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和林凡他们几个撸串喝酒到半夜,林凡反反复复的就是几句“为什么跟那个兔崽子出去”,李淳也想不明白,领导们为啥那么奉承那小子,不就是老子有点权吗?自己的叔叔官职也高,怎么自己就借不上力呢?两人各有心事,喝着喝着就高了,其他几个小学员也是放开了喝,摊位老板平时看着小学员都是来了吃串不喝酒,今天是怎么了,最后连哄带推的给几个人劝走了。几人一路哼哼唧唧的瞎唱,李淳还算清醒,架着林凡道“嘿,你丫醒醒,我都扛你一晚上了,台上装死就死沉,怎么喝了那么点就不行了”,其他几个也是嬉笑打骂往回走。进了办公楼,李淳做了一个“嘘”噤声手势,大家才安静下来,但腿不听使唤,咚咚咚的上楼声。永晟听见声音从屋里钻出来,看了一眼醉的半死的林凡问李淳“怎么这德行了?”,李淳道“演出完看见朱茵和琳琳上了那兔崽子的车后,就不痛快,我特意拉他去放松一下,没成想一喝就醉,玩大发了”,永晟说“我帮你,两人把林凡抬起来进屋,林凡像死猪似的被扔到床上,已无往昔的高贵典雅芭蕾王子的范,而是醉的满脸通红烂泥状。永晟心细的要给林凡脱衣服,李淳坏笑制止道“这孙子每天都整的人模狗样,今晚让他恶心一次,治治他的毛病”,永晟作罢笑问“怎么能改造一下李国旗,他也太邋遢了,我被熏的如同跟猪同眠,要不,让他两调到一个房间?”,李淳说“好主意,放一起看谁先疯”。想到此情景,两人一通恶笑。李淳对永晟说道“我发现了,你这人是蔫坏”,永晟给了李淳一个极其蔑视的眼神道“你不坏,给他灌这么多酒?行了,你也早点睡吧?估计明天日子都不好过,李国旗这家伙今天够一梦,现在睡着了也还哼唧唱呢!”
朱茵和琳琳也是后半夜才回团,怕吵醒大家,在团门口就下了小跑车,部长公子可是高调官二代,什么都不忌讳,小跑车被摘了消音器,发动踩油门时轰鸣声特大,两女下车道晚安后,看着两个小屁股扭搭扭搭进团后,部长公子一阵原地轰鸣声后,飞驰电掣的把车开走了,两女回头张望早没影的街道后,朱茵说“今晚的事别跟别人说”,琳琳道“放心吧!你不就是跟张公子跳了个贴面舞吗?”,朱茵说“那也别说”,琳琳说“你答应我,别跟龙少说我的事,哎呀!撑死了,多亏明早不用称体重”,朱茵说“咱两到操场上走两圈再上楼”,琳琳道“好主意,我也怕长肚子”,两人把高跟鞋脱掉,一手拎着高跟鞋,一手挎着小包,打着赤脚走在操场的柏油跑道上,今晚月亮真圆。两人围着操场走了三圈,觉得还是撑,上楼梯后又开始在楼道里走之字路线,快到二层拐角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听,一女人极力克制,但又很浪,爽到极限的哼哼声,还有一男声也在嘶叫,伴随着两人的声音是咯吱咯吱床板有节奏的响声。朱茵和琳琳对视一眼,望了望声音传出的门,惊的一捂嘴掉头就走,两个女孩儿各种龇牙咧嘴的表情,虽然未经房事,但十八岁姑娘还是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两人回到房间还恶寒不止,朱茵说“琳琳,太恶心了,那不是李”,副团长三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琳琳一把捂住嘴,琳琳说“千万别说出去,恶心死我了”,琳琳又说“平时看着那么斯文的领导,怎么在团办搞这事?”,朱茵道“我一直还觉得他一心扑在团里工作上,不乱搞男女关系呢!”。两人拿起盆就去了洗衣房,朱茵边洗边自言自语“怎么那种叫声”,两人在洗衣房洗了很久还觉得恶心,一起发誓,坚决不说出去。
第二天清晨,四层宿舍洗衣房一通喧闹,每天清晨第一波肯定是团里小学员们,因为年龄小,统一集训和上课,还属于被集中监管群体,“昨晚谁回来那么晚?大半夜的哗啦哗啦的洗澡,吵死了”,一位靠近洗衣房宿舍的团员道,另一个靠近楼梯的团员说,“那也比我屋强,破楼梯咚咚咚的响,几个男生回来也不轻着点”,梅梅喷着一嘴牙膏沫大声说“洗衣房的夜猫子是女鬼,嘻嘻,楼梯间里闹的是男猫,呵呵”,然后吐了口牙膏后咕咕的喝水漱口,正好永晟拿着脸盆进来,梅梅又道“没揪李国旗起床,别又迟到了”,永晟道“后边呢”,正好李国旗踏啦着鞋进了洗衣房,众人抬头看了眼李国旗未说话,都自顾自的洗漱,此时李国旗的黑眼圈跟大熊猫似的,估计一夜没睡好,停职检查对于这群孩子而言,也算大事件了。永晟偷笑,“一会儿看好戏”,话音未落,就听到楼道里的跑步声,林凡跑进洗衣房,一脑袋扎在水龙头下冲头发,永晟拽了把林凡胳膊说“小心着凉”,林凡没答话,又哗啦哗啦的洗脖子,弄的满身是水,永晟跟梅梅说“把你的浴巾给我用一下”,梅梅愣了一下,把昨晚挂在绳子上的浴巾摘下来递给永晟,永晟一下子包住林凡的头就往宿舍拽。
何芳也顶着熊猫眼进了洗衣房,迷迷糊糊的半梦游状,梅梅拉了把何芳,才没撞到永晟和林凡身上,两人快速离开了洗衣房,梅梅拉着何芳走到自己身边的空位问“昨夜你也没睡好?”,何芳带着哭腔道“我都失眠两天了,再不处理我,我就去自首,要求尽快发落”,梅梅瞅了一眼何芳说“别担心,团领导害怕你爸打上门呢!闺女交给团里,差点给摔死,团里也不知道怎么交代”,何芳说“这事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我爸如果知道我出事,能带全村过来”,梅梅忙说“不会的,你爸有觉悟,好歹也是回民村的主任”,何芳说“那可要看什么事了,如果是我的事,我爸准犯浑”,梅梅接话说“你们村的人、民风彪悍,不过,好吃的可真多,村口的牛蹄筋子真好吃,我爸总是大老远的去你们村口那家买,每次都是排大长队,去晚了就没了,下次你回家记得帮我带点回来”。永晟回来取脸盆,看了眼梅梅说“还吃呢,都没人跟你配对,男配都举不动你”,梅梅冲永晟甩了把水说“讨厌”。随即问永晟“林凡怎么了”,永晟说“穿鞋睡的觉”,梅梅做出惊恐状,随即揪着迷迷糊糊的何芳离去。
众人陆续离开洗衣房,李淳和几个昨晚撸串喝酒的男学员进了洗衣房,李淳难得晚一次,一脸疲惫的手脚加快洗漱,他是撸串带头人,虽然已满十八岁,但带大家玩到半夜,而且里边有几个还刚十六岁的,如果让团领导知道,终归是不好的。一会儿晨练和称体重别出纰漏。林凡脸上煞白无一丝血色又回到洗衣房,眼底黑眼圈更加凸显,昨晚本打算喝一口酒尝尝算了,不知怎么的一地酒瓶子,还断片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的事,今早醒来,发现居然昨晚和衣而卧,连鞋都没脱。林凡平时非常重视仪表,出门时身上衣服都是一丝褶皱没有,而且很会搭配小物件提升整体形象,睡前会把裤子叠好放在枕下压出类似熨过效果的印迹,今早的慌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林凡用力的刷牙,刷完还不断用手哈气闻嘴味,连刷了三次才作罢。
众人来到操场,除了朱茵和琳琳没到,昨晚李团长提前发话不用上早操,她两顺势就偷懒一次,其他人都打着哈气的站在操场上,永晟和李国旗是特殊状态,一大早就老老实实的来到操场,班长李淳带着大家做了一套热身运动后,众人就开始了每天的晨练,刚跑出文工团大门口,李国旗三步并两步跑到队首,凑到李淳身边小声嘀咕“哥们,有最新进展吗?”,李淳扭头问“你两的事?”李国旗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说“哥,还能有其他事吗?我这都不能再衰了”,李淳道“昨晚演出后都各自散了,也没问问队长,我也是晕着刚清醒,一会儿早饭探听情况告诉你”,李国旗慢慢掉到队尾,凑到王思竹跟前说“搭档,你可要帮帮我,你跟队里说的上话,你们党小组成员都是领导,帮我求求情”,王思竹气闷的说“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掉链子,早饭后,我去探听一下吧!等我信。”,永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李国旗没好气的回头对永晟道“你什么都不管,就累死我一个”,永晟道“我倒是想找呢!找谁呀?”,王思竹回头看了眼永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了句“伴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