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想不明白，钟无秀和皇甫燕计不成各自回房，钟无秀一如往常，先默念了一遍《原道训》，待心思澄静之后，开始打坐，这已经成为习惯，与往常一样，钟无秀按照自己独创的行功之法，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然后不经意的发现，今天的丹田似乎有点异样，钟无秀急忙敛神内视，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本纯白的内丹比之前更加晶莹剔透，似乎已经白到了极致，钟无秀只是有点惊奇，没有太在意，只是随着真气运行一个周天以后，钟无秀只觉全身一阵轻松，浑身舒爽的感觉让钟无秀欲罢不能，而在经脉中运行的真气陡然增加，让本就感觉满满的经脉一下子撑了起来，麻痒无比，之前的舒爽没有了，钟无秀在这种麻痒的感觉中将真气又是运行一个周天，真气所过之处都是这种感觉，待真气重新回归丹田的时候，麻痒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舒爽，之后，“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在识海中炸开，钟无秀发现，自己的感觉比之前灵敏了不知多少，钟无秀突破了。
之后钟无秀再内视，发现内丹上突兀的出现一片赤红的颜色，对于这种状况，钟无秀倒也不感意外，因为在《青城炼气诀》中已经说明，丹生境圆满之后内丹便化为四色，分别为白、赤、黄、青，按照丹生境小境界分为四个间断，丹生境三层圆满******色度饱和。四层出现第二个颜色，既赤红色，五层圆满第二色饱和。六层第三个色huáng sè出现，八层圆满色度饱和。九层四色即最后一色青色出现，丹生境圆满之后色度也饱和了。之后内丹裂开，分为四瓣莲花，中间现一元婴，是为婴起。
而让钟无秀意外的是，现在自己刚刚突破三层第二色出现，比正常的要早出现一个小境界。钟无秀想了半天，想不通原因，便放下，希望以后找机会问问齐承之。
等钟无秀突破收功，天已经大亮，钟无秀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发现赤凌雨、计不成、皇甫燕也已经起来，正在门口神色凝重的等着钟无秀。
钟无秀有点奇怪，只见赤凌雨示意他坐下，钟无秀一头雾水的坐了下来。然后安静的听赤凌雨说话。
赤凌雨手里把玩着昨天钟无秀给她的丹药，半天才开口:“你的丹药我试过了，确实如你所说的，效果堪称完美。你的丹术是和谁所学”
钟无秀望了望皇甫燕，皇甫燕点点头，钟无秀还未及说话，赤凌雨又开口:“你是说你的丹术是跟燕儿所学可据我所知就算皇甫绝也未必会有这么高的丹道造诣！”
钟无秀没有隐瞒，直接告诉赤凌雨自己的丹道就是从皇甫绝的《成丹要略》上学来的，只是在炼丹的时候自己略做改动。
赤凌雨死死的盯着钟无秀看了半天，又不死心的问道:“真的没有跟别人学过”
钟无秀点点头:“真的，弟子说的都是千真万确！”
赤凌雨摇摇头:“不可能！你的丹药不属于这个世界，别说是你，仙界的那些大能也未必能炼制出来！”
钟无秀奇到:“赤师伯去过仙界”
赤凌雨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没有回答，岔开话题继续问道:“你现在什么境界？”
钟无秀老实回到:“丹道宗师！”
赤凌雨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钟无秀，看的钟无秀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赤师伯怎么了？”
赤凌雨似乎怕钟无秀说谎，死死的盯着钟无秀的眼睛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孙厚德经脉有问题你知道，丹师这个行业差一个境界如同隔一座山，最重要的是，发现问题根源要比能炼制丹药解决问题还要困难！而孙厚德现在已经是化神境，即使发现问题也应该是大宗师以上的境界，绝非你一个小宗师所能解决！”
钟无秀无奈的摇摇头:“弟子只是凭着直觉！”
赤凌雨看着钟无秀，生怕漏过一个表情：“直觉”
这时，计不成见赤凌雨问的郑重，似是不太信任钟无秀，急忙在旁边补充到：“没错！赤前辈，无秀到直觉向来很准！”
赤凌雨摇摇头：“即使是直觉也应该有个契机，平白无故就能生出直觉”
钟无秀听完一震好像抓住点什么，他口中喃喃的念叨：“契机”沉思半日，钟无秀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抬头对赤凌雨问道:“赤师伯！您能把崆峒山炼气的入门功法让弟子看看吗？”
赤凌雨疑惑的看看钟无秀，不过没有问原因，只是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钟无秀。钟无秀接过认真的看了半天，看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弟子明白了！”
赤凌雨急忙问道：“明白什么了？”
钟无秀看着赤凌雨一字一顿的回答：“残缺！”
赤凌雨闻言一惊：“和残缺有什么关系？”
钟无秀站起身一抱拳说道：“恕弟子不能回答！”
其实在钟无秀和赤凌雨要崆峒山的功法的时候，钟无秀已经把事情想通了，当初自己能那么准确的说出孙厚德的问题所在，只是因为发现青城山功法本身就有缺陷，所以潜意识中认为崆峒山的应该也同青城山一样具有缺陷。所以，这就是赤凌雨口中的契机。基于这样一个前提，加上他敏锐的观察力才能准确判断出孙厚德问题的根源。
正如同赤凌雨所说，发现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难，不对，发现问题谁都可以，但是发现问题的根源才是最难的。就像孙厚德的问题，所有丹师都可以看出问题，但肯定看不出问题的根源，除非丹道造诣相当高，比如说丹王境或者更高的丹皇。而钟无秀能发现还是因为潜意识中有了这种功法是残缺的认识，再加上超常的直觉，然后做出这样的判断。更重要的是，刚才通过崆峒山的功法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感觉。
但是他不能告诉赤凌雨，哪怕赤凌雨是皇甫燕的师傅，因为，能炼制出接近完美的丹药，而且据赤凌雨所说，连仙界也未必能炼出来，虽然无法印证赤凌雨所说非虚，但这些已经足以惊世骇俗。现在如果再告诉赤凌雨自己不但能发现这个世界功法存在的缺陷，而且还会改进它。那会引起怎样的震动钟无秀无法想象！所以只能沉默。
然而，有些问题他始终想不明白：既然这个世界的功法都存在这么明显的缺陷，那么修行者必然在某个境界会停滞不前，以他的判断，最多也就化神之后的超凡。如果他判断不错的话，那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修行者根本无法成仙。但这些是他现在无法求证的。而且，赤凌雨昨天就对自己说过：这是一个残缺的世界，包括功法，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事实，但至少自己现在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世界为什么会残缺？赤凌雨又是怎么知道的更奇怪的是赤凌雨为何断定仙界之人未必会炼制出自己的丹药这赤凌雨到底什么来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