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天跑哪去了?”澹台月看女鬼变得十分透明,一片落叶飞落,从她身体直接穿了过去,她无力地歪倒在那棵树上。
“先进来再说。”澹台月指了指脖子上的玉佩。
女鬼犹豫了一下,还是飞进了玉佩里。
公寓里。
澹台月给女鬼倒了一杯水。
“你们怎么都这么倔啊。”
夏末从介明川离开之后,就出现了,此时就飘在澹台月肩头,听她这么说,不服气地撇撇嘴。
他现在发现这个资格比自己老的女鬼似乎并没什么攻击力之后,就不再怕她了。
“我到处看了看,变化还真大。”女鬼捧着水杯,笑笑说道。
“是啊,什么都在变,人也是会变的。”澹台月直接无视夏末的存在,将小礼服换了下来,。
“你当时为什么要和得君少爷殉情?活着难道不好吗?”澹台月问。
女鬼踌躇了一下:“其实那时候,他家里帮他物色了一个未婚妻,我见过的,是一个官家小姐,长得十分漂亮,其实我也不奢望能做他真正的夫人,哪怕只做他的小妾,我也是愿意的。”
“但是,哪怕我只想做个妾,也是不可以的。”
“那时候,他脱离了他的家庭,执意要和我在一起,我们在外面租了个院子,白天一起厮守,晚上登台唱戏,我也是个角儿,赏钱是很多的。”
“我们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
澹台月:“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我的嗓子居然哑了,唱不了戏了。”
澹台月:“为什么会这样?”
女鬼摇摇头:“我不知道。”
澹台月:“生病?吃了不干净东西?”
女鬼笑笑:“其实以前这种事情也是有过的,一个靠唱戏为生的人,被人用毒药毁了嗓子,但我不信有人会害我。”
“因为我从不喝别人给我的水,当时那个院子,除了我和得君之外,就只有我的妹妹凤青在服侍我,我不相信她会害我。”
“凤青?”澹台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比我小十几岁,相当于是我一手带大的。”
“啊!”
澹台月想起来了,当时老爷子就叫二奶奶“凤青。”
“你的嗓子毁了之后呢?”澹台月发现女鬼一直端着水杯,果然没有喝过一口,而旁边的夏末,已经快将家里的存货饮料全喝完了。
“我唱不了戏,班主不再安排我上台,我只能离开戏院,人人都知道曾经的名角,如今变成了个废物。”女鬼苦笑一声。
“那之后不久,戏院就发了一场大火,有人说火是我放的,是因为报复班主不再让我唱戏……”
“得君少爷得罪了家里,也找不到合适的事做,后来……后来就有人来找我,说有人愿意花钱,要我去陪他们喝酒……”女鬼低着头,两手紧紧握着水杯。
澹台月知道,那肯定不是喝酒那么简单的。
“我不忍心看他在外面吃苦,做低三下四的活,所以我……反正我名声已经毁了,这些,得君少爷他是不知道的。”
澹台月叹了口气:“那他后来肯定知道了吧。”
女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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