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错听了云志的话,不禁问道:“想不到你年纪与我相仿,武功这么高强。”云志说:“那是我有个好师傅。”说起云志和罗错的相识,还是一次意外,那时徐大叔带着年仅十岁的罗错,在山里采药,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哭声,刚好碰到重伤濒死的吴世冠,而吴世冠旁边的云志嚎啕大哭,看到罗错和徐大叔便大喊:“求求你们,救救我师父吧!”
那时的徐大叔看着涕泪横流的云志,也是动了恻隐之心,随即将吴世冠和云志师父带回药铺中,不得不说,徐大叔不愧神医之名,将重伤濒死的吴世冠硬生生从鬼门关拉回。
后来,吴世冠因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对江湖生活已经心灰意冷,便在县城隐居,也顺便可以传下衣钵,而罗错因为云志常常来往药铺买药,也是混得蛮熟的。
虽然云志和罗错一样也是个孤儿,但是云志在小的时候便被他的师父吴世冠收养,而且他师父一直将他视为衣钵传人,一直让他跟身边学习,可想而知,有师父的指导和帮助,云志如今能够成为三流高手也在情理之中。
罗错眼珠子转了转,说:“那你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情呗。”云志虽然武功高强,但对于罗错这个儿时玩伴还是有问必答的,帮罗错简单的讲述周边国境和江湖常识。
原来江湖的传闻多种多样,而罗错所在的国家是一个叫煜国的国家,而他现在所处的县城是比较靠近荒漠,大致在煜国的西边,煜国的北方是骁勇强悍的真云国,东边是美丽的丘陵之国—车常国,南边是富饶的靖国,西边则是广大无比的沙漠,而煜国恰巧被这些国家中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这些国家中有几大门派,便是一派两宫三门,其中一派指的是玄剑派,那可是江湖首屈一指的一流门派,听名字就知道,这个门派的弟子大多擅长使剑,门派掌门齐无忧,据说剑术无双,一招点星剑,一瞬间能刺出三百六十五剑。
而两宫指的是雨花宫和魔云宫,雨花宫向来只收女弟子,门派上下几乎都是女弟子,据说雨花宫是靠门派弟子嫁入各方各势力而起家的,所以江湖几乎人人都以娶到雨花宫的弟子为荣。
而魔云宫行事向来诡谲,宫中弟子个个心狠手辣,听说有些弟子还喜欢吃人肉,几乎就是作恶之徒云集之地。
三门分别是金刀门,松云门和重玄门,却说金刀门这个名字,却是金刀门的门主善使刀法,一门泼疯刀法,端的是神鬼莫测,而且这个门派招收弟子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给的起银子,便可以入门。而这里的银子指的是至少五万两白银,要知道在煜国一个普通的四家之口一年的花销大概一两银子左右,可想而知金刀门内弟子大多是世家子弟。
松云门的前身本是个道观,后来有谣言说道观下有着大量的宝藏,是某位造反失败的大将所留,于是诸多势力不管真假,杀上道观,哪知道观的观主和他的弟子武功高强,愣是挡住了诸多势力的进攻。而松云观本身香火旺盛,结交的关系网也是无宽广深厚,在与诸多势力的抗争中由道观逐渐组成门派,此门派弟子在江湖行走大多身着道袍,倒是蛮好辨认。
重玄门门下弟子大多练的是硬功,传闻其门派创始人便是靠着一部铁布衫的硬气功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由于重玄门收徒要求简单,所以是大多数贫苦人家想要拜师学艺的首选之地。
其余便是世家和帮派,往下的江湖势力林林总总不知繁几。
大雨后的夜晚,空气格外的清新,一路上,罗错看着比自己大几岁的云志,此时讲得唾沫横飞,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心,虽然自己精神力强大,但是本身不会武艺,面对江湖中人怕是很容易吃亏,想要前往这附近的修仙坊市,光是走路都得两三个月,怕是不易,而且现在的罗粗已经十六岁了,若是再没有得到修仙功法,怕是会错过练功的最佳时期,得赶紧想想办法。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县尊府上了,云志告知门房是县尊大人的意思后,门房便把他们引入县尊府客厅,客厅里坐着六七人,坐在大厅中间的是个脸色蜡黄的中年人,他便是县城的县尊,姓李,名宇成,李大人,而他的两边坐着三个县城里略有名气的大夫,身边都站着一两个学徒。
这时,云志跟罗错耳边,低声说道:“坐在中间的便是县尊大人。”便走到蜡黄中年人身旁,微躬,在脸色蜡黄的中年人耳边说着几句,蜡黄中年人点了点头,将眼光投向罗错,问道:“本尊府上有位贵客,身体有恙,不知徐神医如今在何方?”
罗错拱手回答:“启禀县尊,徐大叔他今早回乡探亲去了,小子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哪去了?”
县尊沉吟了片刻,又问:“不知小友得徐神医几分真传?”
旁边一位长着山羊胡子的大夫闻言,哈哈大笑,说:“李某可是听徐神医说起过,这位跟在徐神医身边的小子,整天浑浑噩噩,连简单的行气歌诀都背不来。”在座的其他几位大夫,听了也是忍俊不禁,很明显也知道罗错的事。
原本罗错在来县尊府上的路上,就想过,如果县尊要自己看病的话,就说自己学艺不到家。可是,被这李大夫一嘲笑,心生一怒,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是不是,就算不会看病,但是罗错精神力比常人强大得不知几倍,到时只要精神力一扫,便可知道症结在哪。罗错不由说道:“李大夫说得对,小子学艺不精,只会把脉,探知病症,却不会治病。”
李大夫没想到会顺着自己的口风,说只会把脉,不由笑道:“你这小子,县尊这位贵客的病症,可不是你说能看就看的,而且给贵客把脉,用的可是悬丝诊脉法,这可不是什么一时可成之技。”
罗错也听不出这李大夫对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含沙射影还是真诚劝告。不过,罗错不理李大夫的言语,只是向县尊拱了拱手,说道:“一切由县尊定夺。”反正,自己已经说清楚了,自己只会看病,却不会治病,而且看不看病对自己没什么损失,要知道药铺里的东西还没收回去,万一招贼了,那可是没地方喊冤去。当然,在这里县尊说了算,既然来了,可不是罗错想走就走的。
哪知,县尊听了罗错的话,思量了片刻没说话,眼睛却一直飘向侧门,刚好在偏侧门走来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走过来,一脸惭愧地朝着县尊说道:“启禀县尊,贵客的脉象似乎很正常,可是跟她的症状却很不一样,不知道其为何一直不醒,老夫学艺不精,惭愧,惭愧。”
县尊定了定神,扶起那位大夫,只得说:“无妨无妨。”这位大夫便和旁边几位已经为贵客看过病的大夫一起,交流所得脉象。县尊不由看向罗错,心道:“也罢,神医弟子或许会有不同发现。”朝着罗错说道:“既然小友是徐神医弟子,想来也是不凡之人,那么便有请小友了。”说完,吩咐一个婢女带着罗错向偏门走去。
不到片刻,婢女带着罗错就走到一处门口有两个带刀大汉的厢房前,婢女向着两个带刀大汉,微微一欠身,说道:“两位大人,这位是县尊大人找来为贵客看病的大夫,请大人通传一下。”两位带刀大汉看到罗错,十四五岁的稚嫩模样,不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罗错,左边一位带刀大汉满脸怀疑的说道:“你们县尊是不是找不到其他大夫了,怎么这位大夫看起来这么年轻,给我将你们县尊叫来,如果不解释清楚,休怪吴某刀下不留情。”婢女闻言一急,见带刀大汉这般说道,心想只得请自家县尊出面了,说道:“大人请息怒,大人请稍等,奴婢这就请县尊大人来。”说完,便急急去找县尊过来。
而罗错没见过这么古色古香的建筑,一直在观看这建筑的装饰,对带刀大汉的言语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年纪摆在这里,在别人看来实在是太过年轻,而且大夫这一职业,是越老越吃香的,所以对带刀大汉的怀疑倒不以为意,不过,听到带刀大汉说,“刀下不留情”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不由得朝那位自称吴某的带刀大汉看过去,打量了几下,毕竟罗错也没见过这等大汉,想来应该是云志所说的江湖人士了。带刀大汉吴某好像被罗错看得不耐烦般,冲着罗错恶狠狠地回瞪了罗错一眼,便不言语。
其实带刀大汉吴某也是不敢将话说得太尽,毕竟行走江湖,让人忌讳的有四种人,僧、道、老人、小孩,所以带刀大汉吴某只能对婢女耍耍横,却不敢在不知罗错底细的情况下,随便得罪罗错。虽然带刀大汉吴某自己不怕,但是自己的主人还病卧在床,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却是不便树敌太多。
不到片刻,县尊便匆匆赶来,朝着带刀大汉吴某拱手道:“吴侍卫,误会啊,这位是徐神医的弟子,而徐神医却是不巧,回乡省亲去了,所以李某斗胆才敢让其前来为贵客看病。”带刀大汉吴某看着县尊一脸的真挚,便朝着县尊和罗错说道:“既然如此,便劳烦小友了。”只看得,罗错大感这位变脸速度之快。
罗错不由微笑道:“正所谓为人谋而不忠乎?这位大哥也是尽忠职守,让小弟佩服。”
忽然房间里一阵女声传出:“吴侍卫,门外是何人在吵闹?”
带刀大汉吴某恭敬的朝门里躬身道:“回禀夫人,给小姐看病的大夫到了。”
说着,只听房门“吱呀”一声,一个年华三四十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看着罗错等人,问道:“不知是哪位大夫,有劳了!”
(本章完)