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上前解开****树身上的绳索,又取出塞在他嘴里的布条。****树得以拖缚,顿感轻松,扑通一声向张锡风拜倒,谢道:“恩公两番相救,小子不知怎的是好,往后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大恩大德。”说罢他又摸了摸藏在内衣里的那件物事,只见还完好无暇,不由暗自庆幸,自言自语道:“谢天谢地谢人,这东西可比我的性命还宝贵!”
张锡风见他把这个纸包看得如此重要,很是纳闷,便询道:“锦树兄,是什么东西如此精贵,竟看得恁般重?”****树叹了口气,答道:“既然恩公两次相救,在下就不相隐瞒了。这纸包中装的,乃是家父在合州钓鱼城得到的西域回回炮制作图纸。要送给襄阳郭大侠,进行仿制,抵御蒙古鞑子的进攻。”
回回炮?原来真有此物!张锡风不由得一震。饱读典籍的他自然对回回炮的威力和最终结局熟知于心,但他不忍点破,于是强作笑容,道:“蒙古兵追杀堵截的厉害,哥哥既然受了伤,不如到寒舍盘旋将息数日,过几天我带人护送哥哥去襄阳。”
****树虽急于去襄阳递送图纸,但眼下确实身负重伤,难以行动,只能点了点头。张锡风将他扶上车,自己与雪儿共乘一骑,辞别了张惟孝老先生,快马加鞭,穿过几条小河,绕过几座青山,一大片树林映入眼帘,风景奇美。
但见清流潺潺,村落参差,林木荫翳。凌晨薄暮,岗雾朴地,莫识津涯。迨清风徐起,微烟缥缈。独袅晴空,碧峰洗扫如黛,春华疏密,秋色丹黄,风景如画。
六人下车下马,在林中走了百余步,便到了树林的尽头——一个百余亩的小湖。湖面上荡着两只小小的舢板,狭窄处建有几孔石桥,对岸又是一片浓密的树林,远处的青山隐隐约约蒙着一层轻纱,一座精致的山庄就藏在这青山绿水之间。
过了石桥,来到一大座宅院前,一缕清香扑面而来,原来周围种着各种花草,眼下红的黄的各色秋菊正在争艳怒放,芳香人间。
张锡风引着****树走进厅内坐下,不多时,女弟子们奉上了两杯清茶。****树端起茶杯,只见杯中墨绿色的茶叶打着旋儿舒展成一个个透明的气泡,散发出缕缕幽香,浅呷一口,只觉得甘冽清雅,显是极品好茶。却见张锡风咕咚咕咚,已将一盏茶喝光,对女弟子道:“谢谢了!相烦再来一杯。”
那名女弟子盈盈一笑,用紫砂壶给他又沏上一盏茶。张锡风右腿搭在左腿上,歪靠在椅背,一只手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又是一饮而尽,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啊的长出了一口气。****树见他举止很是不考究,但手下的这四位女弟子言行仪态却都很得体,不由暗暗称奇。
这时,一名女弟子端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的替****树清洗了伤口,又用棉签在伤口上涂上一些浅棕色的液体,刚涂上时有一丝痛感,接着便感觉清凉舒适。
不多时,饭菜送来,张锡风让****树坐了上席,又极力拉着风花雪月四位女弟子也上了桌,他自己居然只坐在下首。主仆地位天差地别,这种坐法实在是离经叛道。
张锡风拱了拱手,道:“先生莫怪,在下家乡有个习俗,女士优先,也是要上桌吃饭的。”
说话间,他在****树的杯中斟满酒,自己杯中也倒满了酒,敬道:“这是自家山庄酿的淡酒,寡淡得很。山乡僻陋,招待不周,还请哥哥见谅。”
****树举起酒来,观之无色透明,略带微黄之色。品之浓酱馥郁,绵柔醇厚,回味悠长。
他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张锡风笑道:“比之你川中美酒,那自是差远了!”
菜不过七八道,却烹调得十分精致美味,****树不由得大快朵颐,连连下箸。
酒足饭饱,张锡风邀****树一起散步。女弟子则拿出几副药去煎。
这座山庄占地约摸六百余亩,其中有三百亩水域,除那个一百五十亩的小湖外,还有一条数百丈长,两丈来宽的小河环绕着山庄,整个山庄其实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岛屿。山庄中除张锡风和女弟子外,另有女仆数名,庄户数十名。湖外那数百亩良田和树林也是山庄的一部分。通算起来,整座山庄约有千亩。
散步回来,药已煎好,女弟子伺候着****树服下。
张锡风让一名女弟子带****树去他的房间歇息。过了一会,他满脸堆笑的望着三名女弟子。此时女弟子们的蒙面面纱早已取下,露出一张张活色生香的白嫩面庞。
张锡风呵呵坏笑,道:“咱们便到后厅再耍耍,如何?”这时,另一名女弟子也来了。
风花雪月虽然平素里可以恪守礼仪,静若处子,人见犹怜。可她们的旧主人荒淫无度,平日里花天酒地,她们自然也被调。教出一身娇媚冶情,伺候男人的本事。此刻便发出一片娇媚之声:
“公子师父!公—子—师—父!”
“少主!我的好少—主!”
娇声柔语中张锡风骨头都酥了,他微微抬起两臂,让女弟子们争相搀拥,在一片娇笑娇喘中,被拥进百花厅。
五个人并肩坐在一条长凳上。长凳前的条桌上摆满各式瓜果茶点和一壶酒,几个酒杯。
但见那位叫风儿的女弟子拿起酒壶,将一只酒杯盛满,娇声道:“少主,再喝一杯吧!”张锡风伸手搂住她的腰肢,顺手在屁股上轻拧了一把,调笑道:“我的小心肝。”牵着她白皙温软的玉手,仰着脖子将酒一饮而尽,呵呵呵的笑了。那位雪儿则摘了一颗紫紫的葡萄,剥了皮,喂给张锡风,道:“少主,来,吃一颗。”张锡风扭过头将葡萄吞下,还未吐出核,雪儿娇声问道:“甜吗?”张锡风将葡萄籽含在嘴中,坏笑道:“没有你甜!”拢臂将她的头搂住,递到唇边亲了口响嘴。雪儿格格浅笑,推了张锡风一把,嗔道:“讨厌,少主!”呵呵呵的笑开了颜。张锡风得意地又在风儿的脸蛋轻咬了一口,然后仰着右脸向雪儿示意,雪儿伸头过去,在他胡子拉茬的右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花儿和月儿也各自侍奉张锡风饮了酒,吃了水果。
接着四女又替张锡风按摩,张锡风上下被女弟子们的温软玉手按遍,浑身筋骨无不舒坦,全身毛孔无不张开,当真是爽利之极,不由发出阵阵欢畅的笑声,与四女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宫商角徵羽乐章。
美貌、娇媚、沁人心脾,这才是我要的女弟子!张锡风心道。大家心里明明都有对方,平日里却总是装正经,确实没多少乐趣,这样闹一下也好。
风花雪月被老少主抛弃后,也好久没这么闹腾了,一时间也是心跳加速,满脸绯红。满心期待得到这位公子师父、尊上、少主的临幸。却听张锡风叹了口气,风儿问道:“少主,您怎么了?是我们哪里惹您生气了吗?”张锡风幽幽道:“不干你们的事。我是想到今日咱们如此快活自在,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你们。”
风花雪月听得此言,一起跪下行礼,齐声道:“只要少主不嫌弃我们,弟子愿意永远服侍少主,至死方休!”
张锡风听到死字,脸上变了颜色,颤声道:“千万别说那个字,我要你们永远活着,陪着我,永远好好地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