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太子身上的低气压太过沉重,让北疆特使下意识的擦了擦额角那不存在的冷汗,但,这也在告诉北疆特使,他家的太子殿下心情很不美丽。
北疆太子冷冷的看了身边弯着腰,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的北疆特使,冷哼了一声,往驿站里走。
北疆特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却也只能认命的承受太子殿下的低气压。
想想自从上次去了一趟左相府,被下了毒,自家尊贵的太子殿下就一直心情不好,不过也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被一个小毛孩子给反咬一口。
说来那毒药也是凶狠,没到正午的时候,就浑身疼,蚀骨的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熬得住的,北疆特使每每站在一边看着,都觉得疼得死去活来,而且这种疼足足要疼上一个时辰那么久。
若不是太子殿下着急回到北疆,也不会这般低三下四的跑到左相府去求解药。
思及此,北疆特使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快步跟上了北疆太子的脚步。
林宇辰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准备去上早朝,出门前,看着马车上的漠雨,冷声道:“下来,呆着。”
漠雨一脸懵圈,不解的看着林宇辰,却还是照做了。
林宇辰没有理会漠雨的不解,抬脚踏上了马车,弯腰钻进了马车里,牵着马的车夫很有眼色,立马跳上马车,扬起马鞭,驱赶马车。
漠雨看着慢慢悠悠,渐行渐远的马车,仍然一脸的懵圈……自家少爷这是抛弃自己了?被嫌弃了么……漠雨突然觉得很是悲凉……
漠雨在左相府门口站了许久,马车不见了踪影他还站在那里,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望眼欲穿,仿佛要将这里看穿,看到沧海桑田,把自己看成一块望夫石……
管家从门口走出来,要去店铺里查账单,一出门就看见漠雨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很是好奇的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是……什么也没有啊……只有风从街道上穿过,卷起几片落叶,倒是有几分萧瑟……
“嘿,我说兄弟,”管家拍了拍漠雨的肩膀,“你这是在看啥呢?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懂……”漠雨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忧伤快要溢出来了……
管家一头雾水:“不是,这到底怎么了呀……不对,你今天怎么没跟着相爷去上早朝?”
闻言,漠雨终于忍不住了,一转头,哭丧着脸,嘴撅得老高,看着管家,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管家下意识的拍了拍他的背:“没事没事……不就是没跟着过去么,什么大不了的呀。”
这不说还好,一说,漠雨更加难过了……一低头,把脸埋在管家的肩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要多凄厉有多凄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管家抽搐了一下嘴角,顶着身后那几个家仆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愣是没有伸手推开漠雨。
木木尽职尽责的守在夏攸苒房间门口。
这个院子里,此时各个角落都是暗卫,有了上一次血的教训,这一次,他们都提高了警惕。
本来以为夏攸苒出行,身边又有漠雨作伴,北疆太子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拿出多少人马……万万没有想到,北疆太子为了刺杀夏攸苒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一个小丫头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跑到木木面前,一把拽住木木的衣角:“姐姐!姐姐!门口……漠雨哥哥和管家叔叔,在相府门口……唔……”
小丫头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
木木额角青筋一跳,这是在做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情啊……但,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门板,只能拉起小丫头的手:“乖,别理会他们,一会儿大人回来,自然会教训他们的,乖哈~姐姐现在走不开,你自己去玩。”
小丫头只能点头,可又摇了摇头,说:“可是姐姐,好多人都跑过去看了……”
木木扶额,这些人是有多闲……一个个的都不用干活的么……木木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抬手挥了挥:“你们谁去提醒一下门口两个,光天化日注意影响,不要这么有伤风化。”
“沙沙——”树叶响了响。
木木弯腰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行了,你下去吧,姐姐现在真的没办法陪你玩,乖哈~”
小丫头懵懵懂懂的看着,点了点头,迈着小短腿离开了院子。
漠雨抱着管家,哭天抢地的,管家很是无奈,只能狠狠瞪了一眼门口围观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