”
黄罗裙的少女一说完,大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澹台月一头黑线,心想这群人到底是有多无聊!
但她却低低地伏下身去,轻语了一声:“是!”
完了,完了,精分了!澹台月在心里哀嚎。
又客套寒暄了一番,老者便起身告辞,看着澹台月似乎还有千言万语,却还是一扭头去了。
既然是寄人篱下,又被安排了个书僮身份,澹台月被安排住在后院一个偏僻破旧的小屋子里。
打量一眼四周,除了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桌椅,桌上一个用来喝水的大瓷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还真是简陋啊。
澹台月正打算到床上躺一会,一个高挑的身影马上抢先她一步躺了下去。
“是你!”
澹台月看着床上的古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当时为什么不拉我一把?都是因为你见死不救,我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澹台月看着床上那张俊脸怒不可谒。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古夕睁开眼瞟了她一眼:“我没救你?我要不救你,你早就摔死了,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这叫好好的?我都不是我了!”澹台月懊恼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瘦巴巴的小身板,穿着大大的极不符合身形的男装,关键是,行为还不受控制。
“也没这么糟糕。”古夕重新闭上眼睛:“只是我受了点伤,能力大不如从前,你的一缕魂识被吸入了那面镜子里,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而已。”
“你现在所经历的,就是她以前经历的,你还是你,但却只是一个旁观者,她想要你重复一遍她所经历的痛苦而已。”
“那然后呢,我还能回去吗?”澹台月看着古夕问道。
他的脸果然十分苍白,虽然身上没有了伤口,但呼吸十分急促。
“也许你想办法消除了她的不甘和怨恨,她消失了,你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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